回不去的地方叫家乡

吴峥渊

<h3>又到一年清明祭祖时,这是一个注定要面对家乡的时刻。</h3><div><br></div><div>今年我由于陪送外婆从北京回无锡,故在此清明期间再次回到家乡-江苏无锡市。</div> <div>已经破败不堪的人民路40号弄堂口,里面坐落着那栋有着百年历史的我外婆家的老宅,那里度过了我大半童年时光。</div><div><br></div><div>此次回锡,正好赶上老宅的最后拆迁。于是便故地重游凭吊一番。</div> <h3>这是建国初我太姥爷、太姥姥(无锡称太公太婆)一家三口在弄堂口的一张合影。</h3> <h3>现如今弄堂内早已没有了什么住家。到处的破败和杂乱让人难以想象当年是那样的家长里短和精彩趣味。</h3><div><br></div> <h3>1981年,离开无锡,随父母定居在北京。随着时间推移,在北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习惯和适应,而回家乡的间隔却越来越长,滞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h3> <h3>老宅内残破的木楼梯。</h3><h3><br></h3><h3>当年楼上两间房分别住着我两个舅舅和他们妻儿,而楼下里屋住着我外公外婆和我母亲,楼下外屋住着我的太姥姥。而我就睡在楼梯下的小床上。</h3> <h3>在这个老宅里最开心,同时也是印象最深刻的时刻,那一定就是除夕吃年夜饭。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着喝着说着笑着,兴致起来还会高声唱上几段。</h3> <h3>老宅周围早已被各类现代化高层建筑包围,而根据规划,在不久的将来,一个大型综合体项目将会在此处拔地而起。</h3> <h3><font color="#010101">这些年,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在脑海里闪过那些记忆碎片:弄堂口的“老虎灶”,弄堂里一起奔跑玩耍的小伙伴,老宅中那只猫,夏天夜晚街旁乘凉的木板床。</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那时的大饼油条总是感觉特别的香,那时的汽水冰棍也似乎特别的甜。以至于我常常怀疑人们对于自己童年的回忆是否总爱过于加强美好呢😊。</font></h3> <h3>每次启程回家乡,无论时间长短,总要回到曾经的老宅去看看。也许不为别的,就为了那总是无端闯入梦中的一草一木。</h3> <h3>当年在无锡上的小学,在此顺利完成了一二年级的学业。</h3> <h3>当年这两条弄堂是我上下学的主要道路,现在走不到10分钟的路,当年至少要磨蹭半个小时才会从学校放学到家。</h3> <h3>挨着在外婆老宅西侧的人民弄依然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模样。</h3> <h3>只是这些和外婆老宅一起存在了百年的里弄,应该很快也会随着无锡的日新月异而消失和消亡。就像老北京的胡同一样,城市的发展和传统的保留,如何取舍如何找到那个平衡点,事关重要。</h3> <h3>这是当年我在无锡第一次吃到肯德基的地方。</h3> <h3>现如今肯德基依旧在,但周围已是大变样。</h3><div><br></div><div>无锡城市现代化的进程,突飞猛进,但也同时丢失了很多原有的特色。每次回到了家乡,看着越来越多陌生的街景,听到越来越少的本地俚语,感觉这个城市与我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而我也慢慢成了来自北京的客人。</div> <h3>我奶奶家老宅旧照</h3> <h3>现如今我奶奶家的老宅也早已拆除,原址位置已经变换成为大型购物中心。</h3> <h3>年年岁岁景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h3><div><br></div><div>其实“家”和“家乡”是不能划等号的。父母妻儿在哪里,在哪里安居,家就会在哪里。可家乡,那个充满小时候回忆的地方,那个越来越陌生的熟悉老地方却会终将无法回去。</div> <h3>据说目前无锡常驻人口有600多万,和北京上海一样,土著无锡人也早已成为少数群体。</h3> <h3>随着全球化,人们都似潮水般的离开家乡来到“他乡”。我们和我们的后人,也正在越来越多的成为有家而无家乡的“异乡人”。<br></h3><h3><br></h3><h3>但我们依然要维系着和家乡的联系,因为家乡永远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灵魂栖息之处。有家乡的人总是幸福的,因为会知道根曾在什么样的土地上萌发。而那些漂泊的足迹,也就有了更多的安详感。</h3> <h3>现实中的家乡虽然渐行渐远,但舌尖上的家乡依然生机盎然。走过不同地方,品尝过各种美味后,依然会怀念家乡的味道。家乡其实就在自己的味蕾里。</h3> <h3>光阴匆匆而过,正如席慕容所说的:“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h3><div><br></div><div>致那些最美的时光!</div><div><br></div><div>致那些永远回不去的曾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