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常州老西门怀旧一蒋忠明</h3> (回忆我40年前画的南运桥速写)<div> 常州西门是以怀德桥为中心向西周延伸的区域。大运河穿过西仓桥(现是铁架便桥)从西向东,在石龙嘴脊部分成两支,一支流过怀德桥,文亨桥(锁桥,吊桥为小支流通过),文享桥与西仓桥都是三孔桥,遥遥相对,中间有两个渡口,2分钱渡一次。文享桥与广化桥之间是古老城门,城门下是轮船码头。再经广化桥直奔东去;另一支流过南运桥,普济桥,马公桥通过丫河,流入隔湖,呈人字型。40年前的运河上还有很多“弯背老公公,坐在河当中,行人在上走,船在肚里游”,可与当今的周庄比美。 </div><div> 我家住在普济桥南边桥下,房子西山头与桥肩并着肩,前门普济街巷,后窗头枕南运河水,每当黄梅季节,河水猛涨,与脚下只有咫尺之间。那时闲时间多,夏天下午,就在运河里泡上一二个小时,时常能捉到些鱼虾。冬天下棋,从象棋,围棋到国际象棋,还有军棋,有时把门板搁起来打乒乓球。琴棋书画,样样爱好,但是真真的爱好是美术,从学校到单位,是有名气的。40年前,我画下了南运桥的速写,今天看来可与常州老房子画家季全保媲美,至少是对《岁月留痕》的补白。 </div><div> 速写中展示了那难忘的年代:桥的风格看来是民国所造,坡较陡,桥上有人费力地拖着板车,时常有人自觉自愿地帮助上桥推车,下桥拉车。学雷锋的人多,有次,我帮人推车,推上桥后,拉车的没有说声谢谢,我再一看,原来是很轻的空纸箱车。桥上开着解放牌及东风牌汽车,桥下撑着水泥船。当时河里机动船很少,有种抽水船,向后喷水,把船推向前去。每当夜深人静时,河里传来摇橹声。 </div><div> 南运桥的两边,木窗,灰砖和黑瓦的房子错落排列,一个高房子的山头上,竖着一根长竹杆,那是矿石收音机的天线。在家里带着耳机,听着悦耳之音,当时也只有个别人的享受。邻居老王是把细人,记得那年他有了台半导体收音机,一般不让人摸,那天,我看到放在枕头边的半导体,就去摸了,刚巧他来了,他对着我说:小佬,阿公的L不是媳妇弄的,把我霉了一下。儿时的梦想是在家能看到小电影,是最大的幸福。后来向阳院里有了9寸的黑白电视机,一到晚上,大大小小的居民,里三层,外三层地把电视机围得水泄不通,看着几个频道的有限节目。 </div><div> 桥边房子之间有很多小码头,居民在那里淘米,洗菜。烧饭虽然用自来水,但自来水管一条街只有一到二个笼头,有专人负责,1分2桶,兄弟姐妹扛上几桶,倒在水缸里,用上一两天。桥下岸边河滩上,还有一个人在刷马桶。那时家家都是用马桶,早上倒马桶还要排队,可闻一片刷马桶声。桥边有个铁塔,是我们显示勇敢在地方,时常有小孩争先恐后地往上爬,下边的角钢,被磨得星光的滑,待爬下来时,带了满手铁锈。在我的记忆中,很多大人在下看待着,胆心孩子的摔下和触电。 </div><div> 远处可见冒着黑烟的烟囱,空中布满蜘蛛网似的电线,常是我们作文里描写工业发达的象征。近河滩的石龙嘴延岸,已露砖露石,常州三杰的张太雷曾经在石龙嘴上的西郊小学堂读过书。随着石龙嘴的拆除,原来人字型的河,变成了T字型的河。随着城市的改造,现在南运桥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喧闹,静静地躺在大运河上。岁月留痕确实能让青年人带来了一种视觉的新鲜感,给老年人带来了一种满足的怀旧感。石龙嘴已经变成了醇香美酒的商标,石龙嘴牌陈酒时常漂香在常州人民的嘴边。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