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拜新年 作者:王铁鹏

宁静致远

<h3> 思不知从哪年春节开始,初三去给舅家拜年已经成为一个习惯。因初二在老家与十位老表见面喝酒打纸牌,天黑前又赶往富平与另几位老表兑现几十天前的约定,酒足饭饱后觉不尽兴又去宾馆打牌至零晨4点方休。睡着了醒的还早便下楼开车备好礼物赶往老家,因俩位妹妹在老家陪着老父亲,说好的一块去舅家拜年。</h3> <h3> </h3><h3> 我们欢喜着去往舅家,车行至东崖都不说话了,望了下那条深长的熟知的巷子和陌生的人和车。我车开的很慢驶过学校门口,渺渺盲然地问咱们去哪里,是的往北湾里往西湘子庙娃走着都可入亲人的门,这时大妹说去你老卫呀,看娃听不懂又说是你奶奶的家,娃慢吞吞的啊了下,毕竟娃连自个的亲奶奶都未见过呀。我这时泪已满洭,赶快用了下熟知的法子硬没让让掉出来,一是不可让坏心情蔓延,二是我是车里的哥呀。</h3> <h3> 我原有三位舅舅,十多年前都先后去了那边。我外爷外婆一直跟着小儿子过,我就先到小舅家,迎接我的叔别的外甥可能还叫舅可我没叫过,虽然多年来见我即热情又似于很亲切。进门后先望贡桌的我是改不了的,还好去了的亲人都在老地方熟悉的老贡桌上亲亲的看着我,我把他们曾经爱吃的柿饼酥饺琼锅廖花糖摆放好,望着爷婆舅点三支香插直后退二步慢慢作揖磕三个头,二个妹妹和娃们在我身后。随后和小妗子说了几分钟话后便到二妗子家给二舅磕头,二妗子虽已七十四岁头发全白可精神的很,喜地相互问候着要去给我们下臊子面,最后去的表哥家给大舅大妗子磕完头,才开始喝口水和6位老表聊天。说的正起劲娟在门外叫我,因来时娟在车上说在上海就想着去下外爷原做务的果园,看看外婆住了一辈子的老屋子,去踏踏亲人们走了一辈子的老巷子。</h3> <h3> 外面风很大我们带着孩子迈进那条熟知的巷子,深知我们每一步都是踩着亲人的步子回家,老房子门前放满苞谷杆,我仨站在门口算着小妹说房子空着已快二十年了,大妹说外婆老座在门口西边等着看亲人,我觉得在门东边座的多,因为我总是从巷子西边过来,那时一进巷子口虽离家六七十米几乎老能看见外婆,感觉外婆同时看见大外孙,喜滋滋地叫着我的小名铁娃,牵着我的手进门问吃捯喝问热冷,门前树上及房上的瓦片都挂载着我几时的笑声,想我每次回家外婆总是送我到巷子口,因外婆小时裹过脚走不快我就只能说好话让她停在巷口,可直至村口回头再多依然能看见外婆娇小的身影。</h3><h3> </h3><h3><br /></h3> <h3> 缓缓走出巷口,往北三十多米便是亲心的苹果园,果园门口上着琐,我仨傻傻的美美的望着变了样的果树,老果园房房还在,感觉外爷似乎还在给小舅传授做务果树的经验。大妹说爷在这里务过西瓜,是的,最大的一个四十多斤,熟时十多个亲人围着都没吃完呀,小妹说那时爷总是在树上找最熟的最好的给她吃,不是吧,卫呀外甥外甥女多可这种待遇记得就我这大外甥木。我给外爷点了支烟夹在树上边,给小舅点了一支夹在树下方,又给自己点了支站在地上吸着。 风似乎大了些,娃不怕冷在园边玩闹,大妹说舅要是在该多好呀,是的大舅49岁因病走的,那时是县棉花公司正式职工,担任美原棉绒站会计,当时家里好吃的多,每每沌鸡肉都给父母端送,我都吃过至今都记得那个香啊。二舅32岁意外去逝,当时就任咸阳纺织厂保卫科长,记得每每回家开着北京吉普车放在村口,腰里别着盒子枪,全村人围着车看,好吃的用脸盆往我家搬,那时我5,6岁可乐美了。后来听我妈说我二舅去逝前给家里拉了汽车炭就再没回来,我外爷之后从没起说过二舅。小舅是个农民,因外爷苹果园务的早挣了钱,早早就盖了个二层楼房,我妈病重给我说过,你舅啥都好就是你外婆有病不给看医生让你外婆过早离世,心痛的很,亏的太啦。记得给外婆过丧事母亲还给小舅挂红送匾让自己亲弟弟落孝名,可想而知要强的母亲心里吃了多大的亏都吞啦,可她唯一的弟三年后又没啦。我们村上几个老人给我说过,你妈那时经常一个人在你苹果园中间大哭,叫着她亲人的名字。这也是母亲过早离世的一个因素,也是我几年前曾痛恨过卫呀的原因,可毕竟这是妈妈的根,老表们的小困难我都尽力去做,并要做好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br /></h3> <h3>表兄嫂劳作的果园</h3> <h3>渴望生活更美好</h3> <h3>希望的田野</h3>

外婆

小舅

外爷

大妹

妗子

亲人

二舅

老表

巷子

苹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