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 今年春节,父亲因病故去,全家老小二十来口人都回了老家:浙江省江山市贺村镇石后村。</b></h3><h3><b> 老家在几个兄弟的齐心合力之下盖了栋新房子,可惜老父亲没住几天就去了医院,从此一去不返!</b></h3><h3><b> 治丧的同时,安静下来,在生于斯长于斯的村庄闲转,画了这组画,籍此纪念父亲,也致敬故园。</b></h3><h5><br></h5> <h3> 这是我家门前的风景,远处的山叫白涓山、乌石岩山,中景的山包曾经发现煤矿,记得当时全村人蜂拥而上,挖了一个冬季,直到出了人命才被禁止开采。</h3> <h3>左边那房子是父亲在1993~1994年盖的,当年条件颇为艰苦,虽然我也尽努力出了部分钱,还是捉襟见肘。</h3><h3>当时我在读研,学的是建筑设计,父亲没意识到让我设计一下就把房子盖起来了。</h3> <h3>老房子边上的杉树和泡桐是父亲栽的,算来也有十几年了,物是人非,树木无言。</h3> <h3>小弟老四在院子里开着农用电瓶车和孩子们嬉闹。</h3><h3>同一屋檐下,一代代人渐渐老去,一代代人茁壮成长。</h3> <h3>村庄里的风景基本没了小时候的样子,人们都盖了新楼房,旧屋要么被拆除,要么闲置,渐渐坍塌腐败。</h3> <h3>村里公共环境不太好,无人居住的老房子境况堪忧。</h3><h3>以前大家开养猪场,环境污染严重,现在政府不让个人养猪了,环境得以改善,但是村庄周围还有不少小型工厂、养殖场,局部污染还在继续。</h3><h3>农村的经济发展,总是以牺牲自然资源、环境条件为代价,奈何?</h3> <h3>这个公路边的老房子是我们小时候叫她“田尾外婆”的。她是外地(桐庐)避难迁来的,本地话说得不太好,还带着重重的外地口音。过去她是村里加米厂的的负责人,谷子加工成大米全靠她了,今天应该已去世十来年了。</h3> <h3>这是我家更早的老房子,可能是我太公和爷爷手上盖的。前后两座正屋,两屋东西方向错位,之间夹着厨房。</h3><h3>画面正中是塌了的厨房,里面树都长这么大了。透过厨房是我小学同学小羊的家,过去他们家菜园里有棵柚子树,小时候我嘴馋偷过他们家的柚子。</h3> <h3>这是旧时的道班房,就是养路工人生活的地方,现在看似改成了幼儿园。</h3><h3>大约改革开放前后那几年,道班的班长跟食堂做饭的女人通奸被捉,女人上吊自杀,班长判了刑。</h3> <p class="ql-block">这是守林人茂丁住的房子,后来可能做过养猪场,现在似乎没人住了。</p><p class="ql-block">记得看守山林的孤寡老人高高瘦瘦的,对我们特别好,据说解放前他是个土匪,还救助过村里的人。</p> <h3>这是一棵五百年以上的大樟树,树荫下是旧时村里的中心广场,树对面是生产队的队屋和晒谷场。</h3><h3>过去,夏天的中午和傍晚,大家都在树底下乘凉、吹牛,我们小孩子经常爬到较低的树干上玩耍。</h3><h3>后来晒谷场盖了民房,人们朝樟树堆了不少弃土和垃圾,树下环境严重破坏。幸好七、八年前方云同学申请了保护资金,我们公司做了设计,对樟树环境做了保护和改善。</h3><h3>这棵大樟树是村里的风水树,目测树干直径有2米左右,冠径应该在40米以上,亭亭如盖,苍桑而葱郁,以龙蟠虎踞之势,默默守护着他的村民。</h3> <h3>这就是我的老家,很普通的村庄,很普通的风景,对我而言却意义非凡,是生我育我的家乡!</h3><h3>也许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重新规划、改善这里的一切,然后在这里老去……</h3> <p class="ql-block">老徐(徐金荣)</p><p class="ql-block">1968年生,浙江江山人。一级注册建筑师,教授级高级建筑师,清华大学建筑学硕士,中欧工商学院EMBA。</p><p class="ql-block">现任中外建工程设计与顾问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深圳分公司董事总建筑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