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乡村秋事 曹先強

云南.曹歌

散文:乡村秋事•祭秋 曹先强

中国西南边疆滇西中缅边境地区梁河阿昌族乡村，民间普遍信仰原始宗教，崇尚自然崇拜，春节盛行祭秋神祈福习俗。每年春节初一，去砍清一色的栗树，初二举寨竖立秋杆，梁河秋架型状形似剪刀型，也似人字型，通常叫“人字秋”。陇川县地区有人字秋，也曾盛行有造型为风车状之老式秋，称“轮式秋”。

秋事，通常缘起，初一砍秋杆，初二立秋架，一直到正月十六撤秋，送谢秋神止。全寨老少，又举寨欢聚秋场，祭秋纳福，拆除秋架，春节乡村秋事即告结束。阿昌族祭秋年俗民俗，还将阿昌族春节玩春灯民俗，有机嫁接，薪火相传。

阿昌族乡村秋千，以人字秋为主，人人出力，举寨合作，大众参与，体现团结协作，公心互助精神。它具有乡村祭祀秋事的民俗与村落民众健身娱乐相结合的多重文化功能。可以是阿昌族古老民族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内容。保护与传承好“非遗”，任重道远，现已成为建设美丽乡村与乡村振兴工作之一。

民间习俗，赓续民族血脉，传承优秀传统文化。 祭秋祈福仪式，旧民俗礼仪繁琐十分隆重，需要与时俱进，移风易俗，传承创新。因为，乡村秋事，非常具有民族民俗、历史人文、传统文化与社会学、民族学、乡村文化生态、社区文明建设价值。

一

阿昌族地区，当年有儿子结婚的人家，约定俗成是当年组织祭秋活动的秋头。除夕，秋头要逐家逐户去敬烟，邀请大家帮忙助力祭秋架秋。

初一清晨，秋头要准备好祭祀品，置办好谢山神的鲜肉一小块、糖两坨，粑粑几块，米酒一小瓶，纸火，香烛一对。邀约组织乡村父老，敲锣打鼓，将乡村扛秋男子，欢送出寨门，去远山砍秋杆。

初二，秋头，邀请寨长、寨佬，组织父老乡亲，鼓锣伴奏下，掏洞埋秋，破篾，竖秋架，祭秋神。

竖秋时，阿昌男子没有使用任何安全保护装置，赤手空拳，在高高竖立起来的秋千架上，操作自如，令人担心又肃然起敬。乡村祭秋仪式活动都是在寨佬、寨长，或者在男性长者主持下，敲锣打鼓，杀鸡备酒，伴随繁琐礼仪，精美祭祀辞，举寨进行。这是阿昌族原始宗教，自然崇拜，万物有灵的文化遗存，非常有民族学社会学人类学民俗学之学术考察价值。

二

古老神秘的原始宗教的观念中，秋神，看不见，摸不着，在各自心中。秋神神奇神秘的驻足处，是在八棵粗大、高挑、标致的头秋顶端。这八棵粗大、高挑、标致的头秋，在秋场，分成四组，对向并排分列，一边四棵，组织合成一个高度很高的门形秋架。因此，头秋，又按大小长短，分别称作头门、二门。头门、二门的秋杆都被秋头专门买来红彤彤的红布，恭请寨主挂在秋杆尖尖上。过去阿昌族乡村小伙子，扛秋杆积极热情高，你能够扛回来头门二门，全寨赞扬，全家荣光。

祭秋神活动中，敬畏生命，禁忌女孩，竖立秋杆，拆除秋架时，女人不能参加仪式。平时，老幼，女人可以使秋千。而且，阿昌族男女老少都喜欢使秋千，创造有许多传统玩耍秋千之使法。

民间比较流行的使秋套路，比较多。主要有单脚踏板的“甩秋”，“镰刀秋”。双脚直立踏板的“姑娘秋”。秋场上，使秋千者，一会腾空，一会府冲。时而像蓝天雄鹰展翅，时而像高山猛虎捕食。乡村出了许多秋千高手。阿昌族妇女赵云兰，是关璋村曹先恩爱人，年轻时代赵云兰是丙盖村人，她与几位阿昌族姑娘，被选拔去多次参加云南省德宏州少数民族体育运动员代表团，曾去到昆明、蒙自、昭通、普洱，出征强手如林的云南省历届少数民族运动会秋千项目的表演与比赛。阿昌族姑娘曾经脚蹬秋千踏板，在高空中轻盈飞翔，荣获得优秀嘉奖。

深切感叹，一幅平平常常的秋千，牵扯着全体族群虔诚的信仰，没有硬性公告 ，也没有强硬规定，多少年来，阿昌族人家约定俗成，举全寨之力，艰难维系这个世代传袭的古风民俗。这着实让我们感慨，物欲横流的现代商业社会，促使乡村观念裂变，自私自利，特立独行，功利意识代替公益思想，使许多传统美德，春光漏泄，风光不在，渐行渐远。

乡村祭秋活动，主观上，保持了民族传统，传承了历史人文。客观上，在新春佳节，组织调动乡村全民，全心投身公益，群体性开展移风易俗，健康活泼的文娱活动，搭建了平台，约束遏制了汹酒打牌搓麻将逆势滋事等乡村节庆之不文明行为。

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与进步，祭秋活动中，严肃的原始宗教意识的约束力逐渐淡化，纯粹立秋娱乐化的认识，逐步加强且成为主导思想，自然依靠传统的自觉，继续维持秋事，已近艰难。

记得 2002年春节，作者拍摄影像纪录片《阿昌族的春节》时候，关璋村全体村民有七八十户人家，每户扛回来一棵秋杆。当年的祭秋活动，人员众多，场面浩大，蔚为壮观。秋架，由八十多棵秋杆组合而成。几年，十几年之后，自觉自愿，积极参与杠秋杆的主力军，年轻人因外出打工，壮劳力不返乡村过年而扛秋者逐年减少。秋架，秋杆越来越少，只有三十一棵左右。在民间习俗活态传承中，理论上，有八棵秋杆就可以竖立成秋架，但是，那些依靠头秋的靠杆，越来越少，秋架就显得愈来愈势单力薄，越来越孤独了。

阿昌族乡村秋千，以人字秋为主，人人出力，举寨合作，大众参与，体现团结协作，公心互助精神。它具有乡村祭祀秋事的民俗与村落民众健身娱乐相结合的多重文化功能。俨然是阿昌族古老的民族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内容了。保护与传承好“非遗”，任重道远，现在已成为建设美丽乡村与乡村振兴工作之一了。

三

春节大年初二，祭秋祈福，是中国西南滇西阿昌族乡村传统年俗文化，也是阿昌族古老民俗。

在2019年己亥春节，关璋村笔者侄子曹明涛与黄克超，曹明杰与朱春媛结婚。他们是己亥年间新婚大喜之人，从昆明回到梁河县曩宋阿昌族乡关璋村故乡办婚事，按乡俗规矩，约定俗成，他们两家户主理所当然就是今年本寨的秋头。可能关璋村人丁兴旺，当年有五户人家讨新媳妇来，这五户人家共当秋头。碰巧五户秋头户主都是关璋二社人，他们抬着祭品托盘，上置鲜肉，元鸡，纸火，香烛，鞭炮，红布，红纸，糖果酒茶，过年粑粑，敲鼓打锣，集中到秋场，由五家秋头召集全村合力办这场秋事。 初一早晨，秋头们把扛秋人欢送出村落，送出村口去远山砍栗树秋杆，扛着回来。初二，整天，在秋场竖秋千架，爬秋杆，高空“挽捂”秋架。当年全村男人们共扛回31棵秋杆，有16棵栗树，15棵花桃树。桦桃树，当地也叫青木树，实际为西南桦。扛秋者把标直秋干，堆积秋场，以备选择好头秋、二秋。最后，举寨合村来努力圆满完成祭祀秋神之完美秋事。显然，秋千架子与往常几十棵秋杆支撑比较，已略显单博简略。

乡村过去扛秋杆，选择清一色栗树秋干。祭秋祈福，正月十六撤秋后，各自扛回家，做锄把，凉杆，斗犁架。而今用上桦桃青木，红木，杂树做秋杆，也不是新鲜事情了。听说山界扁窄的乡村找不到栗树秋杆与杂树秋杆了，只有用大竹子来代替。而关璋村改用这些秋杆树种材质的做法在过去的祭秋习惯中是没有先例甚至是忌晦与禁忌的。

阿昌族地区民族传统文化原始宗教，崇尚自然崇拜，信奉多神崇拜，主张万物有灵，具有祖先崇拜、寨神崇拜、秋神崇拜、灯神崇拜等等多神崇拜浓郁隆重的文化遗存。因此，阿昌族地区一些乡村，有春节祭祀秋千神的古老祭秋习惯。每年的春节，村村寨寨，都要虔诚祭祀秋神。

四

本年己亥春节，作者有幸因负责云南省阿昌族春灯文化调查小组，深入滇西乡村调查，出州出县出乡，正月初一，前往腾冲市蒲川乡曼巷村，观摩学习曼巷春灯麒麟灯。初二，又去梁河县九保阿昌族乡芒展村观摩学习春灯狮子灯。故没有机会自始至终亲自参与祭奠秋祈福活动，也是无奈分身，无力分神，很是遗憾。

不过，我曾在2011年春节（2月4日）初一，初二，全程参加体验关璋村立秋祭祀，纪录了祭秋仪式的活态民俗文化活动。关璋，那年也是由5户人家当秋头，在秋场发起乡村秋事，组织乡村父老乡亲，制作了一架由31棵清一色的栗树组成的秋千架。标直的栗树秋杆，从大山深处砍来，高高的秋千架，巍峨高耸，威武霸气，独具特色的传统祭秋民俗活动，就在秋千架下进行。

祭秋祈福，礼俗神秘有趣，祈愿含义美好，现场仪式感强，鼓锣叮当山响，充满香炷烟火人气，秋场尽显热烈气氛。我每次回乡过年都尽可能参加祭秋等民俗，感受民族文化自信与力量。

曾记得2016年春节那场乡村秋事，也是在众人合力参与下艰难维持了下来。初二下午六点四十分，关璋村一年一度的秋千架已树立，那年秋架共有18棵全寨人扛回的栗树秋杆组合而成。神秘而简洁的祭秋神仪式中，秋场上敲锣打鼓，鞭炮声声，首先由关璋村老年协会名誉会长、县人大常委会退休老干部曹连能（76岁）边使头秋，边念贺秋辞。祝贺全村新年新春快乐，全寨老小，风调雨顺，人寿年丰，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丰衣足食，清洁平安。其次由寨长曹先双（70岁）使二秋，又念贺秋辞。第三位是由当年秋头曹街权和曹明富两位立秋之家代表新老关璋当年四户“秋头”使秋。祭秋神后，男女老幼即兴而来，纷纷上秋使秋，乡村秋场秋事中充满欢歌笑语。

阿昌族祭秋年俗民俗，还将阿昌族春节玩春灯的民俗，有机嫁接，薪火相传。每年春节，大年初二，男女老少，举寨齐聚在刚刚搭竖起秋千的秋场上，兴致勃勃，观看阿昌族独特的年俗“玩春灯” 。

乡村秋场，即演变成为灯场。父老乡亲，扶老携幼，在乡村秋场上，人山人海来观看春灯。阿昌族春灯兼容戏剧曲艺，目不暇接。父老乡亲，观看本村和外乡春灯队灯头狮子头玩灯人们，舞狮灯舞麒麟灯玩火马灯，各村春节过年都有玩灯人，又来上演另一个重要年俗民俗——玩春灯。春灯队在秋场灯场，初二开始上灯至正月十六收灯。春节到元宵节，整个长长的春节，接灯送灯，祭祀灯神，参秋神，参寨神，玩众灯，舞狮贺春。说四句，开财门。玩钻家春灯。扛秋竖秋，立秋撤秋，祭秋祀神，祈愿春耕秋收，丰衣足食，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国泰民安，政通人和，风调雨顺，欢歌起舞。这是阿昌族传统年俗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代代相传，艰难传承，活态遗存。（曹歌 撰文）

乡村秋事。 曹歌 拍摄

高空竖秋架者。2007年春节正月初二纪事。 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 曹歌 拍摄

乡村秋场上阿昌族“蹬窝罗”。1985年正月初四纪事。宾元寿 拍摄

秋场乡事，1989年春节关璋村秋架下蹬窝罗舞的村民。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1998年春节大年初一，笔者（后）从弄坵山扛秋杆回来。王红拍摄

著名语言学家、中央民族学院戴庆厦教授及爱人徐悉坚老师率领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团队，赴云南省田野调查阿昌族语言收集整理阿昌族母语语音资料项目，来到滇西中缅边疆梁河县关璋村秋场上合影。2007年春节正月初二纪事。 王红 拍摄

乡村秋事，2019年扶贫攻坚中，在卑妥瓦新村建立永久性秋千架。 曹歌 拍摄

关璋新村，卑妥瓦永久性秋千架展示牌。 曹歌 拍摄

乡村秋事，2009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 曹歌拍摄

散文：乡村秋事•祭秋神 曹先强

爆竹声中一岁除，万象更新一春来。每逢春节，在中国西南地区滇西中缅边境阿昌山寨，就会约定俗成，以村落为单元，举寨合办乡村秋事。

正月初二，在故乡梁河县阿昌族乡村，村子里当年有讨新媳妇的几户人家，被乡村人公选为“秋头”。秋头在村落秋场，敲锣打钹，烧水杀鸡，递烟递酒，邀请老者主事，召集村人扛秋杆，砍竹破篾，树立秋架，祭祀秋神。聚族召集众人合寨祭祀秋神，祈愿秋神，春节保佑全寨，来年开春以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政通仁和，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万事吉祥。

在中国西南地区，云南省滇西的崇山峻岭，有一个勤劳勇敢，能歌善舞的民族，他们就是热情继承古老文明而现代文化的阿昌族。其族群有古老悠远的优秀的民族传统文化，有过春节的隆重的年俗。春节，初一，我起了一个大早，便拿着相机，与忙碌的乡村，乘晨曦，拂春风轻语，兴奋地参加阿昌族传统的各种民俗活动。

大年初一，清晨，村头见秋头，敲锣打鼓，用竹筛子抬着祭奠山神之祭品至村口，送村民出村去远山，砍秋杆，扛秋杆。初二， 红日东升，早饭后，秋头互相邀约，请寨长召集，秋头与村民义务参加竖秋。以男子为主，老幼齐动手，又敲锣打鼓，又挖洞埋坑，破篾削片，热闹非凡。按照民族传统年俗 ，举村合寨，在村庄中央选一个秋场，竖立秋千架， 祭祀秋神。

在村头秋场，献祭供桌旁边，我与几个老年人聊天，采风乡村秋事，如沉浸在一场神圣庄严之团结合欢乡事。身为他乡游子，每次回乡，尤其是回故乡过年，饱受本地原著民俗文化影响，重温民族母体文化熏陶。我们从阔离几十年的他乡，从外地异族文化氛围中突然归来，带着对民俗文化浓厚兴趣而来，一头融入本族群丰厚文化生态圈，犹如滴水涓溪归流江河湖海，受到乡情亲切影响。现代社会，经济文化交流，融汇贯通，活动半经圈无限扩展拓宽。乡村通江达海，可日行千里，四海为家闯世界之人乡愁村落情结，在春节借势井喷或喧泄。不仅只是一个游子归乡的出乡人，与我分享他们急着回来过年，如孤雁归群的兴奋感觉与喜悦心情，体验浓浓的年味与亲切的乡愁。

在桐油花开的乡村，在普天同庆的春节，我自觉关注古老寨神，关心乡村秋事，在秋场祭秋竖秋使秋，走村入户，了解民俗，访问民生。大年初二，从清晨至下午时分，在乡村男人们撸衣挽袖，大喊大叫，忙忙碌碌，七上八下的协作分工中，在秋千架子下七手八脚，鼓锣齐鸣的喧哗中，寨子中间秋场上的秋架，已竖立好。头秋，二秋，头门，二门的秋杆尖子上，都掛上了秋头家花钱扯来的“一道红”。这道红，是秋头专门买办来奖励扛秋杆者的一块凝聚荣誉力量的条带状红色布块。

祭秋神祈福仪式开始，秋头在秋架下置供桌，桌面摆祭品，先由“活袍”主持祭祀。祭品通常有元饭，三牲，一只“叫鸡”（小公鸡），祭司辞词，优美押韵，祭奠仪式庄重，祭坛礼俗周全，态度虔诚认真，一样不少。之后，寨长寨佬拱手做揖，高声朗诵贺秋辞，说“四句”，先贺皇秋后贺人，贺人贺寨，贺风调雨顺，贺五谷丰登，贺六畜兴旺，贺国泰民安，贺政通人和，讲完“四句”之后，然后，进行踩秋仪式，主持“使头秋”程序。有一些村庄，要扎一个稻草人，俗称“秋神老爷”，让他“使头秋”。有一些村落寨子则直接叫秋头户主“使头秋”，使头秋时，还要一边使秋，一边说四句。

头秋使过之后，锣鼓喧天，香烛点燃，青烟袅袅，人神共欢。扛秋者与其它立秋者，在高大之秋架子旁，架锅埋灶，欢聚一堂，分享秋头置办的烟酒糖茶及鸡肉、粑粑、食品。秋头们轮番递给纸烟，米酒，水果，酬劳慰问与感谢助力扛秋者架秋者，欢乐气氛中，秋头与大家互相敬烟递酒，互致祝福，祈福新年，颂赞新春。

祭秋神祈福仪式宣告结束后，乡村男女老幼，在贺新春秋架下，齐展使秋技艺。村落秋架下，乡场秋事中，这个使“姑娘秋”，那个“甩镰刀秋”，或施展“金鸡独立”，或展示“腾云驾雾”，身轻如燕者，猛虎下山者，此起彼伏。这正是：欣逢新春盛世新时代，男女老少开心荡秋千；个个八仙过海展风采，声声爆竹催春气象新。（曹歌 图文）

滇西阿昌族村落古寨关璋村竖秋架，2009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 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2016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2016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 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 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2017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 ，2017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关璋新秋架 2019年2月7日初三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关璋新秋架。 2022年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关璋新秋架。 2022年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关璋新秋架。 2022年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关璋新秋架下玩春灯，表演《使春牛》。 2006年1月31日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关璋新秋架下玩春灯，表演《使春牛》。 2006年1月31日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关璋新秋架下玩春灯，表演《江西背箩》。 2006年1月31日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乡村秋事，关璋新秋架下玩春灯，表演《茶公茶婆》。 2006年1月31日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芒展阿昌人家一堂灯，在本村秋架下祭秋后，在灯场上灯表演第一场众灯。2019年2月6日初二纪事。曹歌拍摄

芒展阿昌人家一堂灯，正月初二晚上，在本村秋架下祭秋后，在灯场上灯表演《使春牛》2019年2月6日初二曹歌拍摄

芒展阿昌人家一堂灯，正月初二晚上，在本村秋架下祭秋后，在灯场上灯表演《四仙姑下凡》。曹歌拍摄

曼巷阿昌人家一堂灯，正月初一白天，在本村秋架下祭秋后，在灯场上灯表演 2019年2月5日初一纪事。 曹歌拍摄

曼巷阿昌人家一堂灯，正月初一，在灯场上灯表演。曹歌拍摄

曼巷阿昌人家一堂灯，正月初一白天在灯场上灯表演。 曹歌拍摄

曼巷阿昌人家一堂灯。曹歌拍摄

曼巷麒麟春灯，在秋场灯场，上灯表演 2019年2月5日初一纪录。 曹歌拍摄

曼巷麒麟春灯，阿昌人家一堂灯。 曹歌拍摄

关璋村扶贫攻坚先进代表曹明维家，2019年2月6日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关璋村扶贫攻坚先进代表曹明维家，喜迎新春。曹歌拍摄

关璋竖立秋架迎新春，2019年2月7日初三纪录。曹歌拍摄

关璋村新竖秋架迎新年。曹歌拍摄

关璋村落一角，2019年2月7日初三纪录。曹歌拍摄

关璋春耕烟田，2019年2月7日初三纪录。曹歌拍摄

关璋春耕田，2019年2月7日初三纪录。曹歌拍摄

关璋春耕地，2019年2月7日初三纪录。曹歌拍摄

滇西阿昌族村落古寨关璋竖秋架， 2015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曹歌拍摄

阿昌族村落古寨关璋竖秋架迎新春。 曹歌拍摄

阿昌族村落古寨关璋竖秋架， 2016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 曹歌拍摄

阿昌族村落古寨关璋竖秋架，2017年春节正月初二纪录。 曹歌拍摄

芭蕉花开。 曹歌拍摄

山菊花开，山菊当地也叫猪帕拱花，每年十冬腊月开放。 曹歌拍摄

桐油花开。 曹歌拍摄

村落古寨关璋扛秋者，采用农耕拖拉机代替扛秋杆。 佚名 拍摄

关璋扛秋者，就地烧火烤生树秋杆。佚名拍摄

关璋扛秋者 采用农耕拖拉机代替扛秋杆。 佚名 拍摄

关璋新村卑妥瓦。 曹歌拍摄

滇西村落古寨关璋。曹歌拍摄

滇西村落古寨关璋。 曹歌拍摄

百年古树立寨头。曹歌拍摄

百年古树立寨头。 曹歌拍摄

村落古树岁月静安，国家级歌唱家来到山乡唱阿昌族窝罗歌。 曹歌拍摄

乡村四季岁月静安。 曹歌拍摄

乡村四季岁月静安。 曹歌拍摄

曩宋河水万古流。 曹歌拍摄

关璋村落边青青茶园。 曹歌拍摄

关璋新村卑妥瓦，2019年2月9日正月初五纪录。曹歌拍摄

关璋新村， 2019年2月9日正月初五纪录。 曹歌拍摄

关璋新村， 2019年2月9日正月初五纪录。 曹歌拍摄

关璋新村，2019年2月9日正月初五纪录。 曹歌拍摄

关璋新村，2019年2月9日正月初五纪录。 曹歌拍摄

关璋新村，2019年2月9日正月初五纪录。 曹歌拍摄

关璋老村，2019年2月9日正月初五纪录。 曹歌拍摄

关璋肥田沃土春耕地， 2019年2月7日初三纪录。曹歌拍摄

关璋新村一角全景拍摄，2019年2月9日正月初五纪录。 曹歌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