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篇

君子

笑脸

故乡越是离你近了心就越紧，

说不清的滋味

想念久了就麻木了，

每当动起归去的念头。

细碎的記憶不分先后的涌来，

我知道你就在所有的片断里。

倚在邻街的窗口痴痴的望着，

你在过往的行人里分辨着儿女的身影。

偶尔想起这窗口凝望的画面，

我的泪便会凄然落下。

那分明是一只老了而且羽毛退尽再也不能飞翔的大鳥，

寂寞的守候在冬日的巢里，

只为了我如同迁徙般的归来。

这可怜的归来代价不小，

似乎像是给予她的恩赐，

于是时光被揉搓成凝固的光芒。

在慈爱的光环里，

駝背矮小的她开门的

手却忘记放下，

惊喜的眼神远比笑意来的更快，

回来了，

嗯，

妈的聲音還未喊出，我的喉咙便哽咽在那里，

眼前这一幕一年一次，一生能有几回。

这种来了又去，数日子的盼，

如今剩下的只有记忆最多。

曾经几时梦中哭醒，老房子里的爹娘还有刚长出胡须的我，

暗夜里清醒的追忆那永不再有的时光，

每当此刻心痛如刀割，胸口沉沉的压着石头，

很久很久无助而又绝望的孤独，

叹息伴着微亮的黎明又一次在梦里

寻找初长成人的自已，

还有那可以依赖如山的父亲和抚摸我头发的母亲。

曾经的庭院，

繁星闪烁的夏日里，

那个少年双手托着下颌仰望黑暗中你的脸。

听你夜话聊斋，

故事里通了人性的畜类舍命报恩，

更有儿女忠孝的佳话，，，，

那时的我们相信彼此相守的日子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多。

永无尽头的做你的孩子，

可岁月无数次掠走了那个星斗满天醉梦的夜晚，

不再复来的日子在遗忘记忆的风里

哭着飘向远方，

来不急辨明方向。

追问记忆的密码，

谁知道那，

是一声亮响的口哨还是梦呓中母亲唤醒你早饭的声音，

多少慈爱和犯错后的责骂，

站在门口望着我上学的背影，

几许叮咛，

我卻只顾着红色领巾是否引人注目。

太久了，

图像和声音混杂着昔日母亲的小豆饭的香气淹没在隆隆的车轮声中。

近了，将要重温你开门情境，

一定是这样，

你惊疑的凝望，还有滞后慈爱的笑脸，

我又会硬咽在那里，

怔怔的望着你背后空无一人的老房子，

那个少年时可以依赖的大山，

我成年后的慈父，

在一个冬日里去了星光闪烁的天国。

留下她独自守望着她们60多年的记忆。

望着墙上滴滴答答行走的老钟。

此刻我的泪夺眶而出。

。。。。。。。2017.1，17.于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