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雪,一片一片,</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拼接着记忆的梦。</h3> <h3>总是想写一篇关于下雪的短文,这主要是对小时候家乡的冬天的印象特别深的缘故,记得在那个时候冬天是经常下雪的,一场接着一场,而且雪都非常大,雪,就是整个冬天的主题。</h3> <h3>将近10余年的南方生活,</h3><h3>几乎从记忆里磨光了记忆。</h3><h3>每每,在他乡看到远方传来的雪景,</h3><h3>特别是临近春节的时候,</h3><h3>深深勾起伤感。</h3> <h3>如今,</h3><h3>我回来了,</h3><h3>再也不用,期待又害怕来自远方的雪。</h3> <h3>南方虽然也下雪,但那雪我认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雪,它形状虽然是雪,并且也从天上落下来,但落地即化,瞬间变水,根本堆积不起。退一步说,即便落地不化,那也没多大意思,这雪稀稀疏疏的,从天上有气无力的落下来,只一会便停了,有如应景似的,根本激不起人们一点点的观赏欲望。</h3> <h3>在记忆中的冬天,那只有雪,纷纷扬扬的雪无休止的从天空落下,天就像被捅了个窟窿似地,虽然不是“大如席”,但也像棉絮一样,无声无息、飘飘洒洒。只瞬间,大地便是白茫茫一片,远处的青山,房前屋后的树木,全被白雪包裹,透过雪花远远望去,天地一片苍茫,根本分不清那是天,那是地,天与地已经完全交融在一起了,此刻,天上再无飞鸟,连家狗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天地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树枝的“咔嚓”声。如果是一人呆在屋里,还以为已经被世界所遗忘,那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便会油然而生。</h3> <h3>这雪如果是在晚上下,那也没什么可惜的,躺在温暖的炕上,听着外面落雪的声音,兴奋而又期待,心里总是在想着明天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别人都说下雪是没有声音的,可我却固执地认为,下雪也是有声音的,睡在被窝里似乎总是能够听到雪落时那急急的脚步声,就像上课将要迟到的孩子,慌乱而又匆忙。如果雪特别大,连房屋都有可能压塌,这便是大人们的事了,他们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前面绑上一块木板,把屋上的积雪扒拉下来,而我们此时已早早的进入了梦乡。</h3> <h3>早晨一睁眼,耳朵听到的便是外面的扫雪声,以及父亲扫完雪站在门前跺脚的声音。透过门隙,看到外面一丝丝的白,于是,赶紧起床,急忙穿上衣服,在每次拉开大门时,总会情不自禁“啊”!的发出一声惊呼,入眼,便是白花花一片,晃的人睁不开眼,适应一会儿后,眼前那是一片洁白,除了白,还是白,一望无际的白。</h3> <h3>在外漂泊的十多年里,一到冬天便格外关注家乡有没有下雪,下得有多大等,只是近年来家乡的雪也是越来越少,也没有以往那么大了,想要在如以前那般似乎很难了。</h3><h3>也许,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只能在梦里下了。</h3> <h3>昔日的残红点点,早已经涂上了一层白白的粉底,让人看的不真切了。虽然同样的一抹朝阳,但已经找不到让人昏昏欲睡的温暖。</h3><h3><br></h3> <h3>车厢里的清冷无时不在提醒你,冬天来了,属于我的甘肃,真的下雪了。</h3> <h3>也许“烟柳长亭,小桥流水”的美会让我们留恋和不舍,但“采菊东篱下”的生活不宜过的太久。我们慢慢会忘记那昔日的黄昏,或是有一种东西你是终生不忘的。它是那么纯洁和晶莹,让你不忍心去践踏和污蔑。</h3> <h3>甘肃的人说过,雪是会映射心灵的,内心阴暗的人是不敢踩在上面的,那吱吱的声音就是对恶人的审判。每个第一次走过的人都会了解自己的内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白色的古典乐章。</h3> <h3>甘肃的春和秋是不分的,唯一明晰的就是夏的热烈和冬的寒冷。其中以寒冬最有特点,每年都有那么一段时间,大地银装素裹。在下雪的日子里,晚上是很亮的。因为地上的雪儿会和天上的月儿遥遥呼应,映射出一个皎洁的而别样的夜景。故乡的雪是极具人性的,我们都是听着雪的故事长大的,有人说……</h3> <h3>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了,等待着一场这样的雪。</h3> <h3>今天写这些文字,不论怎样的瞻前顾后,少不了那些雪,那些和甘肃,和童年搅拌在一起的雪。西北的冬天,远远望去,都是些轻盈瘦小的身躯,都是些天真无羁的欢声,都是些淡妆浓抹的回忆。</h3><h3><br></h3> <h3>这样一个腊月,带着冬天的印记,我来到了这里,三十几载以来,唯有童年里的雪让人真正的宁静。</h3><h3><br></h3> <h3>多愁善感也罢,内敛沉寂也好,人生的感悟,总是离不了自己的性格。</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