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干林散文 我的同事袁野

甘霖

<h3>我的同事___袁野</h3><h3>华干林文</h3><div>&nbsp; &nbsp; &nbsp; &nbsp; 袁野,原来的名字叫袁爱红,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袁野。嫌爱红这个名字俗了,可以理解的。但一个女孩子家,取名用个什么华啊、萍啊不挺好?偏用个野字,可见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确实,袁野不仅有个性,而且很有才气。生于教师之家,从小喜欢唱歌,陪同学考剧团,老师却看中了她。考入扬州京剧团,专攻花旦,是扬州京剧团最后一批学员,师从著名京剧演员陈正薇,演了不少梅派戏。正当青春年华好风采之时,改革开放了,把一切都推给了市场。京剧团很快偃旗息鼓,团员们作鸟兽散,各自重找饭碗。好在袁野那时还年轻,一鼓气,考上了南艺,后又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分配到原江苏水利专科学校,当了一名音乐教师。再后来扬大合并办学,她并到了艺术学院。06年我调入该院,于是我们成了同事。</div><div>&nbsp; &nbsp; &nbsp; &nbsp; 袁野性格爽朗,说话的风格是“巷子里面扛木头__直来直去”。而且往往用的是花旦腔,尖尖的,有时候甚至觉得有点刺耳,但细细品味她的话,大多有道理。虽然是一介普通员工,但却很关心学院事业的发展,举凡公共课、公益排练、到基层演出、学校重大活动等等,总少不了她的身影。</div> <h3>&nbsp; &nbsp; &nbsp; &nbsp;袁野虽是半老徐娘了,但依然保持着花旦演员的苗条身材。改教民族声乐,却总是惦记着她的老行当__京戏。一有机会,就粉墨登场。特别是110周年扬大校庆演出,她的京剧彩唱《贵妃醉酒》赢得了满堂喝彩。去年和今年,还在扬州音乐厅先后举办了八七版《红楼梦》歌曲和《梨花颂》京剧专场演唱会。那一场京剧演唱会,从古装戏唱到现代戏。年过半百,又不常练功,还能做到字正腔圆。特别是最后几段《智取威虎山》中小常宝那段“只盼着深山出太阳”,《红灯记》中铁梅的“打不尽豺狼决不下战场”最后的高音部分,我真替她捏了一把汗呢。但她居然平稳地唱上去了,可见当初入行时,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她平时喜欢唱京歌《咏梅》,每次听,我总是想到那两句古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h3> <h3>        袁野老公是干部,还蛮大的一个干部呢!但她似乎从不当回事。在她身上一点看不出那种官太太的做派。平时着装很随便,一副家庭妇女的模样,有时甚至像个农村妇女的打扮。她虽生于城市,但似乎特别有农民情结。喜欢种菜,学校琴房的院子里比较荒芜,她居然刨出一块地来,种起了蔬菜,还常常分给你一份,他一份。我也吃过她的大冬瓜呢!</h3><div>        袁野身材虽好,但平时走路总拖拉机似的,慢腰没劲的。可那一双眼睛始终灵动有神,似会说话。等她做起事来,又是风风火火,干一样是一样,做一样成一样。作为女人,不矫情,不做作。再大的领导,她都会直呼其名。学院开会,我在台上讲话,我的普通话不准,她会当场纠正。有一次,学校主要领导人做报告,她在下面嘀咕着:“没想到郭荣的普通话,还不如华干林”!</div> <h3>        艺高为师,身正为范。袁野的师德师风好,这是有口皆碑的。音乐家们很活跃,常常“疯过头”。但她却始终能闹中取静,淡定处之,最多趁兴一笑而已。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大括号,小括号一道又一道,眼角的鱼尾纹也纠起来了。她有率真中的平和,急智中的缓慢,尖刻中的温柔,所以人缘极好。比她小的教师,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的特别亲热。学生呢,就直接叫她“袁奶奶”了。有时甚至省掉了袁字,喊“奶奶”。她在学生心目中,已超越了师生关系,而是亲人般的情感了。而这才是做教师的最高境界。</h3> <h3>        最近,袁野喜欢写点文字在微信上发。真是没想到,她的文笔原来如此之好。学院组织的几次旅游,她把游记写得生动有趣。有的事都过去十多年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在她的笔下,粒粒新鲜,颗颗饱满。最近她写了一篇关于我的文字。短短千把字,很准确地写出了我的个性和行事风格。而且语言俏皮,饱含真情。发到微信圈里,一片赞扬声。</h3><div>        我这篇小文章,没有跟她打擂台的意味哦,更不是相互吹捧。只是觉得她确实是一个好人,好朋友,她写了我,我也写写她。或许这也可以称之为“以文会友”吧。哈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