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上村在武乡的东南角,面积很大,占了韩北乡的四分之一。全村现在有人居住的还有六个自然村。从村里到乡政府差不多二十多里。由于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土地瘠薄,村民的生活还比较穷,新房也不多。因此也较多地保留了传统的土窑和农耕方式。 这里紧靠大山,放羊是村民传统的谋生和挣钱营生。不过从去年开始,羊的价格跌了近一半,但就这便宜的价格也很难卖得了。这个正在放羊的妇女叫孟丽平,和丈夫史铁胜放的不到四十只羊。这群羊眼下尽管卖不了多少钱,但也是全家的依靠和寄托。 这是一个废弃的窑洞和一盘停转了多年的石磨。当年人们推磨时疲累的身影,磨盘转动的呜鸣,磨扇中间如下雪般洒下的面粉,已成为上了年纪人温暖而陌生的记忆。这何尝不是古老的农耕文明走向衰落的例证? 村民赵海富和史金水正在扬场。这是赵海富种了二亩高粱的全部收成,总共不到二百斤。如果说到收益,根本算不过账来。 赵海富66岁,单身一辈子。一个人住在两眼土窑洞的小院。一只黑狗白天黑夜陪伴着他。 在土地上扑闹,离不开各式各样的农具。 这是骡子拉车用的东西,叫围脖。 窑洞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冬暖夏凉。再冷的天,只要烧把柴火就暖烘烘的了。老赵已备下了夠烧一冬的柴禾。 正午的阳光从土窑的窗户打进来,射在被燻黑的土墙上。一盏已熬干了多年的油灯覆满了灰尘。老赵说,点灯用的煤油买不到了,油灯也就不用了。没电的时候就点焟烛。 院子里摊晒的是黍子。因为天旱,今年种甚也收成不好。这是五六亩地打下的玉茭,收不下两千斤。 骡子和平车还是庄稼人种地离不开的使唤。冬天了,骡子也该歇息歇息了。 老人叫张水云,八十岁了。老伴去世多年,有两儿一女。孩子们都不在村里。自已在山里住惯了,离不开这土窑土炕。 这是村里的三官庙,是供奉天官、地官、水官的地方。因为村里穷,盖不起新的。破窑虽寒酸简陋了一些,但他们尊神拜庙的心是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