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模糊的记忆

<h3><br></h3><div>&nbsp; &nbsp; &nbsp; &nbsp; 昨天,在欧若拉的故事里描述了大家一起看流星雨的场景,忽然就想起其实我真的看过流星雨。哪一年呢,忘了,应该是大学期间的一个暑假。当时我们有个四女二男的小团伙形成于补习班,男生都不高、戴眼镜、幽默开朗,女生倒是秉性各异,也不记得怎么就特别好了,而且是纯洁无比的友谊。</div><div><br></div><div>&nbsp; &nbsp; &nbsp; &nbsp; 记得高考结束那天,我们一大帮同学一起去公园玩,在划船时相互泼水,所有为了高考忍受的压力都在那个下午释放。那时的我们不想去想明天,更不愿去想未来,只想此刻,无所顾忌的发泄一次,撒一次野。我已经记不清很多细节,但我脑海里有一个画面:返回学校的路上,我们一个横排走在马路上,仍沉浸在刚才的开怀中,夕阳橘色的光辉洒在我们脸上,映衬着一张张神采飞扬的笑脸。一路洒满我们的欢声笑语,那么张扬,那样恣意。</div><div><br></div> <h3>&nbsp; &nbsp; &nbsp; &nbsp; 之后,大家就各赴东西。上海、天津、石家庄、呼和浩特,还有两个留在本地的师范学院。平日里书信往来,每逢假期回去,总要想办法一聚。我们会轮着去各家吃饭,有一次是在涛家吧,一桌子菜,够着不方便,为了好玩我们吃一会儿就集体起立转圈,换一个位置继续吃。当时我们笑的时间一定比吃饭的时间还长,这是我脑子里的另一幅画面。</h3><h3><br></h3><div>&nbsp; &nbsp; &nbsp; &nbsp; 我家是地质单位,驻地孤零零的建立在市郊的戈壁滩上。有一个暑假,他们一起约好来看我,除了范没有回来。晚饭后,我们就去戈壁滩散步。很多人或许不知道戈壁滩是什么样子的,印象中会觉得荒凉、贫穷、孤寂。不过对于生长在那里的我而言,它给了我太多美好的记忆。特别是夏天,读书的我常常以背书为借口,独自坐在石堆上,一望无垠的戈壁,陪伴我的是天际边的红霞、旷野的暖风,是经常能看到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难得一见的燃烧了整个天空的火烧云,我甚至还看见过淡紫色的晚霞(生平仅一次)。那些错落渐变、层层叠叠、变化莫测、如梦如幻的色彩,常常让我目瞪口呆,被大自然震撼,只在脑海里不断按着快门,咔擦、咔擦,把它们拍成一张张照片,存放在自己最珍贵的记忆中。</div><div><br></div> <h3><br></h3><h3>&nbsp; &nbsp; &nbsp; &nbsp; 那天,我们随心所欲的走着,直到天色已黑。几个人结伴,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父母对上了大学的孩子也宽容的很。走累了,我们就挑了一处干涸的灌溉干渠坐进去,这样有靠背的地方,更舒服。深蓝色的夜空下,我们聊着在各自学校的见闻,说累了,就唱歌。不记得是谁指着星空说“流星”,我们兴奋的开始抬头张望,发现时不时就有一颗流星划过黑蓝色的夜空,坠落在远方更黑暗的星空中消失了踪迹,有时候是同时三四颗,我们尖叫,笑闹,不亦乐乎。待回到家中,一夜未眠,在我的小卧室里打牌,聊天,实在熬不住了就歪在床上小睡一会。</h3><h3><br></h3><div>&nbsp; &nbsp; &nbsp; &nbsp; 其实,我猜那晚还不属于科学定义的流星雨,但在我们心里,它就是。那晚的流星雨持续了很久,我们许下了什么样的心愿,说了什么、唱了什么,其实我真的全都不记得了。我是个长期记忆能力很差的人,但这些模糊的记忆里总有几个镜头特别清楚,以照片形式存放在我的心里。有时候我还怀疑我加工了它们,按照我想的样子。比如,关于流星雨的这一张,就是我们五个人齐齐靠在干渠里,每个人的面容都虚晃着光圈,夜空是幽深的墨蓝,有月亮、星辰和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我们指向天空的手臂,兴奋仰起的脸庞,一个个纯真无邪,鲜活娇嫩。</div><div><br></div><div>&nbsp; &nbsp; &nbsp; &nbsp; 那是我们一去不返的青春岁月和友情。</div><div><br></div><div>下图由美友半壁山房先生亲情提供,因文而创作,非常感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