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们这一辈,和共和国同年岁。有父母老少,有兄弟姐妹,我们这一辈,和共和国同年岁。上山炼过腿,下乡炼过背。我们这一辈,学会了忍耐,理解了后,酸甜苦辣酿的酒,不知喝了多少杯。我们这一辈,和共和国同年岁。熬尽了苦心,交足了学费,我们这一辈,真正尝到了做人的滋味,真正尝到了做人的滋味,今生无悔。</h3><h3> 出生在大跃进年代,读书又逢文化大革命、四人帮,毕业又上山下乡,入伍当兵又碰上中越自卫还击战,宁明法卡山战役。成家时计划生育只能独生子女。经济改革机构转制又要下岗失业……。真乃是屋漏兼逢夜雨,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h3><h3> 做人宗旨,宁可天下人负我,我决不负天下人。知足常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施恩莫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h3> <h3>忆童年、少年(一)</h3><div>当我记忆到朦胧的孩堤时,油然产生一个想法,尽量回忆吓孩童少年趣事之过程。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出生地父母告知叫插筲簊的地名,到搬到聚福亍时已有印象。家中当时半厅一房,厨房公用。何为半厅?就是十多平方米的长方形厅对角的一半,长三角形厅属我家租住,厅后一房间父母和我小妹住,三角形厅丁字形摆放床二张一张是我与祖母同睡,另一张是三位兄长和大姐同睡。大跃进年代,艰难啊。厨房三四平方三户人共用,时时会发生摩擦,其中一户姓龙的是业主,所以我们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得忍气吞声。</div><div>另外我家一出门往右二三十米有一口露天水井,每家每户都在这井中取水,是个热闹的地方。水井旁有一处休闲地,旁边种了几棵番石榴树,引得众小孩特向往之。</div><div>屋前一片菜地,再往前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塘,我经常跟大哥、二哥去水塘抓鱼虾。家门往左是通往亍镇的必经之路。父母上班后,我经常翘首盼望的方向。</div><div>在这里住了近十年,我们兄弟姐妹一起做过鞭炮外加工的几种手工,经常看到大哥、二哥用麻袋来回接货送货。据知当年我镇的鞭炮外加工不知救助了多少个困难家庭,攒得的工钱父母为我们支付上学学费,为我们做衣服、买鞋子,我母亲心灵手巧得很,六兄妹的衣服她一人包办,自栽自缝不知多少年,伟大啊,母亲……。</div> <h3>忆童年、少年(二)</h3><div>曾记得,我大哥二哥经常用麻袋取回鞭炮回家加工,利用业余时间做些副业帮補家里,我记得当时我县的鞭炮厂不知养活了多少人,我们六兄妹也是在这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有时候在工作中实在太劳累,我小妹都打瞌睡时我父亲便用清凉油涂在她鼻下唇上,让她提神,把小妹气得呱呱乱叫,由于生活所逼,我大哥也到户外振东太平石场打工敲石子增收入,那年代单靠父母的微薄工资养活我六兄妹实在太吃力,每月利用单位储金会借钱度日…….。</div><div>每天我跟兄妹在父母下班途中引颈眺望,看看父母给我们带回什么好吃的,有时心满意足、有时失望而归,但那个年代却感到特别开心,特别容易满足,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为了大哥二哥的二分钱或一颗玻珠糖,在寒冷的冻天,忍受兄长用玻璃瓶或铁剪刀放在背里的戏弄,在平时辛辛苦苦赚下的零用钱交给二哥,在不对称的交换中受到二哥的剥削而付之东流时,现在想起也觉得回味无穷,也不怪二哥,只有五体投地的感觉。</div><div>我还记得当我在隔岗小学上学时,跟随兄长开老师花号时,让老师留堂处罚,由家长和兄长去领才能放学,回到家里受父母责罚,每次中午上学都要额外吃点东西,有时候连煮的莱也要吃一点,我奶奶对孙儿都特别宠爱,经常给东西我吃,如生木瓜、凉薯、青瓜等等……。</div> <h3>忆童年、少年(三)</h3><div>在小学二三年班时,与四哥就读隔岗小学,最常玩的游戏是四哥班的高年级学生背着我地低年级生相互牵扯推搡,看谁首先将对方背上的人拉下马,要点是下面的人强壮、马步稳,所背的人要出手灵活、动作迅猛,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一番滋味……</div><div>我从小对算术好有兴趣,作业部面上方的记分处多数一百分,课余时间活动主要跳远、跳高或看高年级的哥哥踢足球,由于学校场地较小,体育器材缺乏,放学后能玩的游戏只有弹棋子,掷铜钱,捡布子、石子、树上的刀豆核、苦瓜核,去泥地、菜地捡蜗牛与同学对项,看看谁先将对方的蜗牛尖顶破,对自己的蜗牛壳爱不释手,用花生油涂得亮晶晶,並用玻璃小瓶单独存放,宠爱有加——现在想来可笑之至。这些游戏让我的同辈人回味无穷,而我们的儿女却觉得不可思议。</div><div>那时正值文革,广播里经常放毛主席的最高指示和语录,即使是晚上,一旦有最高指示公布,必定锣鼓喧天,众人奔走相告,成群结队游行庆祝,当时的林副主席(林彪)将个人崇拜发挥到淋漓尽至,上学学跳忠字舞,乒乓球拍贴个忠字,背熟毛语录,大街小巷墙壁喷满毛主席像、语录和各种口号标语。最难忘的一幅对联“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长,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並谱成歌曲,非常流行。开会、开幕式必唱《东方红》,散会、闭幕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在每家每户都设忠字堂,饭前饭后是“早请示、晚汇报”,可谓“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待续……。</div><div>以下四图1971年香港姑姐与表姐到大良。在莘村苏一巷邮电局宿舍所照……。</div> <h3>忆童年、少年(四)</h3><div>在文革后期,林彪推行的个人崇拜以及江青推出的样板戏对我们这一代影响极深刻,“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红色娘子军”、“海港”、“龙江颂”、“白毛女”、“杜鹃山”、“沙家滨”。八部样板戏是我们要面对的,到现在我也能把个别样板戏的主题曲唱出来,当年我能把个别戏的场次完整的表演,引得父母赞不绝口,如将这种钻研精神用在学习文化课上,不至于荒废了学业,虚度了光荫,回想起也感到后悔可惜啊......</div><div>在我由小学四年级升到五年级的时候,由于当时学校根据教育局的规定,必须按街道居委会地域划分入学就读,我家己由南三四街道办事处的聚福街四号搬迁到莘村苏一巷四号,属南一二街道办事处户藉管理,就读鉴海小学。我记得我与黄伟初同学从隔岗小学转到鉴海小学就读五、六年级,班主任是欧佩仪老师。</div><div>回忆起当初我与黄伟初同学也是班干部成员,任组长,当时班长是金榜区的罗铭坤,由于闹情绪一齐商议辞退不当班干部,向老师反映辞职不干,但后来罗班长变卦並出卖了我们,我和黄伟初同学便成了替罪羊,老师指责我们拉班长后腿,並责令我们检讨认错,至今我们老同学聚会提起这事还指责罗某不够意思。</div><div>我记得这五六年级读书时,是文革后期,学校的一位老校工叫李华生,是负责敲上下课钟声的,兼负责打开水清洁教务室,这李老却是大有来头,以前是中国国民党黄埔军校学音乐的,与中央音乐团的李德伦是校友,但被指责是国民党残渣余孽而受到掀斗,胸挂一大纸牌上写打倒×××,低着头面对学生。我看着他几十岁的老人受到的“待遇”心感可怜而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后来“四人帮”倒台,我的姐夫与他成为同事好友,我也与他成为相熟。当年中学里是红卫兵吃得香,小学里是红小兵。带着个红袖章,当时全国上下流行的绿军装,扎腰带、左右斜挂军用水壶、书包、好不威风......待续。</div><div>这三张相片是1974年在莘村苏一巷拍的彩色照片,是香港表哥和他朋友到顺德,第一次知道有彩色相片,以前都是涂颜色的……。</div> <h3>忆童年、少年(五)</h3><div>在鉴海小学这二年里、正值文化大革命期间,政治色彩还是比较浓 ,学生经常上街表演样板戏、中学生成立红卫兵带袖章、就都参予社会上的派系斗争,当是分别有旗派、工总、红总、主义卒等派系,搞大串连、上北京接受毛主席天安门广场的接见,我家二哥是活跃分子也坐火车与一大批同校同学上北京、并穿军装扎腰带携红语录在天安门前照像留念,据他说当在天安门广场接受毛主席接见时太累而睡着了、毛主席的车队经过后旁边的同学才推醒他、只见到主席的背影······。</div><div>回到家乡他们这些同学也是住在学校不回家,经常拉队声援自已的派系并去到广州声援友派。当时的建筑物贴满大字报、标语,连马路都写上标语、两派之间常常武斗,这一派包围着另一派在建筑物内砸石块、砖瓦你来我往,还有我印象较深的广州三师进入到我大良武装部抢枪枝,一工作人员一直尾随一边谴责、便遭对方打来的子弹击中腹部受伤倒地,他们沿着金沙大道方向从南涌渡口登船逃离了······。</div><div>由于当时的情况复杂混乱、学校停课,我二哥有一次没有回家睡、我父亲便与大哥找到学校,看到二哥他们一批同学在学校办公大楼三楼内、梯口布满棹子、椅子用绳子栓着,有人进范便一拉绳子棹椅便往下砸。后来我二哥也乖乖地跟我父亲回家了……。</div> <h3>忆童年、少年(六)</h3><div>转眼间小学要毕业了,当时升中学不是按成绩和所报考的学校录取的,而是按居住地而入读那一间中学,而我被顺德一中录取。当时中学学制是四年,初中二年、高中二年。这顺一中初中一年级开创了历史上最多班级的纪录共十二个初中一年级班,因为当时小学五年级生和六年级生分别是五年小学制和最后一届小学六年制同时毕业升中学。我被分到初一(11)班,而我小学与我比较玩得来的同学李树森却入读华侨中学了。现小学同学聚会时有如下的同学参加:罗铭坤、黄伟初、欧玉君、郭添华、黄瑞娟、卢润九、黄丽霞、李就洪、孔宪兴、李树森、梁志海、郭卫东......等。老师欧佩仪、周洁霞。</div><div>话说回来我从家里上学步行到顺德一中起码要半个小时,我家里六兄妹只有我是顺德一中读中学的,其余五人是在华侨中学毕业,大姐在顺一中读了一二年又转到华侨中学了。我记得当时初一的班主任朱秀行老师(女)兼教农业课,而教数学的是李德洪老师、物理是级组长谢又新老师(后任一中副校长),英语老师是施恩老师,刚好与水浒传里的“金眼彪施恩”同名同姓,在四年中学里的英语都是他教我的。这四年中我记得只有一次英语考试考60分,其他考试就从没有及格过,惭愧啊......。</div><div>我从小学一年级都对算术、数学有浓厚的兴趣,上初一时便担任了数学科代表、负责收作业本登记分数再派发,干了没多久觉得太束缚了,没时间玩啦便打了退堂鼓不再担任科代表了……。</div> <h3>忆童年、少年(七)</h3><div>在中学时期,当时还是文化大革命和“四人帮”横行的年代,什么都是政治挂帅、什么学工、学农、到学校的劳动分场挖鱼圹养鱼、种甘蔗、疏菜,每逢去分校母亲都为我准备一点肉酱咸菜以便调节一下吃饭时菜太少,我们到分校要背背包徒步走四五公里、对于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是够累的,好在在分场过一下集体生活其乐趣现回忆起还回味无穷。记得有一次收砍甘蔗劳动时、我们男生在较粗壮的甘蔗节上砍凹下去一块块来吃、不容易被发现,后来终于给老师和一姓陈的副校长发现后,在晚饭时那副校长提出严励的批评:说有些同学劳动时偷甘蔗吃、吃得也不地道、不够光明正大、在每节甘蔗中砍凹一块块吃,你们不是想吃吗?吃大方一点、别小家子气,散会后派部份同学去砍甘蔗、揀最粗壮的砍、每人一根吃个够,离开分校回家的日子每人再发一根,这可把同学们逗笑了、都乐开了花。</div><div>我总结了,如果我们老老实实劳动不偷甘蔗吃,那有这两根甘蔗的奖赏?俗语云“老实人吃亏呀”。想想我们年少时,却是太淘气了,除了偷吃甘蔗外、天气太热时在分校疏菜地摘青瓜、木瓜吃当水果、在学校的枇杷果、芒果、青揽、凤眼果、大焦等等都是我们这些淘气男生光顾的对象,记得有几次,在一中的山上、我和几个同学偷摘了不熟的大焦准备找地方用土盖起来等几天熟了再吃,却发现一处地方的土是松动新土来的,马上刨开一看就乐了,原来是另一帮同学偷偷埋起来的焦果熟了,等来的却是我们,便马上刨起熟的再把我们摘的放回原处盖好土、便开我们的大餐去了。印象更深的是有一次在一中后面的植物园,当时种了一大遍麦子,我们最调皮的同学许建帮和我与另一同学三人偷割了点麦子到一中山上用火烤来吃,最后也给学校发现要赔钱并作了检讨。</div><div>在想起学工时的又一趣事,我们学校挂勾学工的工厂是镇里的华峰糖厂和顺德糖厂,那个年代太缺吃的东西了,买什么都要票、供给制,肉票、鱼票、布票、糖票、粮票、连点灯用的煤油都要票供应,我们学工时生产出来的蔗糖更是我们的腹中物了,有次四个同学偷吃糖的事败露,老师一一询问我、学东、卫国三人都承认吃了,问到志成时他面不改色否认了、没吃!却受到老师的表扬,其实他是吃的最多的那个。现在我们聚会说起这事都觉得可笑,这公平吗……。</div> <h3>忆童年、少年(八)</h3><div>记得读中学那个年代,受读书无用论的影响、无心向学,经常的学工、学农令到每一学期的书本都教不完,到第二学期又接不上来。我自已只对数学、语文、政治、体育课还感点兴趣,农业、化学、物理、英语、地理、历史都没兴趣,特别是上英语课就最反感、不喜欢上的课第二天交作业前都跟同学借作业本抄、最多的是抄梁兆明同学的,他个子小平常谈得来、还跟我住一个街道办比较近,上学放学常常一块走。有一个叫李卫国的我抄他作业和考试或测验时我的成绩都比他好、分数比他高而惹得他都不高兴了,因为我从小写字比较工整、所以卷面分比他高。另外还常常逃课、跑到人民大礼堂去打朴克、玩“捉迷藏”游戏,当时扑克的玩法主要是打“百分”,主要是以康志明、关卫国、郭学东、陈志成这一班“死党”。玩捉迷藏就人比较多了,曾经十多二十个男生一起分成二拨人、准先将对方藏起的人找出来就算赢,所以有时候将自己藏到浓茂繁叶的树上,现回想起来也觉得可笑。</div><div>想起那个时代,男生和女生都属比较传统,不象现在的八九零后那么开放、男女生很小沟通对话,我们特别对女班干部特别抵触、记得有一次每个班要投票选三名落后生去级组办学习班,康、关、我被选上了。我被选上主要是性格上爱说笑、经常引得全班哄堂大笑,这属于破坏课堂纪律,这也离不开这些女班干部对我的每一票吧,所以我从小学、初中、高中很小跟女生往来交流,从来没有照过一次毕业大合照。另外还喜欢给她们起“外号”,时至今天老同学聚会她们说起都知道我这一“长处”。</div><div>再有中学每一年每个学生都有“积肥”任务、完不成连毕业证书也不发,一定要完成相当的数量,那只好将家里养鸡鸡粪、火灰、垃圾拿回学校,有时要上门招收、象现在的环卫工人差不多,记得我和几个同学为完成任务到环城路将公路边的黑坭土混进鸡粪充数,学校还要专门派人验收的……。</div> <h3>忆童年、少年(九)</h3><div>在这四年中学里自己感觉到浑浑噩噩过来了,叫做高中毕业丶实际水平都达不到初中吧,每年书本的内容都学不完,学工、学农占了很多时间。高中毕业时,当时记得全班同学准备约定在国光照相馆影集体毕业相,但由于当时全班同学平时关系不那么融合、形成三五成群小团体,加上当时男女生都属于比较保守、似男女授受不亲很小沟通,所以影集体照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最后有多少同学到了照相馆不得而知,但我与钟卫平、康志明、郭学东、关卫国、陈志成就没有去了。</div><div>毕业后,我们六个老朋友各奔东西,钟卫平下乡去了园林处,现在自己成立地产公司当老总。关卫国进了塑一厂,我下乡去了顺峯山农场西坑分场三年一一入伍当兵四年一一顺德邮电局十个月一一大良供销社一一撤销后变更为永隆贸易有限公司一一期间在私人企业新达诚贸易有限公司兼职一一最后于一九九六年在家待业至今。康志明在饮服公司顺德饭店、海滨饭店后赴港定居,后在大良开餐馆''大良斗官''。郭学东在进出口贸易公司建德公司,经常往返香港。陈志成为逃避上山下乡打了几年散工在保健院基建散工,后在饮服公司第一冰室、国光照相馆。最后个体户接熟人录像照相。</div><div><br></div><div>总结下自己的童年、和到现在的命运,如此坎坷,出生于大跃进年代、读书时期碰上文化大革命、四人帮横行、也曾参加了1977年恢复的高考,有快乐的、心酸的、纠结的,毕业后要上山下乡,应征入伍当兵参加了中越自卫还击战,成家又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小孩。参加工作十多年便受到下岗待遇,真乃是工、农、兵、学、商,最后的商等于伤心一一伤感一一伤痛一一伤痕累累……希望别再65岁延龄退休吧,我无语。忆童年、少年结局篇(完)</div> <h3>上山下乡(蹉跎岁月一)</h3><div>在十年文革结束的前一年,一九七五年我高中毕业了。那是千百万青年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年代。</div><div>那一年的七月中,我在县第一中学毕业,那个时期中学是四年制的,初中二年,高中二年。要到社会上找工作了,但当时的政策:每家每户只有留一个子女在家工作后,其余兄弟姐妹一律上山下乡到农村、农场、或生产建设兵团。我在高中的几位知心同学,一名钟××、一名郭××、一名关××,一名康××,还有一名陈××。除了我和陈XX,其余四位同学的父亲都是领导干部,一个曾任统战部长,南下大军。一个公安局长,也是南下的。一个医院院长,后任卫生局副局长,一个饮服公司副老总。除了钟XX下乡到本县大良镇园林处外,郭XX安排到进出口公司、关XX安排到工厂(当时工人最吃香)、康XX安排到饮服公司(后移民香港)。</div><div>我与陈XX的父辈没有什么背景,也只能哀叹“学会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最早期知青上山下乡是勇跃报名的,中期是梅花间竹去一个,留一个。我六兄弟姐妹大哥留安排在工厂,二哥下乡去了杏坛公社北水大队竹基生产队,三姐留、四哥去,我老五应该留,但三姐是留校分配当教师,不属统筹之列,所以四哥便留城了。天意弄人啊。</div><div>所以我属于下乡对象不安排工作,在家里闷得慌。以前要动员家长办学习班支持子女下乡的,但街道办一通知青年的家长开会,家长们有请事假的、病假的、或到会的也涂驱风油、贴止头痛膏,街道办的干部也难办啊。到后期由于政策的改变只能留一人,其余都要去。把你名字写上往街道办专栏公榜属去的不安排工作,耐何也……。图一是在甘桔嘴桥照的,图二是同一批知青在锦岩公园照的……。</div> <h3>上山下乡(二)蹉跎岁月</h3><div>一九七五年十二月,经过几个月的在家消磨,甚感无聊,决定上山下乡,便和初中的一位同学李东润,一同到镇政府报了名。当时下乡有三个地点可作选择,一个离家约二三十公里的龙江公社仙洞国营农场,一个离家四五公里的顺峰山国营农场,还有一个是本镇园林处的知青场,因两农场是属国营的,又不想离家太远,便选择了近一点的顺峰山农场。</div><div>那天报名后便要集中开会,说会后到顺峰山农场参观,我和李东润等一大批知青随一大货车开到了农场,走马看花似的转了一大圈,汽车把我们留下便准备回城,我与李东润当时连行李都没有带,便要求随车返城,回家收拾好行装之后,使骑了一辆红棉双通管的自行车于当天晚上赶回到农场报到。</div><div><br></div><div>我们这批知青大约共二三十人,在农场总场统一集中培训,由两名男的和一名女的老知青负责管理培训,分男女二个班组,男班长姓陈名伟,女的姓啥名字忘了,还有总负责人叫张海涛、是南下干部子弟,其父曾是武装部部长。经过十多天的集训,准备将我们分配到各个分场,当时分场有种水稻的振东分场、养倩的西坑分场、栽种花木果树的中心分场、水库养鱼的大岭分场、甘桔嘴分场、安利分场,还有砖厂丶药厂等几个单位。我与李东润等一行七人被分配到了养殖良种猪的西坑分场,其中男的知青还有胡建明、周其光、女的三个叫黄玉珍、黄玉群、一个叫徐月芬的女青年,当时我们还不到十七岁。</div><div>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天早上起床后收拾好行装,准备到西坑分场去报到,突然广播喇叭响起了哀乐,原来是敬爱的周恩来总理逝世了,那天是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是个值得永远怀念的日子……。</div> <h3>上山下乡(三)蹉跎岁月</h3><div>我们一行七人分到西坑饲养良种猪分场,四男分到生产排,三女分到畜牧排养猪,男女宿舍并排着。当时在宿舍睡的是碌架床分上下铺,到饭堂吃饭要爬一个大斜坡,总算暂时安顿下来了。</div><div>在农场里我的主要工作是锄地、修理地球兼保养花木果树、还要干苦力活,到各大粮食加工厂扛饲料,十七岁的小伙子肩上的重量刚开始便80多公斤、慢慢地加重到100公斤以上、成了正式的搬运工,什么麦糠、水玉糠、三七糠、玉米、花生粕和豆粕、蚕虫粉等。另外就是种花生、番薯、南瓜、保养的果树有龙眼、荔枝、山华梨、胡桃等等......。</div><div>那个年代除了劳动之外,政治学习特别多,一个星期起码四至五天学习。也因为我们都年青,有时候在劳动时说说笑笑,收工后男女知青走到一块下下飞行棋、打打扑克、闲聊闲聊也慢慢适应了这集体生活,有时候如果扛饲料收工比较早、一大批小伙子每人骑一自行车成一车队一路飞奔回县城家里,每人都不收拾只穿一件衬衣、钮扣全打开脸上脏呼呼的、一路上那个凉快啊,说说笑笑觉得也挺开心的。</div><div>那个年代以政治挂帅吧,农场经常搞什么“青年突击队”,吃完中午饭稍休息一会又要劳动,利用中午搞突击劳动,午休时煮一大锅粥加上做点点心、油炸饼、包子等等慰劳一番,吃完后继续干,真够强度。那一年还不到十八岁,我便是强壮劳动力者。分场领导职工都赞不绝口,也是,我们毕竟是单纯、幼稚、憨厚的……。</div><div><br></div> <h3>上山下乡(四)蹉跎岁月</h3><div>我们的西坑分场是顺峰山农场属下的一个分场,另外还有大岭、安利、振东、金桔咀、中心、砖厂、药厂等单位。西坑当时是以养殖良种猪为主、场长高耀(至我离开)、副场长何根辉(后担任顺峰山总场党委书记),副场长吴银欢(后任总场妇女主任)。设畜牧排、排长简卓均、精瘦干练、力大无比,主要工作负责购进饲料搬运回场。獸医是伍荣赞医师,大部份女职工、女知青以养猪为主,当时养猪女能手吴雁茜(后获全国劳模)、曹玉兰(后任总场妇女主任)。大部份男职工、男知青在生产排劳动,当时的排长叫陈柳、按现在来说是个女强人吧,能干、老练、作风泼辣,对我们管理比较严格,副排长也是女中豪杰叫伍旺好,另一副排长周国元(后任总场党委副书记)在职工有郑亦腾、陈雄、陈好、琼姐、基曼、何二女、郑森、卢林开、郭森保等等,老知青有欧阳安、黎锐钊、吴铁光、梁志强、李伯铭、彭灿杰、关明杰、张俊潮、郑宋理等。</div><div>我们在这些农场的老职工们传、帮、带下对生产排的各项工作技能、方法都慢慢掌握熟练。种南瓜(主要是用来喂猪)、花生、大豆、木薯、番薯、栽培荔枝、龙眼、胡桃、山华莉等果树,栽种管理白兰花树、葵树、茶果树各种类型的竹子,对白兰花树从小进行造形、便于采摘,并将砍下的竹子在白兰花树上搭建架子,最高的白兰树搭了五至六层架子,主要是方便职工和家属在树上采摘白兰花买给茶厂混合进茶叶吸收香味做花茶。</div><div>每年一到花季采摘季节、通往花树各通道分场派人轮流把守,防止家属职工偷偷提前采摘。采摘时间都是早上五六点钟,下雨时配带竹帽、雨具,有时也大雾弥漫或月朗星空,但每每一声令下之后人人打着手电筒、腰背各式布袋、竹箩浩浩荡荡奔赴每一棵白兰树,真可谓漫山遍野星光闪闪、真壮观啊……。</div> <h3>上山下乡(五)蹉跎岁月</h3><div>在西坑农场劳动除了生产排的日常劳动锄地、施果树肥、清园(给果树除草松土)外,我们最喜欢的劳动就是收成了,摘果实哈哈......,那荔枝、龙眼树我们知青、职工都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态先尝尝,如果荔枝够甜核小都大声招呼一下:快来啊、这棵不错,一群人围在树下尝个够,在树上的摘了往下扔、专挑大的吃,之后再把我们淘汰的往收成筐里放,有个别人吃得饱饱的、嘴唇都给果酸漂白了、饭都吃不下。</div><div>摘龙眼果跟荔枝也一样,那棵够甜够好吃那棵,整个果园子都扬溢着一遍欢乐的气氛中。另外在收成一种叫“胡桃”的果实时,这种果树比较高大、果实长在树的末端较难摘,最怕的是这种果树长着一种叫“绿脚寨”的虫子、浑身长毛整条绿颜色的,有时在树干上铺着一大遍怪吓人的,最讨厌的是喜欢藏在叶子背面不容易发现、你踩着树干一手抓着树枝稳定自身、另一只手伸长到树的末端摘果时脸上不小心碰到叶背下的虫子“啊”的一声尖叫、差点都从树上掉下来,脸上一遍火辣辣的痛,不到几分钟便又红又肿那滋味在读书时就领教过了......真是“食之过”也。不过这种“胡桃”果听说是养颜的最佳上品。</div><div>收割番薯、花生时也常常饱饱口福,花生揀大的剥壳吃,而拿把小刀把番薯削一下皮吃一小口当水果吃,种花生时也是专挑大的花生仁吃、还说是花生公不会长芽生长,以至于每次领种子时、仓管员都用一种“木油”将种子搅浑,还敢吃吗?</div><div>我们农场最令人骄傲的是“南瓜”,最大的有七八十斤重但不好吃、主要是作为猪的青饲料喂猪,漫山遍野的南瓜在收割时处处都闻到惊叫声:“哗”这个好大唷、那边那个人说我这个更大,象发现新大陆似的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小的南瓜一人可挑两个、大的就两人抬一个,一下子放在仓库里的瓜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真是丰硕的果实、丰收的景象啊……。</div><div><br></div> <h3>上山下乡(六)蹉跎岁月</h3><div>在农场三年整,除了做搬运装卸工丶搭棚工丶挑扶(给花果树木施肥)丶修理地球(锄地)丶也曾到厨房帮厨几个月,跟一名叫吴铁光(外号铁头)的老知青学厨艺丶曾记得有次洗疏菜时太过细心慢洗而受指责,你这样洗到几时?在水中用力过过水便得啦,不必那样认真。在厨房跟这老知青学会蒸包丶做油条丶油炸咸煎饼,在用大锅煮饭时感觉锅底的锅巴特别香碎丶加些浆油丶生油相当美味。当农场杀猪时丶特别是那猪公七八百斤重丶那猪肉的皮差不多有2公分厚,但老知青用乌醋丶花生米加工后,也别有一番风味。</div><div><br></div><div>另外在农场劳动时还经常在水塘里捞水浮莲(别名水仙)丶将之用粉碎机打烂作青饲料喂猪,我们在水塘捞水浮莲最怕蚂蟥了丶粘在腿上吸血特别恐怖,特别在冬天天气寒冷时要穿着雨衣裤防寒和防止水浸泡,三年来所经历的磨练为以后的人生丰富了经历。碰到任何困难想想过去便增加克服困难的勇气,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在父母的呵护备至下丶象温室里的花朵,抵受不了暴风骤雨的洗礼,一遇到困难丶问题不能正确面对。。。扯远了。</div><div><br></div><div>回忆起三年的农场生活也有值得怀念的,经常晚饭后在宿舍阳台栏河一人靜坐吹着口琴丶一阵阵山风吹来甚觉清爽写意,有时在宿舍前练练身体举举石担丶石锁丶做做府卧撑丶打打挙术丶比划手脚,使自己的身体素质保持健硕。另外每年总场的晚会上,要求各分场出节目,我连续两年分别和郑崇理丶李东润两知青搭挡说相声,却都因对方忘词而出洋相。特别和李东润那次丶前半段非常精彩丶中断他忘词卡住了,当时不太专业不懂执生,两人脸红红中途退场了,出了后台后一总场副场长钟欣怡追出来说:精彩啊丶你们可以继续表演。但此时自己脑里却一遍空白,现回想起当时都感觉到惭愧丶可笑……。</div> <h3>上山下乡(七)蹉跎岁月</h3><div>西坑良种猪场是省农科所和县畜牲局定点单位,经常有外国专家来参观指导,省农科所常驻农场的专家陈德强、还有一姓杨的女助手,县畜牲局的伍常贤、刘抗南,记得有次接上级通知,丹麦专家一行到我农场参观指导,场长高耀要求我们穿着整齐列队欢迎,平时穿的确凉衬衣开会时被批资产阶级思想严重,今次我们知青故意穿着农场发的防寒工作服"麻包服",是用麻包袋布制作的,阻挡寒风细雨还是不错们,又保暖。农场领导一见就大发雷霆,叫我们不用参加欢迎仪式了,通通回宿舍去,这正中下怀,却闹出了一个笑话。</div><div>一九七八年下旬,母亲在邮电局退休,本想我顶职接替入邮电局工作,但我刚征兵体检合格等入伍通知书,就想把我揷队到伦教仕版的妹妹顶替母亲工作。但由于当时邮电局政工人事负责人温某不同意,他说如我不顶替就当作放弃,其实他想占用这个指标,我就与父母商量干脆先顶职回城入邮电局,复员退伍回原单位就不用回农场了,所以我便马上进行办理顶替手续,唉……,下乡时把户口部一交便什么都注销了,回城却跑断腿,派出所、银行、街道办事处、糖烟酒公司、劳动局等等。一切回城手续办妥后,被分配到邮电局机线工程队,发了工作服上了三天班,便收到入伍通知书,正式成为一名解放军了。</div><div>送兵是邮电局派车由单位一路送到人民大礼堂,因农场和邮电局同属机关,所以和农场的知青农友又聚到一起。</div><div>这三年的蹉跎岁月,使我由一名学生成长为一名职工,经受过思想意志和艰苦劳动的磨炼,为今后自己的成长积累了一定的人生经验。蹉跎岁月结局篇(完)</div> <h3>我的军旅生涯(一)</h3><div>本人从小向往当军人的风采,小时候母亲帮做的绿色军装特喜欢穿,连小学老师也曾说过我想当解放军,这也许是我从小的一个梦想吧。但从军之路却挺纠结的,一九七四年招收飞行员时我正读高中一年级,学校组织我们同学前往华侨中学体格检查,初检及格人员廖廖无己就几个人及格,我也名例其中等待复检......。</div><div>有一天父亲下班回来跟我说,他单位邮电局人事股长跟他说:你儿子招飞行员体检及格、但政审不过关,有港澳关系不行,因当时政治色彩浓厚,也经常有海峡两岸飞行员驾机叛逃,所以有亲友在港、澳、台政审难通过,这次参军梦破碎了。</div><div>一九七八年年初,当时我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国营顺峰山农场西坑分场务农,征兵时人生第二次去体检又及格通过了,我分场去体检的青年有两人及格,但发入伍通知书时却没有我名单了,另外两名知青却应征入伍了,分场共三人参加了解放军了,原来另二人托关系走了后门了......郁闷啊!</div><div>正当我认为我再没有机会当兵了,年龄已满二十周岁、当时征兵年龄是18岁至20岁。但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年年底又冬季征兵了,总场的民兵营长又找上门动员我报名,我说超龄了算了吧、他说还未过二十周岁啊,我说二次体检及格都无缘参军不想去了,在那营长的软磨硬泡下又第三次从军体检了,真可谓好事多磨”事不过三”终于当兵去了。从此便踏上人生之中的军旅生涯......。</div><div>这三张照片是入伍前与家人和五位高中最要好的同学照的……。</div> <h3>我的军旅生涯(二)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一九七零年代未,南方的顺德县小镇凤城。那是一个出名的小城,尤以当地的厨艺著称。</div><div>那一年,我们这批总共153名热血男儿响应号召,应征入伍。离开家乡的前一天晚就入住凤城的人民礼堂(礼堂是五十年代大跃进时建成的,据说当时全国除了北京的人民大会堂、广州中山纪念堂、还有一个忘记了什么地方的礼堂之外,这个礼堂就是最大的了。现在,这个礼堂已经变成了一个博览馆。),第二天早上,全体集合完毕准备出发。每个战友的亲朋好友早就在礼堂外等候,那个时候我觉得,真新鲜啊,有些战友的家人道别时依依不舍,有些战友的女朋友更是哭肿了眼睛。</div><div>我们当时属于冬季征兵,穿的是冬装,看上去又肥又大,不过还没有领章和帽徽,每个人都显得又青又白的。</div><div>然后,每一个人就背着背包跟家乡、亲友告别,然后徙步出发。一路锣鼓喧天,我们每人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都感到特别的光荣。从凤城离开往沙头南涌方向。欢送的人浙浙远去,离开县城不久,道路便是沙质土的路,周围人烟稀少,只能听到沙子的响声,每个人的心情都开始沉重,开始牵挂家人了。我当时也开始挂念我的八十多岁的奶奶及父母兄弟姐妹……</div><div>下午,经过徒步走了七八公里,我们到了江边的一个地方南涌渡口,一条客轮早就在那里等候着,我们上了船,船呜笛离开往广州市方向驶去,不知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到达广州市,此时已是傍晚。在广州市的沙河火车站,几列货卡火车迎候着自四面八方而来的热血男儿。</div><div>上了火车后,离开广州市。天已完全黑了,我却在这个时侯才看清我们的车厢:简直就是一个大闷罐,人们通常叫这种车厢做牛卡——就是平时用来运送牛只和货物的。车箱中铺着稻草,我们靠着两边一排趟下,大家说着笑着,虽然大部分人以前都是相互不认识的。</div><div>印象中,我记得当时车厢里有大良公社和北滘公社的人,有机关的人。这里顺便提一下,我在入伍前是知青上山下乡,地点在顺德市一个农场,和我同批入伍的有许多当年的农友,例如邓永建、姜永军、曹少春、彭灿坤、黄瑞威、袁珠海、曾锐新、张建昌,还有一个沙头木材厂的温志强,我和他们早已相熟了。另外,大良镇也有很多战友是我的同学。都作了自我介绍。</div><div>由于前一晚没有睡得很好。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行军、坐船,我又累又饿,很快便迷迷糊糊睡着了……。</div> <h3>军旅生涯(三)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突然之间,一阵吵闹的声音把我惊醒,原来是我农场的曹小春和大良镇的伍广明不知为何吵起来,说起曹君, 其父亲是南下大军, 当时是驻珠海市某部队的政委,后来曾调任佛山市武警部队政委, 也算是高干子弟吧,平常跟我在农埸当武装民兵时身体素质就特捧, 可能会些拳脚功夫, 所以当时我们农埸和机关与大良镇的新兵形成对峙状态。</div><div>当事人双方差不多要动手了, 这时候带兵的解放军干部马上就过来劝止, 并带着微笑地说: 你们还想打架? 到了部队一个连队能有个老乡作伴就不错了,不知要好得不得了。</div><div>正当时一排强光射进车箱,火车的速度开始慢慢降下来并驶进途中湖南省衡阳市的中途兵站, 我们打开车箱门时, 站台广播喇叭响了,通知车上新兵吃饭,当时那个乱啊简直用排山倒海形容也不为过,每节车箱门跃出一条人龙似游龙出海, 然后每一桶大米饭围的水泄不通里外三层, 有用瓷盆的、口缸的、甚至用杯子的也有,抢呀抢,后面的抢不到便到其他地方新兵队去盛饭,其他地方的新兵带队干部叫自己所带的新兵把军帽反转戴, 把白色内里朝外, 防止其他地方的兵过来抢, 但我们车箱抢不到的战友急中生智也把军帽反过来戴冲进他们人群中, 当他打了满满的饭凯旋归来时那得意劲, 我们大家都忍不住地笑了。 当时确是可笑,但抢到了饭又遇麻烦事, 没有筷子、勺子怎么办, 事前带兵的没有讲明白,很多人都饭前没准备, 那个狼狈劲啊、有用钢笔的、用小刀的甚至用牙刷的或干脆用手抓着来吃的, 我自己也只好用钢笔尾猛往嘴里拨…..</div><div>一路上不知经过多少市、镇、乡村、隧道、停过多少站台,最麻烦的还是在车箱碰上要小解, 当时车箱门在行驶时不关闭, 留有一米左右的口子,但用铁线抓紧固定, 人一手抓牢门框, 单手小解, 行进中那个风直往里吹, 风向不对时还把裤子尿湿了,有些人更是尿都尿不出来,可笑之极。</div><div>话说火车一路飞驰、停靠让道,一路北上再往南,途经湖南的郴州、衡阳,广西的桂林、南宁、最后在目的地——崇左县终点站停下了……。</div> <h3>军旅生涯(四)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广西崇佐县是一个地方不大的县城,但县里的左江却享负盛名,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邓小平同志来广西发动和领导了百色起义和龙州起义,创建了红七军、红八军和右江、左江革命根据地;全国解放后,邓小平同志又为广西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倾注了大量的心血。那里的青山可媲美桂林,江水碧绿清晰,可以看见江底的鹅卵石,看水不深,我们一班战友把军装脱个精光,赤条条的往江里游去,可谓“浪里白条”,将一路上的疲劳冲洗得干干净净。那时候游泳是偷偷地去的,瞒着带兵的干部,所以内裤也不敢弄湿,只好裸泳,至今回忆起来另有一番滋味。</div><div>当我们在这县城闲游的时候,很多军车穿梭来往。当时自己隐约感到少许不安,因为火车在途中遇见不少军用专列往南飞驰,一列列军用物资源源不断送往祖国南疆,好象在备战什么的。但当时我却不以为然,因为那接兵的干部曾经对我们说,我们军四十一军是王牌军,不会轻易动用参战的,加上我们是新兵,没有理由派新兵上战场打仗当炮灰,我们也就不再担忧了。</div><div>在崇佐度过了平静的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床,吃完早餐,准备好行装,部队集合在一个大的操场,几十台的军用货车整装待发,带兵的干部将我们一行交由来接我们的部队干部,随即分别登上汽车,结队出发。我们将雨衣平铺在车箱地板,背包竖起来靠在车箱侧板,人靠背包席车箱板而坐。汽车幌如一条巨蟒盘山而动,一路上尘土飞扬,道路崎岖、凹凸不平,险象环生。一边山坡陡峭,另一边万丈深渊,我们坐在车箱往下望都感到心惊胆膻,一路上忽而慢牛擘爬,忽而风驰电掣,又或老树盘根般360度的急转弯,还会面对迎面而来的汽车,那道窄得行车都十分困难,还有随着海拔高度的变化,弄的耳鸣头痛,几个小时之后,我们面面相觑时,都哈哈大笑起来,全都变成黄土兵了……。</div> <h3>军旅生涯(五)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话说车队一路兼程,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广西靖西县旧州公社(这是我师师部临时所在地)。</div><div><br></div><div>我们一行下车之后,赶紧拍打全身的尘土,整理行装,集合在一大片已收割完毕的干水稻田里,很多干部着装的军人来回走动,议论纷纷。我们新兵都未见过这种阵势心中感到忐忑不安,最后由一位年轻的军官(海南人,姓邝的参谋)发言,看那参谋,身材修长,眉清目秀,武装腰带紧束,手枪文件袋交叉横挂,可谓一表人材威风凛凛,原来他是代表师部执行分配新兵任务的。</div><div><br></div><div>我们一行排成数行,窃窃私语,当时谁都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那参谋对我们每个人全身打量,不时手指某人出列,我们都害怕被挑上似的怕被分离群体,所以便低头不敢正视。那参谋忽然用粤语提示抬起你们的头,挑着的有好处,不要害怕。我记得一冯姓(绍勤)战友第一个选上,因生得高大,五官端正又站在第一排,在我之前记得一姓叶(智伟)的,我是第六名选上的。不到一会儿功夫,已选出三四十人,当时我农场一齐被选出的张建昌叫我过去他那边,我也叫他过来我这边,还好如我过去他那边便分配到工兵营了。我们这批新兵分别由多位军官着装的军人将选出的几十人分配完毕,剩下的一百多号人,分成四五组由另外的人接走了,原来这些战友是分配到367,368,369步兵团的。当时场面有点哀伤,相熟的战友相互告别依依不舍,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如何......。</div><div>我们一行共六人上了一辆车一直开到一个小村口时,一姓邓(志强)的战友与另一名不认识的战友在此与我四人分别(当时不知道他们会被分配到那里,事后才知道是师后勤部医院),我与另三人被分配到师后勒直属汽车连的勤务排,他们分别是叶智伟、梁利权、李金泉……。</div> <h3>军旅生涯(六)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事后我们才知当晚我们的宿营地是靖西县龙洞村,离县城约十公里左右,是当地老百姓腾出房子让我们暂住的,我们住的房屋都在地上铺上稻草,再摊开雨衣睡,与我们一起的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新兵,他们和我们一样,经历了一天的颠簸及劳累。我们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渐渐入睡。</div><div>第二天早上,响亮的哨子声把我们惊醒,赶紧起床穿衣吃完早餐之后,由一名叫胡涕清的勤务排排长(湖南人),集合我们进行训话,分班组讲当前形势,至此我才知道我所在的部队原来驻扎在贵县(现贵港市),由于中越边界纠纷、关系紧张而奉命全师开赴前线。我们这批新兵连驻地都没有去,便直接开赴南疆前线。那就是说,我们要面对的将是一场战争的冼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div><div>我在勤务排被分到一班,班长是个小个子的广州兵,78年3月份入伍。叫孙克强,都是懂粤语的,所以倍感亲切,一下子就成了好朋友。他把部队应该注意的事项一一跟我作了说明,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缘份啊……</div><div><br></div><div>在汽车连的勤务排集训一段时间,早上经常紧急集合,全副武装的夜行军、射击训练、搬运汽油桶、卸运弹药等等一系列的大战前准备工作。由于入伍前我曾在农场参加过武装民兵队例、射击、刺杀训练,很快适应部队的军事化训练,加上本人身体素质较强,并与一名顺德兵叶智伟相互鼓励、在勤务排的集训中都表现较为突出,获得领导的一致好评。</div><div>记得有一天晚上的紧急集合,我们全都打好背包、全副武装连夜急行军,一去一回不知走了多少路到天亮回到宿营地,排长清点行装看看那个急行军之后的装备如何,有的战士背包已经松散得快掉了,更有甚者一名战士只穿了一条睡裤、连军裤都来不及穿,因为睡裤跟军裤颜色一样不容易发现,到白天却一目了然了,睡裤裤脚是用橡皮筋锁脚的,真闹了一个大笑话......。</div> <h3>军旅生涯(七)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汽车连从勤务排的新兵集训考勤中,挑选一部份人进入汽车教导队学习驾驶时,我是四个顺德兵中唯一被选中的,曾记得当时到勤务排之前在汽车连的一次摸底调查时,一位佛山市三水区的老兵班长梁伟刚曾问我们各人有何特长时,我的战友叶智伟讲他是学汽车维修的,梁利权、李金泉分别说是开手扶拖拉机和维修拖拉机,基本上都与汽车沾沾边,而我实话实说没有什么特长,下乡三年都是苦力,搬运工。当时梁伟刚就对我说,你没有特长很被动的,去学开车你一点都不占便宜,当时我说:我确实没什么特长,总不能编谎言吧。事实证明入选汽车教导队不是看谁有特长或跟汽车沾边,而是人的因素--重在表现。</div><div>当我进入汽车教导队后,我的教练是一个广东河源市人叫吴荣光,73年兵,个子不高而精瘦干练,也是我班班长。我们班一共五个学员,分别是广西河池县的李朝选、环江县的颜海波、覃金乐,还有一贵州省叫胡焯光的,我排排长是一河北人叫来法生(战后任教导队队长)。</div><div>由于战前所需,我们进入教导队一方面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另一方面进行加速度的驾驶培训,从认识汽车各操作系统到大的汽车部件、零件,到学操作、驾驶都进行得紧张、有序,按照教导队正规培养一名驾驶员要经过八个月的培训才能毕业,但考虑到战前的需要,我们这一期是准备办个“强化促成班”,主要学会驾驶技术为主以备战争所需。平常的训练顺带搞一下战备物资运输,那时候部队还盛传战争不会发生的,部队准备撒回驻军所在地等等......</div><div><br></div><div>一九七九年二月初,邓小平出访美国,我自己已有预感邓返国后可能有战事发生,所以将部队的紧张备战情况通过书信提前的跟家里通报,使家里人有个思想准备。</div><div>有一天晚上正准备睡觉,忽然一阵隆隆震耳欲裂声传来,我们不知发生什么事都随着声音涌向村口,原来村口道路一台台坦克驶过,很多坦克兵都爬到坦克外面好不威武,我看到的坦克是比较旧式的,另外一辆辆军用卡车也驶了过来,车箱装了很多军用骡子,当时还以为是马,觉得高头大马很健壮,真是骡马不分阿......。</div> <h3>军旅生涯(八)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在平常训练学习驾驶技术操作之余,我们还要经常大战之前的备战,搬运弹药、汽油等战备物资。战前为了保密,不允许跟家里人通信和发电报,怕泄露军事秘密,还要在村庄附近的山坡搭建临时帐篷居住,帐篷里垫些稻草以作防潮之需,再将军用雨衣铺上便可睡了。晚上要站岗放哨,看守半山的汽油桶。由于昼夜温差大,汽油桶半夜会发出“砰砰”的响声,有种恐怖的感觉;白天除了学习路驾,还要参加射击训练、并经常将弹药搬运到附近天然山洞贮存,有时候要一次装卸十几辆卡车的弹药,累得够呛。</div><div>随着战事临近,气氛更加紧张,已经进入战前总动员,各单位表决心、发枪枝、分发子弹,我们汽车兵为了在驾驶室携带方便发的全是全自动折叠式的冲锋枪,并派医护人员给士兵验血型,将血型型号记好在红领章上,还记下了姓名、部队番号,以便负伤和牺牲后能及时抢救和登记。另外,我们还要求剃光头,以便负伤时包扎方便,原来的军帽带在光光的头上都显得宽松许多,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个个都像少林寺和尚一样,于是哈哈大笑。当时我们教导队已一分为二,两个排跟汽车连配合穿插部队进入越南,二个排留守后方,保卫后勤部和弹药库,我被分配留守后方,所以不用剃光头了。</div><div><br></div><div>虽然气氛紧张,但晚上部队还会组织看看电影。连队全副武装集合,以后勤为单位观看电影,后勤所属有师医院、汽车连、汽车教导队、汽车修理所和后勤部。有一晚上当电影看到一半,只听到“呯”的一声枪响 ......</div><div>原来在看电影期间,有一战士摆弄枪枝板机玩导致枪枝“走火”,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名战士更是吓得脸如土色,但还在手忙脚乱摆弄“走火”了的枪枝,一名当官的怕他紧张而继续走火伤人,大喝了一声“不许动”。虚惊一场之后又恢复平静,我想,那名战士起码要领个警告处分……。</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九)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后来听说邓小平回国了。我们跟随师后勤转移到旧州公社下的一个大队叫地州,当地老百姓腾出房屋给我们住,那时我们汽车教导队有两个排跟着大部队从那坡县穿插进入越南,由教导队队长带领,留守的由副队长指挥。我们在靖西龙帮公社与越南边界接让的方向原本由我师367团即塔山英雄团驻守,后改由368团驻守。一个团的兵力向越南进攻。</div><div>战前的准备工作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我两次有幸碰见顺德藉的老乡战友,一天早上到附近小溪洗脸刷牙,在半路碰见了以前在同一农场的邓永键,他在训练时因“四〇五火箭筒”的后坐力太大弄伤了眼眉,另外又碰见了战友袁珠海,他也是同一农场的,见他时牵着一头骡子。便知道他俩都分在同一步兵团368团,拉练行军一个晚上来回要走几十公里。在这碰到熟人着实不易,和他们聊了一下各自的近况,又打听一下其他农场农友的去向,就依依不舍的道别了。</div><div>二月十七日零晨,传来消息“中越自卫还击战”总攻打响了,我们都马上起床整装待命,听说总攻的炮火延续一个小时,战前侦察大队已提前进入越南侦察为后方火炮提供打击目标,到早上八时左右,任务终于下达我教导队,要我队马上派车到前方接运抢救伤员,我的班长吴荣光对着我说:小胡“你跟我去”,当时我的心一震,心情有点紧张地想、终于来了,便马上拿起我的冲锋枪和子弹袋,背上防毒面具、穿上防刺钢板鞋随班长出发了……</div><div>我们居住的地州离靖西十多公里,去龙帮有二十多公里,在教导队学车时车型有两种型号,一种是苏联产的嘎斯51型,另一种是吉斯150车,我学的车是格斯51型,载重量2.5吨,每台车都装上伪装网。我与班长吴荣光全副武装出发的同时,还有教导队其他留守的车辆组成一个车队,一路上汽车行走在弯曲盘旋的泥沙道路,车后扬起了飞扬的尘土……。</div> <h3>军旅生涯(十)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我们的车队快到中越交界龙帮公社时,路边上有些树已经绐越南炮火打断了,中途不时有军用加油车靠山边停靠,有战士把守和为军车随时補充燃料,并且隐隐听到不时的大炮声音,我们一行到达距边界几百米时停下车,整个车队依山停靠着,带队的领导上前了解情况。道路一边靠着山旁,一边是稻田,看着稻田停着一台红岩牌牵引大卡车,田中央有一门加榴大炮在炮兵的操控下不断向越方阵地发炮,第一声炮弹出炮膛时把我吓了一跳,连居民居住的房屋都震得掉下尘土,此时越方也有炮弹划破天空尖啸而过,在山头附近爆炸,我都分不清那些爆炸响声是出膛炸响或是对方弹着地炸响。紧接着看到几个民工抬着一副担架从交界山嘴斜坡往下走,我们都围上前看,担架上是一名烈士、脸无血色身体僵硬,脚上还穿着一双防刺钢板底的军鞋,(由于为了防备越南的竹签阵,战前我们都配备一双防刺钢板底鞋、还配备防毒面具)。只见几个军官迎上去,其中一人用手撑开烈士眼睛看看,估计是名军医、然后撕下军服领章作了登记就吩咐民工抬走。我的心情马上沉重起来,这时候几声炮响又把我惊吓一下,我看见山坡道路旁水沟已蹲着很多民工、军人,我们一行人也往山旁边蹲下躲避炮火。时不时听到机枪扫射和炮弹的爆炸声,这时我往山波嘴的方向观察,刚好山披拐弯到山脚边是一个窄窄的道路瓶口,山披一边面对越方,另一边背向我方形成一道屏障,刚好搭建两个军用帐蓬作为临时战地救护所,一些伤员从前线抬下先到救护所处理包扎后,我们马上装车往靖西县城送,伤员不能担误所以我们一台车装一名伤员就马上走,山坡边己有很多车正在待命。</div><div>十七号这一天我和班长从龙帮到靖西已经跑了四个来回,一回合八十多公里一天就跑了三百多公里,晚上从龙帮开车又不能开着灯光开,怕给越方发现打炮过来,只好关闭车灯开车,但天太黑路又看不见,山路又弯曲,班长只好叫我下车去引路,我就在前面走着、左膀扎着一条白毛巾,班长将左脚踏着脚踏板,一只手推开车门把头伸出看着我膀上的白毛巾,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用右脚慢慢加油一路上慢慢开,不知走了多远和多长时间,拐过一个弯路口一直开到估计越方不可能发现我们的时刻,班长叫我上车去,立刻开着大灯飞速赶路,向着靖西县城飞奔。每次拉伤员到靖西县的临时医院救护中心时,救护人员都先问是伤员还是烈士,当知道是伤员后马上吩咐待命民工上车,将伤员抬下来送进救护中心进行抢救或转送往后方,救护中心操场还设有直升飞机降落的标志......。</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十一)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进入战争状态下我所亲身经历的是,汽车无油的时候可随时有战地加油车,都停靠在路边依山旁,车顶装有伪装网,有执勤人员守卫着,随时看到有执行任务的军车靠上去加油(免费),吃饭更有意思了,只要在开饭时间,那里有饭开我们拿个饭盒去盛就可以了(免费)。</div><div>二月十八号早上和吴班长又去拉伤员,到了龙帮战地救护所旁待命,突然看见几个民工抬着一副担架从山嘴出现,担架上是一名伤员,当抬进救护站帐逢时,我也走近观看,只见几名军医将伤员放在简易手术台准备施救,我见伤员脱下上衣军装时,内衣是件海军条形状的,已沾染一大片鲜血,处于昏迷状态。军医看到我们就马上赶我们出去,至于这名伤员最后能否救活过来就不得而知了。</div><div>那一天中午开饭的时候,我们车队已进入越南、靠着山旁整装待命,我帮班长一块去打饭,刚装满饭盒回来准备吃饭的时候就接到任务,要我们冲过封锁线到一高地山脚下接伤员,我跟班长上车马上出发,进去的道路很窄只能一台车进去把伤员运出来后另一台车才能进去,连调头都要来回多次。这条路况很差凹凸不平,我一手拿着饭盒另一只手拿着班长的饭盒,班长开车飞快冲过封锁线。因进去时我坐车右边面向着敌方高地可能射过来的子弹,出来的时候是班长面对,所以车不敢慢开,一路上我一下子从座位蹦跳起来,头顶到车顶上、狼狈得很,饭都从饭盒溢出,连车门都给震开,我一手拿两盒饭,一手又把车门关上,这嘎斯51也太残旧了吧。走到中途碰见两个民工抬着一名伤员就招呼他们把伤员放在我们车上,原来这名伤员大出血要马上急救,我们马上调头往回走,只听到伤员在车箱大声叫嚷,伤口疼痛的原故。班长便叫我到车箱看着他,由于车癫得太利害伤员难受,我只能屁股坐车箱上,把担架一头放在我的大腿上以减少伤员的癫波的痛苦,一边安慰伤员要坚持住,一路冲出封锁线到了临时急救所才把伤员抬下来,这位伤员但愿他能活过来吧......。</div><div>傍晚一次送伤员到靖西,当民工把伤员抬下来之后,我跟班长马上走进战地医院的厨房要吃的,厨房战士看到我们叫我们喜欢吃什么随便吃,我便跟班长要了些奶粉、鸡蛋粉、白糖冲着喝,一边应付厨房围上来战友们的问题,主要是打听前方战况,我们也将所知道的一一告知他们……。</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十二)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我们离开战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刚出靖西县城几公厘就碰到一个带着红色袖章的军官(估计是军管委)拦截我们的车,问我们是否空车,我们答复“是”,他把我们带到一个军用仓库装满了一车弹药,要我们送到某某高地。当时我跟班长都倒吸一口凉气,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们告别了军代表就往龙帮方向赶去。</div><div>当走到离龙帮二三公里时,己听到炮声隆隆,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拦着我们说:前面正打炮不能再往前走,并叫我们把弹药卸在一间小学校的操场上,我跟班长都松了一口气。卸完弹药后我们实在太困了便马上在车上铺开雨衣躺下睡觉一直睡到天亮,第二天早晨我们被炮声吵醒,立刻整理好行装下车,开车归队待命。</div><div>二月十九日我又和班长开车到了龙帮待命,其间一军官走过来叫我们拉几个烈士遗体到靖西,我们马上招呼几个民工把四个烈士抬上车。我顺便检查车的四个轮胎、车况,然后我们一路开到靖西战地医院操场,有关人员问是伤员还是烈士,我说是烈士,他吩咐叫我们送到临时烈士陵园,并指示了行走路线。我们把车一直开到临时的烈士陵园,倒车至正中央的一高台,并将车上的烈士卸下,由部队负责处理遗体的军人用喷雾器把车箱消毒,我们把军车开到旁边停好后,看着军人把烈士衣服用剪刀剪开去掉,用消毒液擦试全身后,给烈士换上全新的军装,脸上盖着一幅红色的绸缎作为国葬,放在用竹笪编织的担架,盖上部队应发的棉被,轻轻放在早已挖好的墓穴坑盖土掩埋,墓前树立一块木板,正面用墨笔写下烈士名字,背后写下某某省市县人。我放眼看去已经有不少烈士将长眠在这里,我的心情已沉重起来……</div><div>我和班长继续巡视着每个墓碑,看看有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地方来的人,忽然好象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我的叔叔(靖西县农机局干部),是县委组织他们所有干部义务劳动平整烈士陵园的。他看到我兴奋的叫起来大声说:你家里打电报给我看能否找到你,正巧刚好碰见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家里很是担心你的安危。我对叔叔说:你告诉我家里,我一切平安,叫家里不用担心我。之后跟叔叔道别后便和班长离开墓园开车往龙帮方向赶回部队,(其实战前已收不到家里的信和电报了)心情起伏久久不能平静……。</div> <h3>军旅生涯(十三)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自从二月十七日开战至现在连续几天,与吴班长抢送伤员、运烈士、运送弹药,在行驶途中不论白天、黑夜都全副武装,班长驾驶时我在副驾座上把冲锋枪子弹上膛、依托着车窗把枪口向着公路上,打开枪保险、一遇拦截可以马上扫射,主要担心越方特工渗透,精神经常处于高度戒备状态。</div><div>几天后班长带另一新兵外出执行任务,我又留守后勤在地州驻守兼保护后勤部任务,白天晚上都经常执行搬装弹药任务,有时候一下子来数台车就忙不过来,连当地老伯姓都来帮忙装卸车,体现了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div><div>平时除了装卸弹药外还要守护弹药库,广西天然山洞数不胜数,在我们驻扎的地州村口附近有一山洞,是天然弹药库,但洞口狭窄车不能通行,一般装卸车停在洞口外的宽阔地,再用人手搬运到车上。我们岗哨不在洞口下,而是洞口的半空有一隐蔽地方,可以居高临下将洞口外的开阔地看得清清楚楚而不容易给对方发现,但每次换岗除了对口令外还要爬上爬下,哨位岩石上铺垫稻草,我们穿着军大衣靠坐哨位上站岗放哨。</div><div>有一个晚上村口岗哨发现可疑情况,村口外发现可疑人,我们全都动员起来了,在各路口设下埋伏外分几路向村外移动,是怕越方特工对我们的侦察和偷袭行动。后来移动到可疑人附近才发现是一老佰姓在钓鱼,带个竹帽走走停停,我们虚惊一场,马上解除全村的所有戒备。</div><div>有一天睡到半夜被叫醒,是看守弹药库的另一岗哨是我们教导队的文书叫我换岗,我起床穿好衣服全副武装跟他了解好近况就出门了,刚走几步只听屋里一声枪响,跟着听屋里吵嚷声起,我转身返回屋里一看,只听教导队副队长大声喝斥文书:“不许动”,文书当时脸色惨白,还想拨弄枪枝,原来是他枪枝“走火”。一般放岗后我们必须对枪枝验枪、把上膛子弹退出后击扣枪机证明枪膛没子弹再关上保险,但文书违返操作程序,正确操作先退弹夹、拉枪机把上膛子弹退出后复原枪机、击扣后关保险、验枪完毕。他可好先拉抢机退枪膛子弹复原枪机时又把弹夹里的子弹上膛了,再退弹夹击发就出现刚才一幕情景,再有就是验枪枪枝枪口必须向上45度角,他可把枪口向下一枪刚好打在自已地铺床上,把棉被打穿一个洞口,他床的左右也有人在睡着,当时惊醒后坐起来都吓呆了,好险啊。副队长在里屋惊醒冲出喝止,不知枪里还有子弹否,怕他紧张乱摆弄又“走火”,如出了大事故真的“死不冥目”呀......。</div> <h3>军旅生涯(十四)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我们教导队部份战友逢命到了师部原所在地“旧州公社”,在公社一小礼堂看到堆积如山的战士小包(即战士随身物品外、不常用或反季节才穿的衣物包果)。我们将他按部队番号分类整理,都是来自全国各省、市、县的,看着每个小包贴上写着部队番号、始名、家庭地址,我当时心有感触,这些小包中有部份可能永远不能有他本人取回了,只能作为遗物交到战士们家乡亲人手中了,到时睹物思人更伤感啊......。</div><div>在整理完小包后我们在另一间房屋里发现由全国各地寄来的战士家信、电报。由于战争是非常时期,战前已明令禁止家信、电报往来,怕泄露军事机密。我按照已整理好的书信查找到我原部队番号,几封家里写给我的信和电报,正如那天在烈士陵园碰见叔叔所说的那样,电报被扣下来了,心里感到家中亲人的担心、牵挂。</div><div>在师部所在地我们看到有一辆军用卡车车箱上有几个越方男俘虏,他们脸色黑沉凝重、目光呆滞、心事重重的样子,对比另外十多个正在大街行走的越方女俘虏,她们披散着头发有说有笑、心情轻松,可能被俘是她们的一种解脱吧。这是开战以来第一次看到俘虏,开战后一二天,据说在攻占高地之后,战士看到死去和受伤的战友、老乡,眼睛都发红了,当干部转身离去后,他们有些人就把俘虏干掉了。有些战士押解俘虏的途中一遇到反抗、逃跑就把他们就地正法了。可想而知,战争是多么的残酷,是你死我活的较量。经历过战火的冼礼,和平显得是多么的珍贵......</div><div>我在再次与班长执行任务,拉伤员到靖西时,在县城看到很多穿着新军装的補充兵,只见他们在公路旁、操场上集结训练,有些補充兵是重返部队的,即第二次入伍。他们经过再培训后一车车被送到前线,補充部队各连队因战斗减员的差额,在龙帮方向主攻的团队,个别连队伤忙过大,一百二十多人的连队剩下不到二十人,所以補充兵就填上形成一个完整的战斗团体。</div><div>有一次在龙帮待命时,看到一位据说是连长的干部,头上负伤扎着纱布,脖子也扎着绷带大声吵嚷着要返回前线,可能是由于战友们的伤亡激起他为战友复仇的决心,几个干部规劝他上我们的车到后方疗伤他都不听劝,最后由一名他的直属上司到来命令他,才平息这场争吵。多么可爱的战友啊! 据说有个排长脚上因石块的碰撞受了点轻伤,战地救护所的军医帮他包扎后叫他返回前线,他却跳上运送伤员的车溜到后方,最后被师里首长当场撤职並带罪立功重返前线,最后听说他也很勇敢真的将功续罪了……。</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十五)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我军在十七号发起总攻后,龙邦是我123师368团向越方进攻的主攻部队,经过几天的战斗、越方的前沿阵地已被我军占领,为了更有力地消灭越军、另外也为了不使越军逃跑撤退太快而打乱我大部队的穿插行动,根据上级指示我军主动撤出前沿阵地,越军从新又占领山头阵地。</div><div>在二月二十六日,我又跟班长执行任务到达龙邦,我军的第二次总攻又开始了。我们车队将车开进龙邦公社里面,我军的大炮声把公社里的房顶震得连连掉下尘土,我们出去公社外的公路傍看见上次我军在稻田放加榴炮的位置频频受到越方的炮火攻击,好在大炮早已转移地方。这时的炮声、高射机枪声此起彼伏,我靠近山旁刚好抬头看见一发高射机枪子弹飞过、可能子弹已快无力飞行了。傍晚时分我在一隐敝山边与几个民工交谈问他们怕不怕,其中一个田阳县的民工是个复退军人说“有点怕”,因从未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其实自已也是有点紧张,但自己身上穿的这身军装、领章、帽薇给了我无穷的力量......。</div><div>这次执行任务也将一批批补充兵从靖西往龙邦前沿阵地方向运送,看着他们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全副武装,军装都是崭新的与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满脸硝烟、衣服沾满尘土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从心底里祝福这些补充兵能平安归来。</div><div><br></div><div>话说自开战快一个月的时候中央军委对中越边界参战部队发出了全面撒军的命令,不侵占越南的一寸土地,自卫还击的目的已纪达到,从三月十五日前全部撒回我国边界内,我汽车教导队也派出车辆前往龙帮接回凯旋归来的指战员们,当时我班长叫我与他一起出发执行这项任务,当我们一行驱车到达龙帮时,一路上看到我军大队人马源源不断从越南国界踏进祖国并在公路两旁集结准备登车返回,我们便根据指挥安排调头后靠路旁停好,步兵们便有序地登车而坐,一台台军车宛如一列火车长龙满载着这些英雄子弟兵们,虽然他们个个都灰尘土脸,衣股上是战火硝烟坭土满布,有些更是洞口敞开,但他们个个都精神奕奕、豪情满怀,在他们脸上我看到了乐观的大无畏牺牲精神和英雄气慨。</div><div>在等待出发的时候,我一路走、在每一台车后面一路看,看能否找到自已的顺德老乡,忽然在一台车车箱后面发现了我农场的战友彭灿坤,我们同时高兴地说“你还没有死呀”便哈哈大笑,这句流行语从开始撒军那天起似乎成了每一位战士老乡重逢的“问候语”。</div><div>我跟班长一路走一路看,很多感人的场面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有些战友问这些步兵有何战利纪念品,但战士们大多没有什么,最多是拿出些越南盾币和些越方姑娘照片给我们看看,听说在敌国里战士们什么都没有贪念,甚至干粮都不愿多带,唯一想要的是弹药,听他们说:多一颗子弹多一条命,那顾得上战利品,多么可爱的战友啊......。</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十六)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我们的车队拉着一车车凯旋而归的战友缓缓从龙邦往靖西行驶时,道路两旁站满欢迎的老百姓和地方人员,为迎接胜利凯旋而搭建的牌坊写着“热烈欢迎英勇战士们胜利归来”的醒目标语,由于大部队的浩浩荡荡、很多部队列队步行而归,在锣鼓喧天的欢迎声中、这场面令我毕生难忘。<br></div><div>在这撤军的几天里还发生一段小插曲,听说撤军时工兵部队是最后撒的部队、是边撤还担负炸桥、炸路、连电线杆都炸断,部队加榴炮兵在我边界不时发射炮弹掩护撤军、以防越军追兵围堵,据说有工兵部队被围堵需派兵去解围,我们汽教队奉命拉师侦察连速返龙邦入境营救,当我们的车队到达龙邦时、由于第一台车开的太快并快速转入龙邦公社里,第二台车跟不上而直往前开又一直开进越南国界很远才发觉,整个车队又全部调头往回开,此时我跟班长看到在越南境内几个山头上我军战士正缓缓下山撤出阵地、全身军装满是黄黄坭土,有些还破旧不堪了。另外在大道上看见应是我边境很多老百姓扛着床板、木板、赶着猪牛牲口,手推车正在返回我边界行进,我们车队将侦察连送到龙邦公社后便归队待命了......。</div><div>根据上级指示撤军后要求各部队返回出国前的驻地,但伤亡较大的部队要换防,因老百姓与解放军已建立深厚的感情,问长问短、如知道牺牲的战友原是住他家、他们是很伤心的。我汽车教导队有幸地安然无恙没有战士牺牲,汽车连也只是勤务排牺牲了一名,但有负伤的、一名湖南藉的驾驶员去方便时踩上地雷把屁股炸伤了,也有的汽车翻下山沟的、庆幸的是没有驾驶员牺牲。</div><div>在撤军期间我们也有将战利品拉回营房、这些战利品有武器、什么七九、三八大益、卡宾枪、军刀等等。还有很多的机器用中英文写着中国制造,很多是中国支援越南的大米用来做工事沙包,我们拉了很多24寸、26寸的自行车回营房,(战后在营房经常看见军官家属、干部骑用)。这又利用运输达到长途驾驶的训练目的。另外我们也奉命到了田东县水泥厂拉了多次水泥到靖西烈士陵园修建烈士的墳墓,将每个墳墓用水泥堆彻成半圆拱型、正中央用一块黑色大理石做碑,我印象最深是第一排墓有一顺德藉战友叫吕超群烈士、122师78年3月入伍的是容奇人(现容桂镇)。根据记录靖西县烈士陵园就有1116名烈士。</div><div>靖西烈士陵园,座落在广西靖西县新靖镇环河村球路屯高城岭,靖西县靖西中学(距靖西中学大约1000米)往同德乡公路旁,距县城约2公里,占地面积82487平方米,是1979年2、3月间为安葬在边境对越作战中牺牲的41军121师、122师、123师烈士而修建的。2004年,自治区人民政府拨款260万元进行维修改造,2008年,自治区人民政府拨款226万元进行维修改造。1996年被列为自治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2009年被列为全国重点烈士陵园。</div><div>烈士纪念塔建于1981年2月,2008年对纪念塔进行改造,塔高16米,为钢筋混凝土结构,外面由花岗岩装饰,正面为“革命烈士纪念碑”,其他三面为“革命烈士永垂不朽”。</div><div>烈士墓区位于烈士纪念碑后,分为四个墓区,安葬1979年至1988年对越自卫还击战和对越防御作战期间牺牲的革命烈士。</div><div>烈士陈列馆建于1989年8月,建筑面积为461平方米,主要陈列为保卫祖国南疆,在靖西方向牺牲的战斗英雄和一等功臣等著名烈士的英雄事迹和他们的遗物,以及靖西人民拥军支前活动盛况……。</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十七)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也许你的眼睛再不能睁开,我深深理解你沉默的情怀。也许你长眠再不能醒来,我会相信你化作了山脉。如果是这样、我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一首“血染的风采”歌曲在自卫还击战后迅速传唱至祖国大江南北,将“谁是最可爱的人”光荣称号附予了人民解放军。跟着拍攝的电影“高山下的花环”对参战的军人进行了歌功颂德,时至三十七年后的今天我们这些老兵每逢每年的“八一”建军节、二月十七日的“开战日”相聚,回忆起当年的战火年代都感觉得热血沸腾,当唱起“血染的风采”时都感到万分悲壮。<br></div><div>我们顺德区(当时是顺德县)据说参战人员一千二百多人,我们这批同是七九年兵共153人,在这场还击战中牺牲了4人,分别是367团的梁伟明战友、黄敏森战友、梁永宏战友,369团的程巧廉战友,其中梁伟明是我高中同班同学。另外我师368团的陈全钢烈士荣立一等功,被评为全国一级战斗英雄。顺德县共有39人牺牲,广东省、广西省、湖南省牺牲人数列前三位。部份战友遗体也掩埋在异国他乡,青山处处埋忠骨,让我们为他们在天之灵祈祷吧!</div><div>战后梁伟明的妹妹梁桂珍、程巧廉的妹妹程玉珍、黄敏森的妹妹黄彩容先后参军到了我们部队师医院,继承了她们哥哥的遗志,梁桂珍在师医院待一段时间后便调到湖南省军区部队医院。黄彩容后来也调到贵港市(原称贵县)部队191医院,但离我们部队很近。程玉珍一直在师医院三年当护理员至复员。</div><div>自从撒军后我们教导队一边拉战利品一边训练已多以踏足123师原驻地贵县,之后全师陆陆续续归建返回所属部队驻地,但各部队的侦察连队继续留驻边界进行轮训。为了部队建设需要我们汽车教导队培养驾驶员正规要八个月时间,但为了战备急需我们这批学员速成班三个月便提前毕业返回原连队汽车连,教导队马上又速成培养第二批驾驶员,我这批学开车的顺德战友还有麦汉光、冼锡泉。第二批是梁嘉勤、冯国坤战友,第三批驾驶员学员李泽甜共六人是汽车兵……。</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十八)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自从三月五日宣布撤军至三月十五日全部撤出越南边境后,陆陆续续有我军战士因掉队或负伤返回祖国,有个别甚至是爬回来的。有些战士失踪后当成烈士、有部分是负伤被俘或给越方抓获,在双方交换俘虏时才返回祖国。但要通过政审后大部分都处理复员了,也有个别被俘后铮铮铁骨决不投降,回国后人们称为钢铁战士。我师有一姓巫的军医(梅县人)被俘后被逼在越电台广播、交换回来后本来家属已经打仗前到了部队准备随军的,却因被俘而处理复员了。<br></div><div><br></div><div>战争是残酷的,我军某部师医院给越南特工偷袭后,有些女兵给凌辱至死惨不忍睹,从战友口中得知都无比愤慨。这场战争使我们每一位参战人员都有一个永不磨灭、不一样的人生经历、故事。从战后的电影、电视剧、报纸反映这场战争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缩影,大量的真人、感人的故事藏在每一位参战人员心中……。</div><div><br></div><div>因为战前部队大部分入住老伯姓家丶由于战士的伤亡,为了不使老伯姓太过伤心都进行调换入住,战前战后老伯姓对部队的大力支持充分体现出出军民鱼水情深。</div><div>回国后很多战友重逢的感人场面、但都离不开第一句问候语便是"你还未死啊",这充分体现了革命军人大无畏的乐观主义精神。见面后都是不断打听自己的战友、老乡的消息,担心他们的安危,相拥抱、相欢笑、或抱头痛哭,情景使人为之动容。打仗前大部分战士都剃光头(负伤后便于包扎),见面时头发都不短、胡子也茁壮成长了。</div><div><br></div><div>我们教导队回国后除了继续进行紧张的训练之外,也进行战后的后续工作。到田东县水泥厂拉水坭到靖面烈士陵园修整墳场、墳墓,每一位烈士墓用水泥砌个半圆型墓、中间一块黑色大理石刻上烈士姓名、生日、部队番号、入伍时间和牺牲日期,之后曾多次整修过墳墓和墓碑。</div><div>经过一段时间的战后驻守,部队遵照中央军委命令开始陆续撤出边境驻地返回原驻地,只留下各师侦察大队在边境与边防部队驻训 ,并对越南进行侦察、捕俘训练,我师驻守地是广西贵县(现贵港市),我们教导队是先头部队提前返回贵县的……。</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十九)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自从部队撤出返回贵县,战后论功评奖,汽车教导队两人评为二等功,一个副队长陈其富,另一个是我的班长吴荣光,战后评功有出现争功现象,我觉得大难不死已是对自己的最高奖赏,对比那些长眠南疆和异国他乡的烈士,还有什么可争的。也有部分战士提干、入党、入团的,我也是在老排长来法生关心过问下,当时自己没想过要入团,便以不够条件为理由,老排长来法生说:你申请都不写,怎知道自已不够条件?所以战后才加入了共青团。老班长吴荣光也曾为我申报三等功,但按当时的比例我们汽教队79年新兵只有一个名额,最后是给了一位贵州籍的新兵,我只受到后勤通令嘉奖。<br></div><div><br></div><div>经过战后三个月的紧张学习培训,经考核以优异成绩在汽车教导队毕业,返回汽车连被安排在二排四班,在汽车连我三年多都在四班度过的,记忆中的老兵、老班长有易廷安、姚兆阜、谢崇兰、苏党、姜辅贵、刘茂金、还有个潮汕的76年兵陈XX,这些老班长、老兵也是我的师傅,后来我带过的兵有陈纯、耿齐喜、谢木森。我的二排长是颜秋苟(湖南),连长陆进涛、(广西武鸣)指导员玉春雨(山东)、副连长陆乃德(广西贵县)、副指导员是张承双(山东),第二任连长陆乃德、指导员张承双,第三任连长张六生(湖南)、指导员周长岱,副连长惠明海、副指导员谭平苟。</div><div><br></div><div>回到部队所在地贵县不久,我的母亲千里迢迢从顺德赶到部队探望,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她一定要亲眼看看我是真的好好的,没受伤吗才踏实。与她同行的有邓志强、叶智伟的母亲,何兴明的父亲,他们都不相信从战场上回来的儿子信中所讲平安吗?都没受伤吗?当我看到母亲坐火车风尘仆仆到来看望,心里高兴和难受,不孝儿子使母亲寝食难安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从母亲口中得知打仗期间,大姐结婚了,但家人都牵挂着我的安危,以报纸、收音机留意着中越之战的战况,现在母亲带着家人的渴望,见到我们都好好的才放下心头大石……。</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二十)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法卡山是横垮中国广西凭祥市上石琪南缘与越南某地的界山,包括5个高地,由西北向东南5个高地组成,其主峰为3号高地,海拨511.3米。<br></div><div><br></div><div>19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之前,主峰上曾经竖立中越传统边界26号国界碑,为中越边界的重要"骑线点",中越两国"一国一半”,北方1,2号高地属中国,南方4,5号高地属越南。</div><div><br></div><div>1981年"拨点作战”之后,中国控制了从南往北全部5个高地。随后的战斗主要集中在3号高地及其南部的4号,5号高地。</div><div><br></div><div>我师接到上级的命令,全师又开拨边境支援法卡山战役,我汽车连首当其冲,逢命运送367团塔山英雄团前往,我们到了367团驻地,指战员已整装待发,马上登车开拔,一条长长的车龙看不到首尾,当车队行进到距南宁市二三十公里的五塘镇停下来,安营烧火造饭,半夜才通过南宁市区,免得扰民。刚在车箱打开背包准备休息一会,又接到上级命令,前线吃紧,部队马上通过南宁市区向宁明开拨,我们又要马上打背包收拾行装,好在我们驾驶员的背包历来都简单快捷,张开雨衣把行李放中央包果起来,用背包带打个十字便可以。</div><div><br></div><div>我们的车队浩浩荡荡向南宁进发,当车队进入南宁市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沿途市民自发在道路两旁围观,议论纷纷,从他们的表情上也感觉到边境的紧张气氛。我们缓缓穿过南宁市区后继续往宁明进发。第二天早上便安全抵达宁明县城,将367团的指战员送到目的地后,又接到命令不能休息马上赶回贵县运送另一步兵团369团,当我们到达部队营房时,为了解困泡了一壶浓浓的茶在军用水壶里可以提神,当第二次晚上穿过南宁市区后中途休息,睡在自己车底柏油路上,浓茶早已喝光,当出发的哨子响起是爬上驾驶室的,困的不得了,到第三天上午再到达宁明时,步兵团战友叫我们吃早饭,我们晕呼呼的不吃了,先到车箱后面睡上一觉再说,三天三夜没睡过觉啊……。</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二十一)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快到中午,这次运送两个步兵团,连续三天三夜行车军部首长大发雷庭,这样长时间疲劳驾驶,如果有紧急行动驾驶员怎样完成……。</div><div><br></div><div>法卡山收复战自1981年5月5日凌晨六时打响至6月30日,历时57天。为配合收复法卡山的战斗,战前将驻扎在广西宁明县的广西军区边防三师九团、驻贵县(今贵港市)的41军123师,隐蔽调防至法卡山周围。同时还将131师598团调入参予法卡山的作战行动。而负责主攻法卡山以及其后的防守任务则由广西军区边防三师九团二营担负,其中有179名新入伍的战士参加了战斗,与老兵一起,是今次法卡山战斗的主要作战单位。</div><div><br></div><div>法卡山战役从1980年至1984年时间段,以中方伤亡超过200人,越方亡705人,伤500多人,中方获胜而结速。一至五号高地给我控制,至2006年,三号高地上重新竖立起新勘定的1156号国界碑。南方四号、五号高地也正式"归还‘越南。整个中越陆地勘界工作长达18年,2009年春节前完成立碑。这是后话……。</div><div>我们汽车连在宁明被安排在宁明糖厂驻扎,整理好住宿内务后便到街上逛逛,县城不算很大,看到有道路中间绿化带安扎很多简易帐篷,听说住里面的很多都是被越南驱赶回国的毕侨,离我们不远处有一间礶头厂,宁明盛产菠萝,该厂以生产菠萝礶头为主,我们经常买厂里的菠萝心吃。在宁明驻扎了三个多月正当盛夏,糖厂门口开了一间冰室,我们经常到那里吃冰棍、喝冷饮。</div><div>这段时间,得到的战况异常激烈,中越双</div><div>方为争夺高地之战倾泻了数千上万发炮弹,将法卡山削低几米,天气炎热尸体腐臭,战士们光膀子战斗异常惨烈,看见铁路上有伤员的列车经过,阵地上战士们很多都得了皮肤病,连我们原来的顺峰山农场顺峰制药厂当时的老总王少甫亲自带领员工送药到法卡山阵地,当时成为一段佳话……。</div><div>有一天老家龙州粮食局的姑姐和我的五叔坐粮食局的顺风车探望我,带了点好吃的,印象中有方便面,这是我第一次吃到方便面,用开水泡便可以不用煮,感觉味道好极了。聊了一会便与姑姐、叔叔道别了,好在祖国处处有亲人啊,在靖西时在三叔家吃到婶婶的五色糯米饭,叔叔还在春节期间送来粽子,与叶智伟战友分享。有一次单独执行任务时在南宁,独自开车顺便到南宁邑江桥边的航运局宿舍找到了宗亲三哥,宿舍里的邻居突然看见个背着冲锋枪全副武装的解放军甚觉惊呀……。</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二十二)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在宁明的三个多月驻扎,除了执行各项保障任务,平常也比较轻松,比起在营房晚饭后要参加搞副业(种菜、施肥、浇水),初以为搞副业是捞外块。出外执勤这副业也不用搞了,三个多月后接到命令123师返回驻地进入正常轨道。三年兵不到,两次参予战斗,还好是汽车兵,如果是步兵和侦察兵危险性就更高了……。<br></div><div><br></div><div>回到贵县营房后一切恢复正常,平常连队有任务去海南岛、南宁、柳州或其他城市,我都兴趣不大,但有任务到广州或途经广州我都去争取一下,因当兵四年才允许探亲,步兵三年义务兵服役完便复员退伍,等不到探亲假。而汽车兵是技术兵种基本上四年才能退伍,所以有任务到广州便到连部磨,申请去。终于碰上我师一干部调广东惠州42军,我班谢祟兰老班长领到任务,带我一起执行这次任务,帮这干部搬运家具,我高兴得要跳起来,当我们装好车出发,沿途都找当地军分区落脚,吃住都在军分区招待所,当天抵达肇庆军分区招待所入住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便向顺德赶,沿途很多渡口很多车在排队过渡,但军车优先我们都一路直闯到渡口前,那年代对穿军装的军人都另眼相看和尊敬,我们到达三洪奇渡口时,下车等渡船时,看见一高中女同学龙燕芬,但读书时很少与女生交谈,所以连招呼都不敢打。当天下午军车直抵顺德大良农械厂,我大哥的工作单位,谢崇兰老班长与我家人会面后便独自往广州一惠州方向执行任务,相约两天后在广州动物园门口相会返回部队。</div><div><br></div><div>当我踏进家门看见我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时,激动得不得了,是她老人家照看着我六兄妹长大的,她思路清晰地问我,你农场一块当兵的九个人齐不齐?我都感到愕然,我曾经跟她说过农场九个人去当兵,可怜她老人家不但担心她的孙子,还担心我的战友,在此间向已过世的奶奶致以崇高的敬意。</div><div><br></div><div>这两天约了好同学郭学东,他有一台进口磨托车,从没开过摩托车的我驾驶着他的摩托车带着他直抵顺峰山农场,与农场领导、职工、知青见见面,聊个痛快。那年代一人参军,全家光荣。我大哥一姓孙的好朋友一家四口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全当兵了,每次三兄弟探家都穿着军装过来找我大哥。以前当兵外出必须穿军装,军人形象好。现在军人外出必须穿便服,世道轮回?从农场回来便与陈志成、郭学东逛了清晖园并合照留影,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我到广州与谢崇兰会面时,母亲还想与我多呆点时间,与侄女陪同我一起到广州,在广州亲戚陪同下与谢崇兰老班长畅游了越秀山公园,白云山公园并拍照留影,之后便依依不舍地告别母亲、亲戚、小侄女踏上归途。可怜天下父母心……。</div> <h3>军旅生涯(二十三)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1981年老兵退伍工作展开,自已多次申请复员退伍都没有批准,反而有几个平常表现吊儿郎当的批准退伍了,自己思想上想不通,产生消极情绪,早上起床号响不愿起床,挂宽银幕。颜秋苟排长问:小胡,不舒服啊,还不起床?我只答是,其实他也知道我闹情绪,晚饭后战友去菜地劳动也爱去不去。一段时间后,排长找我谈心,说我晚饭后去菜地作个表率看看,让新战士做就行了,早上按时起床,带一下新兵执行任务,到年底优先考虑我的退伍问题,我也接受他这个说法了。<br></div><div><br></div><div>1982年下旬,我连队挑选部份老兵到湖南衡阳接新车,我也位列其中,带队的是三排长张瑞权,我们到达衡阳后由于提车工作不顺利,要等侯数量满足才能发火车皮,所以有空余时间上街逛逛,有一天在一马路上看到排队的人龙长长的,感到稀奇便靠前,老这就闻到浓浓的臭味,原来是卖"臭豆腐"。这怎么吃啊,还要排队抢购,却大有人好这一口,奈何?在衡阳还有一事让我难忘,除了饭,什么都放辣椒,连汤也是辣的,饭是用陶瓷碗蒸的。言归正传,这边等车等得我有点不耐烦了,因为部队复员退伍工作已经展开,我在外执行任务不在场,别退伍之事泡汤了就麻烦了,心里那个急啊,早知不去这趟接车任务了,还好,终于提车数量满足,我们一行人每人将车开上火车车皮,固定好便随车往贵县进发,我们坐在汽车驾驶室一路欣赏路上的美好风光,但我内心却已飞到营房连队了,还是那个事,复员退伍。</div><div><br></div><div>终于安全到达营区,赶得上,来得及。当第一批光荣退伍名单宣读到我名字时,我那心情既兴奋又突然有点忙然,当兵四年了,当你真要离开时,要和战友告别时,那依依不舍的心情难以形容的,那些老班长、老兵、连队干部,平常积累下来的战友情怀,都给我常来难忘的记忆,一日战友,一生的战友情……。</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二十四)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1982年10月,是我离开部队的时候,在司务长梁桂斌那里办好一切退伍手续,我们当兵第一年每个月6元,第二年7元,第三年好象10元吧,太久了。我们1979年当兵也是最后一批每个月6元津贴的,以后第一年兵7元了…。当四年兵领了150元复员费,在部队服务社买了一条香烟和糖果,那个年代一瓶茅台酒才8元多。便与连队干部、战友告别。与我同行的有369团的李泽甜,师医院和191军区医院两个女兵程玉珍、黄彩容,当在贵县客运港准备上船时,送行的陈声亮战友心情沉重,他今年还不能退伍,同一批参军的顺德战友剩下没几个了,我也感到他的寂寞与孤独,只有送他几句安慰的话便与他道别了。<br></div><div><br></div><div>我们的客轮从贵县一梧州一广州航行,一路上我和李泽甜扛重的行李,两个女兵拿轻的随身提包。当抵达广州大沙头码头便换乘出租车到南方大厦码头坐渡轮到达白鹤洞码头,这时侯检查行李才发现我的手提包忘在出租车上,是那两个女兵一路关照自己的小盘栽日本万年青,忘了我的手提包,我的一切退伍证明报到手续全给弄丢了。当时头脑涨的大大的,唉,难道又要重返部队補办?当时没办法想,只能先回家再说吧,弄得两个女兵一路上甚觉过意不去。我四哥在大良汽车站接到我,与另三位战友道别分手,回到家什么都不去想,先洗个澡,这时侯街道居委会的一位大妈在楼下喊我母亲,问是否你当兵的儿子回来了?他是否丢失一个手提包,出租车司机检到交单位了,叫我马上到广州出租车公司领回,真乃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便马上与四哥坐车到广州人民中路出租车公司办理失领手续,原来公司收到司机上缴的提包,打开查看到我的资料和地址,电话通知街道办的,那年代雷锋叔叔多啊,真心感谢那位出租车师傅。这是我军旅生涯结束的一个美好挿曲吧。</div><div><br></div><div>曾经当过兵,这是退伍三十多年使我感到骄傲和荣耀的,在这三十多年里的每一年,八一前,二月十七日这两个神圣的日子,我们战友基本都组织战友聚会,纪念八一建军节和中越自卫还击战,回忆那激情燃绕的岁月,缅怀牺牲了的战友,庆幸我们的现在,很是怀念当兵的日子和关注着老部队的发展建设,并有计划地组织回老部队看一看,走一走。终于在1999年成行,租了一台大巴旅行车,三十多位参战老兵和部分家属从顺德向贵具123师驻地出发……。</div> <h3>军旅生涯(二十五)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1999年7月下旬,我们三十多人乘座的大巴车在下午四点多顺利抵达贵县饭店,冯绍勤战友原来的师指挥连连长是时任123师师长刘联华,刘师长接到电话不久便赶到贵县饭店陪同我们共进晚餐,之后带我们入住贵港的大酒店,约好第二天到部队参观便先行离去……。<br></div><div><br></div><div>第二天,刘师长在师部用座谈会方式接待了我们全体参战老兵和个别家属、小孩,我们也送上赠给给老部队的礼品,美的电风扇等。刘师长在座谈会说:流过血和流过汗是不一样的,你们来我一定要见你们的,市长来我可以不见,同一条战壕出生入死的战友就是不一样,并在师招待所语录牌匾下与我们合影留念。然后他根据我们原来所属那个连队通知各团、营、后勤派人来领参战老兵回去,好好接待,我是属后勤的,汽车营来了一个教导员,交谈中知道他是湖南的83年兵,师医院也派了两个人来,开了台十字面包救护车,师医院退伍的玉林女兵陈秀华落户贵港也过来与我们会面,聊了一会我们坐师医院的救护车与教导员一起到贵港找了间饭店吃午饭,长这么大第一次坐救护车,真雷人,哈……。</div><div><br></div><div>师直属的在第一招待所就餐,各团的奉命热情接待,个别团还列队欢迎,请老兵讲过去的战斗故事。下午由师组织我们参观了师史馆,我们顺德藉的冯文锦在师史馆代表我们提字签名,但他午餐喝高了,在师史馆门口留下他的痕迹,吐了一地……。跟着我们又到了塔山英雄团、368装甲团参观并拍照留念。晚饭师长在招待所宴请我们,我和冯绍勤、冯文锦(原炮兵科副科长)等与师长同桌,晚宴在热烈激昂的气氛中进行,警卫们看到那个杯子空了马上斟满,酒逢知已千杯少啊,刘师长年前也曾到顺德,战友们在广东四大名园之一的清晖园接待过他。那一晚喝高了不少战友,那血与火的战友情怀真淋漓尽致啊。饭后我们暂时告别了刘师长返回酒店,约好明天八一建军节,作为部队阅兵的列席嘉宾。我们当晚与三个女兵和梁嘉勤战友拜访了陈秀华的家,看到她家境并不富裕,留下了一点心意并暂时告别了她……。</div> <h3>军旅生涯(二十六)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第二天,我们到达部队时,受检阅的官兵和装备已列装完毕,冯文锦战友受邀上主席台就座,我们参战老兵在主席台下右边就座,刘师长亲自指挥受阅部队接受检阅。41军军长李作成将军检阅受阅部队,贵港市领导作陪,整个阅兵式一气呵成。我们参加完阅兵式后便告别了部队,这是我们离开二十年后第一次重返部队。刘师长在接待我们之后曾接替刘粤军出任驻澳门部队第二任司令员,后任广东省军区司令员。李作成由军长调任广州军区副参谋长后升任成都军区副司令员,现任陆军司令员。<br></div><div><br></div><div>自从返回部队之后,陆陆续续有战友组团赴南疆边境,拜祭当年曾一起战斗过牺牲了的战友,但此时此刻对当年这场中越自卫还击战,官方却好象刻意回避,新闻媒体也渐渐淡忘和选择健忘,并对参加这场战争光荣退伍的老兵作为“维稳"对象进行防范……。</div><div><br></div><div>忘却过去意味着背叛,对得起长眠祖国南疆大地的英烈们吗?对得起出生入死为国家而战的老兵吗?三十多年了,我心中最大的心愿是奔赴当年战斗过的地方看一看,到烈士长眠的陵园拜祭一下,以还自己一生最大的心愿。这个心愿终于在2015年得以实现,四月下旬我和冯绍勤、周锦贤、何泽明、冯炳南、马庆华、陈声亮共七人组成的赴南疆拜祭烈士小组,顺便拜访当年的老战友、老乡房东、我也顺道回祖籍龙州探望当年关心过我,宠爱我的叔叔、姑姐及弟弟妹妹们,初步行程规划路线图大良一岑溪一玉林一贵港一龙州凭祥一崇左一靖西一南宁一钦州一北海一廉江一茂名。</div><div><br></div><div>4月20日早,在金榜大酒店喝了早茶,我和马庆华、陈声亮一台车,冯绍勤、冯炳南、何泽明、周锦贤另一台车便从大良往首站岑溪进发,两台车一前一后相互用电话和微信保持联络,岑溪通信营无线连战友黄良光与陈声亮一路询问行进到什么地方,他和几位岑溪藉战友已订好酒席为我们接风洗尘……。</div> <h3>军旅生涯(二十七)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我们的车进入岑溪收费站后,便靠路边休息,黄良光战友十多分钟后亲自开车迎接我们,随后便跟随他的车到达他预订宴席的酒楼,几位早已等候多时的战友相互握手、介绍,不竟三十多年没有见面啊,从英俊潇洒的帅小伙,此刻已是大叔级的老人家了,真乃感慨万千啊。随后宴席盛开,感情深、一口闷,干啦。真喝个淋漓尽致,痛快,这就是战友,真难为冯绍勤和马庆华战友,优秀驾驶员绝不酒驾。<br></div><div><br></div><div>我们告别了岑溪战友,向我们的第二站玉林进发,好在一路上有高科技导航系统的引导,关健我们这些年过半百多的大叔还能摆弄这高科技,我们的玉林战友宁兆生老班长更是急盼我们的到来,一路上电话不断询问还有多远?当我们按导航抵达目的地时,宁班长已在路边引颈张望,这是马庆华在367团当新兵时的老班长,其余战友是第一次见面,宁班长年过60岁,好客之人,纷外热情,象与我们相熟已久的老战友一样,令我们倍感亲切,更使我感到受宠若惊,这就是战友情怀。</div><div><br></div><div>晚宴在宁班长的刻意安排下,狗肉、羊肉、蛇肉特色风味,喝我们带的洋酒,那顿饭在欢声笑语和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气氛中进行,冯绍勤和马庆华今晚开戒了,席间几个战友的诙谐幽默更是差点笑喷而出,真心感谢宁兆生老班长的盛情接待,冯绍勤吃了这顿饭马上封口不想说话,虚不受補啊,嗓子哑了。饭后还安排我们卡拉永远OK,还是军歌嘹亮,这是军人的本色。</div><div><br></div><div>晚上我们入住宁班长安排好的酒店,马庆华与宁班长彻夜长谈,我与陈声亮同房异床好梦,不竟奔波了一整天啊……。</div><div><br></div><div>第二天,按照宁班长早已安排好的行程,他决定陪同我们一起,实现南疆行,并通过他在贵港的战友,带我们进部队营区看看新面貌。吃过早餐,加足燃油便向第三站贵港123师驻地进发,宁班长坐我的车做向导,当我们到达123师367团营区,门口警卫森严,我们早已相熟的宋太中副连长(湖南人)早已在门口等候,刚逢全师拉练外出,只有留守部分人员,副连长帮我们办理好入营区手续后不久,宁班长的老战友周勇军(原塔山英雄团参谋长)转业在贵港工作也赶过来与我们一道入营参观,367团知道我们这些参战老兵回访部队,专门派了负责接待的营级干部招待我们……。</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二十八)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接待我们的营级干部看到老上级周参谋长,满腔热情,先带我们参观塔山英雄团团史馆,并安排了讲解战士为我们回顾该团的历史。现东部战区司令员、驻澳门部队首任司令员刘粤军曾担任过团长。之后我们在馆里拍照留念,然后到了宁班长的老连队,参观了连史,并在连队前拍照留影,跟着参观了饭堂、装甲车库区,各款新型装甲车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在就在眼前,与中越自卫还击战时的坦克没有可比性。参观完毕接待我们的营级军官和宋副连长还坐上我们的车,带我们遊览部队营区,从367团到师部一汽车营一修理营一师医院一炮团一369团一返回原地……。一路上部队的营区风貌整洁、干净,绿树成荫,与我们当年有天壌之别。参观完毕我们告别营军官,和宋副连长由周勇军在贵港一家饭店宴请我们,晚宴是宁班长的朋友招待,饭后宋副连长请我们去了卡拉OK。<br></div><div><br></div><div>当22号我们吃完早餐便又向南疆第四站龙州进发,广西的高速路车少路又新,我们很顺利便在中午到达龙州中医院,与姑丈、姑姐相见,叔叔的女儿女婿也赶了过来,我们留下礼物在妹夫的领引下赶到叔叔家,战后三十多年又与叔婶重逢,尽诉分别后想念之情,在叔叔家拍了几张合照,有些弟妹都来不及相见,本想用我手机拍照时,手机没电了,因一路导航耗费了全部电,并因此事成为战友们日后一笑谈。因为行程安排不敢久留,叔叔和姑姐在一酒家设宴招待,个别弟妹也赶了过来作陪,午餐丰盛,喝了几少杯酒,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姑姐在饭后为我们每人和我兄弟姐妹也各备了香糯米、桄榔粉,我的战友也凑了钱作为答谢我的亲人招待。我们告别了叔叔、姑姐及其家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第五站凭祥友谊关,那里也是当年中越自卫还击战的一个进攻突破口。</div><div><br></div><div>在靠近广西边境的收费站,我们出示了参战人员优抚证,基本都免费放行的,工作人员用相机拍下车牌号,检查证件便放行了,越靠近边境感觉到对越战老兵的深厚感情越浓,在广东一切向钱看的社会风气熏陶下,根本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在进入友谊关的售票窗口时也检查登记我们的优抚证便免费放行,在这座古老的友谊关城楼还清晰地看到当年越南射过来的弹孔,也印证了友谊长存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们在城楼向着越南方向前留影,观望了越方山头的碉堡、和大量货车排队准备进入我国在关口等候的情景,形成极大的反差。之后我告别了这座第一次踏足的城楼,向我们预定路线第六站崇左进发,那里接待我们的战友已一路电话查询……。</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二十九)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我们快到崇左时,冯绍勤原指挥连战友黄民伟(祟左领导班子之一)来电话,他已驱车在高速路出口收费站等侯迎接我们一行,这太令我为之动容,受宠若惊的感动。在出收费站后终于见到了已在微信交谈很久而第一次见面的战友,感谢他百忙之中亲自出迎,真过意不去,之后我们便随他驱车前往祟左入住他早为我们安排的国际大酒店。<br></div><div><br></div><div>晚饭是黄民伟战友约了六七个祟左藉的战友并携夫人作陪,饭前马庆华战友送上他个人的书法、国画作品给黄民伟战友并合照留影,席间按惯例各先干三少杯,然后频频捉对劝酒,气氛非常热烈,黄民伟特别能喝,特别能战斗,充分体现了军人的战斗作风和战友情怀,而我们的冯绍勤、周锦贤战友也真不赖,真乃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自甘拜下风了。晚宴黄民伟夫人也一一为我们敬酒和祝福,</div><div><br></div><div>23号一大早我们在酒店用完早餐便离开崇左往第七站靖西进发,这是我们此行的最主要目的拜祭烈士,由于我们出发较早不敢打扰黄民伟战友,只有在微信答谢他的盛情款待和向他辞行,在途中分别接到他的送行微信和与冯绍勤战友的电话问候。</div><div><br></div><div>当我们途经德天大瀑布门口时,导航将我们引导到一条废弃的老路,这条路险象环生,路两旁杂草丛生,沿途感觉不太对劲,不时只看见个别骑着自行车的驴友,好象也有碎石滾落,但马庆华战友强调以前曾走过这条路,此时碰到对面来的一台挂桂A牌的小车,但这小车会车时只停顿一下便绝尘而去,这令我们以为这条路是畅通的,当走了十多公里时,前面一块巨大的石头由山上滾落拦在路上,剩下一米多宽可以过摩托车的通道,大家下车察看了地形,选择宽一点的地方调头,此刻宁班长怒气难消,咒骂刚才会车时的桂A车良心大大的坏,提醒一下也不会令我们多走三十多公里冤枉路,冯绍勤战友更是大放幽默词语,编成小故事一路上想起大家都笑过不停,这是此行的一个小挿曲……。</div><div><br></div><div>当我们重新走上正途时距离靖西已经不远,靖西素有小桂林的美誉,快入城时熟悉的山水影入眼帘,当年曾经路过、走过的地方还非常深刻,当经过边防检查站时,武警询问知道我们为烈士扫墓而不远千里,放行时向我们敬个军礼。</div><div><br></div><div>靖西到了,那曾经留下永不磨灭印象的靖西,那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那些长眠于此地的英烈们,我们来了,来拜祭你们的英灵来了……。</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三十)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我们一行抵达靖西,县城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面积比以前大了不知多少倍,原来最繁华的老城区中心已变成大排档式的小道小巷,已来过多次的冯绍勤、冯炳南、何泽明分别去购买了祭奠用的烧鸭、水果、鞭炮等,有些用品早已备好放在车上了,之后便往靖西烈士陵园去了,快到陵园时,我才发现以前一片荒凉的墓园附近,老百姓的住房已林立得密密麻麻,进墓园的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正在扩建和维修,找不到一点当年来过的印象,老百姓也不忌讳,建的住房离陵园门口太近了。当我们的车驶入陵园,陵园一排排树木显得庄严肃穆,纪念碑庄严竖立正中央,一片片墓碑环绕在后方两旁,我们一行先把标语横幅固定好,首先在纪念碑前统一祭奠了所有为中越自卫还击战而牺性的烈士们,上香、奠酒、躹躬、敬礼,燃放鞭炮。我还单独代表原汽车连、汽车教导队战友们向烈士们拜祭敬礼(受微信群老领导和战友之托),但我说的是粤语,视频上传到朋友圈和汽车连、教导队群后,河北的老排长来法生用语音在群里说:小胡,你说什么?听不懂啊,自己一下子觉得疏忽了。之后我们分别来到程巧廉、梁永宏、梁伟明、黄敏森烈士墓前拜祭,他们都是与我们一齐当兵入伍的同一批兵,我还特别在梁伟明墓前代表高中同学们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然后我们找到全部顺德藉牺牲战友共九人,长眠在靖西烈士陵园的,都为他们上香祭奠,最后在我们顺德战友从顺德运至陵园悼念全体牺牲烈士的墓碑前再拜祭,让烈士们安息吧,我们战友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还会不断有战友看望拜祭你们的,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陵园,但心情还久久不能平复,对我个人而言却如释重负,终于了结了自己三十多年来的一个心愿了……。<br></div><div><br></div><div>当晚我们在靖西的一家五味餐厅就餐时,邻桌有几位女士也正在就餐,其中两位过来答话问,你们是当年参予中越战争的老兵吗?我们说:正是,今天过来拜祭烈士,她们其中一位说,我当年正读书,我姐姐参加支前民工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才知道她是这餐厅老板娘姚俞君,之后她吩咐柜台,我们要的酒收便宜一点,那间餐厅的菜还真的不错,当晚我们喝了两瓶酒,离开时还与她们合照留影,又买了她按优惠价的两箱酒,其中马庆华战友还说,以后这么多老兵来拜祭烈士,我回去帮你写一幅越战兵之家的书法,你裱起来用镜框挂在餐厅,我们会介绍战友过来捧场的,我们互留电话号码和添加微信后便告别了她们,她们在收到马庆华寄给她的这越战兵之家书法,就装表起来用镜框挂在餐厅里……。</div> <h3>军旅生涯(三十一)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自从越战兵之家挂起来以后,通过马庆华战友也介绍很多战友到五味全餐厅用餐,也在那里举行了很多与拜祭烈士有关的活动,生意却是比以前红火了很多,这姚老板本身还身兼靖西商会副会长,社交很广。<br></div><div>在2016年我们再拜祭烈士时,姚俞君老板娘还特备宴席请我们还乡团,这是后话。</div><div><br></div><div>第二天,在酒店旁小食店吃完早餐我们便向靖西龙帮进发,那里就是当年我战斗过的地方,不到一个小时抵达龙邦关口,原来中越交界点,现盖起一幢海关边境大楼,当天可能有上级检查团巡视,四周武警戒备森严,我们只能看看、拍个照,附近环境也变化不大,还是象比较贫穷的小山村一样,我们待了阵子便开车往回走,在一山坡高处,遥望一下越南那边当年战斗激烈的八菇岭高地和连绵不断的群山,现在却一片寂静。</div><div><br></div><div>离开龙邦,我们便直接到当年123师师部所在地旧州,也是通信营、指挥连驻扎的的营地,冯绍勤战友前两年找到当年的老百姓房东,现已八十多岁了,之后他每年到靖西扫墓必到旧州探访老房东,送去大量防寒保暖衣物、食品、棉被等等,当房东看到我们高兴地定留我们在家吃饭,我们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便婉拒,房东马上派人拦住我们的车,最后经过我们耐心地解释,他们才放弃留我们吃饭,但一定要我们带几只鸡、一些靓米,这活牲口怎么带啊,还有很多天的路程要赶,然后冯绍勤答应只收下他的米,鸡真的不方便带,并与这老房东夫妇拍照留影度告别了他们。离开老房东后我们在旧州寻一寻当年的记忆和痕迹,来到有几百年历史的文昌阁,这里的风景秀丽、山青水秀,我们频频拍照留影,之后便到旧州路口旁的“归顺府山庄"吃午饭,这山庄一大片停车场就是当年我们在崇左用军车送到这里的分兵的地方,当时是一片水稻田来的,旧州历史悠久,但这里盖起一座山庄,起了个这样的名字不知是何意思,中央电视台远方的家栏目组也曾到旧州取景拍过特辑,我们在山庄落座点菜,还叫上了山庄自己泡的米酒,美酒佳肴八个人美美的喝上一顿,开车的以茶代酒吧……。</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三十二)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将这美丽的山庄美景用手机拍录下来上传,微信圈里也引起惊叹,这么美的地方,视频上传 到美拍,更受到不少点赞,这旧州是靖西的一个旅游景点,在内街上经常有姒旅游团和游客身影。当天晚上回到靖西,我们还是去五味全餐厅用餐,通信营无线连一退伍老兵也赶了过来,他是在靖西民政局工作的。饭后我们将买的两箱酒搬回酒店,明天向钦州进发。<br></div><div>其实我们原来准备到南宁探望一下亲戚的,由于行程上的安排紧凑而取消了往南宁去,与南宁亲戚表示歉意,便直接往钦州赶,靖西往钦州高速路有一段是通车不久,路况非常好。我们六点多便出发,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行程,终于抵达第八站钦州。在火车站门口等了十多分钟,陈声亮在通信营无线连的钦州战友刘京剑便赶了过来迎接我们,并马上带我们到了一家餐厅房间,原无线连老连长黄仁汉早已等候多时,老连长几年前也曾到过顺德,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格外亲切,另外几个钦州战友也陆续赶到,一张大桌子坐得满满的好不热闹,老连续拿出封存已久的陈年佳酿招待我们,真的够意思了。大家气氛热烈地叙述着当年的陈年往事,不时地互相敬酒劝酒,我们一路上战友们象形成一个规矩,先同喝三少杯,然后各自敬酒。我一路下来从没间断过喝酒,车都是马庆华与陈声亮轮着开,所以喝酒却推不掉了。饭后大家在餐厅门前合影留念,他们再三要求我们住上一晚明天再走,下午可以陪我们到下龙湾看看、玩一玩,我们再三表示谢意婉拒了。因为北海那边的战友早已订好住房和宴席等候我们,所以我们依依不舎地与他们道别,然后向北海进发……。</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三十三)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经过近三个小时的路程便进入北海市,冯绍勤原指挥连战友陈泮明(合浦)行长亲自到路口迎接,然后领我们到宾馆安排好住宿,宁兆生的两个朋友也从玉林赶了过来,准备在北海接宁班长回玉林。陈行长帮安排好一切就带我们去到靠近海边的海鲜餐厅,原指挥连的战友谢荣获老总在那里订好了宴席,原汽车连汽教队战友刘绍明也过来作陪,晚宴三杯过后战友们也纷纷离座互敬互劝,冯绍勤更是表现突出,他面对原连队的战友酒逢知己,频频干杯,一滳都不能少。宁老班长更是不甘后人,一路上唱酒作风顽强,他也真能喝,连一向不大爱喝酒的陈声亮战友当晚的表现还不错,与谢总及北海战友对饮了几杯,我也跟谢总对饮了几杯,与刘绍明战友也干了几杯,陈泮明行长平常也少喝,我们都不勉强他了。宴席上新鲜美味海鲜是我们在顺德品尝不到的。晚宴在友好热烈的气氛中渐渐落不帷幕,我们感谢谢荣获战友的盛情款待,感谢陈行长的热情招待和刘绍明战友的作陪。<br></div><div><br></div><div>第二天,我们办理后退房手续,陈行长及其家人陪同我们一起喝早茶、吃早餐,还专们叫人送来三大箱冰鲜海鲜鱿鱼圈,真令我们过意不去,心存感激,太客气了。之后我们与宁班长分手道别,感谢他一路作为陪护和用他的关系给予我们这次南疆行的方便和照顾。也告别陈泮明行长,太热情了,后会有期吧……。</div><div><br></div><div>这次广西行我们带上的特产、礼品、酒和行李,将车尾箱都塞得满满的,陈声亮战友的行李一路上都放不下,只能与他在二排座放,原以为一路上送出后腾出空间回程行李可放尾箱了,可是又收受了不少礼物,现在陈行长的三大箱冰鲜我们也只能塞到二排座上,陈声亮的空间就更少了,好在他身材瘦少比较标准,真难为他了。</div><div><br></div><div>我们的下一站,广东湛江的廉江,我汽车连战友何卫从我们出发到现在,一路关注着我们的行程,不断电话联系沟通,什么时候到达,令我感到热情亲切……。</div> <h3>军旅生涯(三十四)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我们快到廉江的时候,原汽车连的廉江战友蔡进荣打电话叫我们先到他那里,我与他三十多年没有见过,也是最近加了微信才与他有沟通,想不起他是谁,到了他家老远看到路边站的人原来是他,看到真人马上有印象了。蔡进荣上了我们的车带我们到何卫早已订好宴席的酒店餐厅,何卫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在座的还有原勤务排战友林析善、吴成滔、黄桥、陈连,也是三十多年没有见面,但一见面印象就马上联想起来了,大家一一介绍认识后并拍照留影,然后宴席大开,何卫拿出自己酿制的米酒,宴席上最出彩的是蔡进荣了,赤膊上阵,脖子挂了一条粗粗的金项链,有点像黑道大哥,我也与他连干了好几杯,我的战友周锦贤也不甘示弱与他对饮了几杯,到最后估计蔡进荣也喝的差不多了,这顿午饭气氛高潮秩起,这三十多年的战友情也在这浓香的米酒中已越来越浓。饭后何卫坚持留我们住一晚再走,蔡进荣还说晚上卡拉OK喝啤酒,但我们谢谢他们的盛情之邀,因有冰鲜放车上不宜久留,下午还要赶去茂名杨文生战友那里,最后何卫也不强留,带我们到水果店铺,送给我们每人一箱水果,他真的太客气了,还坚持和蔡进荣送我们到路口,我们告别了廉江战友向我们南疆行的最后一站茂名市进发,由于导航把我们引导到省道,没有上高速路所以行进速度减慢,下午四点左右到达杨文生那里,杨文生是我们汽车连战友,退伍后发展很不错,日子过得很滋润。我介绍了顺德战友与他认识,大家聊了一段时间,冯炳南问了杨文生369团几个战友,杨文生马上打电话约了两个战友出来,然后带我们到一酒店餐厅,自己带了两瓶酒招待我们,杨文生点了茂名的特色美味,席间大家喝的热闹,还边喝边拍照留影,原本计划在茂名往一晚的行程,由于陈行长送的冰鲜怕热坏了,所以吃完饭已八点多,我们向杨文生及其战友告辞,便连夜往顺德赶。当晚十二点多终于抵达顺德,这次广西南疆行历时七天,跑了二千多公里,一路上得到各地战友、亲戚的热情款待,令我们终身难忘,很多第一次见面的战友,现在已成知心战友,经常相互关注和沟通,有些也回访了我们,这浓浓的战友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深厚了……。<br></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三十五)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2016年的来临,对我来说这人生的一件大事已摆上议事日程,儿子的婚事已定在三月五日。自从番禺战友陈顺根成立了汽车连、教导队的微信群这一平台,通过微信从新找到了很多失联三十多年原汽教队、汽车连的领导、老班长、老兵、战友,在微信里已经常有沟通,但已三十多年没见过面,自己想籍儿子的喜庆日子,邀约部分附近的战友来个小聚,构思好之后便通过微信、电话发岀邀请,也同时向家乡广西龙州、南宁的亲人发出请帖,这下子热闹了,除了特殊原因不能光临的,响应的达百分之九十五,都来道喜兼战友聚会,顺德同一批参军的战友及部分家属参加喜宴的达120多人,外地的战友来了三十多人,借这日志作个见证,名单如下:吴荣光老班长(汽教队排长)父子,刘显祖(师侦察科参谋)夫妇,林志坚军医(师医院)夫妇,陈裕金军医(师医院)夫妇,刘伯泉军医(师医院)夫妇,潘志军连长(367团),周江涛指导员(师侦察连)夫妇,冯志勇管理员(367团),陈泮明(指挥连)夫妇,黄民伟(师指挥连)以下是汽车连的张瑞权排长夫妇,梁伟纲夫妇,冯兆祥夫妇,何承栋夫妇,李云雄夫妇,李迁光夫妇,曾河涛夫妇,黄里平,郭耀德,马勋明,梁庭伟,孙克强,杨文生,何卫,林析善,褟朝策,郑敏儒,陈顺根,冯祥久,麦富添,刘棣,唐顺行(师医院)。婚宴席设东城酒楼,3月5日那天吴荣光班长携儿子从河源坐车抵达顺德,转出租车到了我家,三十多年没有见面的生死战友来一个熊抱,已退休的老班长眼睛视力下降,这次由儿子陪同也参加我儿子的婚礼,真令我无感动,冯绍勤的指挥连战友黄民伟、陈泮明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从崇左、北海赶了过来,午饭后在我家落座并合照留影,汽车连的刘棣也以惠阳赶到我家,见证了喜庆的那一刻。<br></div><div><br></div><div>当各地战友出席在东城的婚宴现场时,那场面相当感人,汽车连的战友握手、拥抱、热泪盈眶的叙说着从部队分别之后的恩念之苦,都是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生死战友,互相合拍留影,他们都说感谢我为他们提供了这么好的一次战友聚会的机会,最后来一个大合照,我正忙着招待宾客,发现他们准备合照,怎么少得了我主人公,便跑过去来了几张大合照……。</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三十六)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婚礼晚宴中,战友安排在偏厅十五桌全是战友和家属,也数气氛最热烈的群体,难得有这么个喜庆机会,战友们都频频举杯互相敬酒,我也为儿子这人生大事连嗓子都沙哑了,晚宴在温馨热烈的气氛渐渐地降下帷幕,战友远道来的安排了住宿,近的晚宴后赶回家。<br></div><div><br></div><div>第二天,在顺德人家酒店宴开五席招待亲戚和住宿的战友,宴席中大家互相合照留影,记录了这难忘的一刻。自从这次小聚会在微信群引起小小轰动,有些战友说我没有邀请他,实属接待能力有限,怕怠慢了远方而来的战友而适量发出邀请,在此请战友们见谅。</div><div><br></div><div>汽车连群通过这次小聚会,准备发起一次参战老兵大聚会,地点就在贵港,123师所在地,如果方便令老兵们返回部队营区探访一下就更完美了,这次聚会掀头的是张瑞权排长和群主陈顺根战友,当初定了个筹备组选我当负责人,我极力反对,论兵龄、职务排队都轮不上我啊,所以在微信上与张排长理论了多次,最后还以放弃参加这次聚会"威胁"。张排长才同意另选他人,但我也位列筹备组成员之一,当初定了几个日子,最后一致同意在5月20日,不再更改了,因为我四月下旬又要赴广西扫墓,这次是到龙州祭祖和到靖西拜祭烈士双向而动,但这次规模有点大,主要是2015年我返回龙州后,兄姊妹们约定2016年由我组织"还乡团"回老家祭祖,我六兄妹只有小妹没回去过,所以战友约定同时再一次赴南疆行,这次战友少了何泽明、陈声亮两人。亲人团有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姐,我和家属、小妹、大侄女,四哥因腿疼和照顾两个小孙女遗憾地放弃回老家了。</div><div><br></div><div>2016年4月18日,南疆团出发了,冯绍勤、冯炳南、周锦贤先头部队先行出发,我亲友团因去北滘接二哥二嫂慢行半拍,当天天气晴朗,我们早出发,路上车不多,我台车马庆华驾驶,我负责导航,二哥、小妹和我家属后排座,大哥大嫂侄女、三姐一台车,大哥当司机。一路上追赶先头部队的领头车,第一站也是玉林老班长宁兆生家里,走了三个小时左右在岑溪附近已赶上冯绍勤的车,三台车改由我作向导向玉林进发,十二点多终于抵达宁班长家……。</div> <h3>军旅生涯(三十七)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我的老班长,你在那里?我们抵达目的地时,宁兆生象去年一样,早在路边守候多时,会面后上我们车直接领到他家附近小餐馆,早已备好的美味新鲜牛杂,从来没有这么尽兴吃过,我与二哥、周锦贤定要和老班长喝上几杯,这还是我二哥专程为这次南疆行备的酒,老班长与我家人也聊得不亦乐乎,老班长热情好客,对战友及其家人都报以极大的关爱和战友情怀。<br></div><div><br></div><div>午饭后,我们在老班长的引领下直扑贵港,他的另一位战友在贵港准备着我们的到来。经过近二小时的车程,下午四点多到达贵港,直接入住桂苑酒店,这是老班长的战友阮展瑞(原123师侦察科长)处长帮预订好的房,阮处长也过来与我们一一握手见面介绍,相互认识。第一次见阮处长感觉人干练、儒雅,还有点调皮和幽默,说话风趣,晚饭他已安排好,叫我们先休息一下,六时正他来接我们用晚餐。</div><div>阮处长晚上带我们到了一间私人餐厅,刚落座就发话,今晚只喝一瓶不能再喝,桌而是摆着瓶500克的烧酒,我二哥马上暗自嘀咕起来,一瓶怎么够喝啊,到服务员将这瓶酒打开全部倒进锅里,锅里一条鱼和配菜,然后用打火机点燃酒,50多度烧酒燃起熊熊大火,盖上锅盖,这时候阮处吩咐服务员上酒,这才留意到身后有一大坛子十年陈酿,阮处说只喝这一瓶,这是瓶吗?二哥笑逐颜开说,行。阮处立马用行酒令说,我欢迎你们到贵港来,先敬你们每人一杯,我就不喝了,你们随便喝。先来个下马威,但我们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五兄妹和几战友都分别敬阮处长和宁班长东道主几杯,酒是甜的,但后劲大,当晚的气氛太热烈了,加上阮处、宁班长、二哥、冯绍勤都是风趣之人,谁也推不掉不能不喝,快散席时已有阮处、宁班长、我和庆华都舌头打结了,结账下楼梯时是前边有人顶着,后边有人扶着,最清醒数冯绍勤和周锦贤,他俩是我们战友之中数一数二的酒神,回到酒店已醉倒四个了,这一大坛子酒已所剩无几,剩余的给周锦贤拿上冯绍勤车上了。</div><div>第二天,说起昨晚的事,阮处家也没回,与宁班长同房睡到天亮。阮处长终于碰到顺德高手了,之后阮处长先带我们到了他家,等他洗完澡带我们进部队,並在他家欣赏了他的书法,他也送了几幅他的墨宝给我们,还在他家门前的枇杷树摘果吃。探访完他家后便跟他一起先到367团参观,我的家人有幸能到部队营区参观是从来都不敢想过,机缘巧合令到他们都兴奋不已,当驶入部队门岗,部队的戒备森严和营区的优美环境令他们赞不绝口,并在塔山英雄团团史馆前拍照留影……。</div> <h3>军旅生涯(三十八)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我们在团史馆前拍完照,便到馆里参观,部队还派了一个讲解员介绍塔山英雄团的光辉历史,家人纷纷在里面拍照留影。之后接待我们的军官应我们要求坐上车带我们到师部一汽车营一修理营一师医院一高炮营一369团再返回。亲友们都大开眼界了,然后我们与宁兆生老班长、阮展瑞处长握手道别,欢迎他们到顺德作客。<br></div><div>我们三台车上了高速路向着下一站龙州进发,一路上想找个地方吃午饭都不太理想,服务站只有商场很少有餐厅,过了南宁侄女通过搜索找到一个小镇,开下高速找了整个镇都找不到一家干净的食店,最后干脆吃自己带的饼干,喝矿泉水,又上高速赶路了。经过近五个小时终于抵达龙州,快入龙州时亲戚开车出迎,"还乡团"引起亲戚的重视,之后便随亲人的车直抵姑姐家,与姑姐会面了,只有我去年来过,大哥、二哥、大姐也快二十多年没见过了,姑姐马上送上特色小吃,太及时雨了,中午吃了点饼干啊,各弟妹、表弟、也陆续过来会面,然后领我们到龙州龙鼎宾馆入住,之后在宾馆二楼餐厅设盛宴招待我们,当晚姑姐和叔叔所有家人全到齐了,独缺姑丈(身体欠佳)。晚宴在轻松热烈气氛进行,酒也一滴不能少,我的战友也频频敬我的亲戚。</div><div>第二天我与姑姐叔叔弟妹到下冻镇祭祖,我四位战友去宁明匠止陵园拜祭战友,约好中午在宁明会合食午饭,祟左黄民伟从崇左赶至宁明请我们吃饭。我们退房分手后与亲戚先去吃早餐,他们带我们去了曾上了舌尖上的中国的龙州鸡肉粉店,品尝这特色美食,真的不错,战友们没这口福了。吃完早就到了龙州公园看看龙州大桥,这龙州大桥全是用花岗岩石头做的,没有钢筋混凝土,坦克也从上面走过。跟着我们便直奔下冻镇爷爷的袓墳上香拜祭,完毕后便与龙州亲戚告别。向宁明方向飞驰而去……。</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三十九)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当我们赶到宁明时,黄民伟和冯绍勤他们已等侯多时了,还请了当地的朋友一起接待我们,儿子结婚时黄民伟光临出席,也曾与二哥说过,欢迎到崇左来,再喝几杯,但中午他还有公务暂不陪我们喝,晚上到祟左他备好酒席陪我们喝个痛快。我们中午也喝上几杯,饭后黄民伟便赶回崇左,他的朋友带我们到了去花山岩画旅游区的路上也和我们道别了,我们到花山渡口地方,考虑到晚上赶到崇左怕来回担误时间放弃去花山岩画了,在渡口闲逛几下拍拍风景便离开往祟左进发。<br></div><div>我们赶到祟左又入住国际大酒店,黄民伟六点左右到酒店接我们到一餐厅,他的六七个战友、朋友也早已等候,当晚的盛宴和气氛热烈到顶点,崇左顺德的友情发挥到淋漓尽致,我的家人深深感受到我们的战友浓情厚意。晚宴在浓浓情谊伴随着渐渐上升的酒意快结束时,黄民伟战友说你们什么时候回到南宁给他电话,他在南宁招待我们,还叫我把南宁亲戚也一块叫过来吃个饭,真的是盛情难却更感激之情由然而至,他的热情比那滳水之恩涌泉相报有过之而无不及,令我的家人都感到受之有愧。</div><div>第二天早起,与二哥晨起散步,二哥都盛赞冯绍勤的战友太热情了。我们早上吃完早餐便告别崇左向靖西进发,中途也收到黄民伟的问候,也在电话和微信与他道别,我们顺便到德天大瀑布旅游区看看,由于高速公路还没有通车,省道路况一般,到达德天大瀑布时十点多,在入口处我几战友出示参战人员优抚卡都免费放行,我们家人超过六十岁的半票,但售票处迁到三公里处,我们来时经过,最后由我侄女用手机网购团购票才顺利进入,这是潜规则,入口很多票贩子高价倒票。好在侄女懂上网购物,全都是五六十的大叔大妈了。这德天大瀑布恰逢雨水季节,水量充足瀑布很壮观,我们频频拍下很多照片,在那里逗留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离开,在几公里处大塞车,我们在路边饭店解决午饭,还专门挑些高蛋白的虫子吃,饭后又飞驶在往靖西的省道上……。</div><div><br></div> <h3>军旅生涯(四十)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自离开德天大瀑布,途中遇到塞车,不得不找到去年曾在那里用过餐的饭店,美美地喝上一口酒,品尝了人见人怕的美味虫子,就当自己是特种兵吧,适应一下绝望生存训练,其实有一年到云南丽江,我和朋友在餐馆也是有什么虫子都油炸、焦盐的,可美味极了,所以这不是第一回了,言归正传,我们经过近二小时路程终于抵达了靖西,一踏入靖西素有小桂林之称的山水吸引了我的家人,加上城市建设初具规模,我们到了去年住的宾馆涨价了不少,侄女上网搜索找到一家叶华尔顿的宾馆,原来就在五味全餐厅附近。安顿好后马庆华也与姚老板娘通过电话,她早已留好房间接待我们,落座不久姚老板便和俩位同事与我们共进晚餐,她还特备两种自酿的酒招待我们,一种是男士喝的,一种是女士喝的,她们三人都是酒中女豪杰特别能喝,好在我们够强盛,当晚筵席在兴高彩烈气氛中进行,正所谓有缘千里能相逢啊。在这里代表家人和战友对人姚老板盛情款待再次表示感谢。<br></div><div>第二天一大早,我大嫂去市场买了祭奠用品,然后家人和我的战友一齐前往靖西烈士陵园,到达后正碰上部份顺德战友也到这里拜祭烈士,还有广东江门市几十名参战老兵正在举行祭奠仪式,我们稍等一会,让他们举行完毕离开后我们才开始祭奠,大嫂、我家属、小妹奔前走后,大嫂还感叹:全是十七八岁的年青人啊,真可怜,此时天刚下起毛毛雨,陵园更显得悲悲切切,家属还专门用剪刀剪下很多树上花朵,在拜祭的战友墓上放上一束,我的战友对我家人参加祭奠烈士都无比感动,趁自己还能走动、还能远行多看看曾一起当兵、一起战斗过的战友英烈,以平自己今生之欣慰。冯炳南在黄敏森烈士墓前更是喃喃自语,这是他的大舅子,黄敏森烈士的妹妹黄彩容也接过哥哥的枪参军入伍在师医院后调军区191医院当卫生员,冯炳南后来与烈士妹妹结婚,夫妻同是军人。他也代表家人拜祭这位战友大舅哥。拜祭完毕离开陵园我们赶去旧州,冯绍勤要带点东西探望老房东。我们到了旧州后,冯绍勤叫我陪家人好好欣想一下旧州的风景风貌,他和周锦贤、冯炳南去探望房东可以了,我就带家人到文昌阁文昌塔附近看看,拍拍照,家属自背着相机在旧州老街闲逛拍照,之后接冯绍勤电话到旧州归顺府山庄一起吃午饭……。</div> <h3>军旅生涯(四十一)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我们在旧州老街拍下不少风景,逗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接冯绍勤电话在旧州归顺府山庄吃午饭,顺便邀请老房东及其家人一起见过面,吃顿饭,大家也在山庄拍下不少风景和留影,午饭近20人坐了一大桌子更高兴。在与房东及家人边吃边聊,也喝了一点酒,吃完饭在山庄与房东及其家人挥手道别,离开旧州后先返回靖西,到加油站加满油便向南宁进发,经过三个多少时车程,我们到了南宁市郊,进城的道路有部分正在维修,长长的车龙缓慢行进,我们不时改变行车路线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到达南宁亲戚预订的酒家,南宁宗亲四哥一家早已到齐等侯多时了,儿子结婚时四哥四嫂岁数大了也没能到顺德一行,差不多十多年没见面了,亲戚备好了丰盛的筵席,当晚大家都喝了个痛快,聊得特别开心,饭后亲戚领我们到预订好的宾馆入住,侄女因为有急事网上购了第二天往广州高铁票,先行离团,顺便将我们不远千里从龙州下冻祖屋移植的鸡皮果树苗带回去栽种。冯绍勤也将我们己抵达南宁的信息发给了黄民伟战友,黄安排我们第二天转往他预定的宾馆,晚上他请我们吃饭。还特意交带我请南宁亲戚一起作客。我南宁四哥及其家人帮我们安顿好后,说明天三嫂一家请我们喝早茶便先行离去了。<br></div><div>第二天侄女一大早滴滴打车去了火车站返回广州,我们办好退房手续后,亲戚带我们去喝早茶,见到了三嫂一家人,当年就是一个人开着车,背着枪找到他家与他们相见的,大家都聊得特别开心。喝完茶我们到黄民伟为我们订好的宾馆入住,家属就跟随南宁亲戚到南宁药用植物园欣想药谷植物,我在宾馆约了原汽车连战友李正体、李治农在宾馆会面,也是三十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战友,刚好冯炳南、马庆华也约了南宁战友会面,最后都聚在一起聊得非常投入,至下午五点多,李正体约请吃饭,无奈早已应黄民伟之邀了,便与李正体、李治农来个合照留念便分手道别了……。</div> <h3>军旅生涯(四十二)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晚宴六点多开始,筵开两大席,南宁的亲戚十多人,主要是三嫂和四哥的家人,当晚气氛更热烈,黄民伟带了一个战友过来,他本人家也在南宁,所以有共同语言,大家无话不谈,边喝边劝边敬,欢声笑语不停一直到晚宴结束,很感谢黄民伟战友特意安排了今晚的盛宴,一切尽在不言中。与黄民伟道别后,我和家人、战友和南宁亲戚也频频拍照留影,留下一连串的幸福回忆和写照。由于明天我们一大早离开南宁,当晚顺便与南宁的亲戚分手道别。第二天早上退好房后在宾馆餐厅吃完早餐,便出发往北海进发,在途中还碰见几台用迷彩布遮挡着号牌的小车,风驰电掣地你追我赶超速行驶,象赛车游戏一样,没人管吗?我们中午时候便赶到合浦,找了一家海鲜餐厅在那里吃饭,顺便休息一下,饭后再继续往北海赶,冯绍勤与陈泮明行长电话联系,到了北海不久,陈行长亲自驾车出迎,带我们到了别墅旅馆安排好住宿后,就带我们去了北海有名的十里银滩,这是我第二次到,这十里银滩风景地段都很不错,但管理很差,免费进去,如果在广东肯定是一盈利旅游景点。我们在那里拍照留影,喝点冷饮,二哥和冯绍勤还买了些贝壳类艺术纪念品,在那里逛了一段时间便随陈行长去到一海鲜饭店,陈行长早安排好美味新鲜海鲜大餐,我也电话联系了原汽车连我班的耿齐喜,在部队时我带过他,跟他特别投缘,2014年到北海与他见过面,他还专门请我们吃了顿海鲜大餐,他现在北海公安局工作,正执行任务,叫我们不用等他,他肯定到。当晚陈行长准备了几箱杯装酒,陈行长另一战友作东,也特别能喝。晚宴开始不久每人已干了好几杯,小耿也及时赶了过来,他本不想喝,但这场面他能拒绝吗?他也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打了电话叫儿子等一下过来帮他开车,然后马上进入状态,与我几个战友也频频干杯,特别与我战友中最能喝的周锦贤连干了两三杯,当晚也喝得高兴也喝得差不多了,饭后我与家属与小耿合照留影,前年过来相片也没照一张,我战友陈声亮特别吩咐要小耿照片,几十年没见面了,这次终于如愿了……。<br></div> <h3>军旅生涯(四十三)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晚饭后,与耿齐喜握手道别,也告诉他汽车连五月二十号在贵港举行首次聚会,邀请他到时候抽时间参加,他也说:如无特殊情况一定参加,难得的机会。也邀请他抽时间到顺德去,我儿子结婚他有紧急任务临时取消出席了。<br></div><div>我们当晚回到别墅休息,陈行长交带明天带我们吃地道的猪杂汤。前年来的时候已品尝过,的确不错。第二天我们办理好退房手续在别墅等陈行长,不久他到了,还叫人送来几箱冰鲜,每次都是那么的客气,好客。之后就带我们去一家专门的猪杂汤小食店,当美味的猪杂上桌时,二哥和周锦贤忍不住又喝上几杯。吃完早点我们和陈行长分手道别,感谢他每次都这么热情、周到、好客又破费,真乃是战友情深啊,我们离开北海就向终点目标顺德进发,这次广西南疆行共耗时八天,去年共七天。两次广西行都得到沿途战友和亲戚的热情接待和丰盛筵席款待,不胜感激,再一次在日志向你们表示再三感谢!</div><div>我们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奔袭,离顺德越来越近,大哥的女儿和女婿在自己的农庄设晚宴为我们洗尘,侄女从南宁先行回去,错过了北海行,她在农庄准备好酒席欢迎我们胜利凯旋。当晚的晚宴是最轻松、最快乐、最没有压力的,我的战友和我的家人通过这次结伴自驾旅行,加深了认识,沿途欢歌笑语,战友的风趣幽默给我的家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次南疆行我最佩服我大哥,67岁高龄全程独自驾驶兼压阵跑最后,也佩服战友冯绍勤也是独自跑完全程,饮少很多靓酒,我和二哥、周锦贤、冯炳南餐餐少不了喝上几杯。这次广西行我已完成我的历史使命了,两次回到曾战斗过的地方靖西拜祭一起参加战而牺牲了的烈士,带领胡家兄长姊妹回乡祭祖,这样的机会以后难再实现,留着下一代年轻的组团回乡省亲了……。</div> <h3>军旅生涯(四十四)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自从从广西南疆八天行回来后,汽车连的首次贵港大聚会又摆上议事日程,成立的筹备小组首次碰面会定在番禺郑壁山战友茶庄,顺德我和叶智伟是小组成员同时出席,还有张瑞权、陈顺根、郑壁山、曾庆丰,梁伟纲请假,部分成员太远也没有通知了,最后定好派先谴小组到贵港,联系好住宿、吃饭和安排进部队营区参观,最后决定由郑壁山、梁伟纲、叶智伟和我四人于5月6日到贵港洽谈一切事项。刚从贵港回来不久又要重返,没办法,为了首次聚会的成功落实而努力吧。<br></div><div>5月6日早上,郑壁山开车到顺德接上叶智伟和我,出发到三水农场(劳改场)梁伟纲单位,接上他后四人找了一家餐厅吃了午饭便向贵港开进,经过多个小时的行程,终于抵达贵港国际大厦,郑壁山约了师医院的军医和我们接风,我们走路去饭店,到了饭店门口老远就认出几张熟悉的脸孔,一个宁榜爱军医、一个杨文卿军医、汽车连老司务长梁桂斌、老兵甘雨坤。他们的样子变化不大,经他们介绍认识了另一位85年兵的指导员李胜华,落座后畅聚了分别三十多年的近况,知道他们退休了,杨军医退休前贵港卫生局副局长,宁榜爱军医在公安局退休,司务长在学校退休。晚饭喝了一瓶郑璧山带的茅台酒,最后还合照留影,大家议定明天由李胜华指导员带我们进部队汽车营与营教导员洽谈进部队事项,到贵港前郑壁山在广州军区热线已与教导员有过沟通。</div><div>第二天我们用完早餐便由李胜华带我们进部队营区,到了123师小龙门门口,打电话给汽车营教导员,他马上派了一个通讯员出来,帮我们在门岗登记好,就带我们到汽车营营部,教导员热情接待我们,他知道我们这次汽车连参战老兵聚会和想到老连队看看,他表示欢迎,想我们到时候与部队战士作个互动,进行一下爱国主义教育,要求我们把进部队人员数量、姓名、身份证号码原职务,现职务列表送给他,上报师里审批,我们洽谈完以后他还带我们到汽车营车库看看,边参观边介绍。之后我们告别了敎导员便返回酒店,下午约了酒店大堂经理洽谈吃住问题和会议会场布置等若干事项,考察过场地之后基本落实,晚饭前我电话约了阮展瑞处长与我们共进晚餐,原来阮处长与司务总是同一年兵,老乡都是桂平人,当晚阮处还带了几种美酒招待我们,他与宁军医是公安系统,与杨军医也很熟,介绍了大家相互认识后阮处发行酒令,整个晚餐在友好气氛中进行,席间郑壁山接了汽车营教导员一个电话,进部队的事有些变化,需要我们活动一下关系,本想事情顺利第二天回广东,突然间风云突变……。</div> <h3>军旅生涯(四十五)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郑壁山接到汽车营教导员电话,由于教导员将与我们洽谈情况向师后勤保障部反映,部政工科科长怕受影响,又担心师里不批准惹麻烦,又不知我们底细就将球踢回来,叫我们找一下师里领导,当晚饭后在酒店房间开了个小组扩大会议,我四人小组加上阮处长、李胜华商讨对策,阮处长说放心吧,我明天跟师里面温副师长打个招呼,他也爱好书法,星期天都到书法学院练习书法,我们决定明天等阮处长消息而定,先睡个踏实觉。<br></div><div>第二天起床吃完早餐,收到阮处长微信,已跟温副师长打过招呼,温副师长很欢迎老战友回部队看看。郑壁山马上与营教导员通电话,已跟师里领导打过招呼了,不久营教导员来电,要求我们将进部队人员数量、姓名、身份证号、电话号码、家属也是,列花名册送递让他呈上级审批,我们四人小组马上各自电话、微信分头搜集确定进部队人员的概况,列表。这工作量也挺大的,有些战友用笔写纸上拍照发过来,字又歪又不清晰,有些身份证号16位的,另外有些战友将聚会消息扩散,很多打仗前已退伍复员的老兵、有些早期当兵在广东的老兵也欲动起来想进现在部队看看,所以落实人员名单搞得主要负责人郑壁山焦头烂额,我们也尽力配合。另外,郑壁山和李胜华、梁桂斌司务长发现一家新开的贵港市文华凯莱大饭店,住缩条件和会议场地都不错,每间双人房588元,经商讨降为300多元,最后我们一起再到那里看了一遍房间,会议室,就交了订金定了下来。然后我们最后决定四人小组先撤回去,贵港由李胜华指导员和阮处长帮忙与部队沟通,有特殊情况电话和微信联系,并交带李胜华联系客户在5月20日布置会场、做连队、排、班红旗和找相馆到时拍大合照,每人晒一款大合照照片。我们大家吃过午饭便四人开车先返回广东,郑壁山先将梁伟纲送到三水,然后送我和叶智伟送到顺德时已六七点钟,我们三人在顺德大笑饭店吃完晚饭才分手,此时已笑不出声了,又累兼痛风腿发作忘带药了,等公交车到时已一拐一拐上车,到家马上吃药,洗洗睡了……。</div> <h3>军旅生涯(四十六)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回来顺德没几天,郑壁山传来消息,由于我们这次聚会为控制人数以82年入伍前的兵为主,一个主要大家比较熟,另外大部分都是参战的老兵。但83年以后的兵认为我们不带他们玩,另外组织贵港聚会,也定在5月20日与我们同一天。经筹备组研究在番禺郑壁山处临时召开碰头会议,考虑到有些战友太远就决定组成临时六人小组,张瑞权排长、郑壁山、梁伟纲、陈顺根、叶智伟和我,最后郑壁山说我自己再跑贵港一次,在那边再活动活动,担心人太多到时部队怕出事拒绝入营区那聚会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另外有个敏感时刻也令我们作最坏打算,就是台湾"空心菜"蔡英文的"5.20就职典礼,怕她的台独行为激怒大陆,部队进入戒备状态而不允许进入。<br></div><div>当郑壁山坐高铁第二次抵达贵港,在阮处长和司务长、李胜华等配合下,聚会前奏的事项慢慢得到落实,会议室背景图、连排班旗、大合照的站台架已准备就绪,郑壁山与汽车营的教导员也电话频频互动,郑壁山要求我们尽快落实实际人数及家属的各人资料报给他统计列表送汽车连教导员上报审批。但参加聚会人数不断增加,特别是很多打仗前已退伍的老兵都想到现在的部队看看,顺德有些69年入伍的老兵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居然找到叶智伟的家,要求报名参加,很多都是部队在广东时当兵退伍约老兵,叶说他不能作主,而且人数确实太多了而婉拒了他们。可能他们有个微信群,一传十,十传百,连河源、肇庆、花都等等。我们最后研究决定暂停接受他们报名,考虑到他们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不明,如有意外发生谁也负担不起。另外我们也强调了聚会时不能劝洒、斗酒,还邀请了贵港的杨军医、宁军医参加我们的聚会和介时安排医务人员列席,以防意外发生。还有一个要考虑的,担心个别战友借这次聚会进部队向部队首长提政治待遇和生活待遇要求,所以挑选些年轻力强的战友以防万一,劝抬也要把他们架离部队。连郑壁山也说了,组织这一次聚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怕怕了……。</div> <h3>军旅生涯(四十七)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郑壁山从贵港回来以后,忙着联系厂家制作聚会纪念品陶瓷杯每人一个,并根据战友提供资料制作通讯录人手一本,他并根据营教导员要求,希望我们能统一着装,所以他问我从那里订制兼喷漆加字,我找战友了解一下,因临时需求一下子没那么多货,加上喷字时间赶不上,最后郑壁山到商场批发了二百件并叫人喷上字,刚好时间赶得上,这次聚会他是最辛苦、最伤脑筋、最劳苦功高的。在这给他点个赞!<br></div><div>5月19日,筹备组部份成员提前抵达贵港,做好接待来自九省的战友工作,并督促落实聚会前的布置。我是20号与家属和叶智伟乘坐出租车抵达广州南站,在那里与顺德北滘的梁利权战友会合,并在南站碰见原勤务排的倪烈芝战友,几十年没见,老远看见就想起是他。我们一同乘坐同一班动车,进站后,这是我第一次乘坐动车和谐号,先来一张照片留影。</div><div>经过三个小时车程终于到达贵港,我们出站后乘坐出租面包车去酒店,阮处长来电说过火车站接我们,我说不用客气了,我们已快到文华凯菜大饭店了。我们到达后已有很多熟悉脸孔在酒店出现,三十多年战友一朝相逢,那亲热劲都不能用言语表达,筹备组已在大堂挂起欢迎横幅,报到处已有战友登记记录并与酒店大堂安排入住房间,工作人员吩咐我们马上到二楼餐厅先吃午饭,一进餐厅,很多老领导、老班长、老兵和79年、80至82年兵,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我们找座位坐下后,午餐是自助形式,边自助边找熟悉的领导打个招呼,汽车教导队的老排长来法生、汽车连的老排长颜秋苟、老班长易廷安、谢崇兰、姚兆阜、好战友许庆生等等……。</div><div>午饭后,在大堂不断有战友抵达报到,很多已报到的战友三五成群闲聊,拍照留念,整个大堂给123师汽车连、汽教队的战友们全占领了,我登记好住房后便投入筹备组的接待战友工作中去……。</div> <h3>军旅生涯(四十八)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20号晚,在文华凯菜大饭店餐厅宴开十三席,战友过百人参予,连带家属超过130人,当晚由广东番禺陈润锦战友赞助的五粮液酒,战友纷纷相互相敬,酒香战友情浓,气氛非常热烈。只是当晚有些领导受邀去了83年以后入伍的汽车连战友聚会现场,他们也有几十人到贵港聚会,有些干部垮越十多年,所以要两边兼顾。当晚晚宴结束后,很多战友串房聊天,有些外出夜霄,大家沉醉在绵绵不断的战友情怀之中……。<br></div><div>21号早,按原来沟通好九点集合进部队参访,我与家属吃过早餐以散步形式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这应该是贵港最美丽的一个公园,公园旁高楼林立的楼盘拔地而起,公园环境优雅,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美不胜收,我与家属相互用手机拍下很多美丽照片。整个公园晨运的人一拨一拨享受着清新的空气,我们游览一阵子便起程返回,刚到酒店看见很多战友议论纷纷,听说进部队一事取消了,我便到郑璧山处了解,听说来了什么上级巡视组,部队也弥漫着紧张气氛。所以临时取消进营区活动,这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我已经进部队四次了,今年刚和家属及家人四月份才进去过,无所谓了,但对那九省的参战老兵是沉重打击,满腔的热情换来一盘冰水,都是由头凉到脚。之后不少战友通过各种渠道关系闯进部队还拍照片传到群里。我的老乡叶智伟和梁利权在阮处长的协作下也进部队逛了一圈,不久各种消息反馈,炮团几十名参战老兵进去了,又说不允许进?为什么其他的可以进?一下子筹备组承受很大的压力,马上召集急紧碰头会,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与部队接触,另一83年入伍聚会的战友团体也找关系与师领导直接沟通。至中午时分,得到师里明确答复,下午三点组织人员进部队参访,我们的团队和83年共两个团队一起,并强调了些规章制度。这真是好事多磨啊,真折磨人了。有几个战友听说不能进早已打道回府在返乡的归途中了,所以午饭之后大家休息了一下,二点多便陆陆续续在酒店门口集结,统一着装,三点正三台租用大巴驶进来,我们每台车都安排好工作人员,筹备组成员分乘三台大巴车上,负责清点人数和处置突发情况,连同83年老兵团队共四台大巴近200人缓缓向部队营区驶去……。</div> <h3>车旅生涯(四十九)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我们四台大巴浩浩荡荡经过十多分钟路程,抵达123师门口小龙门,在岗哨门卫登记完后,部队一台小车领着我们到达汽车营营部,教导员和后勤保障部政工科科长早已待命迎接,这二百多老兵一下车把营部门口填满了,政工科长代表部队致欢迎词并讲了话,部队几个干事有拍照的有录相的,大家都争着站前排亮个相,不久一位大校军衔的军人也走了过来,后来知道是温副师长,很多与他认识的过去打招呼并合影拍照,主要是83年入伍后战友,我们那年入伍的战友在职的应该是少将或中将军衔了。逗留了约半小时,全体人员各自上车回归座位,那台小车领着我们沿着修理营、师医院、炮团、369团、367团,经过367团的塔山湖,这是人工开挖的一个湖,三十多年前没有的,车费的增加从这里看出来一丁点了。逛了一圈,车上很多第一次返回部队的看什么都新鲜,的确比三十多年前破旧的营房营区,没有围墙,苏式的建筑营房,老百姓可自动出入,晒凉衣服还专门派战士值班看扩防止被盗,现在旧貌变新顔了。<br></div><div>我们回访完部队后,另一台大巴中途分别,我们三台大巴回到酒店,酒店门口大合照台架早已搭好,摄影师早已守候多时,战友们纷纷抢占有利位置,从他们兴奋的表情看,刚从部队回来,最大的愿望得以实现,这次聚会没有留下任何遗憾了。拍完大合照后,筹备组成员宣布今晚的正式聚会大家准时出席,各战友和家属们都各自回房梳理休息一下,为晚上的盛典而准备吧。</div><div>下午六时前,我们筹备组成员忙着把纪念杯、通讯录拉到晚宴餐厅,我当时也通知俩老乡叶智伟和梁利权,当时还没有其他战友进场,我们在背景画前不停拍照留影,过了不久陆陆续续有战友进场,会场渐渐热闹起来,每人都想来个合照,我也找到机会与汽车教导队的老排长来法生、汽车连的老排长颜秋荀、我班的兵耿齐喜等等也来个合影。当晚会正式开始前,我们的特邀嘉宾宁榜爱军医、杨文卿军医、阮展瑞处长、都到场了,这次聚会有赖他们的辛勤付出和极大的帮助。只可惜有些老领导又到了83后聚会现场,还有部分战友约了他们的战友到贵港其他餐厅团聚,不能来个大团圆聚会是本次聚会的一个小瑕疵……。</div> <h3>军旅生涯(五十)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21号晚七点正,晚会正式开始,由张瑞权主持和讲话,将这次聚会的始未作个简单的说明,感谢老领导的积极参予和战友们不辞劳累出席这次聚会,老领导代表汽教队队长刘任广讲了话,并由郑壁山也说一下他为这次聚会而多次往返贵港、部队,他还代表全体战友、家属感谢番禺陈润锦为这次聚会赞助的五粮液酒。然后叶智伟公布所筹资金收支情况,将剩余资金作晚会前抽奖活动之用,抽奖阶段由陈顺根、梁伟纲和其他战友将纪念杯、通讯录分发下去,抽奖结速后晚宴正式开始,今晚的气氛比昨晚更热烈,战友们来回穿梳,杯上杯下,只为了那战友情而举杯、干杯。我和郑壁山也将这难忘的一刻拍录下来,当晚很多难忘的场面令人感动,很多战友还不停合影,留住那难忘的今霄,我也不甘后人,找到同年上的许庆生、何卫、杨进辉也来个合照,记住这一晚,这一刻,汽车连汽教队战友首次聚会成功落下帷幕。<br></div><div>晚会结速后,送走了战友,阮处长送了一点心意我和壁山,与我们深情告别离开酒店,我在郑璧山房和叶智伟将取回的大合照、录像U盘连夜分发给老领导、老战友,明天又都孔雀东南飞了。从璧山处离开与耿齐喜在酒店大堂闲坐闲聊,不断碰见战友外出夜霄的,逛街回来的,有些战友还邀请合照留影,之后终于曲尽散了……。</div><div>22号早上,我们退房后在餐厅用完早餐,与会面的战友纷纷道别,互相祝福,在酒店门口,特约的出租面包车准时接我们离开了文华凯菜大饭店,直奔贵港火车站。在火车站等候不久,我们的和谐号进站了,叶智伟叫我帮他也和谐下来个合照,他差点挡住了整个列车,太"瘦"了吧。再见了,贵港。</div><div>经过近三小时车程终于到达广州,本将乘坐一下轻轨列车,但要等上一个多小时再开出,最后只好坐出租车返回顺德终点站,这也是军旅生涯篇的终点站……。</div> <h3>军旅生涯(结局后记篇)激情燃烧的岁月</h3><div>我的军旅生涯写到这里接近尾声,前十七篇是十多年前曾发表在我的新浪慱客,后转载到我的QQ空间,这次转载到微信朋友圈,从第十八篇开始是每天上传兼速写,还兼顾带孙子、做家务,经常思路给中断,有时深夜思路清晰收不了笔,一直写到深夜。有时候曾想中途收笔结速吧,但有些难以忘怀的事还没诉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在这叙述过程还有很多遗留和不足,还有些比较敏感话题不能畅所欲言,请大家见凉。其间很感谢众多战友、同学、农友、亲戚和朋友圈的朋友关注,给我带来极大的动力和鼓舞,在此特别要感谢的是,老排长来法生、老排长颜秋苟、副指导员谭平苟、林子坚营长、林志坚军医、阮展瑞处长、黄里平、蒋政科、马勋明、何承栋、许庆生、罗国焱、陈汉泉、郑壁山、陈顺根、李云雄、谢德军、黄民伟、陈泮明、张旭良、王建华等战友的关注点赞和刘京剑、程玉珍的用字、名字指正修改,还有我顺德123师的众多战友和吴耀华、梁展帮战友对我的关注表示感激。我为我曾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员而自豪和光荣,更为参加了中越自卫还击战,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战火的洗礼而今生无悔,更为拥有这么多的战友而骄傲。在今后的人生中,这难忘的战友情将伴随着我的后半生。谢谢!敬礼。<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