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的老爸”拉票这件事儿（六）
六|
|祥 丑陋，又无趣的我（下）
芈 汝春
然而你不明白更好，最好你永远也不要明白。
再说回到那天。
冬日暖暖的阳光，那一束束会发亮的光线穿过他的看起来很散很干净的头发。他的半个脑袋都裹在好似被煎得半生的水红色嫩嫩的荷包蛋一样的阳光里。他微笑着，笑得比那日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微微眯着，前额的头发挡住了那对浓密的眉毛，似见非见，似现非现。本就高挺的鼻在那样的光线里显得更加笔挺、有力。唇在力的作用下与左右两侧的肌肉形成了相对应的一对对“括弧”，一排略显发黄整齐的牙齿（原谅我没有用书中惯用的“洁白”二字，可能是因为长期抽烟的缘故，老实说，他的牙齿确实不那么白）像褪去外套的玉米棒一样自然地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尖尖的干净的下巴上，搜寻不到任何胡渣丛生的痕迹。似乎那样帅气的脸庞就不应长有胡渣，似乎那腌臜的胡渣本也就不该长在那张帅气脸庞的下巴尖儿上。其实现在想想，在逆光的条件下，即就是“雨打沙滩”式的脸也很难被看得清吧。
有时候，我们所看到的事物，老实说受主观意志的影响，会是潜意识中我们认为自己该看到的，是我们打心底里想要看到的，也就是那些一厢情愿的“原以为……”。然而大多数时候你所以为你以为的并非就是你以为你所以为的，而导致我们难以摸清事物本质的原因则是事物客观存在着的“面具性”，即我们能够看得到的都只是事物可以被我们看到的样貌，也就是另一些细思极恐的“但其实……”，就好比我们看到的你，都是你允许我们知道的你一样（譬如你偶尔大半夜时候发的朋友圈可是不能被家长看到的）。往往，你我深陷于自己心中的“原以为”久久不能自拔，最终得到地却是“但其实”重重地打脸。
用这样相对来讲较长篇幅的文字去描述忆记中一个人的笑容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记性极差的嘛，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本该要做的事情。
为什么说我丑陋呢？
我所能肯定的只是，老友的趣骂绝对与“酱缸”无关。这并非是标榜自己,只是，以我多年来对这位老友的了解，她不过是为了时时刻刻都提醒我没有她的长相好罢了。
如此无聊？是吗！如此无聊。是吧！可那时不分畛域的我们，乐此而不疲。
丑陋的我时常在想自己缘何是一个道道地地的神经分裂患者。“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而丑陋的我似乎两者兼有，左手执证，右手刻碑。试想，若我美得一塌糊涂，那我自然就与“丑陋”二字毫无相干。可偏偏，我矛盾着、分裂着、撕裂着，于是成了“愚人”模样，悲就哀在我非但不美，反而丑得发慌。
单是“丑陋”也倒罢了，奈何丑陋的我，不仅丑陋，还很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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