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渚关太山岩画及相关遗迹考证
——兼论嬴秦黄金来源
蔡副全
摘 要:甘肃成县黄渚镇北双窑峡发现一处古岩画,刻绘一抽象人形,近旁刻“告禺”二字并加杂多处刻画符号,文字特征明显,与甲骨文、金文体近。岩画对面山谷有“V”字型沟壑,开凿有七十余眼马蹄形圆孔。双窑峡既不适于畜牧业,也不适于发展农业,从文字特征与相关遗迹判断,这些遗迹应该与嬴秦采冶黄金有关。“V”型沟壑及所凿圆孔可能是秦族利用重力淘金的“拉流漕”,两处岩洞则为矿洞遗址。这也为礼县秦公大墓所出金器的黄金来源提供了重要参考依据。
关键词:黄渚;太山;岩画;嬴秦;采金
(作 者:蔡副全,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美术与设计学院教授、副院长。系中国书协会员、甘肃书协学员委员会副主任、陇南市书协副主席。) 一 太山岩画及相关遗迹
不久前,在甘肃成县黄渚镇太山村双窑峡发现一处古岩画(图1)。岩画位于名叫“大崖洞”的岩洞口,纵2.5米,横3米,占地面积约8平方米。岩画线条质朴、简劲,刻划较深,有多次磨刻的痕迹。岩画内容抽象,主体刻绘一人形,无明显面部特征,头部如甲骨文之“文”字,右臂持网状物,左臂与其他刻画符号相接。右腿前伸,左腿稍曲,作行走状。人物神态诡异,所示不明。岩画空白处加杂多处刻画符号,似“白”、“仰”等字形(图2)。其刻画手法约有两种,有些是以利器一次刻成,有些则是双线磨刻。主体岩画左上1米处,刻有“告禺”二字(图3),字径约20厘米,线条宽1厘米,其中“禺”字下部折画由七个小圆点组成,“禺”顶部横画处又有细线图案与之相连,或另有寓意。 太山岩画地处甘肃成县、西和、徽县、天水四县区交汇地带。这一带是中国远古神话人物伏羲、刑天、大禹相关传说的流行区,又是羌戎部族的活动区,更是嬴秦崛起之域。因羌戎民族无文字流传,而黄渚太山距礼县大堡子山秦公大墓直线距离不足100公里,从岩画明显的文字特征判断,此岩画极有可能是秦先祖所为。
岩画“告禺”二字,字形较长,“告”字笔画圆转,“禺”字笔画方折,二字均有装饰符。秦系文字直承西周正体文字而来,王国维曾指出,“秦居宗周故地,其文字犹有丰镐之遗。”俞樾《儿笘录》载:“告者,诰之古文也……今宜以告字改隶口部,而附录言部之诰。”[1]高田忠周《古籀篇》谓:“告字本义,当为祭告。”“禺”通“禹”。因此“告禺”意即祭告大禹。《史记·秦本纪》称“大费与禹平水土”,《尚书·禹贡》说“嶓冢导漾,东流为汉”。出土于“天水西南乡”(今甘肃礼县红河乡)的秦公簋铭文篇首即云:“不显朕皇且,受天命,鼏宅禹迹。”王国维依秦公敦(簋)铭文“鼏宅禹迹”和齐侯镈钟铭文“处禹之堵”,都提及禹事,断定“春秋之世,东西二大国,无不信禹为古之帝王”。[2]综上所述,祭告大禹当为太山岩画的主题。
太山岩画所在的岩洞地势低矮,不宜人类居住。洞内或高或低,或宽或窄,深约60米。当地居民以为岩画所绘为藏宝图,曾进洞觅宝,拾到过陶片及玉管之类的遗物。双窑峡狭窄幽长,南北二山高耸,岩洞很容易遭到洪水冲灌,因此,在洞口祭告大禹,抑或与防洪有关。
太山岩画对面的河道旁有一条长8米,宽0.5米的古道凿痕。此道位于一块较平缓的斜面上,过往行人无需凿挖也可通过,好似专为驮马开凿的。距岩洞西北30米的峡谷北山有一条“V”字型沟壑,直贯谷底,常年有小溪流淌,当地人称之为“马蹄沟”(图4)。整个沟壑几乎是由一块巨大的青石构成,十分光滑。在近100米的凹槽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圆孔(图5)。起初以为是流水冲刷形成的天然窪坑,经仔细辨认,发现所有圆孔均系人工开凿。凿孔70余眼,第一组位置偏低,近50孔,第二组位置较高,近30孔,凿孔沟段平均坡度约45°。两组凿孔坡段间隔陡峭崖壁。圆孔均凿于水流通过处,每孔直径20~25厘米,间距15~50厘米不等。或直接竖凿,或先凿出马蹄形平面,再竖凿圆孔。圆孔上小下大,深度约20厘米。圆孔底部较平整,有些底部另凿有深5、6厘米,直径7、8厘米的小坑,或一个,或两个,没有规律。也有零星小孔直接凿于谷面(图6)。然而双窑峡林木茂密,水流遍壑,既不适于畜牧业,也不适于发展农业。那么此地为何会有先民遗迹呢?笔者以为,这些遗迹应该与嬴秦采冶黄金有关。 二 嬴秦黄金制品及陇南金矿点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礼县大堡子山秦公大墓出土了一批金箔饰片,形制奇特,制作精美、数量众多。[3]从金虎中提取的两件木质标本,经碳十四测定,分别距今2805±60年和2700±60年,即公元前1085——前791年,时间跨度在商末至西周,至迟为西周晚期的秦人制造。另外,礼县圆顶山赵坪遗址也曾有金柄剑出土;[4]凤翔春秋晚期秦公一号大墓在盗掘之余还出土了金带扣等金器;凤翔马家庄春秋中晚期秦宗庙遗址祭祀坑出土金马具等饰品;[5]宝鸡益门村M2春秋晚期秦墓出土金器104件组。[6]嬴秦的黄金制造业在春秋战国诸国中表现突出,无论工艺水平还是数量都达到了相当的高度。[7]
关于礼县秦公大墓出水的黄金来源问题,韩伟先生认为西周晚期秦地“清水、秦安、天水、西和、礼县等地。这里并不产黄金”,“这些黄金可能来自黄金产地的河西走廊或阿尔泰地区”。[8]祝中熹、徐日辉、高天佑等先生认为,秦公大墓所出黄金制品,可能为秦地自产,同时不排除外来的可能性。祝中熹说:“如果西垂秦陵的黄金确非当地所产,则四川也是可能性较大的一个来源。”[9]徐日辉言:“西和、礼县一带不是不产黄金,而是大量地生产黄金。”“秦人的金箔饰片所用的原料就来自于当地的砂金。当然也不排除与河西等地的交往。”[10]高天佑则主张:“一是来源于西戎战败之后的归降之礼,作为归顺诚服的表达。一是来源于秦地自产。”[11]
秦封泥有“西采金印”、“西采金丞”等印,《睡虎地秦简》曰:“左采铁,右采铁。”注谓掌冶铁之官。周晓陆等人以为封泥中“金”字所指尚不肯定,谓“此当为西县掌治金(铜)之官”。[12]也有人认为是“主冶铁的部门”。[13]祝中熹先生说:“‘金’字含义尚需斟酌。是时之铁、铜、金已有明确区分。封泥中另有‘齐采铁印’、‘楚采铜’、‘楚采铜丞’、‘临淄采铁’等印。铜、铁二字的使用已表义严格,故‘西采金印’之‘金’也有可能指黄金。”[14]
笔者以为,“西采金印”之“金”确指黄金,已无需质疑。翻检《山海经》,书中提到有金和多金的山106处,而“西经之山,凡七十七山”,其中20山有出产黄金的记录,并且金、银、铜、铁称谓分明。 尽管《山海经》的成书年代尚存争议,但大多学者主张为战国以前著作。顾颉刚先生曾指出:“《禹贡》作者的籍贯同《山海经》作者一样,可能是秦国人,因为他对于陕西、甘肃、四川间的地理最明白,其次是山西、河北、河南。”[15]袁行霈也认为:“大致可以肯定《山经》是战国初期或中期的作品……如果说《山海经》不是中原地区的产物, 那么最大的可能是产于西方。”[16]虽然,《山海经•西山经》所列诸山,我们不能一一对应所指,但西垂地区出产黄金已是不争的事实。
金矿资源主要分两大类,一类为脉金,又称山金或内生金,矿床大部分分布于高山地区;另一类为砂金,又称外生金,是山金风化剥蚀、破碎成金粒、金片、金末,在风、水搬运作用下形成的冲积型、洪积型或海滨型砂金矿床,主要分布在河滨、湖滨和海岸。中国古代早有山金、砂金之分。但山金的含义不仅指脉金矿,而且还包括残积型、坡积型砂金矿床,意即指山上产的金。[17]陇南境内,砂金与山金都有广泛的分布。近年来的矿产地质勘查和研究表明,陇南西和、礼县、成县、徽县、文县等地,不仅出产黄金,而且储量十分丰富。有人作过统计,陇南黄金产地42处,黄金远景储量达300吨。[18]
成县黄诸关位于西秦岭东段,地层厚度大,岩性变化复杂。梁德超先生通过对1:10万高精度航磁资料研究,认为徽、成北侧黄渚关——榆树坝断裂不仅仅是其北部礼县——麻沿河区域性断裂伴生的一条次级同沉积断层,而是一条切割基底的深大断裂。梁先生所列《黄渚关地区矿产分布略图》表明,黄渚关——榆树坝断裂以南,矿产以铅锌和铜矿为主;断裂以北,则主要分布为金矿(化)点。[19]邓海军等人的研究结果表明,甘肃西成铅锌矿集区的金矿主要在铅锌矿床外围有利的构造部位及有岩浆或源热液活动的部位。成县的黄渚、厂坝、毕家山恰是铅锌矿聚集区,只是铅锌矿的勘查热潮“冷淡”了其余(如铜、钨、金)矿种的勘查。陇南礼县、西和、成县金矿以自然金为主。[20]大多数为可见金、次显微金,品位较高,为工业易选矿石。[21]
三 先秦黄金采冶技术略述
我国早期黄金制品大体出现于夏家店下层文化和四坝文化,数量虽然不多, 但考古实证十分明确。商代和西周时期的黄金制品分布愈加广泛。春秋、战国时期,黄金制品开始盛行并大量出现。[22]分布在甘肃河西走廊的早期青铜时代遗存,碳十四断代为公元前1600——前1400年。[23]其中玉门火烧沟墓地“葬俗中发现以金银或铜制成的鼻饮,男女都着金耳环”,其年代大致与夏代同时,相当于齐家文化的后期。[24]此外,民乐东灰山也曾出土一件环形金耳环,同火烧沟相一致。[25]除此而外,在我国其他地区尚未发现夏代黄金制品。1986年,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出土各种黄金制品,一号坑计出4件,二号坑计出61件,另有金箔残片残屑等191.29克,还有4件粘贴于青铜人头像上的金面罩。[26]可谓全国现已发现的商代遗址中出土黄金制品最为丰富的。
早期人类对于黄金的发现和使用,主要依赖于自然金的采集或砂金的淘洗。稍后,开始了对原生矿床的开掘与冶炼。《周礼·地官》曰:“石而函金银者谓之矿,矿或又函于石中,必穿石而后见,煅之以火则金石分焉,而金多产于土中或杂于沙中。”《管子·地数》载:“上有丹砂者,下有黄金;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由此说明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已经对山金的开采与提炼有了丰富的经验。河北兴隆县西沟庄发现战国时期两处露天开采金矿的坑道。[27]山东招远境内古坑洞也发现过灼烧残迹及木炭、铁凿、锤、泥碗、黑陶碗等先人采金遗物。[28]文献资料与考古发现都证实战国或更早时期已开始采掘并冶炼山金了。
有关先秦山金开采和冶炼的详细方法与步骤,还有待于考古发掘进一步论证。根据唐宋以来的史料记载,山金采冶主要由破碎、磨粉、拉流和熔炼四道工序组成。破碎,俗称破砂,指采集矿石,并将其敲碎为小砂石。磨粉,碎矿石经清水搅拌后进行碾磨,使其成粉末状。拉流,即通过重力沉淀原理,将泥砂与金泥分选出来。熔炼,通过高温熔煅、分析提取黄金。卢本珊等人曾归纳出更加详细的脉金选矿流程,[29]可供参考。
《韩非子•金生丽水》载:“荆南之地,丽水之中多生金……金质坚硬,遇水既沉。”传统的拉流方式主要采用木制淘金槽(金溜子)进行。湖北铜绿山古铜矿遗址中不但发现船形和长方形木斗及木杵臼,同时还出土有一种大型木槽。[30]此为春秋战国时期楚人用淘金槽采冶脉金的实物见证。陈振中先生的研究表明,混汞提金法可能在先秦时已被人们掌握。[31]秦始皇墓 “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 可见秦人水银生产量之大。这也为秦族使用混汞法采金,提供了理论依据。 四 结论
成县太山岩画及相关遗迹极有可能就是秦族采金所遗留。在黄渚双窑峡大崖洞东边另有小崖洞遗存,双窑峡就是因此得名。文献记载脉金矿床往往有“伴金石”。宋唐慎微《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卷五引《本草拾遗》云:“常见人取金,掘土深丈余,至纷子石,石皆一头黑焦,石下有金。”屈大均《广东新语》卷十五引《始兴记》谓:“掘地丈余,见有磊砢纷子石,石褐色,一端黑焦,是为伴金石。”双窑峡大崖洞口,这类黑灰色石块堆积颇多,是否为“伴金石”尚不敢肯定。笔者推测,双窑峡大小崖洞正是秦族采金的矿洞。对面“V”型漕则为大型的“拉流漕”。矿洞采出的金矿石,经过破碎、磨粉之后运送到对面半山腰,然后向“V”型漕中撒入金矿粉,控制好水流量,矿粉顺沟漕诸一冲下,因为窪坑上小下大,并且坑中有坑,这样,泥砂皆被水流冲走,而黄金密度大,自然就留在坑底了。也有可能在坑底小孔中直接放置汞球一次性吸附黄金,不过这样对水的污染就比较严重了。秦族采金“拉流漕”尚且如此,其采金规模可见一斑。那么,太山岩画正是秦族为祈求矿洞不受洪水冲淹而举行祭祀活动时留下的痕迹。从相关遗迹看,秦族采金人是一支庞大而专业的团队,他们常年生活在黄渚关双窖峡一带,为西垂宫源源不断地采冶和输送着黄金等金属原料。如此规模巨大而科学的采金活动也只有志存高远的嬴秦部族想得到,做得出,行得通。
到目前为止,国际上尚未找到利用自然科学给岩画断代的方法。因此岩画上的文字题刻便成了岩画断代主要的依据。《史记·秦本纪》说商末周初,秦祖中潏已“在西戎,保西垂”。2015年夏,早期秦文化联合考古队对礼县大堡子山遗址进行了新一轮发掘,清理出两处墓葬,出土20件陶器。考古专家鉴定为西周晚期文物。这也是目前在大堡子山遗址中发现的年代最早的秦人宗族墓葬。从太山岩画文字特征判断,岩画大约凿刻于商周时期,至迟与大堡子山秦公大墓年代相当。这也为礼县秦公墓所出金器的黄金来源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准确信息的披露,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考察研究与考古发掘。
(本文田野考察时曾得到石贵平、白望成、朱金旭等先生协助,在此一并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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