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5个二十年

老王

<h3>人的一生就好比挑着重担走远路,不能急一一</h3> <h3>我把人的一生分为5个二十年。从哇哇落地到蹒跚学步,从幼儿园到读完高中,就快到20岁了。</h3><h3>在这二十年当中,我并不像快乐的儿童那样,因为在我4岁那年,父亲劳累过度,撒手人寰,我只有与母亲相依为命。弟弟还在妈妈肚子里拼命地挣扎,是养父来了之后,勉强地撑起了这个不幸的家庭。</h3><h3>说是不幸,我又是不幸家庭中的幸运儿。按照我父亲的遗愿,我能如愿背上书包上学读书了。</h3><h3>我记得18岁高中毕业,赶在上山下乡的年代,是农村大队部派领导把我接到乡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开始第2个二十年的人生之旅。</h3><h3>我在知青林场,唯一优越的条件是与荒山野草对话,与树林、还有以林为家的小鸟相伴。没有开阔的视野,一座座山丘裏扎着形状不一的梯田,固执,呆板。幸亏来了最后一批上海知青,扩容了再教育的队伍,荒山野岭呈现出一线生机。我们很快在孤独的荒山野岭找到了知音,植树,种烟草,捡石子,相互之间漫漫地热络起来,窃窃私语中带有几分情愫,眉来眼去,爱恋之情油然而生。依靠星星和月亮的夜晚,我和上海知青小李不约而同坐在林场的门口,心情澎湃的我终于递交了第一封情书,她心领神会,乐意地收下了。我们情意相投,在当初的公社办理了结婚手续,奖状式的证书决定了我俩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相伴一生。</h3><h3>在实行承包责任制那年,妻子终于放下锄头,进入粮食部门上班工作。我参加了全县招聘干部考试,从老师、企业会计跨跃式进入了当初的乡政府工作,从经管会副主任换行为副镇长,从宣传到农业,都是幸运而过。记得赴厦门大学学习对台(统战)工作时,可谓风华正荗,意气风发。</h3> <h3>然而,知青子女回沪,我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分别是读初中和小学。上海,是我妻子的诞生地,两个小孩回沪,是我俩梦寐以求的渴望,随着小孩的回沪,我们顾不了其他,归心似箭,决定背上行囊,随着列车的奔驰,到达一时理不清的申城。</h3><h3>一一初到上海,犹如一叶孤舟,飘逸在溢满混浊的港湾,没有选择,悄无声息地依靠在需要攀爬的岸边。似乎是在颠覆我的浪漫情怀,改变我人生的轨迹。</h3> <h3>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今后的路程怎么走?在上海滩如何搭建自己的家园?面对大海,我在沉思。</h3> <h3>我只好四处去寻找未来,但没有上海户籍,应聘只是望而怯步。我记得当初上海文化广播影视招收写作人员,我寄出了履历书面应聘,得到的答复是:谢谢你的热情,你的履历已阅,遗憾的是需要上海户口。一一门槛,是人生旅途中的一道坎,我只有留下一个个遗憾。习惯以后反而变成了一种自我安慰,见多不怪。</h3><h3>这个二十年,就这样忙忙碌碌,颠簸不定。时而犹如惊涛骇浪博击崖礁,浪花飞溅;时而犹如平坦的一江春水随波逐流,一个充满激情而又捉摸不透的懵懂时期,注定要在我的青春岁月翻江倒海。</h3><h3>是非曲直,勿须评判。饱含酸楚,面对现实,带看遗憾,默默地去应对充满希冀的第3个二十年。</h3> <h3>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而立之年的我,哪怕前面的路是崎岖,有棘刺,也要迎难而上,退却只有悬岸边。<span style="line-height: 1.5;">天刚朦朦亮,我做过铲垃圾的活儿,尽管这不是我所愿,但现实就是这么捉弄人!</span></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我会挤时间写一点所见所闻,投寄给《新民晚报》。那时报社编辑善解人意,"七彩民工""市井故事"版面,偶尔有我的豆腐干文章亦占一寸方园,心情随之渐渐地平静了些许。</h3> <h3>偶尔在晚报上做几块"豆腐干",连自己也不能养活,我决定去杨浦大桥中学校办工厂学机电修理了。白天,在工厂学习基本工,练习操作。晚上,是我自学的黄金时间,把机电书籍看透看通,很快帮一老板进行机电维修。</h3> <h3>走在这灯红酒绿的不夜城,我有几分羡慕又有几分嫉妒。有时我会静坐在风车旁边,徬徨、无语,几分无奈,脑海中自然地泛起那抹不去的乡愁⋯</h3> <h3>别了往日的回忆,还是接纳现实的考验吧!不经受风雨,哪能见彩虹?何况还有一个家庭要继续下去。我去了一家建筑公司,公司经理接纳了我,当个仓库保管员。有人说:"仓库保管员都是老板亲戚做的。"言下之意我很幸运。我的历程也许就是在不幸和幸运中徘徊。我利用所学的机电技术运用到建筑机电上,提供了企业很多方便,经理快乐的把我调整到四平路/临平北路(欧洲花苑)、普善路建筑工地负责现场管理。不管怎样,我一直是边做边学习,懂得多一点心里会踏实。</h3> <h3>我正在建筑管理上有所斩获,可公司为工程款不能到位只好停摆。这是私营企业的经营瓶颈,但打工的不能等,几个月后我又去了另一家私营建筑公司,老板是浙江人。</h3> <h3>走进大门,人样儿要经过老板看过,也许是面试这道关。我通过了,但是,工种是做修劳动车的活儿。</h3> <h3>我至今仍记住一位姓杨的带班负责人,他见我没有工具,翻轮胎累得满头大汗浑身油污,连忙从他的住所拿来修车工具,且帮我操作。我没有因为累和苦流泪,却被杨师傅的为人感动得眼眶有些湿润。</h3> <h3>我同样兼仼着仓库保管。有一次7.5千瓦的电动机缺相烧坏了。我毛遂自荐,绕来线圈嵌进线槽修复运转了。</h3> <h3>我每天摸看轮胎,手上摩起老茧之后,修理也就轻车路熟了。谁知老板突然叫我不要干了。老板讲话有点结巴,听得我一头雾水。原来他叫我去复旦大学屋面平改坡现场管理。拿大工工资。他说"关在仓库里,浪费人才了。"</h3> <h3>在打工岁月,很多人都有酸甜苦辣的滋味。老板待我很好,两个老板都推举我到管理岗位,但我有小孩在上大学,家里没有房子,如何去面对很快就走向社会的儿子。不能把生活拮据的包袱延续下去,应该把幸运留给下一代。无法计量的家庭重担压抑,迫使我不能等闲视之。我辞了现场管理,单枪匹马去金山区承包建筑工程了。和老板说声"对不起",开始了独当一面的工程人。</h3> <h3>𠄘包工程并非说干就干。首先要有建筑资格证书,其次有单位接纳认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上海市住宅修缮工程技术员证书。名字也收集在市房屋保障和房屋管理局人才网里,内心有了一丝愉悦。</h3> <h3>我凭看两个工地做过现场管理的工作经验,以及在民工中留下的人缘,就这样带着一百余名打工仔开始了千万工程的改造和建设。</h3> <h3>待续未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