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自说自画 张天一

秀视界

诗人麦城兄,大清早在微信里是这样谈我的画:“手长期揣在兜里/容易成为匕首”。什么意思吗?是想吓跑画商咋地………。 我从小就画画,误打误撞进了工艺系,看着别的系的同学上课画列宾、苏里柯夫那样的画,我却在写美术字、描图案,心里的确不是个滋味。四年身在曹营心在汉。 后来我发现大家多逐渐抛弃了苏联风格。当时正值八五思潮………, 我更是很羡慕大家都找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且矢志不移,或为偶像辩护,也为自己辩护。 我自己却苦恼于自己的见异思迁,看谁都狠,想当粉丝,没有专属偶像,顿生迷途而无归之感。 上个世纪末,冈特蓝堡先生教过我一段素描,让我顿悟,至今记得他关于原创性的一句话:“我认为原创是不重复自己的前一幅”! 而立以后,上班教设计,休息就画一会儿,一直试探用所掌握的设计意蕴搞出多重形态来。 我佩服啥都画的毕加索,生命不息,创作不止。 更质疑范曾那样形成风格后就不再变化的所谓大画家。 家父认为破体书是有难度的,我相信这个世界的不断进步,是因为不断有难题出现的。 多变的样式符合我双子座的特点,似乎也是新趋势之一。一句话,那时,意在以不同组成多元。 不惑之年,我参加了新历史小组在北京今日美术馆举办的“向后看”展览,那个时段我的认知结构、图式精神等等面临挑战,内在图式的客观化表征已成时代符号,经典只是“贮存”,这或与设计相似。 所以,当图式精神遭遇时代境遇时,经典符号的“象征构势”与“时代境遇”就成了我“抹平”的特征。所以说“抹平”无意否定传统,而是图式精神表征的外在符号与时代境遇的“象征构势”的表征。 当西方经典被认知、蔓延,揭示图式精神境遇成为思考。“世界之窗”系列的“去伪存真”也是对当时现状的思考。 “负”天命以来,边继续实验着从追求同一辩证性转向解构。对单一的主体性和宏观题材的开始消解,边开始对生存共同体的关注。 近年以冷色、抽象化的形式,将个体间歇性存在空间以象征性的形式表现。这与旧抽象画区别在于,具有设计感的形式符号以“象征构势”将个体化情感推向对我们共同存在的自然与人文空间的思索。抽象系列是对于生存矛盾的希冀与寄托。 东方的静郁,诗意化存在成为可能,你可以从虚幻的存在外找到更高层次的精神上的诗意栖居。 麦城又有短信来夸我:“著名诗人杨炼说你~画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