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节牵念(一)

暮秋孤荷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梦,依旧是当初的梦。近三十年了,期盼中的奇迹此时光滑的不可触摸。穿过流年的风,无奈将一种牵念深植文字。呜咽的凄风伴着冬日的残阳,回旋在这悲伤低落的日子――农历十月一日,传统的寒衣节,也作十月朝。每每这样的日子,捻不碎的思念都会在脑海中缠绕,生成丝,结成网。</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曾几何时,梦魂相聚,涕泪洒巾。欲诉,却不能达,隐约听见老鸦嘶哑的孤叫。再回首,脑海里横亘的影像,是荒凉的孤冢,摇摆的枝影,暗淡的彩纸,模糊的寒衣……凄风引渡,将牵念捎去,捎去……[流泪]</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冬将至,坟头培土、压纸,任呼呼寒风刮扫脸颊,深吸一口饱含纸烟的冷空气,没有人看见我的泪落在疼痛的文字里。午后残阳略失光芒,风色,凄冷地蒙着纸灰烟雾的幕褶。轻燃烛香,杯土带愁,寒衣送出,纸灰翻飞,杂草含烟,泪洒坟头,厚土冰凉。青色,惨淡的冬日,荒冢寂廖的冬景,漫天狂舞的纸灰。岁月就这样不经意间把人生的风景分割在两岸。</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记忆在风针扎破的空隙间释放。虽难知晓,襁褓中嗷嗷待哺的我和蹒跚学步的我曾经接受过母亲多少甜蜜的吻。我的童年生活也是在母亲的爱抚中度过的。岁月的留痕,愈益深刻,不觉间,已被流放在往昔的边缘。</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母亲走了,她步履艰难的走完了40载人生历程。遗恨,无奈地走了,走得那么匆忙,那么不甘心。没有撒手人寰的征兆,没有儿女侍守的弥留,也没有只言片语的遗言。就这样令人脑子转不过弯的走了!那时我才17岁,怎能接受如此打击!母亲走了,在我尚未成熟的内心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也为我的心头留下难以化解的悔恨。</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母亲短暂的一生是艰辛的,是不易的。她7岁就失去了父亲。她随母亲,也就是我外婆,无可奈何离开广元老家,颠沛流离到陕西。由于她的继父,也就是我后来的爷爷,膝下无儿无女,外婆便和他搭火过日子,过着非人的生活。按照乡下习俗,又给母亲招了上门女婿――我的父亲。记忆中,爷爷从不把他们当人看,更不待见我的父亲。依稀还记得外婆常年铺着麦秸睡在炕地上。母亲就是在这样一个让人费解的复杂的组合家庭吃力地生活了三十多年,艰难地用身体支撑着。尚还年轻就落下羸弱病体。可怜母亲临终都不曾提及自己究竟何姓!如今我们姐弟仨,既没随父姓,也没随母姓。母亲走了,就这样突然抛下还未成年的三个儿女,含恨九泉。[流泪][流泪][流泪]</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母亲的离逝,改变我一生的命运。使我的生活暗然失色,使我的内心严重受创,我也因此而一蹶不振,荒废了学业!在时间的轮回里,我已被重重的思念定格。凭阑悄悄,目送残阳,那是肉体远去留下的白骨! 疲惫的残阳早己失去万丈光芒,凝成寒衣节暗淡失色的瞳仁。晕昡与悲恸,思念与忧伤,洒满坟头,祭奠![流泪][流泪][流泪]</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明知逝去的爱不会再回来,可我总幻念,奢望。夜不能寐,思念的心在流泪。缺失了母亲的疼痛让我欲哭无泪。妈妈呀,您可知道,没有您的日子,我无法放任的哭泣,我无法告诉您我的孤单、忧伤和恐惧。时间像景德镇的瓷娃娃一样毫无表情,而我的心中隐藏着无声的伤痛,疲惫而厌倦!·</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看落花在雨中坠落,伸手抓一把烟雨,是冷雨、是泪水,是伤心过后的悲凄,掩面成泣,心思成尘!妈妈,如果这初冬的夜风是您的爱抚,您是不是可以再触摸我冰冷的脸!</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作者介绍:暮秋孤荷(残荷),原名孙亚玲。生于1972年5月4日。喜爱文学,用素心煮字,记录生活点滴。将真实的内心用文字诠释,用文字温暖我的读者。</span></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