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舞人生——读沈石溪的动物小说

好好说话

《大鱼之道》《象母怨》《虎娃金叶子》《白象家族 》……哈哈,小盆友们,猜猜是谁的作品。我都看过了,你呢? 在他的动物系列中最喜欢看写大象的。 世界上现存两种大象,非洲象和亚洲象。非洲象体形大,成年雄象体高可达3.5米,重7吨,耳朵很大,呈三角形,无论雌象还是雄象都有伸出嘴腔的发达门齿,俗称象牙;亚洲象体形小一些,成年雄象体高2.7米,重5吨左右,耳朵也较小,呈方形,只有雄象才长出长牙,雌象不具备发达的门齿。 沈石溪写动物就是在写人。 据说大象是陆地上除了人外最聪明的哺乳动物。大象是以家庭为单位的群居动物,他们会流泪,会思考,会动情,有长久深刻的记忆,有隆重的丧葬仪式…… 白象家族的银灰鼻,戛尔邦象群的老象王火扎和新象王影叠, 象母嫫婉, 从非洲来的雌象麦菲, 一个个角色栩栩如生地站在你面前。 象是一种很讲感情的动物,爱憎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从不含糊。《白象家族》里小象银灰鼻被作者无意中救了,于是就有了作者和银灰鼻及其妈妈白玉娘,爸爸霹雳雄,爷爷老阿呆,姐姐傻丫头,哥哥饿痨鬼之间一系列戏剧性的恩怨情仇。 《象王泪》中塑造了一个悲情角色——迟暮之年为了整个戛尔帮象群的兴旺发达不惜背负误解地培养新象王的忍辱负重的老象王火扎。逊位后的火扎,又老又瘸,连半大的小公象都敢欺负它,只能吃别的象吃剩下的老叶子,又背着淋尿之耻,夺妻之恨,在种种不公平待遇中,它打消了与新王影叠玉石俱焚的罪恶念头,只身勇闯虎穴,将蓝眼虎堵在虎穴,堵了三天三夜,双方筋疲力尽,然而挑死活虎的胜利果实被影叠夺取,却得不到新王丁点的理解与赏赐。整个就是一部封建宫廷内部夺位夺嫡的心机大剧。 “巾帼不让须眉”,象的社会里同样也有英姿飒爽,杀伐决断的女性。如果说象母嫫婉像一位有着东方气质的胸怀万民母仪天下的中国皇后,她为了新象群的和谐平衡,能强忍心痛将过失犯罪的儿子札雅推下山涯,那么麦菲就是一位有着西方开放气质的敢作敢为讲求男女平等的欧美女郎。麦菲,一头来自非洲的雌象,误打误撞闯入亚洲象群里。体形外观巨大差异,非洲雌象有象牙,而在亚洲象思维中,凡是长有象牙的一定是来抢夺霸占地域和雌象的雄象;地域种群习俗不同,非洲象群由雌象掌权,雄象流浪在个个象群里,而亚洲象群由雄象掌权;文化思维习惯天差地别,在亚洲象群里雄象是绝对权威,雌象是生育的机器只有服从的份儿。这些差异让麦菲吃尽了苦头,爱与体谅被误解成嫉妒与霸占,分担与责任被曲解成篡权夺位,为了获得生存机会,麦菲最终不得不生生撅断那双令亚洲雄象望而生畏的三尺长的象牙。 哎,沈老师的动物小说没有一本不精彩。从中你能读到地球生命的原生态的丑陋与美丽,正如作者说的“……这个题材最容易刺破人类文化的外壳和文明社会种种虚伪的表象……”。从中你还能体悟出生命中残酷竞争、顽强生存和追求辉煌的精神内核,我想这精神内核既是动物们所践行的,也是集天地之精华的人类所秉持的生存哲学。 象生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