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如果文字也能穿越烽火硝烟,我一定要和你们并肩,英雄美眷力挽狂澜。
我必定会把你们印刻在我的笔端,用最凝炼的语言。
不负家国,畅叙思恋…… 前引 世纪一梦
夕阳斜照着静谧的小院,
秋风佛过在身边。
梧桐的叶子又吹落了几片,
膝上的方毯好让我借以取暖。
靠着躺椅我总在半梦半醒之间…… (一) 梦里烽烟
在梦的那一端,
我还是如花美眷你仍是翩翩少年。
宾来饭店的舞池里追光映照着你俊朗的脸,
我在你高大的身影下舞步飞旋。
吧台雅座上投来艳羡的目光,
其实都隐藏着把把利剑…… (二) 锄奸
随时准备划破莺歌燕舞让血色飞溅,
你却掠过刀丛气定神闲。
拥着我在耳际细语轻言:
“锦卿楼上505房间丁季常就在里面。”
我装作无事一般把笑靥留在唇畔……
咬着齿问:“燕宁你要怎么办?”
“我从盥洗室的检查口进去那里通向烟道,
是撤退路线。”
军大衣的衣角正随着音乐轻轻摇摆,
我用双手环绕在你的颈肩。
把一个吻印拓在你的眼帘……
趁着一曲未了悄悄退去场边,
精致的高跟鞋义无反顾的踏上了二层楼板。
走廊里铺着剁花地毯清净的与舞场的一切绝缘。我闪进拐角朝里窥探,
只听到麻将声哗啦哗啦响成一片…… (三) 激战
“二饼、四条丁先生今天当真是财运亨通财路无边。”505号房间就近在眼前,
“锦卿,怎么样?”你从身后赶来拍拍我的柔肩。
“正巧有牌局,四个人都在里头。”我昂首望着你的眼,
“什么?也好。省去周折,一并锄奸。
绝地计划就由我们画下句点!”
你的眉头蹙紧了又舒展,
有一种英勇无畏的果敢。
挽着我敲响了门扇,
“谁呀?”里面问。“联络处处长燕宁。”
你一边作答一边也意识到了凶险,
不由的将我的手紧紧攥在掌间……
果不其然刚刚跨进门槛,
就有一把枪狠狠抵住你的眉端:
“燕处长您可真是分外刁钻,
亏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低头不见抬头见。”
坐在桌旁的络腮胡子狞笑着戏言: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大义凛然,
送死也要带着名媛。”
你扯起嘴角换上修罗的冷面,
“嘭”的一枪先发制人一颗子弹。
把两个人的胸膛洞穿……
我这边也算弹无虚发,
给一个光头留下了进地域之前的纪念。
弹片弹到花瓶里面让一束玫瑰不再娇艳,
我就势俯在矮柜边急切地朝你喊:
“燕宁,丁季常应该在里间!” (四) 惊变
你飞起一脚踩上了桌沿借力转身跨过了隔断,
丁季常浑身已瘫软抓着窗框满眼的茫然。
你不由分说打穿了他的喉管,
警铃在预料之中响彻云天。
只是追捕的人也聚集成了人海人山……
“快快快给我搜,封锁所有出口。
我就不信他们能化成了青烟!”
门外的叫嚷一直没有停歇,
很快就会撞破那层木板我们相视一眼。
你从嘴角牵出一条温暖的弧线……
“来不及了,跳!”应声推着我从二楼飞身而下,刚一落地就听你在闷喊:“不好,是炸弹!”
起脚一踢身后便是火光冲天。
灼热的气浪犹如无情的魔爪将我们扯开很远,
我跌倒了你却没有逃开……
我声嘶力竭:“燕宁,快走!”希望你能听见,
你摇摇头又将冲回我身边。
此刻有两颗飞弹一个嵌入我的腿骨,
一个射中你的腹部。 (五) 绝別
你猛的倒下我伏地追赶,
“燕宁……”我心急如焚的叫着。
一寸寸的向你靠近,
动作却似老旧唱机里的音牒一样缓慢。
你也撑开手臂够到我的指尖……
我努力躺进你的臂弯,
硝烟的余灰和泊泊流淌的血液,
弄脏了你笔挺的衣衫还有我漂亮的头纱和花冠。你颤着声音说:
“锦卿,我要是能活着就有娶你的那天……”
身上的剧痛始终不能把心底的甜蜜掩盖:
“燕宁,我要是能活着一定等着那一天……!”
而后就有无数个邪恶的声音充斥在耳畔,
眼中的景象也由模糊变成了黑暗…… (六) 梦醒在今天
这个梦做了太长太长的时间,
醒来时一度怀疑我已经老的没有力气睁开眼。
寻了半天才知道那根手杖其实就搁在身边,
拄着它颤颤微微地站起走到西屋阶前。
有时还真好奇年轻那会儿是从哪学会的走壁飞檐? (七)惊喜重逢
忽然听到院外边有些响动,
以为是送报的小李又打开了报箱上的铜环。
“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大胆自家的门户都不管?”我背着身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儿……
这声音如此熟稔却像是半辈子都没有听见,
我使劲回头却不敢相信我的眼。
那张苍老了却依然余留几分俊朗的脸,
眉宇之间的笑意多少回教我在梦里魂萦相牵。
“丫头怎么装作不认识呢?你向来能言善辩。”
“燕宁!”我激动的腿脚一软,
你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畔一手托在我的腰间。
而后引着我回到躺椅跟前,
“来来来快坐着,喝点儿你的茉莉花。”
便把热茶塞在我手边。 (八) 细说从头
“你还活着为什么连消息都没有半点?”
我积攒的万语千言说出口的却只有这句“责难”,还要伴着老泪飞散。
你探过身来用布满皱纹的手触摸着我不再光滑的脸……
对我娓娓道来:“你知道白皮红心是我的特点,被营救后就听说你去了后方。
我实在无法把你顾念后来隐姓埋名随部队,
去了海峡那一边这一耽搁就到了今天……”
我的心底惊涛拍岸,
嘴里竟无一言…… (尾声) 硝烟散尽我娶你
“锦卿我要兑现我的诺言,
不知时隔这么久了还能否如愿?”
我一惊笑了嘴角微颤:
“你当真不曾娶妻?”
“当真当真,我怎会是陈世美那个负心汉。”
你说的信誓旦旦。
“瞧你,还这么孩子气哪对得起这一把年纪。”
我连忙打断。
“倒是我,等你等到又老又丑眨眼就是这么多年。”
你郑重其事毫不遮掩:
“不老不老还是当时的眉眼。”
伸手拿出个红玫瑰发卡别在我银白色鬓角间。
心满意足说:“我的新娘子可真好看,
到时候我一定带你逛逛这大好河山。”
我终于又投进你的怀间,
搂住你久违的双肩对我来说它犹似往日般强悍。
亦如那不可磨灭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