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 , ___鹅来说事

倍尔

小学㣲群的人不多,平常倒觉得清静。可这两天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免不了有点蹊跷,莫非大家都在筹谋国庆长周末如何.…如何.…可待我打开细看, 不由眼热口谗起来.… 鹅,这个广州人最为熟悉的餐桌吃货怎么红了起来,原来是扬铭潜提前给大家送来他的农场精心饲养的马岗鹅,为节日的歺桌添上一道美味佳肴,给秋日的到来送上丰收的喜悦。实属有心,颇为难得, 难怪同学中受此恩惠的无不点赞,言文并重。 铭哥,小学一年级就是同班的同学,他住的离开我家很近,也就是两三百米之间,我住在623路, 他住在内街,象是叫新兴大街。小时候的他是个聪明,淘气的角色,但有心计有胆识,为人挺讲义气, 那时我当班干部,学校或㪍师平常难免有些工作交待,需要学伴们配合完成,记得他还从未托过手肘,算挺给脸子的。 升上中学后,我与他就基本失联了。三年前,我回广州,一次与翁羽两家人在白云宾馆饮夜茶时,他告知我铭哥会来见见面。听了很是开心。真的,同学,这个谓称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走近了,多份情谊,走远了,多份念想,就算是孩童时拌了嘴, 打过架,几十年过去了,什么恩怨都会给时间冲去, 留下的也都是念想。几十年从末谋面,他会是怎样,还是原来那模样吗,脑子一下多了了许多猜测…… 他来了,比想像中高大,健壮。我们彼此笑笑,互相握握手,他没问我过得怎样,我也没提他干啥, 仿佛是很熟落似的,便随意地聊了起来。当然,我还是被他对生意,经济前景的见解,及他的大计所打动,直觉他有干劲.有谂头,肯搏杀 ,应该会揾到食。…………… 果然,三年过后,他成功了。 铭哥的农场座落在离广卅不太远的罗岗,这是一处山青水秀.空气清爽,没有污染的山地.选择在此地饲养种植,是为了远离城市喧闹尘嚣,远离空气阴䨪,保证其家禽瓜果无污染,无毒无害。供应市场,让市民放心食用。很难想像科技发达,社会进步到今天,食品安全竟然成为百姓市民日常生活上最为担忧之事。让人吃放心肉,吃放心瓜果,或是铭哥的善心好意.或是他生意的前瞻和独到之处, 这足见铭哥经商用心所在。有老同曾获邀到该农场参观,感叹其环境清静,饲养方法特别外,还看到他们采用㣲生物技术饲养和人性化管理䌹养方法。 据说,他们就是利用不同的声音,让这些马岗鹅分散觅食和集中喂养,老同说他就是看见鹅群听到声音信号而扬起脖子朝信号的地点奔去。惊愕之余又好笑。难怪铭哥会直言他的鹅是极品,食过会返寻味。 鹅,是一种经济价值和食用价值很髙的食材,在南粤久负盛名,有谓北有烤鸭,南有烧鹅,各具特色,各领风骚,深受南粤食客的青睐。鹅作为食材,高贵的可上宴席酒会,如鹅掌煨鲍鱼,法式鹅肝,……便宜的可落入街头家居饭桌。像卤水鹅,鹅碌煲,白灼鹅肠……,还有像有名的深井烧鹅,更是家喻户晓,提起都会食指大动,嘴郁郁。 说起鹅,还真让我想起童年那段有点苦涩有趣的往事。那是文革开始,学校停课.父亲被批斗,又进了干校。我也成了无书可读,游手好闲,无可事事。因为担心我们兄妹仨人没有照看.父亲就托一位在部队的亲戚,他找军车送我们回乡下姑姑家。 姑姑家在普宁,这也是山青水秀,土地肥沃,一年四季绿油油的。姑姑是个农户,勤劳善良,养有猪和鸡鸭,还有几分自留地,种种疏菜和饲料之类 ,日起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姑姑家并不富裕,生活也挺拮据,要照看我们,又多了我们几张嘴,其实挺难。此景我颇感不安.在一邻家的男孩捣鼓下,我决定学他养鹅,于是上集市买了几只鹅苗。开始跟那男孩一起养鹅放鹅。鹅长得很快,也很好养,几乎是几天一个样。有时赶着他们出去稻田,菜地,水塘,看他们悠然自在,水中觅食,脖子伸得髙髙长长.忽前忽后,鹅头始终保持不动. 形态迷人,我看了都会着迷。鹅不象猫狗,它警觉性很高,不易被人亲近,但你跟它熟了,它还是会很温顺地任由你抚摸,这时你会觉得它有点人味…… 鹅终于长大了,我们也离开了姑姑家. 还有件也与鹅有关的趣事。那是七六年,我服役在陕西户县的空军航校汽车连..我们驻地离西安不远, 这有一个军用机场。航校专门培养训练飞机通讯和导航员。汽车连不在校部内,而是靠近机场, 便于保障飞行。 那时当兵一天伙食费四毛七分,津贴第一年 6元 /月, 每年加一元。这个数字在当时应该不太低. 那时工厂的学徒也大概十八元左右。 部队的伙食主食是面和玉米等杂粮,米饭和饺子每月会有一二次,至于肉食大概在每星期二顿,管吃饱但不管吃好。这样的伙食,我们这些广州兵开始不久就觉得难受, 有一天假期,几个老广相约到县城集市逛逛,解解谗。看见集市上的肉,鸡都不贵, 活鸡才5角到一元只。当时就有人提议买鸡回去吃。" 不行, 一个当兵的提着鸡大街上走,像话吗。"大家七嘴八舌争论一番还是放弃了。说来也巧.就在我们返回营房时,忽见一当地老汉手推架子车在我们前面走来,车上就有鸡和鹅,看样子也是去集市。天助我也,我们赶紧上前扯上老汉与他买鹅, 几番讨价,(其实那时不兴讨价还价)最后以四元大元买了一只大肥鹅,近十斤重。还让他帮忙送入营区。 有了鹅,怎么吃?没有锅,没有炉,没有佐料……这些都难不到嗜食的"老广",很块有人找来铝脸盘, 有人到伙房拿来小撮盐和羌葱,有人找来一把大匕首.有人提上两壺刚烧开的热水,有人麻利地将鹅放血洗净,往鹅肚抹上盐巴塞上䓤羌,又将脸盘架上汽车修理班的电炉上…… 当脸盘冒出一团团水气,飘出阵阵肉香顿,大家的嘴巴.喉头仿佛定住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全鹅,吃纯正的盐水鹅。没有刀叉,没有碗筷,全是用手撕,用嘴啃, 那口感,那味道就是过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末曾忘记。再后来有幸在高档酒楼吃上顶级大厨用鹅做出的菜肴,也是无法与其相比的。于是我在想:吃什么.在什么地方吃,和谁一块吃,重要的是和什么人一起吃。是心情,是环境,是气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