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六十岁在常人心目中是个大坎,怎样能平稳过渡到人生新阶段颇费思量。退休了你要转换角度,该下台时安心下台,老胳膊老腿给你服务六十年了,到了需要呵护的阶段,向前看路越走越黑,你得有个心理准备。老夏不然,他就跟一头狮子一般,进六十岁的门,一脚把门槛、门框全给踢飞了。</p><p class="ql-block"> 他绝不肯把年龄当回事情。世间的常情常理是不疯不少年,到了夏哥那里则是不疯不魔枉老年。不,他压根拒绝老年概念,一概青春年少,眼下风华正茂。他跟纲纲教授就传授过,要年轻一是染发,二是做喜欢的事。俺非常喜欢夏哥这精神抖擞的样子,这样子对俺是个鼓励。夏哥比我年长五岁,一想到今后五年,就如夏哥如今的状态,那怕打点折扣,也大可不用顾虑徒增白发啦。确实性感不是衣少,活力不论年龄。而是从眉梢到眼角的昂然向上。夏哥就是表率,让老气横秋滚的远远的,把自己活的无论声音还是姿态都让他人特别舒服。有这样的老哥在岁月的长河里在前蹚路,做弟弟的们真是三生有幸。 </p><p class="ql-block"> 当然,对夏哥的大刀阔斧在三生有幸的同时,对夏哥的不拘小节当弟的我,也时而有瑕不掩玉的微词的。有件小事可见一斑。今年六月份,接到梅哥的电话:你咋还不安排?我理发时碰到洪弟,说强弟说啦,近日要为你荣退祝贺,洪说强哥没跟我说呀。我一听就有点哭笑不得,我说:夏哥,你性子不仅急了点还健忘。我跟你说过,给洪弟这个场安排的非常正式,你两口子作为重要陪客,一个也不能少。夏姐也说,要等她回国再安排。夏姐还在国外,机票未定,咋安排呢?夏哥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了!因为前两天,刚听一位朋友,说起本世纪初,他外甥在公交公司开车出了一次事故,伤者送到当时夏哥当院长的京九医院,在电话里我又和夏哥聊到他当院长,进而前推到他在部队上卫校的过往。不知不觉兄弟俩煲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临了,夏哥特意说:你哥今天一高兴给你剧透了这么多,你哥经历可比你笔下的一些人物丰富多啦,啥时也给你哥描上几笔。我连声说,一定、一定! </p><p class="ql-block"> 两个月前,我先提前几天与夏哥两口子沟通好,再与洪弟确定晚宴时间。可临到饭局的当天下午,夏姐给我打电话,说你夏哥陪了两天的朋友还想东关练摊,你夏哥晚上参加不上啦。夏哥这临时变化,让我这个传统古板的人在遗憾的同时,也确实有些难以接受。</p><p class="ql-block"> 与夏哥不同,夏姐明则大大咧咧,实则感情细腻、办事更细心周到。夏姐嘴边常挂的一句话:不消耗别人,是一种善良;不被别人消耗是一种智慧。夏姐关心人、体贴人。她知道自已在合肥住的小哥和夏哥都是每天一包华子的烟枪,又都是性情中人,酒桌上兴致上来,一百六的血压,医生与亲人的叮嘱都抛到脑后。烟酒伤身,但烟酒也是他们的情绪享受,夏姐不能阻止他们,只能多提醒。近些年,夏姐出门在外,还要从微信运动中关注小哥和夏哥,提醒他们出门运动按时吃药。</p><p class="ql-block"> 这次云顶酒宴结束后的一件小事,也很能体现夏姐心思缜密、体贴他人的性格特点。酒席结束后,众人兴致高涨,准备移师饭店南边不远,也就隔着两条街的宋衔歌厅。纲纲当晚要开车赶回合肥,不能同往歌厅。雅哥与纲纲仗己,开口让纲纲开车稍拐一下,先带几个人去开房间。纲纲觉得顺路的事理所当然,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夏姐可能考虑到当晚纲纲有些感冒,状态不佳,又要跑一段比较长的夜路,就发声制止啦。俺当时就感慨,善良和细致入微就藏在生活的细节里啊!</p> <p class="ql-block"> 在回忆中,不知不觉来到了饭店门口。夏姐订的位于西湖大道的云顶,是当前阜阳餐饮界天花板级的存在。 </p><p class="ql-block"> 下午我因要陪一位外地回阜的亲戚,看望一位年事已高的长辈,就没有与群主、夏姐、纲纲教授等一起踏春赏景。我的礼仪性活动结束的早,因此,我是第一个到云顶999至尊厅的。一进房间感觉有几分眼熟,细想一下,原来这整体的青蓝色调,和餐台上摆放的镶金嵌玉餐具,极象这几日旅访波斯的大玉子,发回的波斯酒店照片。</p><p class="ql-block"> 在餐厅里品了一盏茶后,觉得一个人甚是无聊,当然更主要的是想早点见到同学们。就给夏姐打了电话。电话刚通,还没及通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欢歌笑语。笑声止住后夏姐说,她们己准备收住游玩的脚步,再照两张合影,就过去。还特别叮嘱,会给纲纲和群主留出惯蛋时间,让我把牌准备好。我当然是一声得令。</p><p class="ql-block"> 半个时辰刚过,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先是高黎搬箱酒打头,接着是眉梢带笑的玲子拎水果进门,后边是群主与夏姐携手,接着是玉兰、秋秋簇拥纲纲教授,平主席和雅哥搭肩谈笑着,众人鱼贯而入。夏姐先安排众人分两桌打牌,又给几位晚上参加聚会的主打了电话,最后一个电话特别细致入微,叮嘱七点前出门,要加件外套,一听就是打给夏姐夫的。俺心中暗喜,有夏姐夫出场,酒会多喝两瓶,欢乐指数会从五颗星跃升到八颗星。 </p><p class="ql-block"> 牌到尾局,夏哥与从太和赶来的汝大医前后脚进门。快人快语的玲子一边提醒两桌惯蛋的,天晚人齐,抓紧收官。一边安排服务员上菜。我看到马大记者还没到,就拨了一个电话给马大记者,电话那头的马大记者忙不迭的解释:本来可以很轻松的七点前到阜阳的,但在许昌东堵了二个多小时,遗憾不能到场了,让我代她向外地回阜同学致谦敬个酒。电话里,我一边责怪她怎么不改为坐高铁返阜,一边提醒她路上车多,注意安全。</p><p class="ql-block"> 十二个凉菜摆上席面之后,稍事客套,就把夏哥安排到上位,群主和纲纲教授坐在夏哥左右手,其他外地回来的同学挨次坐下。坐下之后,我一看夏哥对面的扇型分布,心中一乐。夏姐四班的陪酒天团全数到齐。有酒场经验丰富、能喝会劝的志勇、石峰哼哈二将;有从初中到高中不分不离,与夏姐凑成四闺蜜的玉兰、高黎、伶妹子。玉兰善饮能炸罍子;伶妹子小有酒量且伶牙俐齿放得开,劝你酒时,你要不听劝,她真敢把酒倒你脖梗里;高黎虽不善饮,但她就是她们姐妹酒量的放大器,她们深知高黎实在细心,有她在,她们尽可毫无保留的向前冲。四班内部聚会,夏姐夫应邀参加时,肯定是重点目标、首当其冲;今天陪酒天团个个都明确,夏姐这个局重点是接待外地同学,尤其表妹群主和群里参座纲纲教授是重中之重。就看有酒胆的京城表妹,和足智多谋的纲纲教授如何应对啦。好戏既将开场,此时,我真想来句,我坐在城楼观山景……</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酒过三巡、菜到五味,就是既有礼仪又暗藏玄机的离座走动。机智的纲纲教授以开车回肥为由,挂起了免战牌;聪明的群主,迅速以当兵的人,拉起了夏哥、平主席、汝大医和苏大校的喝酒联盟;沪上阜阳两地有房的雅哥联手清哥、秋秋,居中左右逢源。酒席上很快形成了三国杀。</p><p class="ql-block"> 酒开四瓶之后,大伙酒意浓、谈兴更浓。夏哥想发表个意见,咿咿呀呀五、六句了都没人注意听,还得我给他号令一声,才能稍稍肃静下来场子。</p><p class="ql-block"> 要搁往常,哪可能会有如此场景,有老师院“龙须沟”边清晨练英文口语的基础,老夏胸腔一灌气,中气十足的声音敝亮开,一桌子皆噤声敬仰。</p><p class="ql-block"> 夏哥又是一个文艺声息浓厚,有品味且风趣的人。今生能碰上有趣的人做朋友,是件很幸运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无形之中会有许多阻隔,礼数、规矩、风俗、自我防御心理呀等等。但文艺声息浓厚的人,有着相互欣赏的那一份爱惜,对上了脾性,便能放下所有戒备,性别、年龄、身份的镣铐皆可砸烂,一马平川地相处出义兴。能遇见有趣的人,好像必须要碰上那么一点触点或机缘。</p> <p class="ql-block"> 我与夏哥的触点就在本世纪初。本世纪初,我过了两年相当闲散,或曰百无聊赖的日子。夏哥知道我闷在家里,就邀我,去他从东风(汝大医的姨哥)哥手里接过没两年的霍邱晨傲农场看看,散散心。农场距阜阳不到八十公里,我们一车两人到了后,我先随夏哥在农场里走了近三公里转了一圈,在巡视麦田时,夏哥给我讲了头年发大水,不仅丰收在望的麦田被淹,栽在生产路两旁,已两年多,长了一丈多高的的树苗也让水没了头顶,多被淹死,损失了大好几十万,夏哥说这些时,不仅没让我感到他的沮丧,还让我感觉出有点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真对夏哥的乐观心生敬佩。二个小时后,我们回到生产基地,听了猪哼鸭叫,夏哥又给工人安排了麦收前要做的几件急迫工作,太阳西斜前我们就返城了。</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我们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里庙,谈兴正浓时怎能曳然而止。车上夏哥先给东风哥打了电话,让东风哥,先去他们常聚的敬贤山庄北门对面一家名为幸福小酒馆的店等候。</p><p class="ql-block"> 我们车从静贤山庄南门进院,车停夏哥别墅门前,夏哥进家拿了两瓶酒,我们就没打顿向小酒馆走去。守时厚道的东风哥已经等候在小酒馆门前。</p><p class="ql-block"> 幸福小酒馆地方逼仄不讲究,七十年代的破屋子仅刷白了墙。</p><p class="ql-block"> 我与两位哥哥寻张长桌坐下,凉菜要了老虎菜和凉拌猪耳两个典型下酒菜,这家店瓦块鱼,拉皮肉丝远近闻名,当然必点。又随便要了两个素菜。我酒量浅、又比东风哥和夏哥年轻几岁,开瓶倒酒的活我是义不容辞。热菜刚上齐,三人已经是一瓶酒下肚,其中的九俩倒进了两位哥哥的肚子里。</p><p class="ql-block"> 两位哥哥确实有酒量,都是半斤不晕、八两不醉、一斤还能扶住墙的主。又都是一日两喝他们不烦,有事没事就喜欢邀个朋友场,彼此喝到小眼迷离的性情中人。</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中国式的小酒馆与西式不同,与日韩也有明显分别。同样都是以喝酒为主,中国小酒馆一定要有丰盛而可口的饭菜吸引,小酒馆就是个菜馆,餐馆。外国人很少有自己带着酒进小酒馆喝酒的,中国人尤其是皖北一带恰恰相反。三、五个男人约在一起,酒要带足,临时在小酒馆再拿一瓶,主客都会尴尬。</p><p class="ql-block"> 国外的酒吧文化很难在中国三线以下城市立足,没有根基,它与中国的小酒馆文化是两种状貌。谁会郑重其事地提前约定几个人到酒吧喝酒呢?就要临时起意。而在中国小酒馆,饭点前临时起意喊人来喝酒是极不礼貌的,除非主客的关系象东风哥和夏哥这样很铁的关系。大多时说是"喝闲酒",其实早有预谋。</p><p class="ql-block"> 但它又确有"喝闲酒"的功能。有人听你絮叨,或是叨叨给你听;困惑的时候找个人商量,一人半斤酒下去,眼前也亮了,路也宽了。知遇知音,老朋友老感情,都在漫不经心,你一杯我一杯的酒里。</p><p class="ql-block"> 好朋友都是能陪你喝醉的人。喝到一起胡言乱语,跌跌撞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p><p class="ql-block"> 不装相,不显摆,小酒馆是真喝酒,酒叙的好去处。</p><p class="ql-block"> 四俩酒下肚,两位哥哥正是酒兴正高的时候。我也算有眼色,不用哥哥吩咐,就动作丝滑地开了第二瓶。刚要给两位哥哥往酒杯里倒上,夏哥就率先把醋碟子清空,要先来个二瓶启动仪式,用醋碟子炸两个,东风哥爽快答应。两位哥哥照顾我,只让我小杯陪两个。这样一下子,一瓶酒就去了一半。酒浓话稠,从单位里的菲短流长,到啇海的尔虞我诈;从少不梗事说到人到中年。我喜欢看此时的夏哥,喝酒来状态,人兴奋,稍显张狂、妙语连珠。</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夏哥就是我心目中有趣的“奇人“。</p><p class="ql-block"> 我心目中的“奇人”有两样素质是要必备的。一呢要真有些本事,花拳绣腿不作数。有几把刷子决不是放大嘘溜出来的,要能够格出出类拔萃的水准,还有就是不走寻常路。上世纪初识夏哥不久,夏哥尚没退职,兼职小打小闹的经商,我就觉得有徽商基因的夏哥要发达,能发达。当然“发达”不是有钱有势的意思,就是觉得夏哥此生一定会有一番作为。</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夏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聪慧能干、冲劲十足。干个啥只要他想成的,一定会干出个样子来。</p><p class="ql-block"> 以初中学历,部队转业后有稳定工作,两年之后,在八十年代初考上本科大学算一条;做事不瞻前顾后、拖泥带水,履历丰富也算一条;作为五十年代出生的人,夏哥没下放,而是初中毕业直接当兵,服役在西施故里浙江诸暨。在众多新兵蛋子里夏哥出众,部队领导选送他到绍兴卫校进修,一年后在部队当医士。后来上大学、当教师、做行政工作。辞职下海后,办过装修公司、推销过电梯、接手改制的京九医院、又创办了全省有名的种业农场。按夏哥自己的话说,他是工、农、兵、学、商全占啦。当然,讨媳妇的事也能算上。一眼相中,便出手将本系一枝花立夏姐一举拿下,要知道当年的夏姐可是阜师院有名的美人坯子。挺而不翘的鼻梁,映衬着柔软的嘴唇,白晳的皮肤,浓淡相宜的眉毛,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春水的涌动。骑着二八女式单车进校门,总能引得路两旁男生注目,在校晚会上一展歌喉,更是大放异彩,是众多优秀男生眼里的梦中情人。虽然搁我们师院外面人看,英俊潇洒的夏哥抱得美人归是顺理成章,老戏里不都讲郎才女貌么。但对师院男生,尤其是阜阳城的男生来说,一枝花让外地男生摘去,心底肯定酸劲涌动、五味杂陈啦。</p><p class="ql-block"> 多少年之后,当年的立夏姐,后来全省环保界如雷贯耳的业务大拿夏局,每当跟我们提起这段往事,脸上的笑容还是甜蜜而灿烂的。我知道这笑容里既有嫁对了人的满足,也有对自己驭夫有道的自信。就在我给洪弟庆贺的酒席上,夏姐表态,待洪弟西藏远行回来,我在云顶安排接风,我打趣道,你可得回去征求下夏哥的意见,夏姐信心满满的回到,俺家挣钱是你哥,花钱的事你姐当家。</p><p class="ql-block"> 当第二瓶就要见底时,对两位哥哥酒上知根知底的老板,及时上前问主食怎么安排?夏哥回到,“老样子”。稍后,三碗炝锅面端了上来。当我们出饭店门时,夏月己爬上树梢。</p> <p class="ql-block"> “强弟,你屁股粘椅子上了,也不离座走动走动”。夏哥一声吆喝,把我从幸福小酒馆又拉回到云顶。我不能也不愿多喝酒,酒桌上也常在夏哥亢奋时劝他适可而止,可夏哥要是意兴起来,仍旧是少年狂放姿态,往往冷不防要拿强弟我的少喝开涮。什么杯子里酒可以养鱼啦,喝一口酒吃几口菜,他要鄙视地说你:筷子是你儿,你也得让它歇歇吧。我心里就狠不得劲,感觉背后被捅一刀,看他半醒半醉的疯,再不作声。不过,这次既然夏哥发话啦,我就是内里再翻江倒海,也要勉为其难的走动一圈。五瓶酒喝完,夏哥要再开时,众人齐声拒绝。席散后,兴致正高很有号召力的群主提议去歌厅,众人应和。</p><p class="ql-block"> 雅哥订了宋街。</p><p class="ql-block"> 京城归来的杰玲,显然是有备而来,一曲刀郎惊四座。沙哑处似大漠风烟,婉转时如天山雪融,活脱脱女版刀郎再世。《2002年的第一场雪》勾起青涩记忆,《西海情歌》又惹得满座唏嘘。 《虞美人·故乡》。更是裹着岁月的温软,尾音里藏着未说尽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四周围坐着相处四十年的高中同窗,有人起初笑着打趣,渐渐都安静下来。当唱到“归期渺渺,乡愁遥遥”,她眼尾泛红,歌声里的眷恋撞进每个人心里。</p><p class="ql-block"> 一曲终了,大家仍沉浸在歌声里,掌声迟迟响起,有人红了眼眶。四十年的风雨、别离与惦念,竟被这歌声轻轻揉碎,又悄悄拼回温暖的模样,旧日情谊在旋律里闪闪发亮。</p><p class="ql-block"> 四十载浮沉,多少往事散如烟,偏是这粗粝深情的调子,一字一句凿进心坎里。原来同窗情谊,不仅在推杯换盏,更在某句歌词猝然刺中眼眶时,你我相视一笑的懂得。 </p><p class="ql-block"> 在紧接着先是夏哥一曲“咱当兵的人”和平主席一首军旅歌曲“小白杨”之后,就见今日聚会的东道夏姐缓缓起身,接过平主席递过来的话筒,情谊满满的说:有人说老同学见面时,会自动切换到当时的年纪。突然意识到一件很浪漫的事,我们都有一部分的自己被好好地保存在昔日同窗那里,年少的同学是彼此青春的收藏家,所以请大胆往前走!累了,我们就见面,因为和你和他在一起时,我们都是那时的模样,我们都是彼此鲜活青春的见证者。话音刚落,掌声响起,看来夏姐这段话引起了在座者的共鸣。</p><p class="ql-block"> 随后,夏姐一曲《草原》,高亢处如百灵破云,荡气回肠;转调《大碗茶》,京韵袅袅,竟似少年时校广播站的旧磁带倏然苏醒。 </p><p class="ql-block"> 吾辈鬓已星霜,君喉中却仍住着那个扎麻花辫、领唱《东方红》的姑娘。不输专业的岂止是音准?更是那份未被岁月磨蚀的热忱——听罢方知,同窗情谊与青春,原来皆可凭歌封存。 </p><p class="ql-block"> 乙己年的清明,夏姐组织的聚会,从踏春到盛宴再到放歌。三步曲环环相扣,步步登高。在《相聚是一首歌》歌声中,夏姐拨通了刚进合肥家门纲纲教授的电话,用电波把我们的欢乐和关心传递出去,夏姐关爱、情暖万家!</p><p class="ql-block"> 在回家的路上,我与夏哥并排坐在夏姐开的卡宴里,在吴琼的《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歌声中,酒兴未褪的夏哥拍着我的肩问:强弟,你夏哥和夏姐今天的表现可可圈可点,我连声回到,不仅可圈可点,更值得大书特书。夏哥说:就这样说啦,等你的大书特书,我忙不选的说,一定、一定。</p><p class="ql-block"> 下车回家的路上,我望着暮春西沉的半弦月,月亮老儿似乎也一再提醒我,别忘了答应你夏哥的事哟。</p><p class="ql-block"> (冬闲扯淡、请勿对号入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