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随笔

笑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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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片：来自网络 致谢

冬至是农历第二十二个节气，也是一年中昼短夜长最盛的一天，标志着严寒的到来。盐城民间有“冬至过小年”“大冬大似年”之说，也留下了冬至祭祖的习俗。盐城这一带祭祖在"小冬"，也就是冬至的前一天；而阜宁一带祭祖在冬至当日，即“大冬”。今年的冬至（12月21日）恰好是双休日，遵循传统习惯，约好哥哥、姐姐和侄们，一起回老家去祭奠逝去的亲人。

听说要回家祭祖，为健侄提前一天回家去做准备工作。姐姐、姐夫也早早就准备好了祭祖的水果、点心和祭奠用品。"小冬"的清晨，儿子开着车，载着姐姐、姐夫和我一起奔驰在盐淮高速上。年过九十的大哥由于感冒挂水，不能带他前往，感到有点遗憾。

窗外，薄雾笼罩着故乡的田野。路上，来往的车辆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些，我想，他们也许和我们一样，赶回家去祭祖吧。

车下高速，薄雾已消散，沿着熟悉的道路，驶向我心中承载着许多记忆的村庄。路两旁，高大的白杨已枝枯叶落，偶尔有几片枯黄的叶子仍在枝条上，随着寒风轻轻摇曳；低矮的灌木经受得住酷暑严寒的考验，依旧保持的生命的绿色；远处，成片的水杉林呈锈红色，给冬日的田野带来艳丽的色彩。

在姐姐提议下，车子越过祖宅，停在了村东边的海陵河边。记忆中这条河很宽阔，河面上帆来船往，川流不息；时常看到拉纤的船工弯着腰，沿着芦苇丛中的那条小道逆水而行；东沟开往盐城的客轮在平静的水面上划起层层波澜；童年时我们常在这条河边捞鱼摸虾，游泳嬉水。如今，这条河淤塞了，仅剩下不到十米宽的小河。我的父母和祖父母的墓地就在这条河的堤岸上。

沿着海陵河边向北走约200多米处，来到我父母墓前，清理掉墓前的枯草树叶，擦尽墓碑上的灰尘，摆好了水果、点心等祭品，一边烧着纸钱，一边祈祷着先人对子孙们的护佑。看着燃烧的纸灰在空中飘浮，轻烟缕缕，想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想起刚刚离世的二哥，如今阴阳相隔，不由悲从中来。只好把自己的哀思寄托在纸钱之上，随着燃烧的灰烬把我的思念带向远方。

真正的祭祖是在冬至的中午，三哥起早上街采购，姐姐、姐夫负责拣菜、洗菜，三嫂忙着烧火，为健侄掌勺，烧、炒、蒸、煮，十几道菜肴摆满了桌子。我负责摆桌子，按照祖父母、父母、叔父母、逝去的二哥、大嫂和两位堂兄排坐次。点上香烛，烧着纸钱，念叨着先人的名字，愿他们在天堂之上一切安好。纸钱燃尽后，按着长幼磕头敬祖。冬至祭祖，不仅仅是一种仪式，它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之一，更是一种传承，它让我们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永远记住自己的根。

说起冬至，当然要谈到冬至的风俗习惯，除了祭祖外，盐城人还有吃南瓜汤、南瓜饼之俗，南瓜常与红豆共煮，寓意着吉祥平安、团圆幸福之意。现在，南北方文化相融合，盐城人也接受了吃水饺的习俗，一家人聚在一起，一边包水饺，一边聊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品尝着家的味道。

大家庭相聚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而又是那么的短暂。到了返程之时，守着老宅的三哥、三嫂为尽地主之谊，早早准备好了糯米粉、家养的鸡蛋、鸭蛋和地里长的瓜果蔬菜，塞满了车箱，他们的热情让我们感受到了手足之情的珍贵。

踏上归途，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我心中默默许下心愿：待到不工作时，回来长住，老兄弟姐妹相聚一起，抱团取暖，共话家常，再续骨肉亲情。叶落归根，无论走得多远，父母在与不在，父母所在之处，永远是我们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