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第四卷 仙凡邂逅B（仿话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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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章节目录（五卷一百回）

第四卷：仙凡邂逅（61一80回）

第61回 天台路遇桃花女 玉洞门迎竹叶仙

第62回 书生题壁邀明月 狐女临窗和晚风

第63回 破船载梦过烟水 孤馆怀人听夜雨

第64回 卖酒翁藏壶中景 炼丹人炼鼎内砂

第65回 绣楼听雨思前事 书阁观云悟玄机

第66回 樵歌惊动山中鹿 牧笛招回水底龙

第67回 荒村嫁女迎仙轿 野店逢僧赠法衣

第68回 才子挥毫惊鬼魅 佳人鼓瑟引神仙

第69回 古渡停舟寻旧约 长亭折柳寄新愁

第70回 绣囊藏药医沉疴 玉盒收符镇邪祟

第71回 深林虎啸惊樵客 幽谷莺啼引路人

第72回 富商失子逢僧救 贫妇得夫赖神扶

第73回 破庙焚香祈好梦 空阶扫叶待归人

第74回 采莲女遇鸳鸯仙 放鹤翁逢鸾凤使

第75回 书斋夜读闻仙乐 花院春眠梦鬼谈

第76回 恶宦欺民遭天谴 清官报国感神来

第77回 古寺钟声敲寂寞 荒坟月影照凄凉

第78回 绣幕低垂藏燕语 珠帘高卷露蟾光

第79回 登山遇道传丹诀 入海逢仙赠宝书

第80回 断桥残雪思前梦 古渡斜阳忆故人

《新聊斋》第四卷B（66一70回）

第66回 樵歌惊动山中鹿 牧笛招回水底龙

回前律诗:

樵歌一曲出烟岑，惊动深山鹿自临。

牧笛三声浮水湄，招回潜底龙来吟。

野蹊苔滑知音少，沧海波澄道意深。

莫道尘凡无瑞应，寸心向善感天心。

正文:

终南山下有一樵夫，姓陈名阿牛，性情淳朴，每日上山砍柴，闲时便放声高歌，其歌调粗犷悠扬，回荡于山谷之间，引得鸟兽相和。阿牛心地善良，见山中鸟兽受伤，必悉心照料，遇猎人设下的陷阱，亦会悄悄拆除，久而久之，山中鸟兽皆不惧他，常随其左右。

一日，阿牛砍柴至深山幽谷，见一幼鹿被藤蔓缠绕，挣扎不已，腿上鲜血淋漓。他放下柴担，小心解开藤蔓，取草药为幼鹿敷治，又将随身的干粮喂与它。幼鹿痊愈后，竟日日随阿牛上山，阿牛砍柴，它便在一旁守候，阿牛唱起樵歌，它便仰头鸣和，俨然成了阿牛的伙伴。

这日，阿牛正唱着樵歌，忽闻林中异响，抬头见一斑斓猛虎扑向幼鹿，他不及细想，抄起扁担便冲了上去，与猛虎对峙。猛虎被其气势震慑，竟迟疑不前，此时幼鹿忽然跑到猛虎身前，以头轻触虎爪，猛虎竟收起利爪，转身离去。阿牛惊愕不已，幼鹿则亲昵地蹭着他的衣角，似在道谢。

与此同时，渭水之畔有一牧童，姓柳名小童，年方十二，每日放牧羊群于河畔，常吹牧笛自娱。其笛声清脆婉转，如流水鸣泉，闻者莫不心旷神怡。小童幼时曾于河畔救起一尾受伤的小鲤鱼，将其养于家中水缸，伤愈后放生渭水，此后每逢小童吹笛，便有金鲤跃出水面，随笛声舞动。

一年盛夏，渭水泛滥，洪水冲毁河堤，沿岸村落危在旦夕。小童立于河畔，心急如焚，忽然想起昔日放生的金鲤，便吹起牧笛，笛声中满是哀求与祈愿。片刻后，渭水之中波涛汹涌，一尾巨龙自水中盘旋而出，鳞甲金光闪耀，正是当年的小鲤鱼所化。巨龙望了望小童，又看了看泛滥的洪水，随即摆动身躯，飞向决堤之处，以龙身堵住缺口，又唤来水族相助，竟渐渐平息了洪水，护住了沿岸村落。

消息传开，村民皆以为奇，纷纷前往河畔拜谢神龙。小童却知，这一切皆因平日善待生灵，方得神龙回报。此事传到终南山下，阿牛听闻后，感慨不已，愈发坚信善心能感天动地。一日，他砍柴时偶遇一位云游道士，道士见他身边幼鹿相伴，山中鸟兽不惧，叹道：“子心怀仁善，感通鸟兽，实乃难得。”遂赠其一卷《护生经》，言道：“好生之德，天必佑之，子当谨记。”

阿牛与小童素不相识，却因皆怀善心，各有奇遇。后来，阿牛将《护生经》抄录流传，劝人善待生灵；小童则常于河畔吹笛，神龙亦时常现身，护佑一方安宁。终南山的樵歌与渭水畔的牧笛，成了当地最动人的景致，人们皆言：“樵歌唱处，鹿鸣山谷；牧笛吹时，龙护渭川。”

数年后，阿牛年老，临终前，幼鹿守于床前，哀鸣不已，待阿牛气绝，幼鹿竟撞壁而亡，村民感其忠义，将阿牛与幼鹿合葬于终南山下。小童长大后，成为一名渔夫，依旧每日吹笛，神龙亦常于水面现身，与之相和。当地百姓为纪念二人，于终南山建“樵歌亭”，于渭水畔筑“牧笛台”，四时祭祀，以传其善。

有文人路过，题诗曰：“樵歌惊鹿意融融，牧笛招龙气似虹。莫道人间无义举，善心一点感苍穹。”自此，终南山与渭水畔的故事流传千古，时刻提醒着世人：善待生灵，常怀仁善，则天道酬勤，善有善报。

回后绝句:

樵歌惊动鹿徘徊，牧笛招回龙自来。

莫道善心无福报，乾坤有眼惜英才。

第67回 荒村嫁女迎仙轿 野店逢僧赠法衣

回前律诗:

荒村嫁女鼓箫鸣，仙轿临门瑞气萦。

野店逢僧尘虑净，法衣赐福道心明。

人间喜事连天界，世外高僧悯众生。

莫道凡缘无胜遇，虔心自有圣灵迎。

正文:

沂蒙山区有一荒村，名唤李家坳，村中百姓淳朴善良，世代务农，虽清贫却和睦安乐。这年三月，村中李老汉之女翠儿出嫁，嫁与邻村秀才张生。翠儿自幼心地仁厚，常接济村中孤寡，遇山中鸟兽受伤，亦会悉心照料，深得乡邻喜爱。

成婚之日，李家坳张灯结彩，鼓乐喧天，村民们纷纷前来道贺。将至午时，忽有祥云自东南而来，云中隐约可见一乘彩轿，以明珠为帘，翠羽为盖，四匹白鹿牵引，缓缓落于李家门前。众人大惊，不知是何方神圣。轿中走下一位仙娥，容貌绝世，衣袂飘飘，对李老汉笑道：“翠儿姑娘善心感天，特奉瑶池之命，送仙轿迎亲，愿新人百年好合，福寿绵长。”

言罢，仙娥邀翠儿登仙轿，鼓乐声中，仙轿腾空而起，绕村三匝，方才向邻村飞去。村民们跪地叩拜，皆称翠儿积善得福，引来仙驾。张生见仙轿迎亲，亦惊亦喜，与翠儿成婚之后，夫妻二人愈发行善积德，张生苦读之余，常为村民排忧解难，翠儿则操持家事，接济贫弱，李家坳与邻村愈发和睦兴旺。

与此同时，江南古道旁有一野店，店主姓王，为人豪爽，却不信鬼神，常笑往来香客痴愚。一日，天降大雨，一位老僧身披破衲，进店避雨，王店主虽不恭敬，却也让座奉茶。老僧见店中往来行人，或愁或怨，或贪或嗔，不由叹息不已，对王店主道：“施主身处红尘，却心蒙尘垢，若能放下执念，可得清净。”

王店主嗤笑道：“和尚满口胡言，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享乐，何来清净？”老僧并不恼怒，自怀中取出一件法衣，素色布帛，却隐隐有佛光流转，道：“此衣乃贫僧早年所织，赠于施主，若遇危难，可披此衣，自能逢凶化吉。”王店主接过法衣，只觉触手微凉，却不以为意，随手丢于柜中。

数日后，野店突发大火，浓烟滚滚，无处可逃。王店主情急之下，想起老僧所赠法衣，忙取来披在身上，竟见火焰纷纷避开，法衣发出淡淡金光，护得他安然无恙。大火过后，野店化为灰烬，王店主却毫发无伤，方知老僧乃得道高人，懊悔不已。自此，他散尽家财，重建野店，且广施恩惠，免费为往来行人提供茶水，遇穷苦之人，更是慷慨相助，渐渐放下往日执念，心境愈发平和。

一年后，王店主于古道旁偶遇那位老僧，忙跪地叩拜，求其指点。老僧扶起他，道：“施主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世间祸福，皆由心生，行善则福至，行恶则祸来，仙轿迎亲，法衣避灾，皆是善心所感，非为虚妄。”王店主顿悟，此后潜心向善，野店竟成了古道上的一处善地，往来行人皆称其为“善缘店”。

李家坳的仙轿迎亲与江南野店的法衣避灾之事，渐渐流传开来，世人皆言：“善有善报，不虚也。”有文人路过李家坳，题诗于村头石碑：“荒村嫁女仙轿迎，野店逢僧法衣明。莫道苍天无眼目，善心一点照前程。”江南野店旁亦立碑记事，警醒世人向善。

多年后，翠儿与张生子孙满堂，皆贤良孝顺；王店主则寿至九旬，无疾而终，临终前仍手持老僧所赠法衣，含笑而逝。李家坳与江南野店的故事，成为民间佳话，时刻提醒着世人：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心存善念，天必佑之。

回后绝句:

荒村仙轿庆新婚，野店法衣佑善人。

莫道红尘无圣迹，善心能感九天春。

第68回 才子挥毫惊鬼魅 佳人鼓瑟引神仙

回前律诗:

才子挥毫气自华，笔端风雨走龙蛇。

佳人鼓瑟韵清嘉，弦上云烟引凤霞。

魅畏文光藏暗壑，仙欣雅调降云车。

莫言尘俗无灵应，心契天和景自遐。

正文:

钱塘才子宋玉卿，年少成名，诗文冠绝江南，尤擅书法，落笔如云烟，势若蛟龙。玉卿性孤高，独居西湖畔一座古宅，宅中藏有晋代古琴，名“流泉”，常于月夜抚琴，或挥毫泼墨，以抒胸臆。古宅相传曾有鬼魅出没，玉卿却毫不在意，笑言：“吾文光可照百邪，何惧鬼魅？”

一日深夜，玉卿于书房挥毫，书写《赤壁赋》，笔走龙蛇，墨香四溢，忽闻窗外风声飒飒，伴有呜咽之声，似有人泣。玉卿抬头，见一青面獠牙之鬼魅立于阶前，双目凶光毕露，却不敢近前。玉卿笑道：“区区鬼魅，也敢来扰我清兴？”遂提笔蘸墨，于纸上疾书“浩然正气”四字，金光骤现，鬼魅惨叫一声，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玉卿知文光可驱邪，愈发潜心治学。不久，邻水搬来一位佳人，名唤柳月娥，乃故家之女，精通音律，尤擅鼓瑟，其瑟声或清越如流泉，或婉转如莺啼，闻者莫不沉醉。月娥慕玉卿之才，常于黄昏时分，于宅外湖畔鼓瑟，玉卿闻之，亦会开窗抚琴相和，琴瑟和鸣，回荡于西湖之上，宛若天籁。

一夜，月娥鼓瑟，曲名《广陵散》，声调激昂，忽有祥云自天际而来，云中仙乐缥缈，数位仙娥乘鹤而降，立于湖畔，聆听瑟声。月娥大惊，瑟声顿止，仙娥之首笑道：“姑娘瑟声清越，动于天界，特来相访，愿闻雅调。”月娥定了定神，重整琴弦，再鼓《高山流水》，瑟声悠扬，如山之巍峨，水之浩荡，仙娥们亦和以仙乐，西湖之上，祥云缭绕，鹤舞凤鸣，宛若仙境。

玉卿于窗中见此奇景，亦抚琴相和，琴瑟仙乐，融为一体。仙娥们赞道：“才子文光冲天，佳人瑟韵动神，真乃人间双璧！”遂赠玉卿一支玉笔，可令文思泉涌，赠月娥一张瑶瑟，能使音律通神，言罢，乘鹤而去，祥云渐散，西湖复归平静。

此事传开，钱塘百姓皆称奇，有人言玉卿文光惊鬼魅，月娥瑟声引神仙，实乃千古佳话。玉卿与月娥自此相识，常于湖畔琴瑟和鸣，挥毫作赋，情意渐笃。玉卿以玉笔作书，字字珠玑，月娥以瑶瑟鼓曲，声声入化，二人之才情相得益彰，名满天下。

古宅中再无鬼魅出没，反常有祥光笼罩。一日，玉卿与月娥于湖畔偶遇一位云游道士，道士叹道：“二人心地纯良，才情出众，文光可通神，瑟韵能感仙，此乃天和之象，非偶然也。”遂赠二人一卷《心契篇》，言道：“心正则气盛，气盛则文光显，瑟韵和，此乃感通神明之理，尔等当谨记。”

玉卿与月娥拜谢道士，潜心研读《心契篇》，愈发明白“心和则万物和”之理。此后，玉卿以文济世，常作诗文劝人向善，月娥则以瑟声育人，于城中设馆授徒，传授音律，二人皆以善德闻名。西湖畔的琴瑟之声，亦成为钱塘一景，往来游客，常于月夜闻之，恍若置身仙境。

数年后，玉卿与月娥结为连理，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其故居被后人称为“琴瑟堂”，堂中藏有玉卿之玉笔、月娥之瑶瑟，成为钱塘名胜。有文人题诗于堂壁：“才子挥毫驱鬼魅，佳人鼓瑟引仙鸾。琴瑟和鸣传佳话，西湖风月总相关。”

回后绝句:

挥毫惊魅文光烈，鼓瑟招仙雅韵悠。

莫道人间无胜事，琴瑟和鸣意自稠。

第69回 古渡停舟寻旧约 长亭折柳寄新愁

回前律诗:

古渡停舟水自流，旧约萦梦意悠悠。

长亭折柳风前立，新愁锁眉雨后留。

烟水茫茫遮望眼，云山叠叠阻归舟。

莫言聚散皆天定，一寸痴心付碧流。

正文:

江南古渡旁，常有一青衫书生驻足，此人姓温名庭筠，字子瞻，乃姑苏名士。庭筠年少时，曾与表妹柳如是于古渡相约，誓要金榜题名后，便登门求亲，共结连理。怎奈世事无常，庭筠赴京赶考途中，柳家突遭变故，如是被家人送往金陵投奔亲戚，自此杳无音讯，只留下一枚鸳鸯玉佩，作为他日相认的信物。

数年后，庭筠高中进士，归乡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这古渡停舟，寻访如是踪迹。他每日立于渡头，望着滔滔江水，手中紧握那枚玉佩，往事历历在目：彼时二人常于渡头柳下吟诗作画，如是折柳相赠，庭筠许诺不负佳人，如今渡口依旧，杨柳依依，却不见故人身影，唯有新愁暗生。

一日，庭筠于渡头偶遇一位摆渡老翁，老翁见他日日徘徊，愁容满面，便问道：“公子莫非寻人？”庭筠颔首，将与如是之事娓娓道来，老翁听罢，叹道：“数年前，确有一位柳姓姑娘，随家人乘船往金陵去，临行前，曾于渡头立下石碑，刻下诗句，言明若有缘，他日当于长亭相会。”

庭筠大喜，忙问石碑所在，老翁引他至渡头东侧，果见一青石碑，上刻如是手书：“古渡一别意难平，长亭待君共月明。折柳若能传此意，莫教秋水负痴情。”庭筠抚碑落泪，当即雇舟前往金陵，寻至老翁所言之地，却得知如是已迁居临安，他又马不停蹄赶往临安，辗转数月，终在一处长亭旁，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故人。

彼时如是正立于长亭之下，折柳轻叹，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庭筠快步上前，取出鸳鸯玉佩，唤道：“如是，我来赴约了！”如是抬眸，见是庭筠，眼中先是震惊，随即化作泪光，她取出另一枚玉佩，两枚玉佩合二为一，严丝合缝。原来如是这些年，亦日日盼着庭筠前来，只是碍于女子身份，不便主动寻访，只得于长亭折柳，寄托相思。

二人重逢，悲喜交加，正欲倾诉衷肠，如是却面露难色：“表哥，如今我已许配他人，婚约已定，悔之晚矣。”庭筠如遭雷击，追问缘由，如是泣道：“当年家道中落，父母为求安稳，将我许给金陵富商之子，我虽百般不愿，却无力反抗。今日与你相见，已是违背婚约，若被夫家知晓，恐惹祸端。”

庭筠心痛欲裂，却也知世事无奈，他望着如是手中的柳枝，想起当年古渡折柳的约定，只觉造化弄人。如是将折下的柳枝赠予庭筠：“表哥，此柳寄我一片痴心，你我缘分已尽，各自安好便是。”说罢，转身离去，留下庭筠一人立于长亭，手中紧握柳枝，新愁旧怨，交织心头。

庭筠失魂落魄地回到姑苏古渡，将柳枝植于渡头，日日浇灌，如同守护那段逝去的情缘。他终身未娶，常于古渡停舟，望着江水与柳枝，写下无数相思诗篇，其诗凄婉动人，传遍江南。有人问他为何不另寻良缘，庭筠道：“一诺千金，岂能轻易辜负？纵使缘悭一面，此心不渝。”

数年后，如是夫家败落，丈夫病逝，她孑然一身，重返姑苏，来到古渡之时，见庭筠仍立于渡头，鬓已微霜，身旁那株柳枝已长成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如是泣不成声，庭筠见她归来，亦是百感交集，二人于柳下相认，过往的遗憾与新愁，皆化作眼中热泪。

此时的他们，已不再是年少轻狂的模样，历经世事沧桑，更懂珍惜眼前人。古渡旁的百姓见二人重逢，皆为之动容，纷纷劝他们结为连理。最终，庭筠与如是于古渡柳下成婚，没有奢华排场，只有一叶扁舟、两行杨柳，以及满船的诗书，却胜过人间无数繁华。

婚后，二人常于古渡停舟，长亭漫步，庭筠作诗，如是和之，日子平淡而幸福。他们将那段寻约、折柳的往事，写成一卷《渡头柳记》，流传于世，书中写道：“聚散无常，痴心不改，古渡柳下，终得圆满。”

姑苏百姓为纪念二人的情缘，于古渡旁建“鸳鸯亭”，长亭处立“折柳碑”，每逢春日，总有情侣前来，效仿庭筠与如是，折柳相赠，许下诺言。有文人题诗于亭中：“古渡停舟寻旧约，长亭折柳寄新愁。痴心终得偿所愿，杨柳依依伴白头。”

回后绝句:

古渡停舟忆旧盟，长亭折柳泪沾缨。

莫言缘浅终难聚，柳下重逢意自倾。

第70回 绣囊藏药医沉疴 玉盒收符镇邪祟

回前律诗:

绣囊珍药蕴仙方，能疗沉疴续命长。

玉盒灵符藏正气，可镇邪祟护安康。

仁心暗结三生缘，慧性明通九转肠。

莫道凡尘无妙术，精诚所至感穹苍。

正文:

洛阳城有一郎中，姓叶名仲远，世代行医，悬壶济世，虽家道中落，却仍守着祖上传下的一间药铺，名为“济生堂”。仲远为人仁厚，遇穷苦百姓求医，常分文不取，深得乡邻敬重。其家中藏有一绣囊，乃祖母所传，囊内盛着数味珍奇药材，辅以祖传秘方，能治疑难杂症，寻常百姓只知叶家医术高明，却不知这绣囊的玄妙。

一日，洛阳城内突发瘟疫，病患高热不退，浑身瘀斑，医者束手无策，城中人心惶惶。知府大人听闻叶仲远之名，亲往济生堂请其出诊。仲远见瘟疫肆虐，百姓遭殃，心中焦急，遂取出绣囊，依祖方调配药剂，又于药铺前架起大锅，熬制汤药，免费施予百姓。神奇的是，饮下药汤者，病情竟纷纷好转，不出旬日，瘟疫便得以控制。

知府大喜，欲重赏仲远，仲远却婉拒道：“行医救人，乃本分之事，何敢邀功？”此事传开，济生堂声名远播，却也引来宵小觊觎。城外黑风山有一伙妖道，以邪术害人，听闻叶家绣囊藏有仙药，竟夜闯济生堂，欲抢夺绣囊。危急关头，一位云游道长现身，手持玉盒，盒中飞出数道灵符，妖道们惨叫连连，化作黑烟消散。

仲远感激道长救命之恩，设宴款待。道长道：“贫道法号玄清，偶过此地，见妖气弥漫，特来除祟。你家绣囊藏有天地灵气所育之药，能医沉疴，却也易引邪物觊觎，贫道此玉盒内藏镇邪灵符，赠予你，可护佑药铺平安。”仲远接过玉盒，见其通体莹白，盒盖上刻着太极图案，打开后，灵符隐隐散发金光，忙跪地拜谢。

玄清道长又道：“你祖上积德行善，绣囊乃仙家所赠，玉盒亦为正道至宝，二者相合，可造福一方。但切记，医术救人，更要救心，不可恃技而骄。”仲远谨记道长教诲，此后愈发潜心医术，不仅用绣囊之药救治病患，更常于药铺中宣讲养生之道，劝人向善。

数年后，洛阳城外有一富商之子，身患怪病，遍访名医无果，遂派人请仲远诊治。仲远见那公子面色青黑，气息奄奄，心知是邪祟缠身，遂取出绣囊配药，又以玉盒灵符镇其宅中，不出三日，公子便苏醒过来，恢复如初。富商感激涕零，欲以重金相赠，仲远只取诊金，余者皆拒，道：“医者仁心，岂能因贫富而异？”

富商感其德，出资扩建济生堂，又于堂中立碑，记载仲远抗疫除祟之事。玄清道长听闻后，再次到访，对仲远道：“你已悟行医真谛，绣囊藏药，医的是身病；玉盒收符，镇的是邪祟；而仁心厚德，救的是人心。三者兼备，方为大医。”言罢，赠予仲远一卷《医心录》，道：“此录乃贫道毕生心血，内含医理与修心之法，你当传承下去，造福后人。”

仲远将《医心录》与绣囊、玉盒一同珍藏，此后收徒授业，不仅传授医术，更强调医德。济生堂历经数代，始终坚守“济世救人，仁心为本”的宗旨，绣囊藏药、玉盒收符的故事，也成为洛阳城的一段传奇。百姓皆言：“叶家世传绣囊药，能救沉疴；玄清所赠玉盒符，可镇邪祟。仁心长存，福泽绵延。”

有文人游历洛阳，听闻此事，题诗于济生堂壁上：“绣囊藏药解危厄，玉盒收符靖妖魔。莫道人间无正道，仁心一片照山河。”每逢初一十五，济生堂前香火不断，百姓们感念叶家之恩，亦敬佩玄清道长之德，祈求平安康健。

回后绝句:

绣囊藏药济苍生，玉盒收符镇鬼兵。

莫道仁心无福报，清风千载颂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