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一段白杨生死之历

公木(松)

——昨天《仲冬桥头观枯荣》中的白杨

　　昨天在育才桥长渠岸采集树木图片时，最显眼的是那棵高大粗壮又枯枝光杆的白杨树。当时我采了图，不能断其是何树名，便取了其三方图片，请Al辩别其身份，结果令人啼笑皆非。示侧身远照时，它说是刺槐树，示另一方中图时，它又说是楝树，示近处裂痕图时，它又说是杨槐树，弄得我不知所以(因此树失原装太多)了。咋办？找路边几家小店，店主都说不是本地人，认不准此树。于是我专门上一家本地人居，敲门讨教。结果出来一位老年男子，他说这是白杨树。我说不太象白杨了。他说，这树可有来头了。于是他讲了一段关于此树的传奇故事。

　　话说上世纪六十年代，这儿开挖百里长渠(那是兴修水利的年代)，快完工时，一位在北方工作的本地人回来探亲，专门带回了一梱北方的白杨树小苗，送给生产大队作渠道绿化。于是大队即将此苗送公社管林业的部门，他们大部分作了种苗(不几年育成种植多地，后成了本地一引进树种)。还有几株就栽在大队，这渠边就栽了几根(只这棵生发)。五十年后，这棵树成了这堤边最高大的树，特别显眼。本地人都喜欢其高大帅的势头，简直把它周边两岸的树都盖帽了！哪知天有不测风云，十年前的一个初秋，一天夜里突然暴风骤雨，电闪雷鸣，就在这渠边往返不去，火光四射，弄得堤边人家都不能入睡，起来看时，突然一串大雷落下，正好打在这高大的白杨树上。顿时火光冲天，树被截顶而粹，树杆也炸成了一条巨缝。当时人都感受到雷振之威与树片四溅之势。好多家的门窗都被飞来树枝与树皮打得震天响。周边人都怕极了，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高大帅的白杨成了一截树桩，且树桩开装，树的五脏六腑都掉出来了，炸断的枝叶撒了一大片。于是十里八乡的乡亲，好多老人都拿了香与纸前来为白杨祭祷，求上天保佑这棵外来树种不被残灭。也许是本地人的虔诚，感化了上天，如此，到第二年春天，这棵树竟然奇迹般地长出新芽，不久又伸开了新枝，树杆上也长出了分杈的顶枝。只是树杆裂缝没有复合。十年后，它就长成了这与北方白杨不同的模样，又一样高大帅地成了本地一景。本地人想为它立一块石碑，但没成，人们都说，它的杆伤与现在的势态就是最好的碑纪。不然，这故事何由而来！？感谢这位老乡的深情讲述！原来这外貌形变的老白杨竟有如此绝处逄生之传奇！怪不得凡路过此桥的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瞅它几眼！本人也多次来过，也曾见它丰茂之势，也疑为白杨，但总有不定之疑。于是就引出了如上的故事。由此，本人也吟几句赞赞赞此白杨吧！

白杨礼赞(借用茅盾先生之文名)

本是北方乡原种，移根荆楚亦成銮。

曾荫堤干高颜值，却险天雷壮体残。

信众焚香求上佑，欣春破劫再荣冠。

如今卫道冲天劲，誓报亲乡转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