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喉中酸，泪中烫，笑中藏

芥

文：芥

图：网络

你有没有那样时刻，就像刘亮程写过：我感到我的喉管里埋着一千匹马的嘶鸣，四肢涌动着一万只马蹄的奔腾声。而我，只是低下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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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我崚嶒，启我知行。重燃我、如晦心灯。山拦海隔，无损还增。是至旷怀，至热念，至真声。

几回梦醒，不眠怔坐，指间珠、拨拨停停。言思何薄，言谢何轻。祗以低眉，以稽首，惜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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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余闲。一角庭园。老木桌、安置花前。嚣尘不及，文字无关。只鸟时听，云时看，茗时煎。

想吾卅载，天厌天眷？莞尔处、也觉心酸。算情不竭，算月重圆，总悔难追，欢难久，憾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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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梧窗，风到山堂。老茶又、煮到无香。拥衾懒看，愤痒文章。只把孤杯，参往事，立斜阳。

情多何苦，言多何用，罄十年、赚一声狂。唯她一个，或可珍藏。若梦重圆，我还在，泪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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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谁狂，我为谁慌。谁识我、一粒心香。谁同我醉，我劝谁觞。又要谁知，想谁念，怕谁忘。

无声稽首，无言望月，听西风、涤荡山堂。便凉到骨，那又何妨。已喉中酸，泪中烫，笑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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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上心慌，赚得声狂。说甚么、劫火文章。痴魂肯饰？狷骨能藏？睨三洲杳，八埏寂，九秋荒。

深情既往，温柔已葬，握不住，一粒忧伤。倾他沧海，浇冷肝肠。便笑着哭，哭着笑，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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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厌沧桑，也会慌张。也有过、袒以柔肠。也难罔顾，人世薄凉。看鬼魅行，斯文丧，虎狼狂。

想谁同癖，更谁同命，剖肝胆、真也无妨。悠然天地，偕笑行藏。但生从心，死从命，快从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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