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化遗产：圣彼得堡

徐建中 美篇号25994754〈拒闲聊）

圣彼得堡，一座由岁月精心酿造的城市，宛如时光长河中沉淀的瑰宝。在这里，文化艺术与城市建设交相辉映，西方工业文明与东方农业传统悄然交融。漫步于街巷之间，目光所及之处，每一座古老的建筑、每一块斑驳的石砖，都镌刻着三百余年的厚重历史，蕴藏着丰富多元的文化遗产，令人恍若置身于一座活生生的欧洲文化殿堂。

早在1990年，圣彼得堡整座城市便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评语如此描绘这座名城：这是一颗璀璨的文化明珠，昔日帝都遗存下无数俄罗斯古典建筑与历史遗迹——彼得保罗要塞、冬宫与冬宫广场、夏花园与夏宫、海军总部大厦、金顶大教堂、十二月党人广场、斯莫尔尼宫、俄罗斯博物馆、滴血大教堂、驷马桥等星罗棋布，共同构筑起圣彼得堡辉煌壮丽的历史中心。

我曾于夏秋两季两次造访这座迷人的城市，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回响之上。晨曦微光中，教堂的金色圆顶熠熠生辉，映照出城市的庄严与温柔；冬宫广场中央，高达47.5米、重达600吨的亚历山大柱巍然耸立，无声诉说着战斗民族不屈外侮、捍卫家国的英勇气概与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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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坐落于俄罗斯西北部波罗的海沿岸，涅瓦河出海口处，是一座由42个小岛与423座桥梁连缀而成的水城，境内拥有1800多个湖泊，其中拉多加湖面积达1.81万平方公里，河流总长逾5万公里。这座城因水而生，因桥而通，被誉为“欧洲北方的威尼斯”，在碧波荡漾间展现出独特的地理风韵。

涅瓦河是圣彼得堡的母亲河，蜿蜒穿城而过，流淌三十余公里。乘舟游览或信步河畔，可观清晨薄雾轻笼水面，亦可赏黄昏晚霞染红天际，令人沉醉忘我。尤值夏日白夜时分，天边一抹淡蓝，光影轻拂河面，如梦似幻，仿佛时间静止，诗意盎然，只待你静静聆听城市的呼吸。

圣彼得堡，一座令无数文人墨客魂牵梦萦的城市。普希金曾在此度过人生最宝贵的二十多年光阴，他在诗作《青铜骑士》中深情吟诵：“我爱你，彼得兴建的城，我爱你，严肃整齐的面容。”这座城，是他灵魂的栖居地，也是他文学生命的起点与归宿。

在涅瓦河畔，矗立着一艘高大的青铜帆船，彼得大帝立于船头，左手高举圣彼得堡的规划蓝图，右手紧握舵盘，目光如炬，乘风破浪，意气风发。这尊雕塑不仅凝固了伟人的雄心壮志，更象征着一个民族向海洋、向现代文明扬帆启航的决心。

17世纪末，沙皇俄国仍以传统农业与东正教文化为主导。彼得大帝亲政后深感国家落后，遂于1697至1698年间匿名出访西欧，化名随使团乘“飞翔的荷兰人号”前往荷兰、德国等地，亲历木匠工坊，学习造船技艺与军事技术，潜心研习城市规划。他立志在波罗的海之滨建造一座新都，打破封闭格局，开启俄罗斯通向世界的窗口。

1700至1703年，俄国与瑞典爆发“大北方战争”。1703年，俄军夺取涅瓦河口，彼得大帝随即下令修建要塞以御敌，此地遂成圣彼得堡的雏形——彼得保罗要塞。战争胜利后，他征调数万农奴与战俘，在沼泽之上排水填地，以巨大代价推进城市建设，并邀请法国、意大利等国建筑师参与规划。1712年，首都自莫斯科迁至圣彼得堡，贵族、商人、工匠随之移居，一座新都由此在一片渺无人烟的沼泽地中拔地而起。

为纪念彼得大帝缔造圣彼得堡的丰功伟绩，1766至1782年间，一座重达20吨、高5米的彼得大帝铜像在十二月党人广场中央落成，其底座为一整块重达400吨的花岗岩，被誉为世界纪念雕塑艺术的巅峰之作。普希金曾赋诗赞颂，铿锵有力地道出了俄罗斯人民视其为“圣彼得堡之父”的心声：“高傲的骏马，你奔向何方？你将在哪里停踹？啊！威武强悍的命运之王，你就如此在深渊之底，在高峰之巅，用铁索勒激起俄罗斯腾跃向上。”

在我的青少年记忆中，圣彼得堡承载着两段深刻的红色印记。其一是阿芙乐尔号巡洋舰，1917年它在涅瓦河上打响了十月革命的第一炮，炮声划破长空，揭开进攻冬宫的序幕，也为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的曙光。如今，这艘功勋舰仍然静静停泊于河畔，供世人瞻仰。

这次时值初秋季节，我再访阿芙乐尔号，赋诗一首以寄敬意：一啸霜涛震市都，炮声隆隆启宏图。铁锚沉处帝国暮，红旗飞扬天地苏。甲板锈痕忆往事，舰桥回眸旧征途。百年静泊涅河畔，犹向苍天唱鹧鸪。

第二处红色记忆是斯莫尔尼宫。此地原为叶卡捷琳娜二世下令建造的贵族女子学院，1917年成为布尔什维克党指挥十月革命的中枢。列宁在此发表《告工人、士兵和农民书》，并在此居住至1918年，运筹帷幄，领导起义。

斯莫尔尼宫坐落于涅瓦河转弯之处，不仅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杰作，更是列宁领导武装起义、建立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见证。它矗立于时代转折点上，成为无数共产党人心中的精神圣殿，象征着理想与信念的不朽光芒。

两次造访圣彼得堡，常有朋友问我：这座城市最值得一看的是什么？我认为，除了彼得大帝的两处雕像与两处红色记忆外，其精华可概括为：“一条河、一道街、两个岛、三座宫、四教堂”，它们共同串联起城市的灵魂脉络，也是每一个境外游客来这里旅游观光的打卡景点。

“一条河”即涅瓦河，圣彼得堡的母亲河。它发源于拉多加湖，全长74公里，其中32公里自东向西穿城而过，最终注入波罗的海芬兰湾。沿岸汇聚了城市最重要的建筑与景点：斯莫尔尼宫（列宁雕像）、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冬宫、总参谋部大楼、凯旋门、瓦西里岛、彼得保罗要塞、埃尔金岛、金顶大教堂、十二月党人广场、彼得大帝青铜骑士铜像、最高法院、列宾美术学院、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喀山大教堂、涅瓦大街、泽尼特球场、拉赫塔、夏宫、喀琅施塔得军港、海军大教堂等，宛如一条文化艺术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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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曾深情赞美涅瓦河：“涅瓦河恰如我爱，你严肃整齐的面容。涅瓦河的水流多么庄严，我爱你铁栏杆的花纹，你的幽静而悒郁的夜晚。”这条河，在俄罗斯人眼里，不仅是地理的血脉，更是精神的归宿。

“一道街”指的是涅瓦大街，始建于1710年，全长4.5公里，是圣彼得堡最繁华的商业动脉。街道两侧云集海军总部大楼、滴血大教堂、喀山大教堂、艺术广场、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铜像、阿尼奇科夫桥、文学咖啡馆、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等文化地标，一步一景，步步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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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涅瓦大街18号的文学咖啡馆，是俄罗斯文学史上的圣地。1837年1月17日，普希金在此饮下最后一杯咖啡，随后赴决斗之地，不幸陨落。这里曾是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理、莱蒙托夫等文学巨匠的聚集之所，咖啡香气中孕育了无数不朽篇章。

普希金，俄罗斯近代文学的奠基者，俄罗斯文学语言的缔造者。他一生最重要的时光皆与圣彼得堡紧密相连——这里是他的青春乐园，是他创作的起点与巅峰，也是他悲剧落幕之地。正如莱蒙托夫在《诗人之死》中哀叹：“诗人殒没了，他倒下了，为流言所中伤，低垂下高傲的头颅…他己经不能容忍这最后的苦难，稀有的天才火炬般熄灭！”

两个岛指瓦西里岛和埃尔岛，瓦西里岛是涅瓦河三角洲最大的岛屿，面积达10.9万平方公里。该岛1720年成为圣彼得堡首座规划新建的重点城区，规划七条横向街巷和三条纵向大道构建棋盘状路网，东端岬角处的罗斯特拉灯塔柱建于1810年。

瓦西里岛上建有三座横跨涅瓦河的大桥连接城区，图为冬宫桥，每天晚上11点桥中央开启，让滞留在涅瓦河中的船舶驶向芬兰湾。该岛主要建筑和景点有：海军博物馆（原为陶立克圆柱式交易所大楼）、地质勘探博物馆、罗斯特拉灯塔柱、狮身人面像、列宾美术学院、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圣彼得堡科学院和矿业研究院、缅希科夫宫、珍奇物品陈列馆、斯摩棱斯克公墓、瓦西里岛公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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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保罗要塞1703年由彼得大帝亲自下令建造，作为防御瑞典海军入侵的前哨阵地。该要塞位于瓦西里岛咫尺相邻的兔子岛上，是圣彼得堡的发源地。长达700余米的围墙蜿蜓曲绕，高12米，厚2.4米～4米，配有6座棱堡和300门大炮，易守难攻，坚如磐石，固若金汤。该要塞主要建筑和景点有：圣彼得门、彼得保罗大教堂、造币局、历史博物馆、世界上第一个登月宇航员加加林返回舱实物等。

彼得保罗大教堂建于1703年，尖塔高122米，为全城最高建筑物，是圣彼得堡标志性建筑之一。该教堂属于俄罗斯巴罗克式建筑风格，外表高塔耸立云天，庄严肃穆，内部装饰富丽堂皇，极尽奢华，葬有罗曼诺夫王朝从彼得大帝到亚历山大二世的历代13位沙皇遗体（骨），1936年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全家的遗骸也安葬于此，许多历史上有名的大公也附葬于此，均立有大理石墓碑。苏联解体后，这里成为俄罗斯人“大国梦”魂牵梦萦的朝圣之地。

埃尔金岛位于涅瓦河三角洲北端，以沙皇夏宫遗址和自然景观著称，现为融合皇家历史和现代休闲功能于一体的城市地标。岛上主要建筑和景观有：19世纪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为母亲玛丽亚皇后建的夏宫一埃尔金宫（现为博物馆）、艺术玻璃博物馆、露天音乐厅、英式花园、玫瑰园、冬季滑雪冰场等。

三座宫指冬宫、夏宫和叶卡捷琳娜女皇宫。

冬宫始建于1754年，为多位沙皇的寝宫，后作为女皇叶卡㨗琳娜二世的私人博物馆。该宫占地9万平方米，共有1057个房间，2000多扇门，气势恢宏，雍容华贵，典雅隽永。1917年十月革命后收回国有，1922年成为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一部分，现藏文物近300万件，与伦敦大英博物馆、巴黎卢浮宫博物馆和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并称为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

冬宫是沙皇时代建筑艺术皇冠上最为璀璨夺目的明珠。巴洛克式的恢弘穹顶下，包裹着一个浩瀚无垠的艺术宇宙，从达芬奇笔下的神圣静谧，到伦勃朗光影中的灵魂震颤，从孔雀石厅的奢华流光，到黄金客厅的极致璀璨，近300万件珍贵文物，每一件都是人类文明的星辰穿行于无尽的时空回廊里的珍宝，每一步都踏在历史轮回的脉搏上，每一眼都遇见跨越数百年的美学对话。冬宫不仅是一座皇家宫殿，更是一座汇集世界巅峰艺术的圣殿，一个让所有朝圣者为之屏息而沉醉的永恒奇迹。

冬宫广场占地5万平方米，最令人震颤的是1830年建成的亚历山大柱，该柱高47.5米，直径4米，重达600吨，是用整块花岗石制成的。最令人惊讶不已的是该柱不用任何支撑，只靠自身重力矗立在基石上，近200年来不管风吹雨打，地震山摇，巍峨挺拔，坚如磐石。该柱为纪念1712年俄军打败法兰西第一帝国拿破仑一世率领64万大军入侵莫斯科的伟大胜利而建。

夏宫位于圣彼得堡西南30公里芬兰湾，占地面积400多公顷，1703年彼得大帝为纪念北方战争胜利下令建造的皇家皇宫，1704年动工，1723年竣工，含巴洛克风格大宫殿、喷泉群、上、下花园和人工运河等。夏宫的核心景观是举世闻名的喷泉艺术群，含64座喷泉、2000多个喷柱、37座金色雕像。该喷泉群的设计灵感来自巴黎凡尔赛宫，水柱和雕像的组合在阳光下形成梦幻光影，是夏宫最具视觉冲击力的精髓。正如俄罗斯作家格鲁申笔下所言：“夏宫却是轻松优美的花园，在那里能找到彼得大帝的脚印。”

叶卡㨗琳娜女皇宫（简称女皇宫）位于圣彼得堡以南30公里处，原为彼得大帝1717年为皇后叶卡㨗琳娜修建的消夏别墅，1724年竣工后称“皇村”。伊丽莎白女皇1741年授权扩建成306米的巴洛克风格宫殿，天蓝色外墙装饰黄金穹顶。叶卡㨗琳娜二世女皇时期将几何花园改建为英国自然式园林，形成蜿蜓小径与曲折湖泊相融的景观。

琥珀宫是女皇宫最为璀璨夺目的瑰宝，原为普鲁士国王1716年的赠礼，墙面上镶嵌着6吨琥珀和珠宝，价值连城，色彩艳丽，晶莹剔透，宛如梦幻仙境，被誉为“世界第九大奇迹”。

女皇宫的蓝顶，蓝得像坠落的天空，吸艳里透射着一股子寂寞的贵族气息，金色圆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熠熠生辉，彰显出皇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佑女皇的威严。蓝顶坠落映碧空，圆穹金光势恢宏。百载辉煌谱青史，一廉幽梦隐仙踪。

四教堂指金顶大教堂、滴血大教堂、喀山大教堂和海军大教堂。

金顶大教堂又称伊萨基辅大教堂，1818年动工、1858年竣工，前后共动用44万民工和能工巧匠，干了整整40年时间，共消耗了重达30万吨各种石材等建筑材料，被誉为与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伦敦圣保罗大教堂和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并称为世界四大圆顶大教堂。

金顶大教堂是罗曼诺夫沙皇家族献给彼得一世并为纪念圣徒伊萨基. 达尔马茨基而命名的大教堂。该教堂高101.5米，长112.3米，宽97.6米，圆顶直径25.8米，外部共有112根整块深玫瑰色和斑环花岗岩圆柱，其中四面48个廊柱，每个高17米，直径2米，重114吨，仅次于冬宫广场的亚历山大柱、罗马的圣彼得方尖碑和庞培柱，但是作为教堂的廊柱则是全世界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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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教堂内部共饰有350个（组）雕像和浮雕，均为雕塑家伊万. 维塔利等人的作品。内部墙面、地面、门楣、𥦬棂等建筑单元采用了大量珍稀彩色石料，显得庄重大方，鲜艳华丽，色泽斑斓。主祭坛圣像壁镶嵌着65幅圣像并以意大利白色大理石作框饰。教堂内部可同时容纳1.5万人同时祈愿。

滴血大教堂位于涅瓦大街不远处的格里鲍耶陀夫运河旁，1881年3月1日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乘马车经过此地时，遭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投掷的第二枚炸弹双脚被炸断而身亡。1883年亚历山大三世为纪念父皇，在遇刺地点建此教堂。1907年教堂主体建成，以莫斯科红场上圣瓦西里大教堂为蓝本建造。

该教堂内部墻壁上7500平方米马赛克镶嵌画是世界面积最大的镶嵌画之一，描绘了【圣经】中的各种场景和圣像，色彩鲜艳,，形象逼真，精致细腻，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绚丽夺目。这些马赛克由意大利产的不同颜色大理石和俄罗斯产的宝石精致加工而成。滴血大教堂不仅是一座美丽的建筑，它更是一座历史的纪念碑，它铭记着一位沙皇被刺身亡的事件，也象征着沙皇俄国的一个时代的终结，其震撼人心的美丽背后是一段充满戏剧性的历史故事，使其成为每位到访游客寻根究底而不容错过的必游之地。

喀山大教堂建于1801 ～1811年，外观仿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而建，独创94根科林斯柱半圆形柱廊，将侧面转化为主立面，破解东正教堂朝向限制。内部装饰则采用56根镀金圆柱支撑70米穹顶，地面铺设卡累利阿大理石并展示1812年俄法战争的法军战利品。

该教堂供奉着喀山圣母像，据说在1812年俄法战争、二战期间圣彼得堡被围战和莫斯科保卫战的关键战役中曾经三次显灵，通过极端天气一举扭转战局并取得胜利。有待为证：涅瓦河畔峙穹崇，半壁廊柱拉战弓。拱顶垂云拒顽敌，圣母显灵战旗红。百载硝烟随风去，一柱烛光映彩虹。

喀琅施塔得德语为“皇家之城”之意，该军港位于距圣彼得堡29公里的科特林岛上，1703年彼得大帝下令辟为要塞，18世纪20年代起为俄国波罗的海舰队重要基地，控制着芬兰湾的主入口。在克里米亚沙俄对奥斯曼土耳其战争中曾成功击退英、法的联合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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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喀琅施塔得军港广场中央，由海军将士出资修建的海军大教堂，融合拜占庭风格和新古典主义风格，仿佛金色穹顶吸收所有风景的余音，40万块马赛克拼出圣像画面，瞳孔里沉没着帆船的骸骨，大理石柱如列队的桅杆，撑起拜占庭式的穹顶天空。烛火在青铜吊灯里摇曳，冒着1905年冬季凌冽的海风，把士兵的名字烙成星光，伴随着管风琴与雾笛同频共振的声音在教堂上空久久回荡。

除了以上沙皇时代的主要建筑和景点之外，还有一处代表21世纪圣彼得堡新面貌的精典建筑，它就是欧洲最高建筑（世界名列第十四位）的拉赫塔，塔高462米。拉赫塔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投资建设的高档写字楼，位于距市中心29公里的波罗的海之畔，远远望去，拉赫塔螺旋上升的造型宛如一缕熊熊燃烧的火焰，直刺云天，巍峨挺拔，堪称一绝。它象征着圣彼得堡和俄罗斯人负重前行，继往开来，面向世界，敢于挑战，永不言败。

东方欲晓，当夏日黎明前第一缕阳光透过地平线时，我在涅瓦河畔徜徉，波罗的海的风拂过青钢骑士镇守的水域，层层薄雾在水面飘荡着，恍如涅瓦河用𥻘𥻘波光缝制的银色礼服，宛如童话般世界，涅瓦沧波接远穹，雾浮碧落云水中。此景让人沉醉不已，久久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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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里，枫叶变黄，正在枯萎，凉意袭来，我再一次来到涅瓦河畔，目光所及，“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和“飞翔的荷兰人号”帆船依然停在河边，桅杆上悬挂的沙俄帝国的船旗依然有气无力地随风飘荡着，让波罗的海涌来的浪湖冲刷着，在快速发变化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和人工智能时代，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不变的、还在吃着过去的老本的…

有道是：百载时光凝霜降，千重浪潮响晚钟。冬宫桥头惊回首，一片寒涛夕阳红。

这是我最后一次俄罗斯行，遗憾并期待着。

再见了涅瓦河！

再见了圣彼得堡！

谢谢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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