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闭上眼，它们还在转，细腻、有序，却停不下来。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整夜没睡着吧。</p> <p class="ql-block">白天坐在桌前，手边摊开的本子上本该是工作笔记，可目光总不自觉地飘向角落里随手勾的一小段曲线。那几笔原本只是打发时间，却不知不觉连成了某种叶片般的形状，流畅又对称，像某种自然的呼吸。我忽然想起以前画画的时候，总喜欢在安静的夜里一笔一笔描出这样的纹路，像是把心事织进线条里。现在连安静都成了奢侈。</p> <p class="ql-block">抽象画，思维混乱</p> <p class="ql-block">这不就是我曾经最熟悉的节奏吗？对称、克制、带着秩序的美。可如今，连画这样一幅小图的工夫都没有。</p> <p class="ql-block">本子一页页翻过去，全是过去的痕迹：螺旋、波浪、点阵，密密麻麻却井然有序。每一页都像一个被封存的世界，安静地躺在纸面上，等我回来。可现实是，右边空白处填满了手写的待办事项和表格，潦草、急促，全是“必须完成”的东西。艺术和生活，像是被一条红线割开的两个部分，而我，正被困在中间。</p> <p class="ql-block">有时候我会想，那些连续的波浪线，是不是就像人的情绪？看似重复，实则每一圈都有微妙的不同。就像这几天，表面看我只是在忙，在赶，在应付，可内心那股没画完的冲动一直在涌动。它不喧哗，却固执地存在着，像羽毛般轻，又像潮水般无法忽视。</p> <p class="ql-block">原来不是没时间，而是忘了自己有多需要这一笔一划的仪式感。忙可以继续忙，但不能忘了，有些东西，只能通过画才能安放。</p> <p class="ql-block">后来我又画了几片叶子，整齐排列，每一片都带着细密的纹路和点状装饰。它们像是从记忆里长出来的，带着某种熟悉的节奏。画着画着，脑子反而清醒了。原来迷糊了一整天，不是因为缺觉，是因为心空了太久。那些图案，从来不只是装饰，它们是我安静下来的呼吸，是我与自己对话的方式。</p> <p class="ql-block">如今的图案比从前更复杂了，像是思绪织成的网，层层叠叠，有植物的影子，也有结构的骨架。我知道，这不是逃避，而是一种回归。哪怕只能挤出十分钟，只要笔还在动，我就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