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二月兰》</p><p class="ql-block">作者：越战老马</p><p class="ql-block">插图：来自网络</p><p class="ql-block">美篇号：453799622</p><p class="ql-block">感谢图片作者！</p> <p class="ql-block"> 人在不知不觉中变老，年轻时的梦想一次次的破灭，人生路上铺满玄机，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为了梦想，走过多少坎坷崎岖的路，梦过多少离奇的梦，那颗脆弱的心灵，早已兵荒马乱，我总是找不到人生的真谛，希望有一天会驻足，回首，任思绪缥缈，让饱经磨难的心回到港湾歇歇，此刻文字就是我灵魂的港湾，因为拥有了文字，才能让我拥有一片宁静。</p><p class="ql-block"> 一一题记</p> <p class="ql-block"> 蹉跎岁月擦肩而过，回眸一笑百媚生。当年于护士的一个微笑，让我梦中会甜甜的笑醒，醒来，又是无尽的惆怅，黑暗的夜，比当年安静了太多，四处静悄悄的，远方传来了几声犬叫。今天晚上夏梦告诉我很多妈妈的故事，还给我看了她母亲当年写的日记：</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我走向战场的第十二天，早上起来天阴沉着，到了中午太阳晒人，热日当空，仿佛空气在燃烧，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这些天来，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人生悲剧。看着受伤的战友撕心裂肺的痛苦，感觉自己太无能为力，帮不了他们，刚刚又有一个战友被死神带走，我看了他上衣口袋的档案，他今年才十九岁，花季年龄，我不知道他父母知道后会怎样的悲痛？没时间写了……</p> <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九年三月一日中午在越南的不知名的小镇上。”</p><p class="ql-block"> 短短的几十个字，那是战争的残酷无情。</p><p class="ql-block"> 今晚窗外下着小雨，我蜷在沙发里，呆呆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又有点心不在焉，很多时候自己都喜欢这样的生活着。手机微信上的战友群今晚很安静，都在潜水，夏梦也有几天没露面了。窗外梧桐树上残留的几片叶子仍在无节奏的摇曳，我的思维再次回到那个年代。</p><p class="ql-block"> 晨曦微露，远方的竹林飞来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在相互问候。又一个漫长的夜晚即将过去，我也该归队了。昨晚上我们一起熬过了一个夜，却没有看清楚对方，天亮了，于护士的美丽动人一展所长。她正在低头收拾自己的药箱，我偷偷地看着她，她清纯靓丽，天生丽质，高雅，睿智，才情，橄榄绿的军装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姿，我有点慌乱，自己也能感觉到心跳加快，当兵三年，没有见过几个女兵，她们高傲的气质，让我觉得自己多看她们一眼都是罪恶，此时的我是幸运呢？还是幸运？我没有答案……</p> <p class="ql-block"> “小顾，你回去吧，我也去工作了。”</p><p class="ql-block"> “好的！”我答应着，眼睛却依然没有离开于护士的身上。</p><p class="ql-block"> 向班长报告归队，今天我们特务连任务很多，配合后勤保障部门发放给养，留在医院的只有我们特务连三排，其他三个排都去完成其他任务，还有伤员等待我们帮助转回国，我的任务依然是担任警戒任务，匆忙地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回到自己的岗位上。</p><p class="ql-block"> 两个小时轮值，该我休息了，我忍不住跳到于惠兰工作的帐篷外，从帐篷的缝隙向里面观看，非常遗憾，什么都看不到。</p><p class="ql-block"> “同志！你有事吗？”</p><p class="ql-block"> “没事”我回答到。</p><p class="ql-block"> “没事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一个穿四个口袋的干部在问。</p><p class="ql-block"> 很无奈地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脑海中依然浮现她的身影，昨晚抱着她的时候，荷尔蒙激素的分泌旺盛，让我忘了身在战场，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思维，此时好想再感受那种温馨，然而怎么也体会不到……</p><p class="ql-block"> 我不相信缘分，然而缘分还是和我开了个玩笑。随着夜幕降临，昨晚上的工作继续，所不同的是，这次是于护士向我班长要求我陪护，班长同意了。</p> <p class="ql-block"> 见过惠兰的美丽，今晚我特别拘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结巴了，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好。夜晚的天气依然很凉，我依然给她外衣，自己做俯卧撑来取暖，但再没有勇气把她拥入怀中，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我特别犹豫，勇气！勇气！</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抱着她取暖，她也没靠近我，彼此之间都好像知道对方想什么，沉默，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在这异国他乡，在这不知名的地方。她进去换吊瓶，我在外面警戒，两个哑巴在一起工作着，让这个夜晚充满了恐惧。不远处一声巨响，我立刻严阵以待，过了一会儿再没有爆炸声，我想一定是水牛踩响了地雷，然而却把惠兰吓得不轻，她三步并着两步钻进我的怀里，老天爷你开什么玩笑？</p><p class="ql-block"> “别怕，一定是水牛踩着了地雷。”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拍拍她的后背，她慢慢地抬起头，深情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却又好像说了很多很多……</p><p class="ql-block"> 借助月光，我朦朦胧胧的看到她脸上泛起了红晕，那一刻的我，全身像过了电，凉风露珠带来的冷，早已消失殆尽。</p> <p class="ql-block"> “舅舅，几天未聊天了，你好吗？我这几天出差去了香港，因工作忙，没有告诉你，不会生气吧？今天下午刚刚到家，先打个招呼，晚上再聊。”</p><p class="ql-block"> 下午三点半发来的微信，我晚上才看到，白天几乎没有时间去看手机，正是农忙，只有过了秋收的季节才会有时间。吃过晚饭，夫人去洗碗，我依然喜欢蜷缩在沙发里，先呆呆地看着窗外，今晚有风，也没去管它是什么风，只是听到窗外乎乎的风声，说是深秋，其实已经是初冬季节，我们这里种植的水稻都是粳稻，收割得晚……</p><p class="ql-block"> “空山秋雨后，天气晚来秋”王维（唐）的巜山居秋暝》的前两句诗随口背来，也许是刚刚洗完澡，就像诗中空旷的山林沐浴了一场新雨，夜晚降临使人感到已是初秋……我打开窗，将手伸出窗外，雨滴落在我的手上，风中夹杂着雨，今晚真的像在越南的那个晚上，好凉好凉，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分手后，我写下了人生第一篇情感日记：</p> <p class="ql-block"> “竹叶上的露珠滴落在我的军装上，我的思念被晨风唤醒，你仰起头的时候，一个微笑，会换我一生对你的思念，你的发稍划过我的脸颊，痒痒的挠在我心上，像春风吹绿青草，浪漫在发酵。只愿为你赶走所有烦恼，只愿为你挡住风暴，如果你也愿意，我想带你到天涯海角，永远地听着你的心跳。”</p><p class="ql-block"> 三月一号清晨</p><p class="ql-block"> “舅舅，晚饭吃了吗？我已洗完澡，正躺在床上，儿子在学校住宿，晚上不回家，老公在公司加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空荡荡的房间，就我一个人，真的有点寂寞。妈妈的日记本在我手里，我想更多的了解妈妈，刚刚看到妈妈写的一篇日记提到你，舅舅想知道吗？”</p><p class="ql-block"> “真的吗？你妈会起到我？”</p><p class="ql-block"> “嗯！”</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在越南战场上认下的弟弟来看我了，他告诉我过几天就退伍回乡了，我在师医院食堂招待了弟弟，一个四季豆炒肉丝，一个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弟弟喜欢米饭，我为他要了大份的，吃过饭，我们一起在师部走走，在招待所的花坛上坐了一会儿，弟弟跟我要照片，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我可能伤及到他了，我说是不是想拿着我的照片去炫耀自己，那一刻，我看到弟弟很尴尬，脸上红红的，像是被我的话噎着了，他叫了我一声姐，就匆忙地离开了，事后我很后悔，不知道是否以后能有机会向他说一声对不起！”</p> <p class="ql-block"> 一九八一年立春写于宿舍</p><p class="ql-block"> “我印象深刻的经历，怎么会忘了，那天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并没有多想，只是真的喜欢姐姐的漂亮，还有能有一起在越南工作的经历，应该值得珍惜，想要张照片作为纪念，没想到自己弄了一嘴泥，一点尊严都没有剩下，坐车回营房的路上眼眶湿润了。”</p><p class="ql-block"> “舅舅，我替妈妈向你道歉！当年妈妈就后悔了，所以妈妈才会写下这篇日记。”</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已经是风雨交加了，夫人给我沏了一杯咖啡，她知道我今晚会睡得晚，我也并不介意晚上喝咖啡，多年的习惯，喜欢在下雨的时候回忆过去，喜欢把自己的情感寄托于文字，滔滔不绝的倾诉才能安慰自己这颗受伤的心。</p><p class="ql-block"> “梦儿，你知道吗？自从认识你妈妈以后，我回到家乡一心想找个与你妈妈一样漂亮的人结婚，为了这个愿望，我受尽了冷漠，嘲笑，讥讽。有一次出差在外遇上一个很像你母亲的女孩，我真诚的追求她，没有多久我们就掉进了爱河，她漂亮不高傲，有才华不炫耀，我们相隔一百多公里，平时都是鸿雁传情。她写得不错的好字，文釆飞扬，收到她的信，比什么事都高兴，总是一遍遍地读着，怎么也读不够，后来被她父母发现了，一调查发现我是个地道的农民，再也不允许她和我相处，无论他们的女儿怎样说服，都无法改变他们的观点，最美的爱情结束了，为此我还病了一场。”</p> <p class="ql-block"> 那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彼此之间相互信任增加了，很多话题都是畅快淋漓的聊，我还给她看了我的微博，QQ日志并加了QQ好友。我所有的情感世界都记录在我的文字中。</p><p class="ql-block"> 故事虚构</p><p class="ql-block">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完稿，今天天气寒冷，有风小雨淅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