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营长茹克昌

习练生

查阅完善中—— 英雄教导员张道文（现居山东省济南市） 英雄四炮手上海王志方 　　1979年春，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打响，我从空军高炮十四团副团长调任十五团团长。这时茹克昌老英雄是团主管作战训练的副团长，工作中我向他请教了他在援越抗美战场创造的“三战三捷”决胜美国侵略者的传奇经历。 我任师参谋长期间主持编写《空军高射炮兵第五师大事记》又查阅了诸多战场资料，深感茹克昌这段英雄故事特别值得记述和弘扬。 两位将军首长（原十四团副政委孙健和二营教导员宋朝诗）多次提到十四团三营“三战三捷，赞扬茹克昌英雄营长和三营的战友们（见《五师风采》孙健著文和支兴华狄富林宋学忠在南京上海将军住宅听闻）。 今天，美国、日本恣意在我国周边搅局。特别日本首相高市早苗，要修宪扩武、淡化侵略历史，错误言论暴露，军国主义复燃苗头凸显，引发国际警惕。我们需以坚定意志和过硬实力，捍卫国家。 在这种形势下，把英雄战友们这一段光辉历史再提一提，讲一讲，有长国人志气。强军备战，守护和平。 1967年7月，中国人民援越抗美部队第三十五支队首长，从本部四个防区之一的越南温县防区六十六大队抽调下属三营，进驻到敌轰炸机群必经的要道航线下“北丽地区”机动设伏。这个三营的营长就是茹克昌同志。全营官兵，以小博大，冒着一旦遭敌报复，则会全军覆没的生命危险，战酷暑、踏泥泞、乘夜暗、拉炮上山，经过昼夜抢修工事，建造伪装，把十八门双管三七炮稳扎在连环的山头上，隐蔽在茂密的树尖、树杈间。整整一个加强营，静悄悄的就像一位狙击手等待狙击目标出现一样。烈日暴晒，风雨交加，蚊虫叮咬，全体官兵纹丝不动。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战士们的毅力和耐力接受着考验！战士如钢！大机群出现了！ 　　大机群出现了！第一批十六架，第二批十六架，第三批十六架。面对四十八架的密集队形大机群过航，茹克昌果断下令：瞄准最后一批，最后一架！战士们早憋足了劲，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一个营集火齐射，敌机空中开花。首战告捷！ “撤！”全营按预定方案，分批转移到敌人预想不到的第二个伏击地域，迅速做好了再战准备。 第二天，侦察机来临：“f—4鬼怪式两架，未带弹。”侦察员报告。茹克昌命令：“跟踪压射，不暴露目标！”敌机未寻见炮营，飞回去了。 三天后，又是老一套——“干不干、四点半”。下午四点半，大机群轰炸预定目标，一批过后，又是一批，兄弟防区战斗异常激烈。第三批，敌机投弹之后，朝我设伏地域窜来。 “发现目标，五架，蛇形临近”。----侦查员报告。 “瞄准靠我阵地最近的一架！”茹克昌命令。测远机手不间断地报出这一架的距离：八千米、七千……五千--四千五--，茹克昌命令：“打！”又一个空中开花，爆炸、起火、倒栽葱！ 美国侵略军不傻不呆，几天内莫名其妙的丢了两架飞机，焉能不来报复？第二天一早，侦察机绕着原阵地转来转去，拍照、目视看了个一清二楚。闪闪发光的炮口，规则的炮连阵地被其一一记下，回去报功。 下午三点（比原来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四架f—105雷公式战术轰炸机，专司攻击被他们侦查好的炮营阵地。拉起、俯冲、投弹：菠萝弹吸引火力，子母弹杀伤人员，爆破弹摧毁阵地，气浪弹烧光了山头。四架敌机“将我三个炮连的阵地全部摧毁”后，驾驶敌机的飞行员又要回去报功了。 其中一架敌机的飞行员，“投弹拉起”后还洋洋得意地做起了蛇形翻转的飞行表演，孰不知这个该死的鬼，早已被茹克昌的十八门火炮悄悄地跟踪瞄准。待他到达预定距离，茹克昌大吼一声：“打！”十八门火炮，三十六根炮管，喷出三十六条火龙，死死的咬住这架飞机的机头。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爆炸、起火、倒栽葱！ 幸运的是这位飞行员竟跳伞成功，跪地求饶，被就近的越南民兵生俘。 　　于是越南国家报纸又多了一条真切的新闻报导：“*年*月*日，在*地，我越南*省*县民兵***，用步枪击落敌机，俘获美帝飞行员一名。飞行员姓名**编号****，附被俘美国侵略军飞行员照片” ① 三个炮连阵地不是都被炸平了吗？是的。那是茹克昌英雄营的干部战士们，连夜撤出阵地后，在原阵地造好的假阵地。 啊！是这样。战术灵活，以假乱真，智勇双全！中国的军人！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真是不得了：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敌变我变，先变于敌；发扬火力，隐蔽身体；以劣胜优，以弱胜强；集中火力，近战歼敌等等早已深入人心，而且活学活用。纸老虎，真老虎，钢铁老虎，统统歼灭！ 这次击落敌机三架、击伤一架，本部无一伤亡，三战三捷的茹克昌英雄营，就是三十余万中国援越抗美部队的一个光辉的代表群组、杰出的英雄集体！ 有实践经验的朋友都知道：纸上谈兵易，实地操控难。这一“三战三捷和本部无伤亡”的险中夺胜的奇迹，蕴含着多少指挥员、战斗员的心血智慧！蕴含着多少机关的精密策划，上级的英明决策！蕴含着多少天时地利人和！诸多无名英雄的侦察敌情地形、勘测道路桥梁、构建真假阵地；全营官兵的舍生忘死，令行禁止，团结拼搏，吃大苦耐大劳，精湛的战术技术等等。这是集体的辉煌战果！这是群威群胆的胜利！ 同时必须特别强调，茹克昌同志几十年如一日的忠诚勤奋，苦练精兵，临战前几个不眠之夜的严之又严的过细准备，险恶环境下沉着冷静的大将风度，因时因地制宜，关键时刻的果断决策，面对瞬息万变情势的适时指挥，“一个字”的科学命令！ 作为后人的我们，确实应该静静地体会、深深地领悟。总之，茹克昌的名字已经作为中国军人援越抗美作战的光辉代表符号记入军史，也必将作为一代豪杰的代表载入中华民族的英雄史册！朋友们，让我们在各自不同的岗位，学英雄见行动吧！ 原作2017年7月29日晨于北京审改于2025年12月16日晚于北京 　　附：《茹克昌英雄营》----《英雄营长茹克昌》发表后的补注1--7 此文已和宋学忠、狄富林、王胜佑、项有连等援越抗美兄长、首长、战友们沟通，恳请亲历此“三战三捷”的其他战友继续补充完善。 支兴华2017年7月9日于北京2025年12月16日再发 1、支队决策正确中国人民援越抗美部队第35支队，在1967年7月5日“宋化决战”之后，抽调下属66大队三营（茹克昌营），“孤军深入、机动设伏”，前出到所部四个防区之外“北丽山区”敌大机群入侵航线下寻机歼敌，在一个月内取得了“三战三捷”击落敌机三架的战斗胜利。这是用兵者深谙“天时地利人和”“知己知彼”，变被动为主动，做出的一次绝妙的英明决策。当该营击落第一架敌机，向上级报告战果后，营指挥所“一号线”的“话匣子”里立即传出支队司令员黄明甫（四川籍老红军）清晰宏亮的声音：“打得好！打的漂亮！格老子准备再战！ ”2、大队指导给力随行三营的大队指导组成员有副大队长王士贵（寡言、睿智、思绪缜密，老资格的副团长），副政委孙健（才智过人、和蔼可亲，后逐级升任军以上领导，授少将军衔），副参谋长李顺兴（业务熟，人品好，后任副团长），组织股长王金山（“撰文定武”“吸烟喝茶刺激神经”而熬夜的实干家），还有作侦参谋等同志，他们都属于强将，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3、政治工作深入扎实该营教导员张道文同志，1955年军校毕业，是我在福州义序山十四团四连新兵时的第一任指导员。他带领营连政工干部，把毛主席“敌变我变，先变于敌”“保存自己消灭敌人”“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等一系列战略战术思想融会贯通到每一个指战员的脑海里、行动中。把给九连四班副班长四炮手陈芝渺烈士（温州平陽县人）的追悼会开成“机动设伏”出发前的誓师大会。 4、官兵一致行动如一该营七连连长周金海同志，1957年入伍，江苏人；指导员黄生发同志，1959年入伍，湖南人；八连连长李安树同志，1959年入伍，湖南人；指导员张开封同志，1957年入伍，江苏人；九连连长宋学忠同志，1961年入伍，哈尔滨市人；指导员赵久恒同志，1956年入伍，黑龙江省人。他们都是基层优秀指挥员，他们信念坚定，斗志昂扬，指挥果断，爱兵如子，在历次战斗中，总是身先士卒，把生的希望让给战友，把死的威胁留给自己。战斗中表现突出的英雄排长、班长、炮手、测手比比皆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该营官兵，人人英勇，个个顽强，同仇敌忾，群威群胆，均表现出了革命的英雄主义气概。其中，九连一排长骆永林同志（1961年入伍，浙江金华市人）就是一位杰出的代表。 5、英雄营的诞生该营原装备的武器是日制“七.六二高射炮”，由于该炮老旧（炮口未设置“防火帽”消声器)，每次射击时发出的声响，都震耳欲聋，搞不好还会对自身造成伤害。出国作战前夕，也就是1967年春节前后，该营在广西宁明机场旁的阵地上，用三个月时间，因陋就简地改装了“国产1959年式双管三七高射炮”。大战在即，全营指战员对新改装的火炮充满着期待和信心。改装双管三七炮时的教练员，都是从全师三七炮营抽调来的技术能手。其中，有的同志完成改装任务后，就地留任在主要战斗岗位。我和温县“八.二四”战斗牺牲的烈士李金顺同志，也荣幸地一同被抽选为该营此次改装的“二炮手教练员”和“班、排协同”教练员，有幸与英雄营的战友们并肩战斗，这给我的人生留下了不能忘却的纪念。1967年5月下旬开始，全支队十六个高炮营，陆续开进谅山至河内的四个防区，除了三个炮营使用射程较远、威力较大的中口径“八五”炮外，其余营皆为1939年式苏制“三七”高射炮。陆军配属的炮营，还有一个连使用的是威力更小的高射机枪。武器是战争的重要因素，改装之后的三营成为全支队“小炮营”中唯一使用“新武器”的炮营，人员的配备也是好中选优。战后点兵，果然不负众望。首先是九连在6月底从温县调去宋化锻炼，不几日赶上了宋化“7.5”共击落敌机七架、击伤九架、生俘敌飞行员两名的这一场决胜大战。全连干战勇猛顽强，为英雄营机动设伏初试锋芒奠定了基础。该连四班副班长陈芝渺同志，负重伤坚持战斗，击落敌机，英勇牺牲，为五个伟大增了光，荣立二等战功。7月6日夜（农历五月二十九），营部率七连、八连从温县，九连单独从宋化，先后暗夜出发行军（八千里路云和月啊！可此时无月只有云，还有雨。），凌晨同时赶赴机动设伏的阵地，7日太阳出山前，全营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悄声设伏，隐蔽待机，熬到下午四时半，“营集火”，出其不意，击落敌机一架；首战告捷，遂转移阵地；7月12日又击落敌机一架，二战告捷；再转移阵地，7月17日，第三次击落敌机一架，并击伤一架，至此，完成了三战告捷。这三次战斗全营共发现敌机11批82架，消耗三七炮弹1718发。8月13日（农历七月初八）晚饭后，又一个风雨交加的夜行军，全营奉命回归到温县防区，在大队的建制内，遂行援越抗美作战任务。先后参加了温县防区生俘美军中校飞行员的“8.24”战斗，有名的“8.30”战斗及后续的一系列战斗，计三十余仗，共击落美国侵略军战斗轰炸机等各型飞机25架。从历次战后统计的消耗弹药数量上，都可以看出该营的炮火是最猛烈的。他一个连打出的炮弹数，基本上相当于其他一个营消耗的弹药数。他们使用国产新武器，勇敢加技术，战绩叠加，在战场上磨练成了响当当的英雄营。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必须说明，由于英雄营的官兵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双管三七炮的作战威力，因此就有力地支撑了上级抽调中高炮决战重点防区，仅剩小高炮设防温县防区的“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用兵战法。英雄的名义，从来不是孤立的。他们是芸芸众生中理想高尚、意志坚定、有血性的族群；他们是面对凶残的敌人敢于亮剑的勇士。当然，他们更是实实在在成长在我们身旁的好战友、好兄弟。该营称得上英雄营，那是他们在战场上，凭着中国军人的铁血虎胆、军事才能，凭着干战一心、同仇敌忾，凭着奋勇杀敌、决战决胜的信念打出来的。他们在与美国侵略军的殊死搏斗中，继承了我军以弱胜强敢打必胜的优良传统，应用了集火近战，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发扬了不怕苦，不怕死，刺刀见红的战斗精神。他们打掉了强敌的傲慢！打疼了侵略者的野心！打出了我军的威风！打出了中国人的勇气和信心！ 6、英雄营和友邻单位英雄营出国前和归建后隶属于原师、团。因参加援越抗美战争得到上级机关和配属部队的加强，改编为支队、大队下属的营队。英雄营所在第35支队的下属其它各个单位都是英雄营的友邻单位，所有在这个支队生活、战斗过的官兵，都是英雄营的亲密战友。中国人民援越抗美部队第35支队，是由空军高射炮兵第五师所属、及配属的海军高炮第一团、陆军第三十八军三个师属独立高炮营、空军探照灯第二团二营、地监连、雷达兵、汽车兵、卫生兵（武汉空军医院、青岛空军疗养院），和工程技术人员组成。共计一万一千多人，汽车一千余辆。支队司令、政委是原五师的师长黄明甫首长、政委马家祥首长。全支队在四个防区和机动地域，共击落美国侵略军飞机139架。第35支队的66大队，是由原空军高炮十四团所属、及配属的陆军第三十八军一个独立高炮营、空军高炮十一师部分官兵（66大队二营四连烈士刘长林同志就是原空军高炮十一师选调来的英雄炮手），和其他配备的分队组成。大队长、政委，是原团长徐作有首长、团政委王振波首长。 7、为什么要重提茹克昌英雄营一是战绩，二是精神。在战绩方面，除了在大队建制内发挥的主力作用，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三战三捷”。该营单独设伏于防区之外敌大机群航线之下，其危险程度相同于狙击手潜伏在敌重兵的埋伏圈内。稍有差池，即有全军覆没之危险。全营官兵，虽涉难重重，历尽艰险，但是在营长茹克昌的精心指挥和全体干战的冒死密切协同下，统统化险为夷。一次一次巧妙地击落敌军先进的战机，一仗一仗有效地保护了防区领空的安全和本部战士的生命。战场上硝烟弥漫，气浪滚滚，弹片石块横飞，但英雄营三战三捷，人员无伤亡，兵器零损失。这一奇迹般的功勋，在35支队乃至援越抗美所有的部队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这就是英雄营的战斗精神。“美帝国主义是纸老虎！”我们要全力以赴，打纸老虎！这就是全营官兵天天喊的口号、天天做的事情。 我们的英雄营长茹克昌同志，作战机智勇敢，性格耿直倔强，是全支队有名的。此次作战行动，在无数次的两难选择和“瞬间决策”时，均做到了最佳、果断和及时。他全局在胸，大胆谨慎，把各种优势都发挥到了极致。英雄营长的光荣称号，是所有认识他的战友公认的。三战三捷的战例，是以小搏大，以弱胜强的典型战例。学习宣传茹克昌英雄营，是对他们骄人战绩和不怕牺牲精神的颂扬。这不仅是一支部队的光荣，而且是全军的光荣，也是全中国人民的光荣！ 《英雄营长茹克昌》的报导发表之后，许多热心的读者纷纷给与鼓励和支持，都认为此事虽过五十年，但是，在当今世界霸权仍于我国周边抵近侦察无理搅局的情势下，特别需要英雄营的这种精神，它将对当下的我们有着深远的现实的启迪和教育意义。 当下还活着的跟美国侵略军亲手较量过的32万战友们（牺牲的是烈士，活着的皆英雄）英雄老兵们！所有爱国的青年，仁人志士们！我们一定要把茹克昌和他的战友们的不畏霸权、战胜强敌的英雄事迹告诉国人，把他们的威武中华魂，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