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中的吴山

老玩童

　　最近杭州博物馆举办了“城中有座山”的特别展览，全方位地介绍杭城中的吴山过往今来。今天（12月14日）下午抽空去看了一下，记录如下…

吴山是名副其实的“城中之山”

第一单元 吴山之源

前言

吴山位于西湖东南，是天目山余脉楔入杭州城区的山体，它左携钱塘江，右瞰西子湖，由宝月、紫阳、七宝、云居、城隍、伍公等数座小山连绵组成。因其毗邻官衙府邸与繁华市井，吸引多方群体在此活跃。千百年来， 帝王卿相、仕宦儒士、僧人道者、市民游人在此祭祀、问学、清修、登高，留下了丰富的文献记载与物质文化遗存。

三千岁月，立吴山之顶，可览的不止城市一隅，更有王朝更迭、文脉流转与市井烟火。层叠的杭城山岭与奔涌的钱塘江、潋滟的西湖并肩，构筑起杭州"三面云山一面城"的经典地理格局，更在历史的演进中，塑造了这座城市温润而坚韧的独特性格。

本展将打开博物馆的大门，将馆内展品与馆外山林融为一体，通过"吴山之源""千年回响""文脉流觞""英杰足迹""山魂永续"等五个篇章，串起往昔记忆，讲述杭州城市变迁、文脉传承与市井温情。

山海江涛成山骨

吴山的地质形成与地名变迁

吴山生于3.5亿年前泥盆纪晚期，宝石山生于1.4亿年前的侏罗纪晚期，是西湖江海湾一南一北的两个岬角，直线距离不超过3公里。其诞生促使钱塘江携带的泥沙在湾口沉积，加速了西湖的形成，吴山也由此从海湾岬角逐渐演变成杭州城南的一座山丘。吴山和杭州城市的孕育可谓息息相关。

关于吴山确切的文献记载，比较早的有：

北宋《太平寰字记》卷九十三："吴山泉，在吴山北。寒泉进溢，清而且甘，汲之不竭。"

南宋《淳祐临安志》卷八引用《祥符图经》云："在城中，钱塘县旧治南六甲。"

南宋《咸淳临安志》卷二十二："吴山。在城中，吴人祠子胥山上，因名曰胥山。"

南宋以降，吴山基本以《淳祐临安志》《咸临安志》记载的七宝山、宝莲山、石佛山、瑞石山、金地山、浅山、宝月山、峨眉山、草坞山、青平山等诸山为范围。

明代田汝成《西湖游览志》卷十二"南山城内胜迹"，将吴山、石佛山、宝山、七宝山等诸多山头按照地域范围独自成卷；清雍正《西湖志》，在《寺观》《祠字》等卷均设"吴山路"条日；清代翟灏、翟瀚《湖山便览》卷十二将"吴山路"定名单列，吴山的范围可以说正式确定。

考虑到古今地理变化，本展中"吴山"的范围：东面包括十五奎巷、城隍牌楼巷等坊巷，至打铜巷、中山南路；南抵万松岭，以万松岭路为界；西含四宣路一带；北到河坊街。

第二单元 千年回响

春秋时代，吴越争霸。在吴王夫差大败越王句践之前， 杭州属于越国领土，吴越分界线大约在携李（今天嘉兴濮院附近）。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历史纷争中， 杭州地区并没有多少笔墨。究其原因，和当时杭州的地理形态有重要关系﹣﹣西湖东岸的陆地虽已经出现，但只是一个浅湾， 没有真正闭合。

2000年前的“吴王夫差”铜剑

铜质。剑脊凸起，薄剑格，圆筒状茎，圆盘形剑首，中空。剑身从部铸篆书阴文二行十字"攻敌（吴）王夫差自作其元用"。

吴王夫差于公元前495年即位，公元前473年吴被越所灭，之后楚灭越，这把剑可能成为楚国战利品，并随葬墓中。

这是一件难得公开展出的国宝级文物。

“吴王夫差”铜剑

春秋晚期 ，总长37厘米，身长28.5厘米，首径3.3厘米。1976年湖北襄阳蔡坡12号墓出土。

湖北省博物馆 藏

　　鸟虫篆"戊（越）王"铭兽面纹石剑格

　　关于吴王夫差剑的传说

吴王夫差是春秋末期吴国最后一位王，其父阖闾（he lu）被越国所杀。夫差励精图治，击败越王勾践。之后夫差刚愎自用，越王勾践向其求和，献上美女西施，并重金贿赂吴太宰伯嚭(pr)。公元前473年，越灭吴，吴地尽属越国，夫差自杀。

之后，越国又被楚国所亡，楚国"尽取故吴地至浙江"，吴王夫差剑及越王勾践剑被楚人所珍视，作为陪葬品埋入墓中。夫差剑于1976年出土于湖北襄阳蔡坡12号战国墓，出土时，剑体插于漆木剑鞘内，虽有残缺与腐蚀，外表也朴素无华，但因其带有"吴王夫差"铭文而显得格外珍贵。

兽首水战图青铜柶

战国（前475﹣前221)

铜质。栖呈弯曲的长薄板形，端饰兽首。器表阴线刻划水战图，画面的中央刻有6组人物于水面兵戎相接的图景，左右各有1艘船，船上3人站立划桨，部分人物腰佩剑，其中右侧船尾放置头颅，水面尸体漂浮。画面外框上下装饰绚索纹，左右为多重菱格纹。

据战国《仪礼·聘礼》"宰夫实解以醴，加栖于鲜"的记载，栖是酌醴的小勺；另据东汉《说文解字·木部》"礼有栖。栖，匕也"，可知栖为礼器，功能如匕，即挹取器。

兽首水战图青铜柶纹饰

伍公庙

伍公庙，位于大井巷东首，伍公山北麓。唐元和十年（815)，刺史卢元辅重修胥山祠并作《胥山祠铭》。唐昭宗景福二年（893)，封子胥为"广惠侯"。北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晋封为"英烈王"，赐庙额曰："忠清"。南宋高宗绍兴三十年（1160)，改庙名为"忠壮"。

理宗嘉熙三年（1239)，钱江海潮大溢，传说临安知府赵与懂祷求于神，水患顿息，乃奏请朝廷建"英卫阁"于庙前，理宗亲书"英卫"匾额。明清历经数次重修，咸丰十一年（1861)，毁于战乱，同治年间复重建，仍称忠清庙。2006年10月，作为吴山景区建设一期工程，伍公庙恢复重建后对外开放。

伍子胥

伍子胥（前559﹣前484)，名员，春秋楚国人。其父伍奢被楚平王所杀后，他逃奔吴国，助公子光（阖闾）刺杀吴王僚即位。伍子胥辅佐阖闾整军强吴，攻破楚都，受封于申，故又称申胥。吴王夫差时，他力谏拒越求和、停止伐齐，反被疏远。前484年，夫差听信谗言，赐剑令其自尽。

司马迁《史记》称伍子胥死后"浮之江中。吴人怜之，为立祠于江上，因命曰胥山。"相传伍子胥死后其魂魄化为潮神，后人在吴山建伍公庙祭祀，山体由此得名"伍公山"。

《吴山伍公庙志》六卷

清乾隆（1735-1796)

此书清乾隆刻本。录建置、历代褒封祀典、数、诏、古迹、本传、事实、艺文等卷，详载了历朝文人墨客游历吴山之诗文，吴山胜景艺文之备莫过此书。且此书每页书口下俱有刻工姓名，足证编者重视之甚及刊印之精工。卷首有《山图》、《庙图》各一幅、皆以双面联式大幅版画呈现、绘刻精良，如临其境。

由越属楚

历史沿革中，以钱塘江为界，分隔"越"和"吴"两个文化区域的情况一直存在。《万历杭州府志》《西湖游览志》《熙杭州府志》等均沿用了"吴山，春秋时为吴南界，以别于越，故曰吴山"的说法，认为吴山是春秋时吴国南界，故名吴山。

然而吴、越、楚疆界在春秋战国时期，变动频繁。春秋前期，杭州位于太湖以南，属于越国所辖。公元前494年，吴王夫差打败越国后，杭州地区被吴国吞并。越王句践灭吴，杭州再为越国所有。至战国中期，楚国击败了越国，占据了越国的大量土地，据《史记》之《越王句践世家》载："（楚）杀王无疆，尽取故吴地，至浙江。"即包含吴山在内的钱塘江以北区域都纳入了楚国疆域。

铜套杯

战国（前475﹣前221)

2002年湖北枣阳九连墩1号墓出土 铜质。套杯共5件，依次套入。最外侧为带盖铜杯，杯身敞口，斜壁下收，平足，杯盖顶面有3环钮。杯身素面，杯盖顶面装饰同心圆纹样。

套杯为酒器，多见于楚墓，便于外出使用，其铸造技术较单件铜器复杂。铜杯器形与杭博馆藏战国水晶

杯造型接近，可能受到相同审美因素的影响。

水晶杯

战国（前475﹣前221)

水晶杯器口微敞，平唇，杯壁斜直，底圆，圈足外撇。整体呈喇叭状，略带淡琥珀色，局部可见絮状包裹体。通体平素、造型简洁、它是迄今为止我国出土的早期水晶制品中器形最大的一件，为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的64件珍贵文物之一。

——1990年杭州半山石塘战国1号墓出土

　　中国使用水晶的历史悠久，最晚至春秋时期已有水晶生肖雕件出土。水晶在地质学上属石英，硬度为摩氏7度，硬度较高，但这对于玉石器加工技术已进入鼎盛阶段的战国时期来说已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究其原因是由于当时玉器加工的关键工具——砣，它在材质上进行了革新，加之金刚砂之类的中间介质的使用，使玉石器碾琢水平有了较大提高，为水晶杯的制作提供了技术可能性。

玛瑙环

蟠螭纹铜钮钟

春秋晚期

铜质。色泽铜褐，表面有绿色铜锈。一套7件。形制相同，大小依次递减。钮钟呈合瓦形，平舞，桥形钮，于部微凹呈月牙形，铣部尖锐。7件钮钟纹饰相同，钲部外框为方格纹，其内装饰蟠螭纹，螭圆眼、卷鼻上翘、细长龙身。鼓部自上而下装饰一层卷云纹，一层三角形纹，内刻卷云纹，正鼓处装饰一条盘曲蛇纹。

编钟是用作宗庙祭祀与宗族宴飨时的打击乐器。使用时大小相次悬挂起来，用木槌敲击。礼乐制度中编钟的数量与悬挂方式也在贵族阶级中有分等级、定名位的作用。此一套7件编钟铸造工艺精细，纹饰层次清晰，整体风格庄重肃穆。

铜缶

原始瓷缚钟

原始瓷质。黄褐色胎。器身施青釉，釉色泛黄，釉面刺落。5件铸钟器形接近，尺寸不一。合瓦形器身，平舞，舞部有一至二个孔洞，舞部顶面中央有方环形或圆环形钮，铣部平齐。舞部、钰部局部戳印"C"形纹祥。

第三单元 文脉流觞

陆游

陆游（1125-1210)，南宋书法家，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曾官枢密院编修、知夔严二州、宝章阁待制等。南宋爱国主义诗人，一生创作诗词近万首，意气风发，激情豪迈，主张抗敌御侮，恢复中原。他亦擅长书法，笔姿瘦硬清新，风格独具。晚年应韩侂胄之请，作有《阅古泉记》。

韩侂胄

韩侂胄（1152-1207）字节夫，河南安阳人，南宋中期权臣、外戚。北宋名臣韩琦之曾孙。韩侂胄以父任入官，与宗室赵汝愚等人拥立宋宁宗赵扩即位，以"翼戴之功"，官至宰相。任内追封岳飞为鄂王，追削秦桧官爵，力主"开禧北伐"，因将帅乏人而功亏一篑。韩侂胄禁绝朱熹理学与贬谪宗室赵汝愚，史称"庆元党禁"。在宝莲山麓、南宋太庙后建阅古堂。

阅古堂

位于宝莲山麓、南宋太庙后，原为南宋宁宗朝宰相韩侂胄所建园林。阅古堂倚山而建，《西湖游览志》曾记载："砌玛瑙石为池，引泉注入，名阅古泉。"南宋诗人陆游晚年应韩侂胄之请，作有《阅古泉记》描述此处景色。

韩侂胄在阅古堂中收藏了大量图书字画、古玩珍品。南宋周密《云烟过眼录》记载："米元章帖十二册……闻是韩侂胄故物，中间韩魏公家园池诗，各有'阅古珍玩'大印。"

群玉堂苏帖册（印刷品）

宋嘉泰、开禧年间拓（1201-1207)

此册为《群玉堂帖》第六卷，又称《宋拓群玉堂苏帖》。内容为《上清储祥宫碑》和《春帖子词》及苏轼题记，共38页，为苏轼元祐年间书作。卷内有"范大澈印""延禧私印""介如鉴赏"等鉴藏印，纸尾有近人张伯英题跋考证二则。墨拓保存较完好，字迹清晰，神完气足。

杨皇后

杨皇后（1162-1233)，会稽（今浙江绍兴）人，宋宁宗皇后。少时因姿容选入宫中，原姓失考，后认杨次山为兄，遂姓杨。累进贵妃，与曹美人同受宠于宁宗。韩皇后崩，韩侂胄建言立曹氏，帝未采纳，于嘉泰二年（1202）择立杨后，后深为衔恨韩侂胄，乃使杨次山联同史弥远诛杀之。

宁宗驾崩后，史弥远谋废皇子赵竑，改立成国公赵昀（即宋理宗）。杨后被迫矫诏废立。理宗即位，尊为皇太后，同听政。次年撤帘。 卒谥恭圣仁烈。

南宋太庙遗址

南宋太庙位于紫阳山东麓，是南宋皇室祭祀祖先的宗庙。宋太庙原在汴京（今河南开封），靖康之变后随宋室南迁。绍兴五年(1135)，宋高宗于紫阳山东麓重建太庙。元代毁于战火，后湮没于民居之下。

1995年，杭州市文物考古所在紫阳小区建设工地发现了太庙东围墙、东门门址及大型夯土台基等主要建筑遗迹，这一考古发现被评为"1995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1998年，在原址上建成南宋太庙遗址公园。2001年，南宋临安城遗址（含太庙遗址）被列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古观星台

南宋时，在宝月山太岁庙西南侧，建有宋"太史局"，掌管天文观测和推算节气历法。神御殿内，附藏浑仪（古代天文仪器）一座，旁置"测检所"，并筑有"浑仪台"。

台下有土圭，圭表根据日影的长短，以测定二十四个节气和一年时间的长短。另有一室，内置刻漏，记录时间。南宋太史局在元世祖至元十二年（1275）皆毁，后又复建浑仪台，此后屡毁屡建，今尚留"观星台"石碑一方，存放在杭州碑林。

第四单元 英杰足迹

　　李叔同

李叔同（1880-1942）初名文涛，改名岸，又名广侯、成蹊，字惜霜，号叔同。浙江平湖人，生于天津。公费留学日本，归国后，任教浙江第一师范学校、两江师范学堂。民国五年(1916) 入杭州定慧寺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1927年春，李叔同（弘一法师）居杭州吴山常寂光寺。他在此掩关，特邀请堵申甫居士来寺为之护法，精研《华严疏钞》。

弘一法师行书华严经句轴

民国（1911-1949

释文：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

款识：慧是居士供养，《华严经》句，亡言。

钤印：弘一（朱）、南无阿弥陀佛（佛像印）

浙江体育会摩崖题记

浙江体育会摩崖题记位于云居山东侧的古山道崖壁上，刻于民国元年（1912）八月，由辛亥革命元老吕公望、叶颂清、沈钧儒等人所辟。1905年，光复会徐锡麟、陶成章在绍兴创办"体育会"及大通学堂体操科，为中国近代体育组织之先声。

辛亥革命后，光复会同仁于云居山巅刻石缅怀秋瑾、徐锡麟，同时成立"浙江体育会"，其所办"浙江体育学校"，是辛亥革命后中国最早的体育组织与体育学校。题记临崖建有石亭，现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秋瑾

秋瑾（1875-1907）原名秋闺瑾，字璇卿，号旦吾，东渡后改名瑾，别号竞雄，自称"鉴湖女侠"，笔名秋千。祖籍浙江山阴（今绍兴）人，近代民主革命志士。秋瑾曾多次到过杭州，在白云庵、将台山、吴山召开过秘密会议，她尤其对吴山低调超然的风景十分中意，留下过诗作《登吴山》。

登吴山

清．秋瑾

老树扶疏夕照红，石台高耸近天风。

茫茫浩气连江海，一半青山是越中。

鲁迅

鲁迅（1881-1936)，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豫才，浙江绍兴人。著名文学家、思想家，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

1909年从日本归国的鲁迅任教于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他在这里担任生理学和化学教师兼日语翻译直至次年夏天。鲁迅任教时常去西湖周围采集植物标本，并参加了反对校长夏震武的斗争﹣﹣史称"木瓜之役"。根据鲁迅当时采集植物标本的笔记，就1910年3月的情况，可见鲁迅到吴山的足迹：

三月十五日，师范学堂内，一种；三月十六日，吴山，一种；三月二十日，本学堂，一种；三月二十二日，孤山，四种．....

郁达夫

郁达夫（1896-1945)，原名郁文，字达夫，幼名阿凤，浙江富阳人，中国现代作家、革命烈士。其文学代表作有《沉沦》《故都的秋》《春风沉醉的晚上》等。

20世纪30年代，郁达夫曾居杭数年，其间，他创作了大量杭州题材的散文。他曾作《城里的吴山》一文，透过他的文字，让我们看到了民国文人眼中的吴山。

城里的吴山（节录）

郁达夫

吴山的好处，第一在它的近，第二在它的并不高，元时平章答剌罕脱欢所秃的那数百级的石级，走走并不费力。可是一到顶上，掉头四顾，却可以看得见沧海的日出，钱塘江江上的帆行，西兴的烟树，城里的人家；西湖只像一面圆镜，到城隍山上去俯瞰下来，却不见得有趣，不见得娇美了。还有一件吴山特有的好处，是这山上的怪石的特多；你若从东面上山，一直的向南向西，沿岭脊走去，在路上有十几处可以看到这些神工鬼斧的奇岩怪石。假山叠不到这样的巧，真山也绝没有这样的秀，而襟江带湖，碧天四匝，僧庐道院，画阁雕栏，茂林修竹，尘世炊烟等景物，还是不足道的余事。

罗聘绘丁敬身先生像

此作后为西泠印社创始人丁辅之所得。1917年，他将画像、丁敬诗札、信札与袁枚题诗合裱成卷轴，邀社长吴昌硕题诗，供奉于西泠印社。1947年社内春祭，杭州书画家高时丰在诗堂以小楷恭录《丁隐君传》。1951年，《丁敬身先生像》移交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现藏于浙江省博物馆，为国家一级文物。

　　《丁敬身先生像》轴为"扬州八怪"之一罗聘所绘，画面中丁敬倚杖坐石，神态清逸。

丁敬（1695-1765)，字敬身，浙江杭州人，为"浙派"篆刻开山鼻祖，西泠八家之首。罗聘（1733-1799）为其晚年挚友金农弟子。画像左侧题有丁敬手书《送诗客罗君遁夫归扬州》《承赠棕鞋》二诗，点明了画像的创作背景，当时罗聘以"诗客"身份赴杭拜谒丁敬，临别时，罗聘为丁敬写像带归扬州以作留念。

丁敬

丁敬（1695-1765）字敬身，号龙泓山人，又号钝丁、砚林等，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乾隆初年举鸿博不就，卖酒街市。嗜好金石文字，工诗善画，所画梅笔意苍秀。尤精篆刻，擅长切刀法，为"浙派"开山祖，"西泠八家"之一。有《武林金石记》《砚林诗集》《砚林印存》等。

杭州西泠印社题襟馆现藏有丁敬《砚林诗墨》刻石，其中第十七至十九石为乙酉（1765）立夏后三日，丁敬与郑辑之、汪丽天登吴山诗作。

立夏后三日登吴山题之道院壁

清．丁敬

樱笋年华又换春，江山付与客吟新。

云趋列宙看炊动，雪绕回沙识浪频。

勾践故关如在梦，田横远岛欲生尘。

骚人可奈登临思，陈迹无端易耸神。

第五单元 山魂永续

十方福地叩天门

隋 唐 五代

隋文帝开皇九年（589)，废除钱唐郡置杭州，此为"杭"地名之始。开皇十年（591)，杨素筑州城于柳浦之西，为杭州州城之始。柳浦位于凤凰山下的钱塘江边，依山靠水，为军事要冲。隋方筑城时，胥山犹在城外。唐代杭州城址无甚变化，州治亦设于杭州城南凤凰山麓。

五代吴越国时期，钱锣所筑杭城，南至秦望山麓与六和塔一带，北抵今之武林门外，西濒西湖，东以菜市河（今东河）为界，经两次重大的拓展，整个杭州的外城（即吴越罗城）形成了南北修长，东西狭窄的不规则矩形。而吴山第一次被整体划入了杭州城内，开始规模性建设寺庙等建筑，为后世吴山的繁盛奠定了基础。

山高水长

回首来时路，杭州博物馆在吴山已走过二十四载春秋。从初时的探索，到如今的蓬勃发展，它始终以收藏城市记忆、延续历史文脉为己任。一代代文博人默默耕耘，一次次展览与公众温暖相拥，它早已融入杭州的文化肌理，与这座城市共同成长、不断新生。

未来，杭州博物院将继续以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开放的姿态，为每一位观众提供更丰富、更亲切的文化服务，成为这座城市持续生长的精神家园。您将看见更多杭州的故事，既沉淀千年，又鲜活常新，让文明的对话在更广阔的时空里继续生长，连接过往、照亮未来。

“杭州历史博物馆”初创

历史的记忆

影像年轮

吴山，这座承载着杭州历史与文化的名山，在岁月荏苒中，以居民生产生活的变迁为根基，以景观改造为外在表现，以习俗变迁为文化传承的脉络，不断发展演变。它是杭州城市发展的见证者，是杭州人情感与记忆的寄托之所。它四通八达，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上吴山的路。

各个历史片刻的照片

吴山石刻拓片

　　如今的“杭州博物馆”以丰富多彩的内容服务于民众。

后记

吴山，自五代以来融入城郭，控江带湖，俯瞰千年，"八百里湖山，知是何年图画；十万家烟火，尽归此处楼台"-﹣杭州人心中最亲切的"吴山"，早已与这座城市相依相栖。

杭州博物馆自2001年于吴山山麓建成开放，迄今二十余载，我们非常荣幸扎根于城市文脉的最核心之处，与山相依、与人相伴，向来往的万千市民与四方游客讲述杭州深厚的历史文化，迄今共接待观众2500余万人次，在此，我们诚挚感谢每一位观众的驻足。

本次展览的顺利举办，得益于全国各兄弟文博机构的鼎力支持。在此，我们谨向国家图书馆、天津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吉林省博物院、湖北省博物馆、中国丝绸博物馆、浙江省博物馆等全国20家借展与合作单位，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在杭州加快建设世界一流历史文化名城的战略进程中，杭州博物馆将继续深耕这片文化沃土，以更开放的姿态、更丰富的内容、更深入的研究，向世界展现杭州独特的文化魅力。

湖山依旧，文脉不息，期待与您的下一次相遇，共同聆听历史与未来的对话。

　　以上简要内容对我们了解吴山的历史变迁和人文艺术有所帮助。

老玩童工作室

2025年12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