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望脸知病

书画紫砂艺术苦行僧王随宁

人活一世，谁不图个精神爽利、面色红润、耳聪目明？可你看看身边，四十岁的人六十岁的脸，眼袋耷拉、鼻头发暗、嘴唇泛白，说话没劲，听人讲话要凑近——这不是老了，这是脏腑空了。西医说这是亚健康，我说这是“精气神”被耗尽了。你不信？那我问你：为什么生气过后眼睛发胀？为什么熬夜之后耳朵发闷？为什么思虑过度嘴发苦、唇干裂？这些都不是偶然，是五脏通过五官，在给你递“战书”！

咱们老话讲：“心开窍于舌，肝开窍于目，脾开窍于口，肺开窍于鼻，肾开窍于耳。”这不是随口一说，是《黄帝内经》[search_image]<《黄帝内经》>里铁打的规矩。可现在多少人把这句话当成了顺口溜？舌头麻了去查神经，眼睛花了去换镜片，鼻子堵了喷激素，耳朵聋了戴助听器——治的是“象”，漏的是“根”。根在哪？就在你日夜折腾的那颗心、那副肝、那个脾胃上。

你看那些长期失眠、焦虑的人，舌边是不是总带着齿痕，舌尖通红像烧着了一样？那是心火旺啊！心主血脉，又主神明，你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心慌意乱，不是神经出问题，是你的心气太浮，心血太虚。心气不足，舌就失养，说话无力、味觉迟钝、甚至嘴角溃烂，你以为是上火？其实是心在喊饿！这时候你还喝咖啡提神？等于往枯井里抽水，越抽越干。

再看眼睛。多少人一天盯屏十小时，眼睛干涩、视物模糊，滴眼药水像喝水。可你知道吗？肝藏血，开窍于目。你用眼，其实是在耗肝血。肝血足，目得所养，看东西清亮；肝血亏，眼就干、花、胀、痛。更别说那些动不动就发脾气、眼前发黑的人，那是肝阳上亢，气血全冲头顶去了，眼睛能好吗？我常跟徒弟讲：想护眼，先养肝。别整天研究什么蓝光防护，你把夜熬没了，神仙也救不了你的眼。

鼻子呢？肺开窍于鼻。肺气足，呼吸顺畅，鼻腔温润；肺气虚，动则气喘，鼻塞流清涕，稍微受凉就喷嚏不断。可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人鼻头常年发暗、泛青，甚至长痘？那是肺气郁结、寒湿内困！肺主皮毛，鼻又是面部高点，最容易显病态。这类人往往还怕冷、容易感冒、咳嗽缠绵——不是免疫力差，是肺的“卫外功能”塌了。你还以为多穿点就行？穿再多，里头的气不起来，风寒照样往里钻。

嘴巴的问题最被人忽视。脾主口，其华在唇。你看看那些嘴唇苍白、脱皮、反复起泡的人，多数脾胃虚弱。脾虚的人，吃什么都觉得没滋味，饭后腹胀，大便不成形，脸色发黄——这叫“萎黄无华”。可现代人怎么应对？口味重了加辣，没胃口就开胃饮料，结果越刺激越伤脾。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它一弱，全身都跟着垮。你还敢胡吃海塞？

最后是耳朵。肾开窍于耳。肾精充足，听力敏锐，耳廓红润有光泽；肾精亏虚，耳鸣如蝉、听力下降、耳道干燥，甚至耳鸣夜间加重——这都是肾在报警。特别是那些长期疲劳、房劳过度、久病体虚的人，耳鸣一来就是几个月，西医查不出问题，就说“神经性”，让你忍着。可中医知道，这是“脑髓失充”，是肾精不足以濡养耳窍！这时候你还拼命工作、熬夜应酬？等于在自家仓库没粮的情况下，还天天大宴宾客。

更要命的是，五官从来不是单打独斗。一个人眼睛花，可能不只是肝的问题，还涉及肾精不足（精能生血）、脾胃虚弱（气血不生）；一个人长期鼻炎，可能肺气虚，也可能脾虚生湿、上犯于鼻。我见过太多患者，只盯着一个症状治，结果按下葫芦浮起瓢。真正的中医思维，是从五官之“象”，反推五脏之“本”，从局部看到整体，从表症挖到根源。

你说这玄乎？不玄。你每天照镜子，其实就是在做“望诊”。面色萎黄？脾有问题。眼白发蓝？肝血不足。鼻翼泛油？脾胃湿热。嘴唇发紫？血行不畅。这些信号比体检报告来得更早、更真。可惜大多数人，只会用粉底遮盖，用滤镜美化，却不愿静下心来看看：这张脸，到底想告诉你什么？

所以啊，别等病入膏肓才想起养生。从今天起，学会“读脸”——读懂你五官发出的每一条讯息。眼睛干？少熬夜，多吃枸杞猪肝汤。鼻子堵？别贪凉，艾灸迎香穴。耳鸣？节房事，按揉涌泉穴。嘴苦唇裂？疏肝健脾，少生气。这才是真正的“治未病”。

老祖宗留下的智慧，不在秘方，而在“道”。这个道，就是天人相应，就是内外相通。你善待五脏，五脏就回馈你一副好面容、一副好精神。你糟蹋身体，五官第一个替你受过。别等到满脸晦暗、六神无主那天才后悔——那时，药也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