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现代人的旅行,出门有汽车、火车、轮船、飞机可选。登山若觉得倦了,只需花费少许,便能躺在躺椅上,让人安稳抬上峰顶;若是怕欠人情,也可乘索道而行——静静坐在透明的吊厢里,宛如悬于半空的书房。窗外山色如流动的画卷,连绵青翠、奇岩云影,尽数铺展眼前。这般悠然,这般惬意,似在天地之间轻悬漫游,好不自在快活。</p> <p class="ql-block">这让我想起了五十多年前那次华山之行……那哪能算旅游,充其量只是“穷溜达”罢了。</p><p class="ql-block">我是个老三届,文革后下了两年乡,回城进厂当了工人,在化肥厂的铆焊班里干铆工。班里除了我,还有三位师傅:两位焊工——华师傅和顺师傅,另一位是铆工尚师傅。我们四人朝夕相处,同甘共苦,成了关系最紧密的“铁哥们”。记得那时每月工资三十几元,日子过得紧巴巴,但我心里却很知足——比起还在农村的乡亲,已经好多了。我们几个常说:“人家骑马,咱骑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p><p class="ql-block">有一天,华师傅提议:“星期天咱们上华山玩去吧?”我说,好是好,可坐火车买票的钱哪凑得齐?华师傅却笑道:“我在车务段有个朋友,正好跑洛阳到西安这趟线,能帮上忙,没问题。你们只管凑几斤粮票、带上几块钱就行。”</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吃饭要粮票,穿衣要布票,打油要油票,连买盒火柴都得有票——什么都是票证的世界。出趟门,难呐。可正因为难,那点挤出来的“玩心”,才显得那么真,那么暖。</p> <p class="ql-block">我们四人如约而至,一切依华师傅的安排,进站上车十分顺利。上车后,某师傅将我们让进乘务室,一路说笑闲谈,火车飞驰,约莫凌晨五时便抵达孟源车站——这里离华山最近。我们下车与某师傅道别,他还不忘叮嘱:“晚上七点半在这儿等车,可别误了点!”我们一边应着,一边已转身朝山路奔去。</p><p class="ql-block">那时我们都才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加上对华山探险的满怀期待,个个心急如火,恨不能一步登顶。沿着山道,几人你追我赶,呼啸向前。正奔得兴起,忽见前方一块巨石拦路,不由驻足细看,石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回心石”。心里嘀咕:这怕是说,跑累了吧?快回头,后面的路你们可吃不消。又转念一想:这“回”字,是不是该用“恢”字才对?——去它的!我们既不累,也绝不“灰心”,相视一笑,便又迈开步子,朝更高处闯去。</p> <p class="ql-block">不多时,我们来到一面陡峭的山坡前。它极高极陡,须仰头才能望见峰顶,那近乎垂直的坡度令人心惊。原本平缓的山路在此骤然收束,化为一架紧贴岩壁的云梯,看上去直教人头皮发麻、望而生畏。至此,行走已成了攀岩——只见光滑的岩面上,被铁锤凿出无数个依次向上的石窝,一路延伸至山顶。</p><p class="ql-block">每个石窝两侧都垂挂着粗黑的铁链,供攀登者借力。细看那铁链:每个铁环约有一扎来长,上面竟铸有“嘉庆年制”的字样,透着厚重的年代感。它们通体乌黑,历经风雨冲刷却依旧坚固地悬在那儿,仿佛在无声地为每一位行人鼓劲。每根铁链少说也有数吨重,在缺乏机械的清朝,真不知当年是如何运装上去的。</p><p class="ql-block">此时,已有不少游客正在攀登。人人脚踩石窝,手抓铁链,一步一喘,艰难向上。我们也汇入其中,踏着前人的足迹,在粗重的呼吸声中一点一点向上挪移……终于,岩顶到了。</p><p class="ql-block">刹那间心潮奔涌,我们忍不住振臂高呼:“啊——啊——”呐喊声在山谷间层层回荡,久久不绝。</p> <p class="ql-block">前面山坡上出现一较平直山路 位于陡峭的山脊之上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近之 让人心惊肉跳 宛如一条长龙卧在山岭之上 让人感慨万分 :感谢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赐给我们如此奇妙的景观 亏有铁链相护才敢迈步向前 尽管如此 两目也不敢旁视 生怕那头晕目眩的感觉。与我同行的游客告诉我们:这段路叫苍龙岭 是最险要的路。感谢这位热心的游客 让我知道了前面的路叫千尺幢 这段路叫苍龙岭。那时候哪有什么导游呀!提倡艰苦奋斗 游玩是资产阶级思想所以老百姓都避而远之,只能道听途说罢了。这位游客指着前方的两块大石头说: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小沉香 劈山救母的地方 美丽的传说 让我们脚步停下来 仔细观察着:两块牛一样大小巨大石头 中间断口基本吻合 尽菅如此 还是美丽的传说而已 还是远看大石头 近看石头大。</p><p class="ql-block"> 我们掐着时间 跑完五个山峰 东西南北中基本上都是走马观花 一掠而过 脑子的印象是:古老的道观 、险峻的山峰、难行的山道、苍桑的铁链、美丽的传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