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廣州25中海外兵團榮哥說:这次去欧洲旅游,上山顶时突然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喘不过气来,只好停下休息好一阵才继续走。回来一查,发现心跳慢得离谱,三十五六次,医生说已到危险边缘。我从没头晕过,体力也算可以,可数据摆在面前,由不得不信。</p> <p class="ql-block">现在左胸贴了个监测仪,二十四小时监控心跳,一旦异常,医院马上会收到警报。坐在车里,紫色T恤拉起来,露出那片贴片,黑眼镜一戴,竟有点像电影里的特工。其实心里哪有那么酷,只是想习惯它——这玩意儿以后可能真要陪我一阵子了。</p> <p class="ql-block">朋友笑我说,几有型,背着个“心脏发射器”满街走。我在屋里自拍一张,橙色T恤上印着“England Park”,手机绿壳子亮得扎眼。脖子上还挂着红证件包,像随时要去办正事。其实只是想看看,装了这设备的我,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我。</p> <p class="ql-block">医生明确讲,心跳三十五六,已处危险边缘,不能再做剧烈运动,动作要慢,情绪要稳。我回想去年体检还好好的,心跳还有59,怎么今年就掉到34?身体像悄悄换了主人,却不通知我一声。</p> <p class="ql-block">换了医生,把过往资料全调出来分析,怀疑是心脏血管堵塞,安排9月5日做CT。这段时间连凉茶都不能喝,中药更是碰都不能碰,生怕影响结果。其实最怕的不是检查,是结果出来后那句“要装起搏器”。我天天做噩梦,梦见手术灯亮着,自己躺在台上,却喊不出声。</p>
<p class="ql-block">可梦归梦,日子还得过。那天傍晚我照常出门散步,紫T恤、黑短裤,狗儿跟在身边。阳光穿过树叶,斑斑驳驳洒在人行道上,远处交通牌写着“PASSENGER CAR ONLY”,世界依旧按它的节奏运行。我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算数。</p> <p class="ql-block">群主伟雄说得好:“人生路上难免挫折,无论身心,既然遇上了,就积极面对——向前!向前!向前!”这话像一记鼓点,敲在心上。是啊,还没到终点,怎能停下?</p> <p class="ql-block">小玉安慰我:“太紧张反而伤身。真要装,也不是世界末日。我认识一位大伯,2018年装的,活到96岁才走。”她说话时,仿佛站在冰川前,山雪映着阳光,围巾轻扬,笑容温暖。那画面让我想起,生命可以很长,也可以很坚韧。</p> <p class="ql-block">志青说得更洒脱:“将心放宽,乐观是最好的药。既来之,则安之。”她站在海滩边,红衣白裤,海风轻拂,棕榈树影摇曳。那一刻,她不像在劝人,倒像在示范——如何活得轻盈。</p> <p class="ql-block">夏芳马上回应:“服晒你!勇敢又乐观的志青!”她自己也常在雪山前微笑,太阳镜一戴,气场全开。她们都像在告诉我:病不是软弱的借口,而是重新认识自己的契机。</p> <p class="ql-block">志青笑回:“勇敢是逼出来的嘛!鬼叫我唔好彩?唯有天跌落来当被擒啰!”她又站在海边,蓝包斜背,神情自在。我忽然明白,所谓坚强,不是没有恐惧,而是怕着怕着,还是往前走。</p> <p class="ql-block">兵团医师戈冰专业又贴心:“没症状其实是好事,先别吓自己。心情轻松,病都可能自愈;紧张焦虑,反倒加重负担。”她提醒我查“四高”,也解释起搏器的原理——原来心跳慢,未必是血管堵,可能是心脏的“发令员”老了,叫不动队伍。装个起搏器,就像给它配个助听器,重新校准节奏。</p>
<p class="ql-block">她还说,有对母女装了起搏器十二年,现在比以前还精神,以前爬坡都喘,现在天天做物理治疗。只是不能做电疗,每次去诊所都主动提醒医生,像在守护自己的新规则。</p> <p class="ql-block">夏芳补充:“我妈装了十几年,生活完全不受影响。就是不能做MRI,过机场安检要说明,有人工检查就行。以前她照样搭飞机,一点不耽误。”她站在雪山前,手抚头发,笑得从容。原来起搏器不是终点,只是换一种方式活着。</p> <p class="ql-block">谢谢大家的关心。知道这病后,我确实怕过,总觉得明天会不会突然没了。脑袋里翻来覆去,越想越慌。但有你们在,一句句劝,一声声笑,像光一点点照进来。</p> <p class="ql-block">伟雄最后说:“比起靓女志青经历的,你这算小菜一碟。荣哥,大胆往前走,别回头。”他话音落下,仿佛那座哥特式教堂又在雪球中浮现,尖塔指向天空,雪花静静飘落——庄严,却安宁。</p>
<p class="ql-block">原来,正确认识疾病,不是只看数据高低,而是看清它背后的生活:有恐惧,也有陪伴;有未知,也有希望。我不再只想“能不能活久”,而是学着问:“怎么活得像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