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贝楠 2025年12月12日 <div><br></div>悉尼歌剧院(Sydney Opera House)像一组迎风扬起的白帆,自诞生起便成为世界瞩目的建筑奇迹。它是20世纪最具传奇色彩的建筑之一,不仅重塑了悉尼的海港,也成为澳大利亚文化精神的象征。 来到悉尼,当然要近距离亲眼欣赏这座宏伟建筑,探索它的传奇历史和故事。为此,我们参加了一个悉尼歌剧院导览。进入歌剧院,了解歌剧院的亮点、历史和结构。<div><br>大厅里的屏幕上播放着歌剧院演出的剧目。<br></div> 导游告诉我们,上世纪50年代,悉尼已经是个活力十足的港口城市,却缺少一个能真正代表城市的文化建筑。<div><br>悉尼所在的新南威尔士州(New South Wales)政府决定建造一座歌剧院,但没有人知道它应该长什么样。于是在1956年,全球建筑设计竞赛启动,来自世界各地的设计源源而来。<br></div> 就在评委们准备结束评选时,一位评委突然注意到一个被放在“淘汰堆”里的草图——它不像传统歌剧院;它的屋顶像帆、像贝壳,也有人说像海鸟的翅膀;整个造型太前卫、太不现实。可是——它美得让人无法忽视。<div><br>这张草图来自丹麦建筑师约恩·乌松(Jørn Utzon)。评委把图纸捡了回来,低声说:“这……是未来。”于是,这张被淘汰的草图,被放回舞台中央。Jørn Utzon,这个名字,改变了悉尼的命运。<br></div> 但是,在1959年动工后,人们才发现,这座建筑根本造不出来!因为贝壳般的屋顶无法用传统的办法加工。工程成本从最初预算的700万澳元上涨到1亿多,工期也从预计的4年拉长到14年。工程困难到连政府都开始怀疑是否要继续。<div><br>乌松拒绝放弃。他不断试验结构。在一次吃午餐时,他用刀子切开橙子,橙片一片片掉在桌上——弧度不同,却来自同一个圆。灵感突然冒出,“球体!悉尼歌剧院的所有‘帆’,必须来自同一个球体!”</div><div><br>这就是今天我们看到的“统一弧度”的白帆造型。<br></div> 然而,政治风向突变。1966年,新任政府上台,预算被放大到难以承受。反对党咄咄逼人,媒体疯狂嘲讽:这是一场世纪笑话!在一次会议上,官员对乌松说:“要么听我们的,要么滚出澳大利亚。”<div><br><div>乌松被迫辞职,含泪离开澳大利亚,再也没有亲眼见到歌剧院建成。这是悉尼歌剧院历史上最令人唏嘘的一幕。<br></div></div> 虽然换了团队,但乌松奠定的外形已经无可替代。工程继续推进,内部空间由当地建筑师重新设计。1973年,歌剧院正式启用,伊丽莎白二世女王(Queen Elizabeth II)亲自主持开幕。 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第一次看到这座建筑时,都有同一个感受:它不像人类建出来的东西,更像是从海面上自然升起的白色雕塑。<div><br>于是,悉尼有了新的灵魂。<br></div> 几十年过去了。世人终于明白,悉尼歌剧院之所以成为世界象征,不是因为成本、速度或政治,而是因为它的美、它的前瞻、它的灵魂……<div><br>而这灵魂来自一个被赶走的建筑师。政府代表带着歉意信函登门,说:“我们希望你回来。至少……让你的作品完整。” 乌松已是白发老人。他抚摸着旧草图,良久,说:“我从未恨过悉尼。”</div><div><br>但他却没有再踏上悉尼的土地。他的儿子代替他回到悉尼。<br></div> 2007年,悉尼歌剧院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是当代建筑史上最年轻的世界遗产之一,也是唯一一座还未满50岁便获此头衔的建筑。这算是对乌松最温柔的补偿。 走近歌剧院,仔细观察看起来像贝壳,又像风帆的外部壳体。 导游告诉我们,外部壳体由一系列巨大的混凝土贝壳组成,每一片都覆盖着独特的陶瓷瓷砖。 悉尼歌剧院的“白帆”之所以在阳光下闪耀,是因为外层覆盖着超过一百万块特制的陶瓷瓷砖。它们并非纯白,而是由光面白砖与哑光奶油色砖交织排列——远看洁白如帆,近看却呈现细腻的菱形纹理。 这样的设计既能在烈日下柔和反射光线,又能在阴天保持明亮,使整座建筑在不同天气和角度下都拥有独特的光泽。这层瓷砖外衣,是歌剧院最迷人的细节之一,也让它成为世界上最易辨识的建筑。 歌剧院的内部风格跟外面不一样,不是那种金碧辉煌,而是用结构本身和自然材料来营造气氛。 在公共大厅的顶棚,有大面积玻璃,让整个港湾的景色都能看到。阳光照进来,混凝土的纹理、木材的颜色都会变得更柔和。这里像一个面向大海的巨大洞穴,光线、风、声音都在流动。 导游将我们带到海港一侧的阳台上,让我们抬头看,悉尼港湾大桥清晰地映在玻璃上,随着光线和海风轻轻晃动——仿佛歌剧院把大桥悄悄“收藏”在自己的贝壳里。 悉尼歌剧院共有6个正式剧场。每年约有2000多场演出,活动和节目总量超过3000场。<div><br>走进歌剧院音乐厅(Concert Hall),第一眼会被它的规模与木色光泽震住。整个空间像一艘巨大的、倒扣的木船,从顶棚一路向下延展,温暖而流动。<br></div> 音乐厅可容纳两千多人,是歌剧院里最大的场馆。但尽管规模巨大,声音却“不走失”。这是因为大厅顶部悬挂着一组被称为“声学反射板”的结构。它们能把声音精准地向观众席反射,让每一个位置都拥有清晰、均匀的听觉体验。 以澳大利亚传奇女高音琼·萨瑟兰(Joan Sutherland)命名的琼·萨瑟兰剧院(Joan Sutherland Theatre)主要上演歌剧与芭蕾。这是悉尼歌剧院里第二大的剧场。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深红色的座椅和柔和的金色灯光。红与金的组合让整个空间自带“剧院感”,不张扬,却有一种低调的华丽。灯光打在墙面上,颜色像被加了滤镜,暖得让人忍不住轻声说话。 工作室剧场(The Studio)是悉尼歌剧院里最灵活、最前卫的小剧场。在这里演出的节目类型特别丰富,包括喜剧、脱口秀,小型音乐会,现代舞、实验舞蹈,多媒体表演,当代戏剧、跨界艺术,等等。 导游最后将我们带到一个大厅,指着地上的紫色地毯,讲起了意大利传奇男高音,20世纪最著名的歌剧巨星之一帕瓦罗蒂(Luciano Pavarotti)的一件往事。 1983年,帕瓦罗蒂来到悉尼,在歌剧院举办和澳大利亚女高音琼·萨瑟兰的音乐会。<div><br>在音乐会前举办的媒体发布会上,当帕瓦罗蒂看到地面铺的是紫色地毯时,便拒绝踩上去,因为他认为紫色地毯会带来厄运,并将其与棺材内衬联系起来。迫使媒体发布会改在红毯区域举行。</div><div><br>这大腕儿真是太牛啦!<br></div> 说实在的,参观完歌剧院内部,感到很失望。歌剧院的外观像一首诗,但内部更像一部未完成的草稿。你走进去时,会觉得它的灵魂被留在了外面。 不禁问导游,如果乌松当年没有被赶走,歌剧院内部会是什么样?导游解释说,如果乌松当年没有被赶走,今天的歌剧院内部会像外部一样惊艳——更统一、更纯粹、更具雕塑感,而不是现在这样由不同时代、不同团队拼合而成的“折衷版”。 当听导游介绍说,悉尼歌剧院不仅是表演艺术中心,还承担大量公共与文化功能,如会议与论坛,企业活动、颁奖典礼与产品发布会,婚礼与招待会,艺术装置与灯光展,等等。我的心凉了半截, 这……还是乌松当初想象的殿堂吗?还是那个追求光、空间与纯粹精神性的建筑吗? 也许是外观太传奇,也许我幻想得太多,总之走到最后,我反而怀念刚刚站在海风里的那一刻——只有外壳、阳光和远处的海面,整个世界都在闪光,而内部却无法延续那份魔力。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ifgqvck" target="_blank">上集:大洋洲自由行26:跳上跳下观光车,轻松游遍悉尼城</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ikxokdn" target="_blank">下集:大洋洲自由行28:漫步悉尼市中心,多元文化伴我行</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fzkg1ef" target="_blank">游记从头看:大洋洲自由行01:从不顺开始的顺</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