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P篇:一般表述——浅论SSP胸腔镜干预之“工作原则/框架”——与特殊表述:“肺包泡”模式提出及其对手术经营之意义

老华头

<p class="ql-block">要点总结</p><p class="ql-block">(一)一般性表述部分</p><p class="ql-block">1.尽管单个肺或接近单个肺状况会对(胸腔镜)手术及麻醉带来挑战,但依托现代麻醉工具与技术,尤其是手术与麻醉团队在应对困难或更艰难问题上的长期互动,<span style="font-size:18px;">使的“单个肺”条件下的手术与麻醉困扰并非不可克服——其中,手术方法(如“APCplus”等)在微创与简洁性上的优势叠加,也是不可不提的重要变量——在更极端条件下,甚至是一个决定性变量,后者如笔者所谓“唯点穴,方可行”的更严苛限制下;</span></p><p class="ql-block">2.SSP在胸腔镜下(肺质量、SPB及PA等)的高度异质性——从极简到复杂无上限——必然要着求方法的多样性,及其与给定患者、尤其是与给定靶病变之最佳匹配。</p><p class="ql-block">3.手术医师建立在多能(复合型训练)基础上的专门化——打破人为学科疆界,将一切现有方法集于一身,以供术中随时切换或结合应用,同时又高度专门化,如SP或“肺大泡”专科医师;</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本例“APClplus”与“标准方法”的结合(“自动对位”相应靶病变),及其在术者手中由此及彼的</span>“无缝隙”切换,正是这一理念与主张内化为一以贯之的“工作原则”之简单例示与注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特殊表述部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肺包泡”病变模式之提出与现象学描述</span></p><p class="ql-block">在之前的文章中,笔者曾描述了“大泡-气肿性病变”的一种常见类型,即所谓“泡包肺”模式及其对手术干预之意义(详见前文)。此处所要提出和描述的“肺包泡”模式,其在<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泡-气肿性病变”中同样具有相当的典型性,却有着与前一模式</span>“正相反对”的形态学特征:前者主要见于上肺,后者却几乎全部位于下肺(膈上);前者是部分<span style="font-size:18px;">相对“正常”的肺组织,为厚薄不一的“大泡-气肿层”所包裹,后者却是部分“大泡-气肿性病变”为相对“正常”的肺组织层所包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肺包泡”</span>特征描述如下:</p><p class="ql-block">1)位于膈上和叶间,<span style="font-size:18px;">如土豆样聚集的一簇“泡泡”(</span>通常数量众多和大小不等,且以中等大小为主),<span style="font-size:18px;">为厚薄不一的月牙形肺组织所包绕。</span>在胸腔镜下,特别是在膨肺状态下,这些泡泡如挤撞进围栏里的羊群一般,有着“不可胜数”的拱起的“羊背”);</p><p class="ql-block">2)虽然其朝向中心(向心性聚拢)的游离端彼此分离,但其放射状排列的基底却大都相互贯通——即这是一些拥有共同和共通基底的”大泡-气肿浑融体”;</p><p class="ql-block">3)包围它们的、或其所由发生的“皮层”肺组织,通常质量较差(空化明显),其数量/厚薄依“中央病变”的多寡而有异——“中央病变”越多,“皮层肺组织”就越少,反之则反之;</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说明:尽管无论在影像学上还是胸腔镜下,“肺包泡”都是恰如其分的描述/命名,但我们需要立即跟上说明或“澄清”的是:后者实际上只是前一模式之“变种”,即在解剖学上意义上,它终究还是一种“泡包肺”模式,只是由于其所在位置及该处肺组织的“卷曲状”发育布局,而使其呈现为相反的形态学/地形学表现——“肺包泡”模式!</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处理困难与注意</p><p class="ql-block">1)此类以中等大小为主的泡泡大多超出了“APCplus”的效能限度;</p><p class="ql-block">2)其<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泡-气肿浑融体”特征,也使</span>“改良的泡内粘合法”基本被排除在外;</p><p class="ql-block">3)“标准方法”(吻合器切除)应为“最优解”;</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4)“标准方法”下的“掏心”术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标准方法”下,与“简单粗暴”地连同“皮层”肺组织一并切除相比,清除“中央病变”而保留“皮层肺组织”的“掏心术式”当为更优选择——后者无论对肺功能保存,还是降低术后肺复张不全风险都大有裨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5)“APCp lus”与“标准方法”的次级/下位联合</span></p><p class="ql-block">但受基底肺实质空化及“皮层”肺组织存量限制,“掏心术式”的主要困难是“取与留”之权衡,及“咔嚓”之后的跟进或“善后”处理——查漏与补漏:“层出不穷”的残留病变及与之相关和相并而存的“跑冒滴漏”——操作空间局促和几近无解的“胸腔填充”(为慢阻肺所特有,不膨肺自然无法查找漏气,然一膨肺,又完全没有了任何观察和操作空间)更是雪上加霜——会令术者感到沮丧、挫败和穷于应对,此时,若再缺乏有效而简洁的术中漏气处理手段,就可能会坠入“开场容易收场难”之窘境,更不用说最令术者忌惮的术后漏气与肺复张不全之“联手”煎逼了!</p><p class="ql-block">至此,笔者不得不再次提到“APCplus”,并感念其在“荡平”此类残余病变和消除漏气上的优异表现——这便引出了该技术与“标准方法”在另一层级上的结合:如果说前面为匹配不同靶病变而分的“APCplus”与“标准方法”的结合是一种“初级”/“上位”的结合——一种对等的、平行的结合,那么,此处的结合则可视为“次级”/“下位”的结合——一种非对等的、主与辅的结合,即“APCpus”作为辅助手段,助力作为主要手段的“标准方法”实现治疗目标的结合。</p><p class="ql-block">3.“次级结合”的一般或“普适”意义:</p><p class="ql-block">在“大泡-气肿性病变”有创干预中用到“标准方法”,却因肺质量限制而使与“残留病变相关漏气”无法避免的几乎所有场合,“次级结合”都是一种非常有用、甚至具有普适性价值的解决方案/策略——其卓越性能除了见之于效率与有效性之外,更在于它是以消除/荡平大量残留病变(这些病变虽非绝对,却大都不适于/无法再切除)为前提的——这使其同时具有某种程度的“二次减容”意义——后者尤其为通常与“标准方法”配套的其他补漏/防漏措施所不及,如各种“衬垫”、补片应用及喷/敷胶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附1.“肺包泡”病变模式之更极端患者举例</p><p class="ql-block">附2.“电圈套器法”与“APCplus”联合应用举例<span style="font-size:18px;">(仅提供“电圈套器法”演示)</span></p><p class="ql-block">附3:“改良的泡内粘合法”与“APCplus”联合应用举例(仅提供“改良的泡内粘合”演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英文缩写与名词注释:</p><p class="ql-block">SP:自发性气胸</p><p class="ql-block">PSP:原发性自发性气胸</p><p class="ql-block">SSP:继发性自发性气胸</p><p class="ql-block">SPB:胸膜下肺大泡</p><p class="ql-block">PA:胸膜黏连</p><p class="ql-block">“标准方法”:胸腔镜下的吻合器切除</p><p class="ql-block">GEB:巨型肺大泡</p> <p class="ql-block">图为夫人乔女士写意画新作</p> <p class="ql-block">图为夫人乔女士写意画小品</p> <p class="ql-block">市内某院胸外科同仁转过来的患者,在门诊也是好不容易才让家属(患者儿子)相信,我们真的可以给他爸爸做手术。</p><p class="ql-block">慢阻肺,左侧肺毁损,接近单个肺条件下的右侧自发性气胸(复发性、持续性自发性气胸):</p> <p class="ql-block">在往下进行之前,请先注意一下他的左肺:既往肺结核病史,加之余肺气肿-大泡性病变,其左肺大部毁损,加之支气管扭曲、狭窄,几乎完全丧失功能——这意味着,其一,大大增加了右侧发生SP时的风险,如因张力性气胸需要紧急救治,甚或因救治不及而危及生命;其二,手术和麻醉困难及风险:在左肺几无功能条件下,常规单侧肺通气已不可行。但依托现代麻醉设备和技术,尤其是本中心与麻醉团队在困难/极限患者配合、互动上的长期磨合,以及手术方法(如“APCpus”等)在微创和简洁性上的优势,使的这一困难并非不可以克服。但靶病变的多发和分布广泛,以及棘手病变的存在——该患者刚好同时兼有这两者,尤其是右下肺那团令笔者也“避之唯恐不及”的“马蜂窝”(术前讨论本来是说好不动它的)——与单个肺或接近单个肺状况相叠加,还是会给麻醉与手术带来来很大困扰和不便,如尽管术中采用了包括高频通气在内的多种方法和策略,却仍需每隔数分钟或十数分钟就要暂停操作,以供双肺通气及支气管镜吸痰等来恢复基本氧合,及经常要在肺尚未充分萎陷时进行操作,这些都大大增加了手术操作的难度及时间。</p> <p class="ql-block">既往肺结核病史,加之余肺气肿-大泡性病变,其左肺大部毁损,加之支气管扭曲、狭窄,几乎完全丧失功能:</p> <p class="ql-block">靶病变非常多发且分布离散,但此类病变以其与“APC plus”的高“匹配度”,而使的此番操作颇具愉悦感和魔幻性(此处略过,有兴趣的同仁可参照之前相关文章):</p> <p class="ql-block">文字同上。</p> <p class="ql-block">文字同上。</p> <p class="ql-block">文字同上。</p> <p class="ql-block">文字同上。</p> <p class="ql-block">文字同上。</p> <p class="ql-block">文字同上。</p> <p class="ql-block">靶病变非常多发且分布离散,但此类病变以其与“APC plus”的高“匹配度”,而使的此番操作颇具愉悦感和魔幻性(此处略过,有兴趣的同仁可参照之前相关文章):</p> <p class="ql-block">真正的考验是甚至令笔者也避之唯恐不及的这簇位于膈上,为半月型肺组织所环抱(中等大小)的“气肿-大泡性病变”。以笔者的经验和教训,<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是一团最好不要触碰的“马蜂窝”!</span>术前讨论时也已自我(和被小伙伴们)提醒:除非刚好它们正是我们要找的责任病变,否则(对这个患者)就最好不要动它们。</p><p class="ql-block">在此或许我们不应回避如下的问题:为何刚好是这个部位的此类病变会令人颇为“忌惮”呢?——此处暂不涉及<span style="font-size:18px;">黏连限制的特殊性(这个部位的黏连由于在胸壁、纵隔之外又增加了膈肌的影响,通常更为错综复杂和处理棘手,还有同样会增加操作难度的局促空间),仅就气肿-大泡性病变而言,其以下特点增加了此类靶病变的处理困难和风险:</span></p><p class="ql-block">1)位于膈上和叶间,如土豆样聚集的一簇“泡泡”(通常数量众多和大小不等,且以中等大小为主),为厚薄不一的月牙形肺组织所包绕。在胸腔镜下,特别是在膨肺状态下,这些泡泡如挤撞进围栏里的羊群一般,有着“不可胜数”的拱起的“羊背”);</p><p class="ql-block">2)虽然其朝向中心(向心性聚拢)的游离端彼此分离,但其放射状排列的基底却大都相互贯通——即这是一些拥有共同和共通基底的”大泡-气肿浑融体”;</p><p class="ql-block">3)包围它们的、或其所由发生的“皮层”肺组织,通常质量较差(空化明显),其数量/厚薄依“中央病变”的多寡而有异——“中央病变”越多,“皮层肺组织”就越少,反之则反之;</p><p class="ql-block">说明:尽管无论在影像学上还是胸腔镜下,“肺包泡”都是恰如其分的描述/命名,但我们需要立即跟上说明或“澄清”的是:后者实际上只是前一模式之“变种”,即在解剖学上意义上,它终究还是一种“泡包肺”模式,只是由于其所在位置及该处肺组织的“卷曲状”发育布局,而使其呈现为相反的地形学形态——“肺包泡”模式!</p><p class="ql-block">处理困难与注意</p><p class="ql-block">1)此类以中等大小为主的泡泡大多超出了“APCplus”的效能限度;</p><p class="ql-block">2)其“大泡-气肿浑融体”特征,也使“改良的泡内粘合法”基本被排除在外;</p><p class="ql-block">3)“标准方法”(吻合器切除)应为“最优解”;</p><p class="ql-block">4)“标准方法”下的“掏心”术式:</p><p class="ql-block">在“标准方法”下,与“简单粗暴”地连同“皮层”肺组织一并切除相比,清除“中央病变”而保留“皮层肺组织”的“掏心术式”当为更优选择——后者无论对肺功能保存,还是降低术后肺复张不全风险都大有裨益</p><p class="ql-block">5)“APCp lus”与“标准方法”的次级/下位联合</p><p class="ql-block">但受基底肺实质空化及“皮层”肺组织存量限制,“掏心术式”的主要困难是“取与留”之权衡,及“咔嚓”之后的跟进或“善后”处理——查漏与补漏:“层出不穷”的残留病变及与之相关和相并而存的“跑冒滴漏”——操作空间局促和几近无解的“胸腔填充”(为慢阻肺所特有,不膨肺自然无法查找漏气,然一膨肺,又完全没有了任何观察和操作空间)更是雪上加霜——会令术者感到沮丧、挫败和穷于应对,此时,若再缺乏有效而简洁的术中漏气处理手段,就可能坠入“开场容易收场难”之窘境,更不用说最令术者忌惮的术后漏气与肺复张不全之“联手”煎逼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肺包泡”模式在患侧卧位扫描上看的更清楚(更极端“肺包泡”模式见附1举例)。</p> <p class="ql-block">“APCplus”处理掉较小的泡泡,簇拥在眼前的更大(超出APC处理限度)、更多的泡泡,留给吻合器“咔嚓”。</p> <p class="ql-block">深入纵隔里的这簇大泡,就位于下腔静脉与心包之间,黏连分离确实有些如履薄冰——这簇泡泡术前曾寄希望于彻底的黏连而使之“无害化”,事实却是,一方面,它正是我们胸腔镜下要找的“肇事病变”,另一方面,黏连程度刚好足以增加我们处理它的困难和风险,却未能将其满意“困住”而使之“无害化”。</p> <p class="ql-block">对下肺这簇位于膈上,为半月型肺组织所环抱(中等大小)的“气肿-大泡性病变”,吻合器切除故为“最优解”,但若无术中有效且简洁的漏气处理与防范措施,轻易触碰的风险成本可能会很高——即使能够满意消除几乎所有靶病变,术中大量和/或多处的漏气(与层出不穷的残余大泡-气肿病变”相关),仍会令给术者感到沮丧、挫败和穷于应对,更不用说术后持续漏气与<span style="font-size:18px;">肺复张不全的“联手”煎逼了</span>!</p><p class="ql-block">在此,笔者不得不再次提到“APCplus”,并感念其在“荡平”此类残余病变和消除漏气上的卓越性能——这便引出了该技术与“标准方法”在另一层级上的结合:如果说前面为匹配不同靶病变而分的“APCplus”与“标准方法”的结合是一种“初级”/“上位”的结合——一种对等的、平行的结合,那么,此处的结合则可视为“次级”/“下位”的结合——一种非对等的、主与辅的结合,即“APCpus”作为辅助手段,助力作为主要手段的“标准方法”实现治疗目标的结合。</p> <p class="ql-block">术前-术后48小时CT对照:所有靶病变消除满意,患肺基本复张(术后不漏气)。</p> <p class="ql-block">数日后患肺充分复张(下肺有感染)——术后是否漏气及漏气量大小,首先影响的就是术后肺复张:笔者已反复讲过了,术后漏气与不漏气相比,当然患肺复张就相对更加困难;同理,术后大量漏气相较少量漏气,其患肺复张也更加困难——反过来,肺复张程度越差,漏气也越难停止或进行有效处理。</p> <p class="ql-block">附1.“肺包泡”病变模式之更极端患者举例:</p> <p class="ql-block">“肺包泡”模式在患侧卧位扫描上看的更清楚:这个患者虽然靶病变得到较满意处理,但也曾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困扰!</p> <p class="ql-block">方法匹配靶病变及方法组合应用举例</p><p class="ql-block">附2.“电圈套器法”+<span style="font-size:18px;">“APCplus”之PSP应用举例,也是上午(12月9日)刚做的病例(此处仅提供“电圈套器法”演示):</span></p> <p class="ql-block">方法匹配靶病变及方法组合应用举例</p><p class="ql-block">附3:“改良的泡内粘合法”+“APCplus”之PSP应用举例(此处仅提供“<span style="font-size:18px;">改良的泡内粘合法</span>”演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