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咏怀诗》晋-阮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夜中不能寐</p><p class="ql-block"> 起坐弹鸣琴</p><p class="ql-block"> 薄帷鉴明月</p><p class="ql-block"> 清风吹我襟</p><p class="ql-block"> 孤鸿号外野</p><p class="ql-block"> 翔鸟鸣北林</p><p class="ql-block"> 徘徊将何见</p><p class="ql-block"> 忧思独伤心</p> <p class="ql-block"> 夜中不能寐</p><p class="ql-block"> 起坐弹鸣琴</p><p class="ql-block"> 薄帷鉴明月</p><p class="ql-block"> 清风吹我襟</p><p class="ql-block"> 孤鸿号外野</p><p class="ql-block"> 翔鸟鸣北林</p><p class="ql-block"> 徘徊将何见</p><p class="ql-block"> 忧思独伤心</p><p class="ql-block"> 把琴弦拨成星河</p><p class="ql-block"> 让月光洒满衣襟</p><p class="ql-block"> 在无人共饮的深夜</p><p class="ql-block"> 与影子对坐谈心</p><p class="ql-block"> 飞鸟在林中寻找黎明</p><p class="ql-block"> 我在长夜里寻找知音</p><p class="ql-block"> 当整个世界都已沉睡</p><p class="ql-block"> 醒着的人要替天明</p><p class="ql-block"> 守护初心</p><p class="ql-block"> 且把忧思</p><p class="ql-block"> 酿成朝露</p><p class="ql-block"> 等待第一个</p><p class="ql-block"> 推窗之人</p><p class="ql-block"> 飞鸟在林中寻找黎明</p><p class="ql-block"> 我在长夜里寻找知音</p><p class="ql-block"> 当整个世界都已沉睡</p><p class="ql-block"> 醒着的人要替天明</p><p class="ql-block"> 守护初心</p> <p class="ql-block">https://tv.cctv.com/2010/02/27/VIDE1366946085659778.shtml</p><p class="ql-block">这是竹林七贤关于阮籍的故事视频,感兴趣的按住打开观看</p> <p class="ql-block">https://v.kuaishou.com/KggTQ2yt </p><p class="ql-block">人到中年就会变怂?重新翻阅竹林七贤之一阮籍的故事,我才发现,他怂的背后,是从心的选择。"(这是关于阮籍的第二个视频按住打开可观看)</p> <p class="ql-block">应该怎样理解七贤当中的阮籍呢?为了便于美友深入的了解,就收集编辑补充写了这篇关于《阮籍的痛和他的生命底色》的短文,希望能帮到大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魏晋的风雨长廊里,有这样一种存在——他驾着车,载满酒坛,任车轮碾过官道,直闯向无人之境。直到悬崖陡现,马匹嘶鸣着扬起前蹄,他才在天地突然的寂静中,放声痛哭。他是阮籍,一个把眼泪酿成烈酒,把道路走成绝境的人。每次读《晋书·阮籍传》里这“穷途之哭”的片段,胸腔总会被一种钝痛击中。那痛哭里,是千百年来清醒者共通的悲怆:当天地之大竟容不下一条直行的路,当所有方向都指向悬崖,痛哭便成了灵魂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语言。</p><p class="ql-block">阮籍善饮,天下皆知。《世说新语》载其“邻家妇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这看似放诞的行为,恰是他最精妙的生存隐喻。醉,是他对抗浑浊世事的盔甲。在司马氏“名教”织就的恢恢天网下,清醒意味着危险,意味着必须回答每一个立场问题。阮籍选择了醉——醉是模糊地带,是安全距离,是让权力之眼无法对焦的迷雾。他的八十二首《咏怀诗》,字字清醒如刀锋,却冠以“咏怀”的朦胧之名,正如他的醉眼,既看穿了时代的荒诞,又以醉态掩护了这份清醒。</p><p class="ql-block">然而醉意深处,是更深的清醒,也就意味着更深的痛苦。那是一种撕裂:身体在醉中沉沦,精神却在深渊边缘行走。嵇康被戮前奏《广陵散》,琴音激越如最后的宣言;而阮籍的沉默与醉饮,却像一面被重重敲击却不发出声音的鼓,内里的震荡足以摧垮心脉。他“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这“率意”与“恸哭”间,便是魏晋风骨最悲怆的注脚——用最不羁的姿态,践行最深刻的绝望。</p><p class="ql-block">嵇康临刑,索琴奏《广陵散》,叹“《广陵散》于今绝矣!”这是以生命为音符的、公开的决绝。阮籍的痛苦,却更多是《酒狂》琴曲中那些欲言又止的顿挫与变调。他的音乐不在刑场,而在每一个无法成眠的深夜,指尖悬于冰弦之上,想弹《清商》却迸出杀伐之音,急急掩住,化作悠长的颤音。七根弦,成了他内心的七道悬崖。</p><p class="ql-block">这种压抑的痛苦,比爆裂的终结更折磨人。它指向一种更普遍的困境:当直言招致灾祸,当沉默等同苟且,灵魂便被困在无形的囹圄中。阮籍的《咏怀诗》为何如此晦涩?不是才力不逮,而是心事太险,险到必须以星河瀚海为喻,以香草美人为障。他的诗,是一扇只能从内向外看的窗,我们看见窗上凝结的冰花(那些瑰丽的意象),却难以直视他窗前那双被烽火灼伤的眼睛。这“至慎”背后,是至痛。</p><p class="ql-block">“穷途”是阮籍留给后世最震撼的意象。它不仅是地理的尽头,更是精神与出路的彻底断绝。然而,正是在这“无路可走”处,一种奇异的超越诞生了。既然世俗之路(仕进功名)已绝,便创造一条属于自我的路——哪怕这条路以醉为马,以哭为辙,终点是悬崖。</p><p class="ql-block">这便触及了阮籍之苦的核心价值:它昭示了人之为人的尊严底线。在一个个体价值被政治洪流轻易吞没的时代,阮籍用他的苦,证明了有些东西无法被驯服——那就是对精神自由的渴求,对心灵完整的捍卫。他的青白眼,分明的不是雅俗,而是灵魂的宁折不弯。这种痛苦,是高贵心灵与卑劣现实碰撞时的必然产物。它不带来世俗的成功,却完成了精神的雕塑。如同断臂维纳斯,残缺本身,成就了另一种震撼人心的完整与崇高。</p><p class="ql-block">千年以降,我们依然为阮籍心痛,是因为他的苦,击中了人类境遇中某种永恒的部分。每个时代,或许都有其“名教”的桎梏;每个追求独立的灵魂,都可能面临“穷途”的抉择。阮籍的醉与哭、慎与狂,如同一面古老的铜镜,照见我们自身在现实与理想夹缝中的挣扎。</p><p class="ql-block">更值得深思的是,阮籍之苦所淬炼出的魏晋风骨,并未因时光流逝而褪色,反而在中国文化的星河中,化作一种独特的光谱——那是一种深知世事不可为而依然有所坚守的悲剧美,一种在绝对压力下保持心灵弹性的生命智慧。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生存还是毁灭”这一命题,一个无比复杂又无比真诚的中国式回答:既不慷慨赴死以求痛快,也不苟且偷生而泯然众人,而是在醉与醒、狂与慎、哭与笑的钢丝上,走出了一条惊心动魄的灵魂轨迹。</p><p class="ql-block">当我们合上史书,那车轮声、痛哭声、琴弦的颤音与酒瓮的空响,并未远去。它们汇成一种低沉而持久的背景音,提醒着我们:真正的风骨,或许不在于永远昂扬的胜利姿态,而在于认清人生荒诞与有限之后,依然选择用全部的生命去感受、去痛苦、去爱,并在那“穷途”的悬崖边上,为自己,也为后世,留下了一声穿越千古的、属于人的回响。这,或许就是我们至今仍在聆听阮籍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