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意·人与大象｜摄影艺术中的和谐乐章 ——论摆拍的深层价值与摄影的灵魂拷问

屈鹏程

摄影，这门光影交织的艺术，常被视作现实的忠实记录者，却也能化身心灵的诗人。在老挝那雾霭缭绕的阳光下，我捕捉了一组人与大象共生的珍贵瞬间——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布施仪式，以及人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温馨场景。画面中，僧侣身着赭黄袈裟，双手合十，将稻谷布施予巨象；大象低首垂鼻，似在虔诚回应；背景是葱郁森林、氤氲雾气与透射的阳光；美女与大象的对话，以及大象在训象师面前的温顺，宛如一幅流动的禅意画卷。这些图片虽为摆拍，却超越了刻板真实，以专业构图与光影的巧妙运用，勾勒出宗教、人、动物与大自然的完美交响。它提醒我们：摄影的本质并非仅在于“捕捉”，更在于“创造”。当摄影界陷入对技法与真实的偏执争论时，这组作品恰似一泓清泉，涤荡浮尘，引领我们回归艺术的根源——那关乎和谐、灵魂与永恒的追求。

一、摆拍是摄影艺术表达的一种形式

摆拍常被诟病为“失真”，但在这组作品中，它却化作艺术升华的阶梯。每一帧画面，都是精心编排的仪式：僧侣的静穆与大象的驯良，在阳光中交融，形成视觉的韵律。大象的粗糙皮肤与僧侣丝绸般袈裟的对比，象征自然与文明的对话；布施的稻谷散落如金屑，隐喻生命的馈赠与循环；美女与大象依偎共舞，似在诉说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拍摄手法上，我采用不同的角度取景，重点突出大象的巍峨与人类的谦卑，辅以浅景深虚化背景，使森林化为朦胧的梦境。这种“设计”，绝非欺罔之举，实乃摄影语言的凝练——恰似画家于画布上精心构图，导演在镜头前巧妙调度。它为作品赋予“美感”的血肉：色彩仿若梵高笔下那热烈的暖黄与清新的翠绿，光影恰似伦勃朗画作中极具戏剧性的明暗交织。欣赏者驻足凝望，不仅目睹眼前场景，更如坠入冥想之境——宗教的慈悲、生灵的共生、自然的包容，于此凝结成“禅意”的具象之态。

然而，这份美不止于表象。深层次而言，它折射出人类社会永恒追寻的意义与境界。佛家布施仪式，本是人向自然呈上的献礼，大象作为“森林之神”的化身，欣然接受僧侣的馈赠，由此形成闭环般的和谐：人敬畏自然，自然便回馈以安宁；宗教作为纽带，悄然消弭物种间的隔阂。这正是道家“天人合一”的东方哲思，亦是当代生态伦理的呼声。在物欲横流的时代，图片中的大象低眉顺目，僧人闭目凝神，提醒观者：真正的文明，非征服自然，而是与之共舞。一张摆拍之作，竟能承载如此厚重的社会价值——它非仅记录新闻事件，更构建起精神图腾，唤醒人们对和谐共生的深切渴望。

二、摄影界争议中的灵魂拷问与艺术反击

遗憾的是，当今摄影界弥漫着对“非真实”现象的焦虑。所谓“大师”们发出灵魂拷问，却深陷狭隘的技术主义泥沼。一位中国顶流摄影人抨击“PS泛滥”，视后期处理为对摄影原旨的亵渎；另一位质疑M挡（手动模式）的过度使用，推崇P挡（程序自动）的便捷性；更有专家哀叹“中国摄影沦为单一新闻图片的天下”，预言其发展希望的湮灭。这些批评，表面看似忧患，实则暴露了对摄影本质的深刻误解——他们将摄影简化为机械复制，却忽视了其作为艺术媒介的多元性与创造性。

对此，我以这组作品为利剑，刺破迷雾。当那位顶流贬斥PS时，我反问：“你精通PS吗？”——并非挑衅，而是叩问：后期处理若用于强化情感表达（如调色烘托禅意），又何异于画家精心调色？当大师鄙夷M挡时，我反问：“身为顶级摄影师，你专业吗？”——M挡赋予创作者对光圈、快门的绝对掌控权，恰如诗人精心锤炼字句，它是专业性的彰显，而非炫技之举。当专家断言摄影“新闻化”会陷入绝望时，我疾呼：“图片难道不能拥有故事与灵魂吗？”新闻图片固然真实，却往往仅停留在事件表面；真正的摄影艺术，应如舞蹈般，若缺乏肢体语言的隐喻（如布施仪式中双手与象鼻的“对话”），即便技巧再完美，也不过是空洞的躯壳。

最尖锐的矛头指向摆拍——大师们对此不屑一顾，斥为虚假的表演。但我说：“电影不是摆拍而完成的吗？”此言并非狡辩，而是艺术哲学的觉醒之语。在电影中，每个镜头都经过导演精心编排，如《肖申克的救赎》通过其精湛的摄影技巧和叙事手法，成就了一部自由的史诗。同理，摄影摆拍若以真诚为底色（如老挝僧侣与大象日常互动的再创作），便能升华为“超现实”的真实，剥离偶然的杂乱，提炼出本质的灵魂。达盖尔发明摄影术时，便预言其艺术潜能；布列松的“决定性瞬间”理论，亦不排斥精心等待的“摆布”。拒绝摆拍，无异于折断摄影创造力的翅膀。

　　

三、重塑摄影的社会镜像与灵魂载体

这组“禅意·人与大象”的诞生，正是对上述争议的鲜活答辩。其目的非炫耀技巧，而邀观者真正理解摄影的双重价值：艺术与社会。艺术价值上，它证明摆拍可孕育“有故事的作品”——僧侣布施的画面，讲述着慈悲传承的故事；大象的凝视，承载着野生生灵的沉默史诗。每一幅作品皆如一首跨越时空的视觉诗，于无声处唤起普世的共鸣。于社会价值层面，它宛如一曲和谐的宣言：在全球生态危机肆虐、精神世界荒芜的时代，图片中宗教、人、动物与自然和谐交融之景，恰似一剂良药，治愈着现代性的疏离之症。它不记录新闻，却预言理想——一个万物共生的乌托邦。

摄影的本质，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战场。真实记录（如新闻摄影）有其崇高，但艺术创造（如摆拍）亦不可废。正如安塞尔·亚当斯所强调的，摄影不只是按下快门那么简单，它融合了我们所阅读的书籍、观看的电影、走过的路程以及我们所爱的人们所带给我们的所有情感和经历。当大师们困于技法之争时，请回望这组老挝的影像：大象的呼吸、僧侣的禅心、美女的忘情、驯象师的专注、森林的脉动，在精心摆拍中交织成永恒的交响乐章。摄影的希望，不在于排斥PS或M挡，而在于拥抱灵魂——那能让荒漠开花的创造力。

总结：在光影中寻找共生的禅意

按下快门的一瞬，我从老挝的森林归来，带回的不只是图片，更是对摄影未来的信念。这组“禅意·人与大象”，以摆拍为舟，渡我们至艺术与社会的彼岸。摄影无需匍匐于“真实”的桎梏之下，它大可展翅飞翔——似僧侣布施的稻谷，播撒着美的种子；如大象沉稳的脚步，踏响着和谐的节奏。当所谓大师仍在拷问灵魂时，愿我们以作品回应：摄影的价值，在于它能否让观者听见风声中的禅意，触摸人性里的神性。至此，光影不止于记录，它成为救赎的经文，在每一次快门的开阖间，诵念着万物共生的永恒偈语。

作者简介 屈鹏程(Photographer)

湖南省炎黄文化研究会会长

美国摄影学会影艺专家级会士

中国摄影著作权协会会员

中国老摄影家协会会员

湖南省摄影家协会会员

长沙市摄影家协会会员

国际注册高级摄影师

多幅作品在国际赛事中获得金牌

多幅作品刊载于《大众摄影》《新闻战线》《照相机》等杂志上

多幅作品收录于《湖南省地名录》《长沙市地名录》

2022年、2023年WPU十佳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