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西藏行（九）

月照长空

2025年5月26日，乙巳年四月二十九日，星期一

7时15分，在抖音上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流浪诗人随口吟的一首诗：“不走了~这个桥洞刚刚好~能容下我和我一肚子的牢骚~所有的词都在夜里遁逃~语言溃散成烟~在桥的喉咙里乱窜~我和没有活物的群山面对面站着~一棵树向春天索要叶片。”如其所述，这何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超然，出尘，别人的眼光只是祭品，而我独自成神。

今天他们依约去参观布达拉宫，而我自行活动。我决定先去罗布林卡，再去小昭寺。“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我选择的是步行。

下了一夜雨，八点多时，日出。

风轻日暖，细草如茵；山巅积雪，横如匹练。而出岫白云，与摩天积雪，共为一色。

8时38分，行至拉萨滨河公园。

8时54分，行至“青川藏公路纪念碑”。

8时58分，行至“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馆”。

9时，来到罗布林卡广场。这里有许多流浪狗。

罗布林卡意为“宝贝园林”，位于拉萨西郊，始建于18世纪40年代（达赖七世），是历代达赖喇嘛消夏理政的地方，是一座典型的藏式风格园林。经过二百多年的扩建，全园占地36万平方米，园内植物100余种，不仅有拉萨地区常见花木，而且有取自喜马拉雅山南北麓的奇花异草，还有从内地移植或从国外引进的名贵花卉，堪称高原植物园。建筑以格桑颇章、金色颇章、达登明久颇章为主体，有房374间。是西藏人造园林中规模最大、风景最佳、古迹最多的园林。

罗布林卡一带是拉萨河故道经过的地方，在18世纪40年代以前，还是一片野兽出没，杂草、矮柳丛生的荒地。后来，由于七世达赖格桑嘉措在哲蚌寺学经期间，时常在此搭帐消夏，当时的清朝驻藏大臣便为其修建了一座鸟尧颇章（凉亭宫）。公元1751年，七世达赖在鸟尧颇章东侧又建了一座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三层宫殿——格桑颇章（贤劫宫）。八世达赖在此基础上扩建了恰白康（阅览室）、康松司伦（威震三界阁）、曲然（讲经院），把旧有的水塘开挖成湖，按汉式亭台楼阁的建筑风格，在湖心建了龙王庙和措吉颇章宫（湖心宫），两侧架设了石桥。1922年，十三世达赖在园林西侧建金色颇章宫、格桑德吉宫、其美曲吉宫，在西南建金色林卡，并种植大量花草树木。1954年，十四世达赖又在园林中部建达旦明久颇章（永恒不变宫），在北面也建了新宫，使罗布林卡发展为已有的规模。

罗布林卡四面有门，东面是正门。

颇章是藏语词汇，意为宫殿。

罗布林卡内，松、柏、榆、杨、柳……遮天蔽日，鸟声不绝于耳；长廊，池沼，假山，亭台，经幡柱子……触目皆是；一重重各自独立的院落，层楼广厦，金碧辉煌。室内则明窗净几，陈设粗犷奢华，地板光滑可鉴。

我进了一个“颇章”，又一个“颇章”，不知道最终进了多少个“颇章”。

那些身着藏族服装的男男女女，小心翼翼地用手抚摸那些陈设的床、椅子，就像抚摸自己怀中的婴儿；见佛像，则匍匐在地。

跟布达拉宫一样，颇章里的楼梯十分狭窄陡峭，每个踏步一次只能踏半个脚掌。当年在布达拉宫时，见此情形，我十分纳闷。今天又见，不觉疑窦丛生。后来才知道，在西藏，台阶越陡，彰显权力越大。

突然觉得，罗布林卡也同布达拉宫一样，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自它的诞生起，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出出精彩绝伦的戏剧，布景华丽，音乐悠扬，香气曼妙……

不论什么民族，不论什么地域，不论信仰什么宗教，不论嘴上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富丽堂皇，追求荣华富贵的心，是一致的。

一个人在这古老的罗布林卡里走走停停，虽是白昼，却有一种万籁俱寂的感觉。看那些树叶，也都静止不动。它们似乎不懂风的故事。

10时50分，离开罗布林卡，打车去小昭寺。

小昭寺，藏语称为“甲达绕木切”，位于拉萨八廓街以北约500米处，始建于7世纪中叶641年（藏历铁牛年吐蕃松赞干布时期），是文成公主奠基建成的。小昭寺现有建筑面积4000平方米，寺内主要供奉了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另有诸多珍贵文物。1962年被国务院公布为自治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在2001年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小昭寺藏文叫燃木齐。其规模和名声都比不上大昭寺，也没有那么热闹，但也别有特色。

中午11时11分，我已来到了小昭寺前的小巷里。这里的人，似乎每个人都在嘟嘟囔囔地念着什么。耳边隐隐地有一种嗡嗡声。

11时22分，出小昭寺，进入紧邻的喜德无量寿佛不朽之福寺。这里的香客似乎比小昭寺里的更多。

11时33

分，打车回宾馆。坐上车后，司机问我去哪里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不打卡，十五！”我点点头，说：“可以！”他解释说，那次打卡，结果堵车，跑了一个多小时，才挣二十多块钱。问，你是河南人吧？我说是啊。他说你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我说，你也是河南人吧？他说，是的，我是安阳人。我心想，怪不得其他省份的人都对河南人嗤之以鼻，都是你们这些害群之马，不守规矩，才导致河南人的口碑这么差的。到宾馆不久，建新、涛、姚也打车从布达拉宫回来了。说起打车的事，他们说，司机是河北人，女的，也没打卡，二十。他们乘车的距离比我近了许多。听了，不觉大笑。

我们就近在宾馆旁边的一家川菜馆午餐，饭后即驱车前往韩红的家乡日喀则。

韩红是我非常敬佩的歌手。她的担当，情怀，令人有高山仰止之感。

日喀则的全名始称溪卡桑珠孜，简称为溪卡孜，汉语译音为日喀则，藏文意思是“如意庄园”，元至正二十年（1360年），始有建制，是西藏下辖地级市，地处中国西南边陲，青藏高原西南部，西衔阿里地区，北靠那曲市，东邻拉萨市与山南市，外与尼泊尔、不丹、印度等国接壤，是雅鲁藏布江的发源地，西藏第二大城市。境内定日县有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5A级景区扎什伦布寺。

下午1时40分，下高速，走307省道，前往羊卓雍措。

羊卓雍措，俗称“羊湖”，藏语意为“碧玉湖”，位于西藏自治区山南市贡嘎县和浪卡子县，与纳木措、玛旁雍措并称西藏三大圣湖。湖面海拔4441米。

下午2时21分，行至山南市贡嘎县海拔4260米的雅江河谷观景台。

2时55分，到达位于山南市浪卡子县的海拔4998米的羊湖观景台。这里人欢马叫，热闹非凡。而湖水如镜，幽暗深邃，云在脚下。

4时40分，进入拉萨市曲水县，重新驶上高速。

傍晚5时45分，进入位于日喀则市仁布县的仁布服务区。

6时38分，到达日喀则市政府所在地桑珠孜区。

6时54分，进入喜格孜步行街。7时，到达扎什伦布寺。寺院已停止接待游客。

这是我第二次到日喀则。这一次，我一直在想日喀则像哪一个我曾去过的城市？新疆的伊犁！日喀则同样是一个有积淀、有温度、有人味的城市。在这里，能感觉到人间烟火气的涌动。

突然想起原武汉大学副校长周叶中说过的一句话：“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是坚持，最小的差距是智商。”

进入藏区后，感觉饭菜价格普遍比桐柏贵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