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之殇

海风

图文：朱明（ZM）/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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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2025年9月21日在北京参团开启了贝加尔湖的旅行。对于通常的旅行而言，我大多是愉悦的、欢快的，但这次为期八天的贝加尔湖旅行中，我的愉悦中常常夹杂着莫名的惆怅和隐隐的伤感。

2025年9月21日中午，从北京起飞，两个半小时的航程，抵达伊尔库茨克市，没有时差。

通关后，在机场出口等待其他团友时，遇到同机另外一个旅游团安排接机的欢迎仪式。三位俄罗斯人着民族服饰，拉着手风琴、捧着面包，载歌载舞欢迎中国旅游团的到来。上图上下两张分别是机场内外景观。

伊尔库茨克市拥有80万人口，是伊尔库茨克州首府，也是东西伯利亚第二大城市。

当地导游安排俄式晚歺。宿North Sea（北海）酒店。据说该酒店是中国人投资建设的，由俄罗斯人经营。

9月22日，酒店早餐后乘车前往布里亚特自治区，蒙古族聚居地。在路边布里亚特人开的饭馆午饭，食用切布列克（用油煎炸的扁型饺子状牛肉饼）、牛肉汤、包子等。随手在饭馆的马路对面拍山村田原秋景。

新石器时代，北海（贝加尔湖）周边地区居住的部分人类中，就有布里亚特人，属中国蒙古族分支，又称布里亚特蒙古人。长相黄皮肤东方亚洲面孔，与我国的蒙古族人没有区别。因外蒙古独立和沙俄侵占我国部分领土，布里亚特人现主要分布在中国内蒙，蒙古国、俄罗斯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等地。布里亚特人在俄罗斯境内，为西伯利亚地区较大的少数民族之一。他们使用蒙古语族的布里亚特语。一直沿用老蒙文，1938年改用斯拉夫民族广泛应用的西里尔字母，传统信仰包含萨满教和喇嘛教。蒙古国曾受苏联影响也用西里尔字母拼写蒙文，近年来正在逐渐恢复传统蒙文。公元前100年，西汉苏武出使匈奴被放逐于北海地区牧羊长达19年。公元前119年，西汉霍去病追打匈奴骑兵到过这里。13世纪这里的布里亚特人又被成吉思汗长子术赤征服，后融入蒙古部落。17世纪至18世纪，经《中俄尼布楚条约》、《布连斯奇条约》和《恰克图条约》其聚居地被划归沙俄后，仍留居的布里亚特人名义上信仰东正教，但保留萨满教残余。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位于贝加尔湖东岸及周边，几乎环抱贝加尔湖，这里是布里亚特人自古以来的主要聚居地。1921年和1922年，苏联分别成立了布里亚特—蒙古自治州和蒙古—布里亚特自治州，1923年，将上述两州合并为布里亚特蒙古自治共和国。1958年又改名为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从名称的变迁和西里尔字母的推广使用可以看出苏联对布里亚特人的去蒙古化、去中国化。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不能改变的，布里亚特人是中国蒙古族的后裔。此外，生活在俄罗斯境内的蒙古人后裔还有卡尔梅克人，主要分布在卡尔梅克共和国，他们是向西迁入沙俄境内的蒙古后人，多信奉藏传佛教。还有图瓦人，居住在图瓦共和国（原我国的唐努乌梁海），主要信奉喇嘛教和萨满教。以及阿尔泰人，生活在阿尔泰共和国（清朝时期属于莫西蒙古准格尔部管辖，1864年沙俄通过《堪分西北界约记》割占该地区），与蒙古族有亲近的族源。现俄罗斯境内的四个蒙古人共和国，其中阿尔泰共和国、图瓦共和国和布里亚特共和国所在地，都曾是中国的领土。

午饭后往奥利洪岛。途中停拍一片牧场和一个田原村落。

下午4点，我们来到贝加尔湖边，等待乘摆渡船上奥利洪岛。

贝加尔湖现位于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南部（原为我国境内），在布里亚特共和国和伊尔库斯克州境内，面积为3.1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5个上海市那么大。湖面一望无际，像极了大海，难怪中国人曾把它叫作北海——北面的海。是亚洲最大的淡水湖，也是世界最深的湖泊、蓄水量最大的淡水湖。平均水深730米，最大深度为1642米。水体总容积23.6万亿立方米，是现在我国所有湖泊总和的十倍，是全球地表未冻结淡水总量的五分之一。贝加尔湖是物种最丰富的湖泊。有着3600多种动植物，其中80%是贝加尔湖特有物种。如贝加尔海豹、欧姆鱼等，都只生活在贝加尔湖的淡水中。

在华夏历史上，我们中国人在很早以前曾多次踏足于贝加尔湖周边区域。直至《汉书-苏武传》才明确记载中国人对贝加尔湖区域进行管理。这里也是匈奴、鲜卑、大辽、契丹、金国、蒙古、瓦刺、满清的发祥地之一。西汉民族英雄霍去病远征漠北，大军饮马瀚海。这里的瀚海，就是贝加尔湖。1685年，康熙年间，清军在黑龙江流域对沙俄军队扩张侵扰我国进行了猛烈打击。沙俄两次战败，军队大部在雅克萨被歼灭。沙俄恳求清朝进行谈判以重新规划两国边界。1689年9月7日，清朝康熙皇帝为了阻止噶尔丹统一全部蒙古部落的战争，切断沙俄对葛尔丹的支持，避免清朝面临两线作战的威胁，在中方军事上战胜沙俄的情况下，对沙俄做出让步，与其签订了《中俄尼布楚条约》，将北海（贝加尔湖）以东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割让给了沙俄。1727年，满清雍正皇帝又与沙俄签订了《布连斯奇条约》和《恰克图条约》，将贝加尔湖及以南约10万平方公里国土割让给了沙俄。至此，北海（贝加尔湖），这颗中国北方的明珠连同其周边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彻底脱离了我国的版图。

我国失去贝加尔湖的战略损失。

1、贝加尔湖丰富的淡水资源对于北方淡水资源严重短缺，还需要南水北调的我国来说，损失难以估量。

2、除了淡水资源以外，贝加尔湖地区还拥有许多其他自然资源。如耐火粘土、高岭土、煤炭、木材和油气等等，储量都非常丰富。拥有贝加尔湖地区，将很大程度上改善我国某些自然资源不足的状况。

3、中国失去了贝加尔湖这一北方天然屏障和战略缓冲后，沙俄依托贝加尔湖地区为基地进一步侵略中亚和远东。

4、贝加尔湖地区承载着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的发祥根系和历史记忆，失去贝加尔湖及周边地区，导致这些文化记忆形成断代并逐渐淡化的风险，历史传承被割裂、停止。

5、此外，拥有贝加尔湖良好的生态系统及众多的动植物物种。将极大丰富我国的特殊生态物种。反之，留下的只有惋惜、遗憾和愤恨。

1952年，毛泽东主席结束对苏联的访问后，乘火车返回祖国。途经贝加尔湖时，曾凝视湖面，沉重的说，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北海，是苏武牧羊的地方。这充分表达出伟人对这方水土的眷恋和不舍，对现实的遗憾和不甘。他也是在提醒后人，不要忘记中国历史上的屈辱！

如今，我国自然资源部出台了新文件，规定我国出版的新地图中，必须将8个俄罗斯占领的地区标注中文名。一、符拉迪沃斯托克，标注为"海参崴"。二、乌苏里斯克，标注"双城子"。三、哈巴罗夫斯克,标注为"伯利"。四、布拉戈维申斯克，标注为"海蓝泡"。五、萨哈林岛，标注为"库页岛"。六、涅尔琴斯克，标注为"尼布楚"。七、尼古拉耶夫斯克，标注为"庙街"。八、斯塔诺夫山脉，标注为"外兴安岭"。此外，1914年，沙俄通过不平等条约将唐努乌梁海划归俄国，1944年该地正式被苏联兼并，现在叫图瓦人民共和国。外蒙古在苏联的政治、军亊支持下独立为蒙古国。希望这些失去领土的历史屈辱，能永远被真正的中国人所铭记！

摆渡船启航了。码头岸边的岩石上，落停了许多西伯利亚银鸥和黄脚鸥等水鸟。它们伴飞摆渡船的航行，捕猎那些被惊动显现船边的鱼儿。同时它们也习惯了享用船上游客投喂的面包等吃食。

奥利洪岛，我国古代面积最大的湖中岛，面积约为700平方公里，位于贝加尔湖中部偏北，紧邻湖水最深处。奥利洪岛是贝加尔湖22个岛屿中最大的岛屿，也是唯一有人居住的岛屿。目前岛上居民1300多人，主要是布里亚特人。

贝加尔湖周边地区属温带大陆性气候。湖中物产丰富，年产鱼量达30亿斤。

奥利洪岛游艇码头附近，建了旅游度假区。游客可至湖中畅游，在岸边烧烤、喝咖啡、听音乐等，享受湖畔日落美好时光。

岛上风光旖旎，湖光山色、悬崖峭壁，湖水清澈，湖面平静如镜。傍晚自由活动，到游艇码头拍晚霞至日落。

运气尚佳，遇到火烧云。

宿岛上胡日尔村。

9月23日，4点半乘车出发到奥利洪岛最北端合波伊角观日出。

日出时分，朝霞绚烂。天之蓝，霞之红，倒映水中，使湖水呈现梦幻般的淡紫色。

日出过后，我们回到车边，惊喜地发现，两位司机师傅已用随车携带的炉具、炊具和菜食做好了早餐。餐食竟有欧姆鱼做的乌哈汤。欧姆鱼是世界上仅在贝加尔湖生长的一种淡水鱼。还有蔬菜沙拉、面包、奶酪、腌肉、小甜饼和巧克力等。起个大早，摸黑赶了近三小时车程的烂路，大清早在外野餐，餐食还如此丰富难得，让人食欲大开，众人狼吞虎咽起来，如风卷残云，倾刻之间，桌上就只剩鱼骨和面包渣了。此时，才有人注意到，餐具刀叉勺子齐备，调料瓶放在一边，简易的木桌上还铺上了随车带来的桌布！这两位俄罗斯师傅做事还真是认真细致！这也许是俄罗斯人敬业精神的写照。众人鼓掌感谢！

师傅忙着收拾炉具、餐具，并将鱼骨面包屑等残食收集一起，拿到二十米开外湖边的石板上，导游说海欧是这里的清道夫，它们会来处理的。不一会，几只海欧果然来了。可惜，我们吃得太干净了，海鸥们要失望地再去别处觅食了。

餐后，我们乘车转至另一处景点，爱情山。湖岸上历经千年的两座礁石传承着一个经久不衰感人的爱情故事。

奥利洪岛的乌茲里湾。蔚蓝色的湖水，平静辽阔的湖面，湖畔草色初黄，树叶尚绿，湖湾风和日丽。真想坐上那秋千椅，闭上眼睛，作个白日梦:俄罗斯把美丽的贝加尔湖还给我们了！

这车叫瓦滋旅行者，俄罗斯国产9座四驱越野面包车。我有幸坐在副驾上，来时看着车灯照射的路面上，坑坑洼洼，起伏不平，一般的面包车根本无法正常行驶。可这车走起这种路，虽有起伏感，却绝没有生硬的底盘顿挫感，似坐在波浪起伏的船上。天亮后，我看这车外观其貌不扬，车内配置简单粗糙，我还专门附身查看车底，想知道用了什么高级避震装置。结果意外，非常普通。回来网上一查，这车果然不凡。据说因其设计科学，用料扎实，性能卓越，返修率低，有军车血统，号称地表最强越野面包车，多年来广受好评，在俄罗斯销量不小，在越野车行业内，口碑不错。据说还准备将其改进型打入中国市场。

随后我们乘车来到奥利洪岛著名的哈兰茨湾。站在湾畔，可清晰看见远处的狮子岛和鳄鱼岛。

奥利洪岛，哈兰茨湾景观。

离开哈兰茨湾，下午返回胡日尔村。傍晚步行往萨满岩观日落。

13根萨满柱，传说古代萨满人在萨满岩洞中行祭拜之事。

在萨满柱附近，地上可见许多散落的卢布硬币，这是萨满教徒祭拜时留下的。萨满教认为这样仗义疏财可以与人、动物为善。

晚续住胡日尔村。

9月24日，早饭后离开胡日尔村往离岛码头。途中停拍湖畔景点“一棵树”。

后离岛，往伊尔库茨克市。途中在车上回望贝加尔湖景观。再见，难忘的奥利洪岛！

途中停拍一处山脚丛林河滩。

下午抵达伊尔库兹克市中心。凯旋门座落在安加拉河畔基洛夫广场边缘，被称作“莫斯科大门”，是伊尔库茨克标志性建筑。

西伯利亚开拓者纪念碑，雅克夫博哈克夫，1661年，一名哥萨克。伊尔库茨克城开拓建设者雕像。

1661年，为了获得广阔的领土与珍贵的毛皮，开拓东方商路，一支由俄国迁徙来的哥萨克探险拓荒队在安加拉河及其支流伊尔库特河畔建立了一个要塞，与当地原住民布里亚特人、匈奴人、鲜卑人等开始了争斗，结果给原住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当时，该地区仍属清朝管辖，但清廷因北方战事，又鞭长莫及，无力分兵干预。对于当地原住民来说，这些哥萨克就是一群流窜入侵的强盗土匪。而对于沙俄来说，他们是开疆拓土的开拓者。哥萨克是一个特殊的族群，他们并非以民族或血缘划分，而是靠不被人统治的自由理念凝聚的半军事化的游牧群体。沙俄借这群哥萨克的侵入和实际占领，对该地区的归属与清朝挑起争议。

实际上，被称为"西伯利亚的心脏"、"东方巴黎"、"西伯利亚的明珠'的伊尔库茨克，它的最初崛起经历了三个主要历史阶段，或者说缘于重要关键的三个历史成因。

首先，是1661年哥萨克族群对清朝领地的入侵和实际占领，也就是俄国人说的开疆拓土。这为后来一系列划定疆界的不平等条约奠定了基础。

其次，1689年至1727年，《中俄尼布楚条约》、《布连斯奇条约》和《恰克图条约》等条约的签订，为伊尔库兹克及其周边地区的领土归属，对沙俄在这一广阔地区规划使用、投资开发、建设发展提供了确定性的法理保障。

然后，1825年12月俄国旨在推翻沙皇专制的12月革命党人政变失败，许多受过良好教育、有着先进民主思想和科学见地的12月党人及其家眷被流放到此，从而为伊尔库茨克及周边地区发展提供了一定的人材储备。他们带来的先进思想，对当地的文化和社会发展产生了重要的积极影响。

伊尔库茨克市安加拉河与伊尔库特河交汇处城市景观。安加拉河是唯一流出贝加尔湖的河水，因为水流急，即使贝加尔湖冰封千里，流出的安加拉河水也不冻结，最终流入北冰洋。

伊尔库茨克市的名字源于流经该市的伊尔库特河，伊尔库特河是安加拉河的左支流。伊尔库特源于蒙语“旋涡、旋转、弯曲”。1686年沙俄借实际占领，命名伊尔库茨克。“茨克”俄语中常用作后缀，意为“城市”，伊尔库茨克意为伊尔库特河畔城市，它距离贝加尔湖只有66公里。 伊尔库茨克在唐、元、清三朝属于中国版图，又是汉朝苏武牧羊之地（当时此地为匈奴实际控制），是匈奴、鲜卑、蒙古等民族的生息之地，甚至在1689年清康熙年间签署的《中俄尼布楚条约》中，该地虽被沙俄实际占领，但都没有划归沙俄，直至1727年（清雍正5年）因《布连斯奇条约》变更主权。

伊尔库茨克二战胜利广场，也叫圣火广场。中间是二战无名烈士墓，象俄罗斯其他城市无名烈士墓一样，墓碑呈五角星型微拱铺在墓上，中间燃烧着长明火。长明火前方正对着是一面二战胜利纪念墙。墓旁的纪念碑上，刻有”西伯利亚，你与全体人民共同铸就了胜利"的铭文。二战期间，战火没有烧到东西伯利亚，但伊尔库茨克州有30万人奔赴反法西斯战争前线，其中10万人牺牲，很多成为无名烈士。俄罗斯当地人认为，这些纪念碑和长明火是国家和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象征。出于对历史和英雄的尊重，学生毕业或新人结婚时，都喜欢到纪念碑和长明火前敬献鲜花。结婚车队开到有纪念碑和长明火的地方也往往鸣笛致意，很多新婚夫妇都把在那里放飞象征和平的鸽子当作婚礼中的一项程序。俄罗斯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这种长明火。

俄罗斯，一个善于铭记的国家。

一群伊尔库茨克国立大学的入学新生，在无名烈士墓前献花后，准备在广场拍集体照。

在无名烈士墓与爱情桥头之间矗立着苏联卫国战争英雄阿法纳西-帕夫兰季耶维奇-别洛博罗多夫大将的半身雕像。雕像被花坛围绕，基座上放着市民献的鲜花。这名英雄是伊尔库斯克农民出身，曾参加与高尔察克的哥萨克白匪作战；1929年8月，参加过苏联远东特别军团，为中苏满洲铁路制权，打败蒋介石国民政府所属张学良东北军，并攻占满洲里；还在苏联卫国战争中参加过莫斯科保卫战。

我曾于2023年去过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游览，除了无名英雄烈士墓燃烧长明火以外，还见到许多巨大的雕像。如莫斯科红场一侧的朱可夫雕像、圣彼得堡喀山教堂旁的库图佐夫雕像、莫斯科大学中的门捷列夫、罗蒙诺索夫、巴甫洛夫，莱蒙托夫，莫斯科胜利广场雕像，武装力量大教堂前的胜利者之母纪念碑等等。这其中既有元帅、将军，也有科学家，甚至还有诗人；既有知名人士，也有不知名战士，既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既有现实的，也有蕴含深刻寓意的抽象的。这些雕像纪念碑连基座，有些甚至达两三层楼高，有些雕像下面常看到有人献花。这些随处触目可及的影像，深深刻进了过目人的脑海。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铭记、英雄、功臣、事业、国家、民族、胜利和创伤等等或与之密切相关的一些意念。在俄罗斯，无论是城市街头，还是农村乡野，都很少见明星代言的广告招贴。这次贝加尔湖八天之行，我甚至一个都没有看到。娘炮文化更是难觅踪迹。我想俄罗斯之所以成为战斗民族，除了斯拉夫人与蒙古人历史上的血乳交融产生的结果之外，这种潜移默化的传统教育和环境教育等等，也是不容忽视的重要成因！

伊尔库茨克州政府大楼。没有围墙，也没有围栏。大门口没有士兵站岗，甚至看不到有保安值勤。连个清洁工或勤杂工也看不到。大楼的大门不大，两边也没有陈列任何（动物）雕像。如果不是看到楼顶层正中位置悬挂着俄罗斯双头鹰盾式国徽，那么这种建筑与我国北方以前常见的工字楼也没什么区别。

被称为"西伯利亚的心脏"、"东方巴黎"、"西伯利亚的明珠'的伊尔库茨克，是西伯利亚最大的工业城市、交通和商贸枢纽，也是东西伯利亚第二大城市。这里有俄罗斯最大的飞机制造厂-伊尔库茨克飞机制造厂，生产苏27、苏30战斗机及轰炸机、运输机等。伊尔库茨克无疑是俄罗斯最重要的战略后方基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俄罗斯处在战争期间的当下，如此重要的州政府大楼不设门卫，没有保安，甚至楼边连一辆警车都没停，这楼里办公的政府官员该有多么自信！他们大概也不会被经常召集开会学习提醒要提高民族自信。

上图上左是耶和华显现教堂，也叫主显节大教堂，巴洛克风格的东正教堂，始建于1693年。上中和上右是该教堂的钟楼。

上图下左是斯帕斯卡娅教堂，也叫救世主教堂，巴洛克风格的石制东正教教堂，始建于1706年。凹凸墙面上绘制的著名耶稣雕像壁画，据说因少有和逼真而出名。

上图下中是波兰救世主教大教堂，也叫罗马天主教堂，最初由被流放的波兰人在 19 世纪初修建，1884 年在原址重建。这座砖红色哥特式尖塔的天主教堂。如今也被用作管风琴音乐厅。

上图下右是喀山圣母大教堂。

在基洛夫广场周边短暂游览后，我们乘车前往喀山圣母大教堂参观。俄罗斯有‌5个喀山大教堂‌，分别位于萨兰斯克、圣彼得堡、莫斯科、伏尔加格勒和伊尔库茨克。‌‌伊尔库茨克喀山圣母大教堂‌始建于1882年，是伊尔库茨克唯一拜占庭式风格的东正教教堂。‌‌浑厚的红色外墙，蓝色洋葱头般的穹顶。在俄罗斯教堂中排名第三位。排名第一位的是莫斯科红场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第二位是圣彼得堡的滴血大教堂。

上述教堂建筑融合了宗教与艺术的结合发展，四座教堂三种建筑风格，展现了当时俄罗斯建筑艺术的多样化繁荣。

从这些教堂的始建时间来看，全部都是在《中俄尼布楚条约》之后开始的，甚至伊尔库斯克市也是在该条约签订之后逐渐加快发展起来的。之前这里仅有通过武力抢夺建立的军事要塞、据点等。这某种程度上客观地反映出俄罗斯和中国在当时呈现的兴与衰的发展势头。不得不说，《中俄尼布楚条约》和《布连斯奇条约》等加速了两国这种兴衰势头的发展！

这张图已明确显示，至1689年《中俄尼布楚条约》签订，沙俄通过探险、武力驱赶、建军事要塞、据点等逐步蚕食手段，在黄色区域已基本完成领土扩张。这块领土面积相当6~7个黑龙江省的面积，比新疆还要大！康熙就这样顺势放手了！尽管当时还是清军战胜俄军，俄方恳求谈判的情况下。据说当时他还自鸣得意，哈哈大笑，以为占了便宜。因为他认为当时那些土地被匈奴、蒙古族实际控制，清军鞭长莫及，加之北部酷寒，清军驻军后勤补给困难。割给沙俄，可以消耗沙俄的实力，避免他们进一步进攻东北。更有甚者，到了1727年（清雍正5年）《布连斯奇条约》签订后，我国的贝加尔湖及其以南的数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又被划走了！后面更多的丧权辱国条约就接踵而至！满清！！！难怪在伟人毛泽东主席的《沁园春-雪》中，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提到了，成吉思汗也提到了，却一字未提明清，看来绝不是限于篇幅的问题了！

喀山圣母大教堂，内部富丽堂皇。

9月24日晚宿North Sea（北海）酒店。

9月25日，早饭前和几位同伴自行往距酒店1.5公里的拦河大坝公路拍日出。

城市在朝霞中苏醒。日出前，晨练者在大坝上跑步。河对岸停泊着贝加尔湖破冰船。

旭日东升，朝辉即将照射到我们住的北海酒店——在图片中央的那三幢黑白色连体建筑。

北海酒店面对的就是伊尔库特河。河中小岛的树身上和对岸的高层民居建筑上已洒满早晨金色的阳光。

河滩上的小树，顶着中秋的黄叶，也迎来当天的第一缕阳光。

返回酒店早饭后，乘车往紫貂山，缆车上山。

紫貂山，海拔1004米，屹立在贝加尔湖南岸，以曾经冬季发现许多紫貂命名。它既是风景区，冬季也是俄罗斯第二大滑雪场。以贝加尔湖畔风景加持和滑雪季长而著名。滑雪季可从11月初至次年5月。

图片中间没有树木的空地便是滑雪道。

缆车终点在距山顶不远处的山腰上。这里有座餐饮售卖和观景台的三层建筑，供游人和滑雪者休闲。

在此享用简餐后，我在楼下观景台休闲采风。

看见一把供游人登高拍照的单腿椅子。这时前后走来四人。一个妈妈带着儿子，一个奶奶带着孙女。明显来自两个家庭。男孩比女孩略大，他们都走向这把椅子。女孩走在男孩后面，兴致很高地向奶奶示意要登上椅子拍照，走在前面的母子，妈妈向后面的老人礼貌地打着招呼，一边督促男孩站上椅子给他拍照。男孩大概有些恐高，但在女孩面前又不好违拗母亲的再三催促，于是表情显示很不情愿地爬上了那把椅子，应母亲反复要求，有些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母亲又示意男孩张开手臂。当着女孩的面，男孩努力克服着恐惧，慢慢紧张地张开了双臂。母亲嘟囔着给他拍照。然后男孩小心翼翼地自己爬下椅子。这时，女孩迅速自己爬上了椅子，并很快站立起来自然地张开双臂，要求奶奶拍照。这个过程被站在不太远地方的我用长焦镜头记录了下来。目睹这个过程，让我不免有些联想:

1、瞧瞧那把椅子，离地面是有些高度的，光是爬上去的那个垫脚凳也已经不算矮了。因为我所处的位置稍远，没能把椅子的高度拍完整，实际比照片上更高。况且地面是山体的斜坡，没有经过修整。钢管插进土里。那把椅子和垫脚凳在有人爬上时明显有晃动。椅背较矮，站立上面时，根本无助于安全。

2、有些人天生恐高是正常的，况且男孩心理发育没有同龄女孩快，也是自然的。

3、知子莫若母。男孩的恐高，不情愿，母亲一定是心中了然的。仍执意坚持儿子独自爬上高椅并张开双臂，不仅仅是要一张自己满意的照片，更主要的是从小有针对性地锻炼培养孩子的勇敢和意志力。这是从长计议的现在做起！这个母亲值得钦佩！

4、女孩爬上椅子，奶奶並未帮扶和保护，尽管奶奶的身体看上去很硬朗。无疑，老人更懂得培养孩子的秘籍。不上前帮扶，既是对自已有信心，也是助孩子树立信心。这老人可敬！

5、这景区何以敢设置这样的设施？如果发生亊故，不怕承担责任？也许是社会环境、风气和教育理念使景区没有这些后顾之忧。

6、这类风险设施在我国景区会有吗？如果有，会不会在边上立块免责条款的提示牌呢？

7、我国的多数家长会如何对待此类问题呢？阻止孩子？帮扶？保护？警告景区？诉讼？还是与俄罗斯同样呢？我想读者心中一定有答案了。

紫貂山山腰鸟瞰山下。下面是贝加尔斯克所属的湖畔民居和度假村。山下公路、铁路贯通。贝加尔湖水在蓝天的映衬下湛蓝平静。

在山腰观景台休息时，遇到一群来此秋游的中学生，随手用长焦拍了些人像。

姑娘在看手机，大概感觉到远处有镜头对着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自信的小伙子与同学聊的火热。

正在翻看今天相机里的收获，小姑娘下意识地抬头，看见我手持与她的品牌一样的相机。

兴致勃勃的中学生。

紫貂山上远看贝加尔湖。湖水湛蓝，一望无际，像海。

随后我们乘缆车下山，来到贝加尔湖边。更近距离感受贝加尔湖的温情。

我们的当地导游，金飞，俄籍乌克兰裔。初见时，身穿白色汗衫上，胸前印着老油条三个大字，用较流利的俄罗斯口音的汉语欢迎我们到来。当我们问他在哪里学得汉语，他大声说:在北京大学————，停顿后压低些音量补充说:对面的汉语学校（私营汉语扫盲培训班）学了两年。他1989年生人，在俄罗斯上的大学，英语专业，他的第二外语好象是个小语种，他说过，我忘记了。所以汉语已是他第三外语了。人朴实、正直、做事认真，好学，喜欢大自然，喜欢鸟。因为年轻，他并不知道尼古拉-奥斯特罗夫斯基，因此也就不知道保尔柯察金和冬尼娅，但他却知道高尔察克。因为这是他在伊尔库茨克带旅游团要讲解的内容之一。问到高尔基，他脱口而出:高尔基大街。当时我们的确在利斯特维扬卡小镇的高尔基大街上。听上去他并不了解高尔基的成名三部曲，也不知道“海燕”。很自然，术业有专攻。况且他出生那年，恰逢苏联解体，俄罗斯社会正在淡化红色。还有，俄罗斯历史上有太多的文豪巨匠，人的爱好也总有选择和偏好。作为中国人也未必尽知中国现代作家。

此时为下午4:20分。虽然湖水被中午阳光晒过，但毕竟是中秋时节，水温远达不到温暖，但金飞已情不自禁奔入湖中游了起来。

湖畔游泳后晒日光浴的年轻人。

湖边玩耍的孩童。

日暮时分，晚霞映在平静的湖面上。

接着我们追着太阳至贝加尔斯克，贝加尔湖最西端一座铁吊桥处拍日落。晚结伴在贝加尔湖畔拍星轨。

平静的湖面，璀璨的星空，只可惜，没有理想的前景，又不想走远，还避不开地面灯光污染。

宿斯柳江卡区贝加尔斯克民宿旅馆。

9月26日，贝加尔斯克贝加尔湖畔晨拍。

日出前湖畔迷人的景观。

早饭后往位于贝加尔湖南岸的温湖自然公园。该公园以森林、山脉和温湖的湖光山色为主要特色。

看见这一幅幅岁月静好的画面，目睹俄罗斯人如此放松休闲度假的景象，我简直不敢想象俄罗斯当前正处在俄乌战争期间。俄乌战争的前线每天都还是炮火纷飞，伤亡惨烈的攻守拉锯。而这里，却是岁月静好，一片祥和。这固然与战争不在本土发生有关，但这么大的反差还是让人出乎意外。同时，这也让我想到，北约一些主要国家，造谣指责中国在俄乌战争中军事援助俄罗斯。我国外交官曾反问道，如果中国军事援助俄罗斯，仗会打成这样吗？由此，我又想到了另一面，如果没有中国的贸易合作产生的经济支持，俄罗斯还会有现在这样岁月静好、一片祥和的局面吗？当然，这期间中俄经济贸易往来是本着符合两国情理、符合相关国际法条、合乎国际常规的合作操作，是主权国家间正常的经济互利贸易合作。不容他人置喙。

此外，我很赞同我国对俄乌战争的立场，很欣赏在俄乌战争期间我国对俄乌双方的态度、立场和做法。曾在小红书里听到一首关于俄乌战争伤痛、和平的英文歌曲。曲调凄美，翻译成中文字幕的歌词也很动人。我在评论区曾留言说: 若干年后，同属于东斯拉夫人的乌克兰和俄罗斯，再回首俄乌战争这段历史时，感到无比伤痛的他们，可能更加仇恨的不是彼此，而是促成这场煮豆燃萁战争的某些国家和个人。

历史告诉我们，国家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有5千年历史、酷爱和平的文明大国，在处理国家间关系时，就应该有更长远、理性、智慧的目光。



离开温湖自然公园，我们乘车向阿尔山进发。

路边秋日的白桦，在下午阳光的照射下，叶子金黄。

途中停拍一个小山村。用画意摄影再现了原本就如画般的田园山村。

这样的景观，我在我国的阿尔山周边也拍到过，让人觉得似在故乡。

黄昏时分，我们赶到通金斯基区戈尔茨山脉阿尔山特拉科托瓦亚街拍至日落。

阿尔山特拉科托瓦亚街，实际上是一条连接阿尔山脚几个自然乡村的较长的公路。黄昏时，日落的暖光照射下，这条“街”两侧的田原风光非常迷人。

我正在拍照，远处一辆白色汽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司机位下来的小伙子，手臂纹青，手持酒瓶。有些摇晃，似乎微醺。他在招乎显然是情侣的一对男女，要给他们用手机拍照。恰好，我们一位同伴就在附近拍照，见此情景，就对着他们举起相机。他们见有人给他们拍照，都高兴地给予配合，持酒瓶男子，还对着镜头作起了各种动作。那对情侣也相拥接吻。看到此景，我赶紧提着长焦镜头趋前，因为距离较远，想跑近些蹭拍。还没跑近，接吻结束了。我急得情不自禁用英语大喊，请再来一次！三人应声转头看向我，见我手提偌大个相机，气喘着跑来，他们非常配合，情侣再次拥吻在一起。拍完，我连忙在远处举手道谢！竟忘了祝他们幸福。

听见我的喊声，女孩惊奇的地转向我这边，我连忙止步连拍。

晚上在布里亚特人开的哈马尔达班（Khamar Daban附近山脉名）餐馆就餐。餐厅墙上挂着成吉思汗皮质画像。本想拍下来，后来竟忘记了。遗憾！这是多好的中国元素的印迹。

晚宿布里亚特共和国阿尔山山村旅馆。

9月27日，早饭前，我又到住地附近的特拉科托瓦亚街晨拍。街上车辆行人不多，很安静，甚至听不到鸡鸣犬吠。

太阳刚刚升起，䁔调的阳光洒进街两傍的村落小院，偶尔一两声鸟鸣，更显出这些院落的恬静。

早饭后往阿尔山一个藏传佛教寺院参观。这里的陈设虽然规模小、筒单、陈旧一些，但与我国藏区所见一样，有些像简化的缩微版藏传佛教寺院。转经桶上一样写的是藏文。一位身着藏传佛教僧衣的布里亚特人在做早晨的清理工作，然后指导来这里参观或参拜的游人和香客要围着白塔顺时针走动，不要逆向而行。

来这里的人中，有游客，也有前来理佛的信众。

一位面色忧郁的年轻女子，携同一男一女两位面色淡然的长者，走进寺院。他们在院中伫立片刻，便径直走向院后的两座白塔，自然地围着白塔顺时针默默的、慢慢地转起圈来。出于好奇，也为了拍些人像，我在远处用长焦镜头观察了一下，年轻女子在拢头发时，其右手无名指带着戒指。应该是已婚或订婚的人。男长者一脸凝重，一边走一边有时轻拍女长者的后背或抚其肩头。选择拍摄了年轻女士后，我又转头寻找别的拍摄目标了。

离开寺院上车后，我在相机里翻看刚才拍过的内容，再次注意到这位年轻女士表情的忧郁。闭目把刚才所见串联起来思考了一下: 他们不是游客，也不是单纯的佛教信徒。信众们来理佛，通常表情是虔诚的、平静的，游客就更不用说了。只有有难前来祈祷、祭拜的人，表情才会忧郁、凝重。他们应该是后者。那他们又会有什么难？祈祷什么？祭拜谁？猜他们三人的关系，两位长者或许是女士的父母？公婆？那么女士的丈夫…从女士的年龄判断其丈夫也会是年轻的，年轻丈夫怎么会…因病？事故？意外？战争创伤？对！战场牺牲可能性最大！我胡思乱想起来。唉，看到的是客观的，推断都是猜测，且是无法印证的。不足为凭。

据媒体披露，俄乌战争中，俄罗斯的一份阵亡报告显示牺牲最多的不是斯拉夫人，而是俄罗斯少数民族，其中最多的是布里亚特人，其次是卡尔梅克人都是蒙古族。布里亚特人在俄罗斯人口中占比仅为0.6%。但在俄乌战争中，征兵比例却高达3.7%。位列全俄省级行政区划的第三名。有阴谋论声称布里亚特人被不公平对待，以至于布里亚特共和国领导人要对此回应：布里亚特士兵是在保卫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他们的牺牲是为了国家利益，并非阴谋。这回应值得玩味：他回避了人口比例、征兵比例和是否公平。却强调是在保卫自己的国家和人民。这与被不公平对待好像是两个问题。还显露出是否是保卫自己的国家和人民这一点上有些心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应，不知能否让普京满意。



随后我们来到阿尔山脚小镇，拍桥、拍水、拍白桦。期间，发现有几只西伯利亚䴓在树上跳来跳去。你抓些葵花籽在手上，然后伸出手引鸟，有时西伯利亚䴓会大胆地跳到你手上吃葵花籽。挺可爱的，遂用镜头记录下来。

在布里亚特商业街街口，桥头上有一樽蒙古爷孙雕像，穿着传统的蒙古服饰，很形象，栩栩如生。加上昨晚餐厅墙上成吉思汗皮质画像，说明布里亚特人没有忘记自己的血脉传承和源头归属。

从1240年蒙古帝国全面征服基辅罗斯诸国（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开始，到1480年，蒙古统治俄罗斯的历史大约持续了240年。这期间，蒙古人统治下的俄罗斯经历了深刻的变革与交流，甚至给俄罗斯人在血统上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变化。现在的俄罗斯人许多带有蒙古血统。如领导十月革命的列宁，拥有四分之一的卡尔梅克人（蒙古后人）血统，前国防部长绍伊古是图瓦人（蒙古族后裔），打败拿破仑的库图佐夫将军、二战中保家卫国的铁木辛哥元帅、沙皇伊凡雷帝、叶利钦总统、发现创建化学元素周期表的门捷列夫、提出经典条件反射理论的巴甫洛夫等，都有着一定的蒙古血统。因此，有些西方人称俄罗斯人为白色蒙古人。至于这里的布里亚特人，他们自始就是中国蒙古族的分支，他们的长相、服饰、生活习惯以及文化宗教与蒙古族曾经基本一致。1252年成吉思汗长子术赤发起的第三次西征到过这里，那时这里的布里亚特人已完全融入蒙古部落，他们也认同自己的蒙古血统。中国境内也有布里亚特人，但他们早已融入蒙古族，被统称蒙古族。

上图右侧，是商业街角的一幅宣传广告，里面的针灸和磁疗医术也是从中国中原传过来的。在原本属于中国领土的布里亚特共和国境内，发现许多中国元素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后，再来到布里亚特人旅游商业街。

初见到照片中的人，我还以为遇到来做生意的中国人。便主动上前用普通话向他打招呼，发现他苦笑地摇摇头，表示听不懂。我又用英语问他是俄罗斯人吗？他吸了口气用力憋出一句:布里亚特！我不知他说的是蹩脚的汉语，还是布里亚特语的“布里亚特”。总之，我理解了他是布里亚特人。我主动和他握手，他也很热情地握住我伸过去的手。我一边微笑着问候你好，一边回手举起相机退后几步对他拍下一张。

又一名布里亚特人，看见我们的团友打招呼要拍照，似乎久别重逢，主动热情上前握手。我在远处用长焦抓拍了几张。

从布里亚特商业街一侧的一个出口，我们拾级走上一段台阶，来到它伊沃伊矿泉水源地公园。

一名戴眼镜的少女和其父母一同在此秋游。走在林荫路上，逆光中她愉快、自信的神态，吸引我在远处举起相机拍了下来。

在公园里游荡了近一小时，抓拍一些游人和白桦树及西伯利亚䴓。中午时分，在公园出口不远处一座餐馆用午饭:切布列克+牛骨汤。

然后乘车赶往贝加尔湖畔拍日落。

途中在一处路边观景台休息拍照。偶遇几位魁梧的摩托车手也来此休息。不知怎的，看见这些英武的壮汉，我脑海里却联想浮现出国内某些娘炮文化的剧情和人物！对比强烈，反差巨大！

傍晚，我们赶到安加拉河源头河口，即贝加尔湖与安加拉河交汇处。夕阳即将落山，我们抓紧时间，拍了起来。

这里不算拍日落的最佳的地点，可再往前走找别的拍摄点，已经来不及了。夕阳西沉，已不见了落日，余晖和晚霞把湖面映成了金色。

这才发现，余晖中一对情侣在拍照，我在不远处用长焦蹭拍。男孩举起女孩戴戒指的右手，宣示名花有主。两人都笑得很甜，不知按照这里的习俗，这是结婚了还是订婚。

激情时刻。

车快到利斯特维扬卡小镇时，透过车窗看到的征兵广告。

上面俄文的意思是:

在特别军事行动地区服役第一年合同制报酬为392万卢布。下面是报名电话地址。

这报酬约合33万元人民币。这在布里亚特共和国，对普通人而言，特别是那些山村牧民，我想，这种报酬还是会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拍完日落，导游催促大家赶紧上车，说晚饭留位有预定时间。我们匆匆赶到利斯特维扬卡小镇高尔基大街，快速向餐馆移动。此时小镇已华灯初上，看完日落的游客四散各自寻觅美食填饱肚子。我顾不得导游一再催促，还是在移动过程中抢拍了几张。

二战胜利80周年纪念碑。这是今年不久前刚落成的。

落日余晖和街灯光芒使游船码头别有风采。

利斯特维扬卡小镇高尔基大街晚饭。

餐馆的冰箱里放着印有高尔察克头像的啤酒。

高尔察克，俄国海军名将。出身名门贵族。日俄战争期间在我国旅顺口战斗过。1916年任黑海舰队司令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翌年晋升海军上将。1918年在外国武装的支持下发动政变，建立军事独裁政权。他在十月革命后，率领白军与苏俄共产党领导的红军作战。（奥斯特洛夫斯基塑造的保尔柯察金就是与高尔察克的白匪军作战）

他在与红军对峙时说:我是为祖国服务的，不是为哪一个党派服务的…说明他只认同军人的国家属性，他缺乏对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帝国主义国家体制上区别的认知。

1919年底被红军击败后被捕，翌年在伊尔库茨克安加拉河畔被处决。

后人评论高尔察克:是一位天才的学者、北极探险家、勇敢的战士和幼稚的政治家。

随着苏联解体，俄罗斯逐渐淡化红色政体的社会背景下，2004年，俄罗斯人以一部《无畏的上将高尔察克》为这位白卫军首领平反昭雪了。同年高尔察克的高大雕像也在伊尔库茨克的安加拉河畔建立起来。

当晚宿距利斯特维扬卡小镇几公里外的小院民宿。

9月28日，今天是告别贝加尔湖的日子。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扛着脚架，带着长短镜头，兴冲冲跟着摄影指导老师去拍日出。金飞没有随行，这家伙早上很少露面，估计还在睡懒觉。摸黑走了一段路，没料到来到一座山后等拍日出。东西面都是山，南面临湖，却有很近树木和苇叶遮挡，北面是来路，西面的山矮些，比东面远些。老师说到时拍顺光日出。我们顿时都傻眼了，面面相觑。此时再找拍摄点已来不及了。几个人都很沮丧，我连从摄影包里取出相机的兴趣都没有了。仰天长叹之时，发现鸬鹚群飞过，遂用手机拍了几张。这便算是今天早晨的全部收获了。东面山后，霞光四射，风景独好。我们只能望山兴叹！

早饭后往利斯特维扬卡小镇观鱼市。来得早了些，有些店铺还没有开门，游客也没几个人。我们在此逗留有时间限制，所以没拍几张就走了。

上图中，是我们回车上途中偶遇的早到游客。

接着我们往切尔斯基峰，缆车登临，观贝加尔湖安加拉河口源头。

贝加尔湖有200多处水源流入，却只有安加拉河口一处流出，水流流速很快，因此安加拉河常年不冻结。

上图女孩所站岩石的山脚下的水面，就是安加拉河的河口，左面就是贝加尔湖。河口对面山后的最右侧山脚就是我们早上拍日出的位置。

在下山缆车处，一位小女孩正在逗弄她的宠物狗。发现她头部光影尚好，就记录了下来。

返回利斯特维扬卡小镇午饭，后乘车前往参观塔利茨露天博物馆。

这博物馆是距此向北近三百公里远的地方迁移过来的。它的原型就是1661年哥萨克探险拓荒队在伊尔库茨克周边建立的军亊要塞和据点。由于对俄国在西伯利亚开疆拓土做出突出贡献，所以要塑雕像，建博物馆，铭记先人，教育后人，疆土来之不易。

15:00赶往伊尔库茨克机场，乘18点国航航班飞北京。

我们在过海关之前，向给我们送行的导游金飞挥手告别。

8天的贝加尔湖之行已经结束了，但在候机厅里，贝加尔湖的种种美丽似乎仍在眼前。作为一个中国人，为自然风光所陶醉的同时，是不是也会有一种若有所失的心痛呢？因为每一个到此一游的中国人，都会不可避免地被触及到一种议论，或会被唤醒一个意识。那就是，这里曾经是中国的！”苏武牧羊”、”《尼布楚条约》”等等，这些词语以及由此映射出的蒙太奇影像，萦绕在贝加尔湖游的每一位中国人的脑海意识中。 “若有所失的心痛”，这样说似乎有些轻描淡写了。但不这样说又能怎样呢？站在湖边失声痛哭吗？我倒是有一些这样的冲动。但说实话，我更愿意常常耳闻目睹有这种景象。

哦，可怜的贝加尔湖！她像被人掠走的女儿！

回程飞机起飞了，与来时一样，这是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航班。这个季节，乘客多数是贝加尔湖游的中国返程游客。我坐在团友帮我预订的靠窗座位上，关切地注视搜索着舷窗外陆地上的景观，因为很快就会飞越贝加尔湖上空，我想在此行最后，再看她一眼！贝加尔湖虽然很大，但以飞机的速度，一会儿就飞过了，在她离开我视线的最后一刻，我双眼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

我转过头来，在座位上重新坐正，闭上眼睛，慢慢平复了心绪，开始回味着这趟旅行。这次出境的贝加尔湖及其周边的8日游，足迹所及的地方，竟全都曾经是我国的领土！这如同是在中华民族至深、至重创伤的伤疤上游历了一遍!

截止2004年，中俄边境协定已终结中俄所有领土争议，中俄官方均确认无遗留问题。（详见2001年《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2004年《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补充条约》和2005年国务院发布的第一号公报《中俄联合声明》）

哀哉，贝加尔湖！痛哉，贝加尔湖！

一定还会有许多中国人不会忘记妳！

我一定会再来探望妳！

本集《贝加尔湖之殇》的图片，拍摄于2025年9月22日~28日贝加尔湖周边地区，图文系作者原创。非经作者许可，不得商用，其它需求可联系ZM6010@126.C0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