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文字的探索者—张玉生铭文研读—(六)

邮集制作黄敏华

<p class="ql-block">今年在安阳殷墟博物馆,我站在青铜器陈列前,仿佛听见了三千年前的低语。那些刻在鼎彝之上的铭文,不再是冰冷的符号,而是一道道通往先民心灵的门。我轻轻抚摸着玻璃展柜,指尖虽未触及实物,心却早已溯流而上,走进那个用火与铜铸就信仰的时代。在这里,每一道笔画都承载着祖先的呼吸,每一枚文字都是文明的胎动。</p> <p class="ql-block">有人在平台上留言说:“集邮的人,怎么会关心这些古老铭文?”我笑了笑。当初做青铜器明信片,本就是想让这些沉睡的文字走出博物馆的展柜,走进邮差的口袋、书桌的抽屉、孩子的手心。十张明信片,十段铭文,像十颗种子,撒在日常生活的土壤里。在上海展出时,有人称奇;回到家乡,观众围在展板前讨论“父乙”是谁,“亚戈”又是什么部族——那一刻我知道,古文字不是考古学家的独享,它本就该是全民的文化记忆。老邮黄在平台上一次次转发这些铭文图像,像点燃一盏盏灯,让那些被尘封的笔画重新有了温度。</p> <p class="ql-block">让古文字活跃起来,不是把它们供在神坛上,而是让它们走进生活。我们每天写字、打字、读字,却很少问一句:这个字从哪里来?它曾刻在哪块甲骨上?又曾在哪口鼎上见证过祭祀的烟火?认识文字的来路,才懂得今日书写之珍贵。我常想,若甲骨文会说话,它一定会说:“我不是文物,我是你们最早的日记。”</p> <p class="ql-block">那些抽象的人形,在浅色或深色的背景上舞动,像极了甲骨文中“舞”字的原型。它们没有面孔,却有姿态;没有名字,却有灵魂。我站在这些作品前,仿佛看见商代的巫者在燎祭中起舞,而今天的艺术家,正以另一种仪式,延续着同样的虔诚。</p> <p class="ql-block">青铜鼎三足稳立,耳畔似有钟声回荡;石碑上的古字清晰如刻,纸上的书法墨迹犹温。我看着黑色背景上那几笔白色大字,简洁有力,像从地底升起的雷。这一刻,器物、文字、书法、艺术,全都汇成一条河——那是中华文明的源流,而我只是岸边拾字的人。</p> <p class="ql-block">那张泛黄纸页上的古文字,排列如阵,印章如星。而黑底白字的书法,则像夜空中的星轨,一笔一划皆有轨迹可循。我忽然明白,研究铭文,不是为了破译过去,而是为了照亮现在。每一个字,都是一盏灯;每一次凝视,都是一次相认。</p><p class="ql-block">对话古文字,是让古文字活起来,更多的人了解文字的过去,了解当今文字的贡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