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国”与“人”问题的再现</p><p class="ql-block"> ——李城外新著《共和国先生一一向阳湖文化名人往事》解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夏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个新国家的诞生，必然寻求对它的国民予以规训，无论意识形态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它内在地需要一种与其保持和谐的精神国民。这里边包含对国的设计和对人的设计。对国的设计，先驱者们在探索中有了答案。对人的设计，站在国的视角，则在不断地更新。“五七干校”的发生，就是要培养一种特殊的人，包括改造在内。如果离开了国与人的关系，对“五七干校”的研究很容易停留在表面。由于语词的丰富性，我们可以将李城外先生的“共和国先生”理解为先有共和国的诞生，后有“五七干校”包括向阳湖文化名人的故事，这样一个视角是惊人的。这部著作引出了国与人的关系问题，值得深入反思。从这样一个角度评价李城外先生的贡献，可能与众不同。</p><p class="ql-block"> 建国初期，围绕二个问题一直在纠结 ，一个是“国”，一个是“人”，这二个问题在今天依然存在，只不过人们没有发现它们的关联性。关于“国”，过去的多少朝代，都有一个共性，也不容讨论 ，那就是“皇权万岁，吾皇万岁万万岁”。到了民国，军阀混战，东西不像。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的性质变了，也确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国家权力回到人民手中，这个结论和定性非常伟大。但围绕国家的问题没有这么简单，权力治理问题，西方搞三权分立，新闻也称为“第四权力”，议会制 、多党制等等相配套，中国有自己的制度设置。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被忽略的问题，那就是接班人问题。这个问题，在中国，文革也好，五七干校也好，是真正的问题来源之一。第二个问题是“人”的问题，我们可以简称为社会主义新人，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问题。我们可以看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干部下放，劳动锻炼，既关系到权力治理结构，又关系到接班人问题 。我们研究“五七干校”， 离开了“国”的问题和“人”的问题，会永远不得要领。中国向何处去？很多人都思考过。这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和“国”与“人”的问题有关 ，比如社会主义的国和资本主义的国有何不一样？社会主义的人和资本主义的人有何不一样？在“五七干校”的案例里，我们可以找到“国”和“人”问题的影子。今天我们对“五七干校”的研究，我们随时可以找到“国”的问题，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反对修正主义，是其中的一种解释。至于接班人问题，既与“国”有关，也与“人”有关。制度说了算还是个人说了算？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至于“人”的问题，并不是与“国”的问题无关，但当时的人永远在被塑造中。 </p><p class="ql-block"> 李城外先生的珍贵记录，为我们理解“国”与“人”的问题留下了鲜活的证据。用这样一个角度来读这部厚重的著作，你会发现，公权力的一次运行，在国民心中留下怎样的惊涛骇浪。李城外先生在历史与现实之间，在中西之间，在人类面对的重大问题上，以客观的冷峻的笔调留下了极为珍贵的文字，让我们再次看那场运动后面隐匿的“国”与“人”。</p><p class="ql-block"> 细度52篇向阳湖文化名人往事，心情并不轻松。虽然有的故事让人笑，有的故事让人哭，李城外先生通过田野调查和广泛阅读，在每一篇不长的故事里，布下迷局，直接将我们拉回到那个特殊的年代，促使我们发问，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p><p class="ql-block"> 这些文化名人，我们大都耳熟能详，他们是教科书级别的大师群集，然而他们遭遇了特殊的历史时刻，他们的故事充满迷思。不一一列举他们的名字，《共和国先生》已经讲述和描述。如果要深思，这仅仅是开始。李城外先生以历史的散文笔调，设置了一个悬念：共和国先生，这些故事后生，怎样的国与人的恰切关系才能避免历史的悲剧重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系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