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5年4月初,原大庆日报摄影记者(教授级),北京公益摄影协会副主席肖贵祖特激参加全国笫六届旅游摄影大奖赛,本人属特约佳宾及颁奖佳宾!</p><p class="ql-block"> 会议期间,来到了潍坊市下涝坡村的石板巷口,雨刚停,空气里浮着泥土与青苔的清香。脚下的路是几百年前的石头铺就的,被岁月磨得光滑,又被雨水洗得发亮,像一条蜿蜒的河,静静流向村子深处。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风穿过石墙缝隙的轻语,和远处溪水潺潺的回响。</p> <p class="ql-block"> 村里的老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目光落在巷子尽头。那扇木门上的“福”字被雨水打湿了,红得更浓,对联上的字迹也清晰可辨:“新春好運來,全家平安福。”灯笼挂在门檐下,湿漉漉的,却依旧透着暖意。他不说话,只是笑,那笑容像是从这村子的年岁里长出来的,沉静、安稳,带着一种与世无争的从容。</p> <p class="ql-block"> 我沿着窄巷往里走,两旁是石砌的屋墙,斑驳却结实。屋顶有的盖着茅草,有的铺着铁皮,像是时间在这里错落了脚步。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石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道古老的刻痕。巷子尽头有棵老树,枝叶伸展,遮住了半边天,树下停着一辆电动车,车筐里还放着几把青菜——现代生活的痕迹悄然渗入,却并不突兀,反倒让这古村多了几分烟火气。 </p> <p class="ql-block"> 一条小溪穿村而过,水清得能看见底下的石子。几座石桥横跨其上,桥身爬着青苔,桥下水流不急,轻轻拍打着石岸。雨季时,山上的泉水汇下来,形成几道小瀑布,从石崖上跌落,声音清亮,引得游人驻足。我蹲在水边,看见一位老人正弯腰在石池旁洗衣,木盆里泡着蓝布衣裳,她搓洗的动作很慢,却有力,仿佛在与水、与石头、与这村子的节奏对话。</p> <p class="ql-block"> 再往里走,是一处老庭院。石墙围出一方天地,墙角长着几株野草,墙头有个小窗洞,像是从前瞭望用的。院中一张木凳静静立着,旁边是低矮的木栅栏,外头一条小路通向别户人家。电线横过屋顶,一面旧旗在风里轻轻晃动。这里曾是哪家的院落?谁曾在长凳上歇脚?谁在栅栏边逗过狗?无人说起,但一切都在——在石缝里,在光影中,在这无声的静谧里。</p> <p class="ql-block"> 我遇见一位背着相机的旅人,他站在巷口,正对着一面刻着“福”字的石墙调焦。他不说话,只是专注地拍,仿佛想把这一刻的光影永远留住。不远处,另一位游人正缓缓走过石板路,树影斑驳地洒在他肩上。他们来自远方,却在这条小巷里找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或许是记忆里的故乡,或许是梦中见过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 巷子深处,一辆电动车静静停着,车旁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红纸边缘已有些卷起,像是被风吹过许多次。阳光穿过屋檐,洒在车座上,也洒在地上的水洼里,映出斑驳的墙影和半片天空。这辆现代的交通工具,就这样自然地融入了百年的石墙之间,像是一种无声的和解——古老与当下,并非对立,而是共存。 </p> <p class="ql-block"> 我走进一处院角,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巷中。前面那人戴着帽子,手持相机,正回头对同伴说着什么;后面那人背着包,脚步轻缓,像是怕惊扰了这村子的梦。他们走过斑驳的墙面,走过挂着“福”字的门边,走过那些沉默的石头。他们不喧哗,只是静静地走,仿佛怕踩碎了时光。</p> <p class="ql-block"> 庭院中央,一张木凳孤零零地立着,像是等人来坐。石墙斑驳,墙角的植物在风里轻轻摇曳。木栅栏外,小路通向未知的角落。我坐在长凳上,闭眼,听见风拂过屋檐,听见远处溪水流动,听见自己的呼吸与这村子同频。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来这里——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找回一种节奏,一种被城市遗忘的、缓慢而真实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我又一次走过那条石墙小巷,阳光从高处斜照下来,在墙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一位老人正缓缓走来,戴着帽子,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不看我,也不说话,只是走着,像从某个古老的故事里走出来的人物。我让到一旁,他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便继续向前。那声音很轻,却像敲在心上。</p> <p class="ql-block"> 一位男子倚靠在石墙上,专注地拍摄着什么。他的轮廓在黑白光影中显得格外清晰,石墙的纹理仿佛刻进了他的身影里。他不急于离开,也不急于表达,只是静静地凝视,按下快门,像在与这村子对话。我站在不远处,没有打扰,只觉得这一幕本身,就是一幅活着的影像——关于凝视,关于记忆,关于人与时间的相遇。</p> <p class="ql-block"> 一位老人从门内走出,门两侧的对联写着:“家顺人財旺,福壽喜滿堂。”门楣上贴着剪纸,红得鲜艳,像是刚换上的。他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巷子,像是在确认天气,又像是在打量这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带上门,那扇门,仿佛关上了又一季的春秋。</p> <p class="ql-block"> 坐在石屋旁的长凳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画出点点光斑。茅草屋顶微微倾斜,石墙厚实而粗糙,像是能挡住风雨,也能守住岁月。一位老人坐在不远处,不言不语,只是望着远方。他的身影与这屋子、这墙、这光,融成了一幅画——不是挂在博物馆里的那种,而是活生生的、会呼吸的乡村图景。</p> <p class="ql-block"> 村中央有座茅草亭子,里面放着一个石磨。磨盘早已不再转动,却依旧稳稳地立在那里,像一位退休的老匠人。周围的石头散落着,树木静静生长,仿佛时间在这里停下了脚步。我伸手摸了摸那石磨,冰凉而粗糙,却仿佛能感受到它曾经的温度——那是碾过谷物的热气,是清晨劳作的喘息,是村庄最原始的心跳。</p> <p class="ql-block"> 一棵大树下,小屋静静伫立,屋顶盖着茅草,旁边堆着干草和杂物。小河从屋旁流过,水清如镜,倒映着树影和天空。远处是连绵的山,近处是几间老屋。这里没有刻意的修饰,没有商业化的痕迹,只有自然与生活的本来模样。我蹲在河边,看水里的倒影,竟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境。</p> <p class="ql-block"> 民宿的门上也贴着对联和灯笼,石砌的墙面上爬着藤蔓。这里曾是老屋,如今住进了远方的客人。他们睡在石屋里,听着溪水入梦,清晨被鸟鸣唤醒。传统与现代,在这里没有冲突,只有融合——像那盏挂在门上的灯笼,既照亮了过去,也温暖了今夜。</p> <p class="ql-block"> 我又回到那条最深的小巷,石墙高耸,阳光只照得到一半。巷子尽头,另一座屋顶隐约可见,像是通往另一个时空的入口。我慢慢走着,脚步声在石壁间回荡,仿佛有另一个我在回应。这里没有喧嚣,没有匆忙,只有石头、光影,和一颗渐渐安静下来的心。</p> <p class="ql-block"> 一处院角,大铁锅静静放在地上,锅盖斜靠在一旁,旁边堆着些旧物。这是谁家的厨房?谁曾在这里煮过一锅热汤?谁在灶前添过柴火?锅已冷,但生活的气息仍在。这些物件不说话,却比任何文字都更真实地记录着日子。</p> <p class="ql-block">一位老人站在石墙边的小路上,推车停在身旁,车上堆着水管和工具。他抬头看了看天,像是在估量接下来的活计。他的背有些弯,但站得稳。这村子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条路,都曾被这样的人一砖一瓦地守护着。他们不写历史,却活成了历史。</p> <p class="ql-block">作者:原大庆日报摄影记者(教授级)曾荣获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主办的三十年贡献荣誉获得者/现任北京公益摄影协会副主席肖贵祖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