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共生篇】 词语里的乡愁与共生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书桌抽屉里躺着个旧笔记本,是去年去台北交换时带回来的。扉页上抄着两行字,一行是“充电宝”,一行是“行动电源”,笔迹出自同一只笔,却像隔着条看不见的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次在台北便利店说“买个充电宝”时,店员愣了愣,指着货架笑:“是行动电源吧?我们都这么叫。”那天阳光很好,透过玻璃门洒在货架上,把“行动电源”四个字照得透亮。后来发现,原来很多东西都有两个名字。坐捷运时听报站,“下一站,忠孝复兴”,明明是熟悉的地铁,换了个称呼,却多了几分雅致;租脚踏车环岛,老板递来的钥匙上挂着小木牌,写着“脚踏车 No.7”,比“自行车”多了些脚踩踏板的实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台大旁听课时,教授在PPT上写“软体工程”,底下大陆交换生们互相使眼色,悄悄在笔记本上译成“软件工程”。下课后围上去问,教授笑着说:“都是一回事嘛,就像你们说‘复印’,我们说‘影印’,字不同,意思却踩着同个鼓点。”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个大大的“通”字,粉笔灰簌簌落下,像撒了把连接两岸的种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次在夜市买珍珠奶茶,老板听出我的口音,聊起他爷爷当年从福建迁来,总把“冰箱”叫“电冰箱”,说多个字才够郑重。“你看哦,”他指着冰柜,“不管叫啥,不都是藏着冰棒和思念的地方?”那天的奶茶很甜,珍珠Q弹,像那些词语,看似有别,却都裹着生活的温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临走前整理行李,发现笔记本上记满了这样的词语。“鼠标”与“滑鼠”并排躺着,“网络”和“网路”挨在一起,像一对对孪生兄弟。忽然想起余光中先生的话:“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原来乡愁也藏在词语里,是同一事物的两种模样,是同根而生的两种表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带回的笔记本常被朋友翻起,大家笑着对照彼此的叫法,争论着哪个更形象。其实哪有输赢呢?就像捷运与地铁在地下穿梭,载着同样的人奔向目的地;行动电源与充电宝在包里蓄电,都为了让联系不断线。这些词语是生活结出的果,挂在同一棵文化的树上,风一吹,就发出和谐的声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此刻窗外阳光正好,我拿起手机插上“充电宝”,屏幕亮起时,仿佛看见台北便利店的光、台大黑板上的“通”字、夜市老板的笑容,都在电流里缓缓流淌。原来词语从不是隔阂,而是桥梁,让我们在差异里读懂彼此,在共生中温暖相依。</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注:本篇配图由AI生成。</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