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蛤山到龙屿：张氏宗亲的千年重逢

浙江省百姓家谱文化研究会（乐亭）

浙江省百姓家谱文化研究会张氏牵线记12月7日应约赴宁波市鄞州区云龙镇，与张氏族人张良君先生会晤。浙江省百姓家谱文化研究会执行会长周全行偕办公室同仁康余增、邵宏国等驱车前往。张良君先生早已在其经营的碶头烟酒社门前恭候，营业厅内一尘不染，足见其诚意。宾主落座，茶香氤氲间，张良君娓娓道来张氏渊源。其先祖自河北往南迁最后落脚塘溪镇蛤山最迁至获埭云龙碶，后分衍为好几支。成为地方望族，人丁兴旺，遂于河畔营建二座宗祠，邀我等稍后共赏。候客期间，姜山上张九房黄安裕先生亦携宁波黄姓资料来访，周全行会长回赠本会编纂之修谱书刊，宾主合影留念。待众人齐聚，共赴新落成之张氏大宗祠。据闻耗资一千二百万，用料考究，构造恢宏。祖宗雕塑巍然耸立，石柱楹联笔力遒劲，堪称周边宗祠之典范。于祠前留影后，驱车往塘溪镇蛤山张氏村落。抵蛤山，在张良君引领下，步入村中一座台门。门侧张氏族人谈及寻根问祖，有老者言为张居正之后，然张良君持老谱予以订正。台门两侧宋代石鼓古朴浑厚，门上悬"亚魁"匾额。石鼓分三层：底层设腰，浮雕狮子活灵活现；中层云纹蒸蒸向上，托举圆型石鼓，寓意旭日东升；鼓墩与地卜门坎相连，门坎高约四十厘米（较之湖州南浔刘氏家庙三品官门坎七十厘米，可知此宅主人当为六七品官）。虽宅第易主，然墙界、莲花石础等宋代构件犹存，诉说着蛤山张氏昔日荣光。台门前双井如目，一井因浇水泥地坪而覆石板，仅存一井。张良君又引观村边蛤山，山形如蛤蟆。老谱载，山侧高地原有白石之墓，为张氏祖坟，蛤山张氏由此风水宝地而兴。幸得本地族人取来祠堂钥匙，开启悬"光前裕后"匾之大门。此宗祠为三合院现代建筑，大厅悬"蛤山宗祠"匾，侧房辈分石匾列阵，二地族人于此畅叙。于大厅前合影毕，张良君言及蛤山张氏分支，有迁云龙、市区者，至清代渐衰，其中一支迁象山黄避岙乡龙屿村。午间，张良君设本地特色宴，米饭黄豆汤风味独特。餐后驱车往象山龙屿村。张良君曾多次探访未果，此次在浙江省百姓家谱文化研究会周全行会长牵线下，终遇龙屿村退休教师、修谱师张明俊老先生。二人互加微信，族人得识。抵黄避岙龙屿，入张明俊老师宅第。此宅三层，整洁雅致。登三楼书房，张老师奉茶果，并述龙屿村史：古为海湾，后梁始建，经宋、元、明、清递嬗，已逾千载。张明俊老师出示先祖迁徙脉络，与宁波月湖张氏、槎湖张氏、姜山张氏、塘溪蛤山张氏，大步张氏皆有渊源。又展其修撰之谱如《王氏家谱》《龙山风物》《东溪励氏》《黄避岙部分谱序》《平阳张氏史志》《鸡鸣林氏》《鸭屿张氏》《西周张氏》《洋北俞氏》《王氏支谱》等，喜形于色。今日二支张氏聚首，为后续对谱勘误奠定关键基础。古谱释义承六代传承谱师倪毓佩先生鼎力相助，在此深表谢忱。一日奔波，浙江省百姓家谱文化研究会如桥梁纽带，促成二地张氏握手相识，实为幸事。 浙江省百姓家谱文化研究会执行会长周全行赠修谱书刋合影留念 大家喝茶畅谈家谱事宜 黄老师赶到云龙汇聚一起 黄老师赠宁波黄氏资料 姜山上张九房黄安裕先生到来和执行会长握手留念 大家商量下一站去洽山张氏 浙江省百姓家谱文化研究会执行会长周全行说促成二地张氏沟通相识做了一件善事非常开心。 云龙谱载：张氏于北宋仁宗元丰五年壬戊五月初七日某时卒于孝龙乡遂徒而家焉是为后族荻埭云龙碶之始祖…… 云龙张氏宗祠大门 云龙张氏宗祠戏台 云龙张氏宗祠厢房 云龙张氏宗祠祖像 云龙张氏宗祠大门前合影留念 宗祠前清代石雕 到了云龙张氏祖脉宝地“蛤山” 蛤山是张氏发源地，平地隆起一小石山。 村中走访间 宋代遗物构件石鼓 石鼓下面的狮子 福墙上的祝福：蛤山千古秀，家族万年长。 古构件柱础 古构件柱础 古构件原石板地坪特意保留 康余增和古石鼓留影 千年鼓石诉说家族南迁，士族迁徙的前世今生。 大门中考察 一露出地面石界上有字模样 光前裕后大门 来到蛤山祠堂 众人来到蛤山张氏字辈刻匾前。 蛤山祠堂前合影 到蛤山祖坟地考察 象山谱载：分居象山龙屿是为中族 驱车来到象山黄避岙 两位张氏族人相见 张明俊先生领我们去他家书房 张明俊先生介绍自己修的谱和写的序 讲起两族间千年往事 读蛤山谱（倪毓佩释文）吾谱自宋文节公讳知白而下再传为嗣子子思以弟知明子大继也三传为范范有兄为节有弟为简共三人四传袭一人五传吁亦三人颐其兄而显其弟六传承贵兄承雅七传用明弟用熙入而显其弟六传承贵兄承雅七传用明弟用熙入传允泗第允浒三世世二人蛤山无子思一小范接文节不标节与简兄弟两人名吁兄颐而颐之次别有𫖯弟为颍为显无颛名数更歧出承用明者始益次球次琳次坛无所谓泗浒也其间惟袭惟雅贵明熙实为彼此符合然世数亦代差其一矣球琳瑄系立失传益生琇琇生端端生德瑞德祥核以吾谱无一稍合袭在苏居天港口颐及颙遅守其业𫖯颖借吁来别住张村吾谱胥关之夫蛤山之宅肇自熙宁文节之诰身遗像子孙至今尙世守斯其谱在所可征图经无蛤山今吾张氏代宅其傍亦无武台山询之其人则赡焉在目过此为罗浦为象山也其人又指示山下既屋此前岸族易王姓多载中一堂犹吾张氏宋时遗构他族不得而有之近蛤处隆起田中如录者谓何则日是白石墓诸所言吾谱故尝具记其吾谱无征邪确可征乃尔训以吾大步本之云龙碶云龙碶本之邹谷武台山愿八九十里之路不惮僻远向万山丛错中求得谱本而一读而迄不能一泯其离合异同之迹甚矣谱学之难言也高街沿墩之张亦祖交节矣近在尺咫尙当访问其谱而参考之 记蛤山邹溪两张氏二张立祖宋文节去才里许而代不往还问何事乃尔则蛤其主而邹为仆也名分之严辨更元悉明至今亦六七百年而其人尙遵守如故蛤为族环山百数家无士人无商民买客子弟率从事农畞然文节宋诰身画像与夫金龟玉杯诸案百年留遗之物皆一士珍藏邹之人思从而一观屏弗与其人亦唯唯退听惟命年来奴星大明为老屋房为大屏为新屋房以家计者四五百视主蔑如于是一二遗器始间为赚去而祖墓之近在金鸡桥者蛤亦不复能有墓何祖几世则两族均之其茫然卌喟叹不已一欣幸有喜色嘻其村媪里竖手香祷庙者类乎就土偶是拜余不一问也蛤祠宇蜀中堂奉文节子姓以次列左右室而明以上则设为总牌位日元歴代日明愿代邹雨祠老祠为老屋房所建始十五世祖世完其大房新屋房又别构新祠新祠余未谒见不识所供之奚若或云新屋房出自蔡氏是又微有分别矣两谱并经展读与吾大步违异处则一至彼此合以未卒业不得而详蛤别有考正一帙云吾蛤山是正派邹为文节仆段南宾一脉所见系手钞小册出嘉庆八年其裔孙重华之笔邹本犹近日新修者时蛤族与奈接见者日宝土日连昆日阿生邹族若睦本老屋若启道若珊林新屋余失详询不能一一记也 读蛤山谱（倪毓佩释文）我手里的这部家谱，从宋代文节公张知白以下，第二世是“嗣子”张子思（其实他是用弟弟张知明的儿子张大来过继的）。第三世叫张范；张范上头有一个哥哥张节，下头有一个弟弟张简，兄弟共三人。第四世只有张袭一人。第五世叫张吁，也是兄弟三人：他自己是老大，老二张颐，老三张显。第六世张承贵，他还有哥哥张承雅。第七世张用明，另有弟弟张用熙。第八世张允泗，弟弟张允浒……这样每代两人，世世如此。可是在“蛤山谱”里，却完全找不到“子思”这个名字；第三世“小范”直接接在文节公下面，也不标出“节”“简”两位叔伯。第五世写“吁”时，说他哥哥是“颐”，但“颐”下面又冒出个“𫖯”字，再往下还有弟弟“颍”“显”，却不见“颛”这个名字——行第、名字都对不上号。第六世以后，接“用明”之位的，蛤山谱写成“次球、次琳、次坛”，根本没有“允泗”“允浒”二人。两家谱唯一能对得起来的，只有“袭”“雅”“贵”“明”“熙”这几个名字，但世次也各差了一代。蛤山谱又说：“球、琳、瑄”三人之后，失传几代，到“益生”→“琇”→“端”→“德瑞、德祥”。我拿自己手里的家谱去核对，却一个也对不上。他们还记载：张袭那一房留在苏州“天港口”，张颐、张颙兄弟守着旧业；张𫖯、张颖借着张吁的关系，搬到张村另住。——这些在我家旧谱里倒是都提过。蛤山的宅子，从北宋熙宁年间文节公得诰命、留遗像开始，子孙一直守在那里，所以他们的谱应该最可征信。可今天的地图已找不到“蛤山”这个地名；我们“大步张”世代住在旁边，也没听说附近有“武台山”。到了当地，村人用手一指：“那一片就是蛤山，山下那排房子，从前岸（地名）族人都改姓王了；只有当中一座堂屋还是你们张家的宋代老结构，别族是不能占的。”我又问田里那个隆起的土堆是什么，他们答：“那是白石墓。”——这些在我们家谱里原来都写过，看来并非无据。我这次不辞偏僻，远走八九十里，翻山越岭，只为求到一部“蛤山本”来读，结果仍消不掉两家谱牒“谁合谁分”的疑团：有时名字相同而辈分不同，有时辈分相同而名字各异，甚至兄弟人数、长幼次序也各说各话。“谱学”之难，真是说得一点不错！高街、沿墩也有张家，同样自称是文节公之后，离我才咫尺之遥，我还得再去借他们的谱来参校，才能最后下结论。 记蛤山、邹溪两张氏（倪毓佩释文）蛤山张和邹溪张，都认宋朝文节公当开基祖，两家相距才一里多点，可几百年来从不走动。问当地人怎么回事，他们说：“蛤山张是主，邹溪张是仆，名分早定，打宋元起就这样。”一晃六七百年，两边仍守着这条老规矩。蛤山张住在环山里头，百来户人家，既不出读书人，也不出外经商，子弟全靠种田。文节公那份宋朝诰命、祖先画像，还有金龟、玉杯等传了上百年的“圣物”，全被一位叫“一士”的读书人锁在家里。邹溪人想借来看看，蛤山张把门一关，邹溪人也只能唯唯诺诺退下，不敢再吭声。近几年“奴星”衰落，邹溪的老屋房、大屏房、新屋房等四大房，人口已四五百，家势眼看要盖过“主家”，于是几件老物件才慢慢被变卖流失。金鸡桥旁的祖坟，蛤山张也无力再守，连坟里是几世祖都说不清，两族人只能相对茫然叹气。蛤山张的祠堂叫“蜀中堂”，正中供文节公，子孙按辈分东西列室；明朝以前的祖先合用一个总牌位，写“元历代祖”“明历代祖”。邹溪张也有两座祠堂：老祠是老屋房在十五世祖“世完”时盖的；新屋房后来又另盖一座“新祠”。我这次没进新祠，不知供的是谁；听说新屋房这支原本姓蔡，中间又稍有分别。我把两家谱都摊开细读，与我“大步张”谱对不上的一条又一条，可惜时间不够，没能全部对完。蛤山张自己还有一本《考正》小册子，是嘉庆八年（1803）裔孙张重华手抄的；邹溪的谱则是近年新修。这次在蛤山陪我查谱的有宝土、连昆、阿生几位；邹溪那边，老屋房有睦本、启道、珊林，新屋房的人太多，我记不全。看着村妇村汉拿着香进庙，只管对着土偶磕头，却从不问一句“我们到底从哪来”，我唯有苦笑：修谱之难，难在人心，难在这六七百年“主仆”两字筑起的墙。 左起邵宏国、张明俊、周全行、张良军、黄安裕等合影留念 大家出发回宁波 大家出发回宁波 大家出发回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