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黑山头

老 贵

草原上的黑山头

散文/老贵

图片/随拍

驱车从额尔古纳市不紧不慢的驶向中俄边境小镇黑山头。坐在车里，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草原、牧归的牛羊和那一辆辆疾弛而过的车辆；抬头望去只见云朵低得差点触碰路边的电杆。此时，我的视线已完全被车窗外的草原美景吸引。

临近傍晚，红红的晚霞似火一样在天边缓缓燃烧，晚霞弥漫了半个天空。草原公路两旁的树木、蒙古包、一个个被高高堆起的草卷、白桦树落下的片片黄叶、还有几位男女骑友长长的影子，已被夕阳余晖晕染为妩媚动人的胭脂红。

黄昏已悄悄逼近。十月初的黑山头，寒意来得如此之早。每年这时节，这里的早晚已是冷风嗖嗖的初冬。我钻进温暖的蒙古包，空调的暖风轻柔的爱抚；崭新的蒙古包里两张1.5米宽的单人床，洁白的被褥铺得平展有型；一台很大的电视机横立在棕色漆面的电视柜上；两把椅子和一对沙发摆放于蒙古包窗前下。

洗漱完毕，点燃一颗“呼伦贝尔”香烟，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放在茶几上的有关草原风光的画册，随手翻阅了几页。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入住蒙古包，第一次体验了草原蒙古包的生活气息。是的，好像流浪在外的游子，企盼一种归家的温馨。或许，这就是我喜欢的。

纷乱的思绪被调整，变得清晰，心底的记忆腾跃而现。那是很多年前的七月，我等一行，第一次自驾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七月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放眼远眺，一片青翠葱葱，如无垠的绿毯铺展在天地之间，微风轻吹，翩翩起舞的蝴蝶闪现于草丛野花间；远处，羊群低头吃草，马群悠闲自在的甩着马尾巴；火红的“萨日朗”临风婀娜，繁花似锦；那一刻，我已真切地感受到：草原夏天的丰姿如此妩媚撩人；辽阔的草原不仅属于蓝天白云，更属于呼伦贝尔久唱不衰的草原牧歌。

夜暮降临，草原天幕下的红晕最终消失，被融化在浓浓的暮色中。隔壁不远的《神飞庄园》传来阵阵欢闹的声音，我一行步行三分钟来到热闹的地方。只见不大的神飞庄园广场，至少已有4—500人堆积在此，广场中央燃起了熊熊篝火，烟花礼炮齐呜，几位主持人在舞台上卖力的嘶吼，来此渡假游玩的男女青年毫无秩序的围成一圈又一圈。

不和这群热血沸腾的人凑热闹，我独自一人在嘈杂的夜色中漫不经心东瞅西瞧，慢慢转悠。广场上那些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和打扮的妖绕凝妆的少妇疯疯癫癫，声嘶力竭的呐喊；只见一位穿着半截袖的小伙子扭来扭去的瞎奔哒；偶见几位与我一样上了岁数的老头老太太混在被淹没的人堆里不知所措。此时的我真不知是茫然的惦记这场篝火晚会，还是妒嫉羡幕他们。

夜色中的天空有些明亮，抬头望去，月亮不知何时悬挂头顶；今天是农历的八月十六，是的，十五的月亮十六亮。难怪，今天见到的游客都是年轻人！来此消瑶的青年男女，一直沉浸在国庆长假的快乐之中。

篝火还在燃烧，激情的人还在欢乐。我走在月光下的小路，冷风嗖嗖直扫我面孔，赶紧裹了裹这身不御寒的秋装，用衣领紧紧捂住脸面。在这国庆长假的第六天，让我领略了黑山头夜晚的寒气。不远的几天，这里将呈现白雪茫茫的冰雪天；这里的严寒冬季将会更冷更加漫长；怒吼的暴风雪会更加肆虐的怒孔；沉寂的黑夜会越来越长。或许，北纬50度的冬天，是北国独美的画卷。

翌日清晨，懒散中醒来。拉开窗帘，只见一缕金黄的阳光冲了进来，暖暖的晨阳泻流似的流入蒙古包，弥漫的阳光洒在地面。草原的秋色在暖阳中苏醒，北国的朝霞已把庭院中一座座精致整洁的蒙古包照得明亮生辉。走出蒙古包，凝望着秋阳伴着云朵在湛蓝的天空清晰舒展……。

此刻，游荡在外的我，心情倍感松驰，心胸顿然明朗。我已爱上这里的秋冬春夏！坚定的爱她十二分！仍掉喜新厌旧的朝三暮四。

稿于2025年12月7日

农历十月十八日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