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二宝，掌心里的暖光

金太阳

　　小二宝，掌心里的暖光

今年五月，我们老高家再次添丁进口，喜得二孙子。我们一家人都亲昵的呼唤他小二宝。忙碌中，一眨眼小二宝就六个月大了。

每天晨光刚漫过窗台，儿媳就急匆匆赶去上班，把刚睡醒的小家伙托付我们老俩口照看。裹在松软的襁褓里，他侧躺着，圆圆的脸蛋像颗饱满的红苹果，透着健康的粉润，乌黑的胎发贴着额头，软乎乎的。伸手去触，他的脸颊温热细腻，像揣着一团刚晒过太阳的棉花，连呼吸都带着奶气，轻轻拂在我的手背上，痒丝丝的。在爷爷奶奶怀里，小家伙非常乖巧，只要吃饱不饿，总是安安静静的，从不轻易哭闹，非常讨我们老俩口的钟爱。

“三翻六坐七滚爬”，小家伙按时应季，踩着成长节拍变化，透着一股子鲜活的灵气。刚三个月就能自己侧翻小身子，如今早已能灵活地从平躺翻成俯卧，小胳膊撑着胖乎乎的身子，脑袋抬得高高的，乌黑的小眼珠像浸在清泉里的黑玛瑙，东瞧西望，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好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仿佛在用眼神与爷爷奶奶互动交流，又或是被窗外的鸟鸣、床上的玩具吸引，小脑袋转来转去，机灵得很。

这几日，他更是开始尝试独坐了。把他放在铺着软垫的沙发上，刚开始还需要用手轻轻扶着他的腰，可他偏不依，小身子一挺一挺的，非要自己稳住平衡。偶尔晃悠悠晃了一下，吓得人赶紧伸手去护，他却咯咯地笑起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小本领。渐渐的，他能独自坐一会儿了，双手自然地放在身前，小腰板挺得笔直，那模样既认真又可爱，惹人疼爱。

他肉嘟嘟，胖呼呼的小模样着实可爱。小手攥起来像两只白胖的小馒头，指节处深深的肉窝，让人忍不住想轻轻捏一捏。小腿蹬蹬踹踹时，裹在袜子里的小脚像两只跳动的小兔，劲头十足，透着一股子憨态。每次把他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分量压在臂弯，心里却满是踏实的欢喜。他似乎也格外依赖这份温暖，小脑袋会不自觉地往我怀里蹭，小胳膊小手偶尔还会贴在我的脸颊，那份软乎乎的依赖，瞬间就把人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最是那咧嘴一笑，能驱散所有疲惫。只要你对着他轻声引逗，或是哼一段不成调的儿歌，他就会咧开小嘴，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清脆又纯粹，像山间的泉水叮咚作响，又像枝头的小鸟放声歌唱，听着就让人满心欢喜。有时候笑得起劲了，他还会挥舞着小手小脚，身体跟着一颠一颠的，连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那份天真烂漫，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常听人说，鸡看鸡仔顺眼，鸭看鸭仔顺眼，各自觉得自家的孩子好。以前听着只当是句俗语，如今看着怀里的小孙子，才真正体会到其中的深意。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个普通的婴儿，但在我眼里，他每一次翻身时的用力、每一次独坐时的坚持，都格外动人。从“三翻”时的手脚并用，到“六坐”时的稳稳当当，他的每一点进步，都藏着成长的奥秘，也给我带来了数不尽的惊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圆圆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独自坐着，小手把玩着身边的玩具，偶尔抬头冲我笑一笑，小嘴角还微微上扬。这一刻忽然明白，幸福从不是轰轰烈烈的模样，而是这般守着掌心的暖光，看着这可爱的小生命一天天成长。如同呵护初绽的花骨朵，在朝夕相伴的时光里，我们收获的，是岁月赠予的最纯粹、最绵长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