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里斯本</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座伊比利亚半岛的明珠,是欧洲仅次于雅典的第二古老都城。</span>早在公元前1200年,腓尼基商人便在此建立贸易据点,<span style="font-size:18px;">为这座城市埋下最初的轮廓;</span>15世纪大航海时代,葡萄牙探险家从这里扬帆出海,开启了欧洲地理大发现的征程。车窗外,<span style="font-size:18px;">澄澈</span>湛蓝的特茹河穿城而过,一路向西奔入大西洋。</p> <p class="ql-block">我们正驶过横跨特茹河的这座大桥,它1968年通车时被命名为“萨拉查桥”——萨拉查是当时葡萄牙的军事独裁者,与西班牙的佛朗哥齐名。</p> <p class="ql-block">1974年4月25日,葡萄牙爆发“康乃馨革命”:中下级军官持枪上街,民众将康乃馨插入枪管,这场非暴力政变推翻了独裁政权,葡萄牙也自此迈入现代民主社会。为纪念这一时刻,大桥正式更名为4月25日大桥(简称:425大桥)。</p> <p class="ql-block">这座全长2278米的双层大桥上层通行汽车,下层铺设火车轨道。因与旧金山金门大桥有着同款醒目的橙红色桥身,以及同样高耸的钢塔与悬索,这份极具辨识度的相似感,让它常被人们视为金门大桥的姊妹桥。</p> <p class="ql-block">跨越425大桥后,便驶入桥北端的里斯本贝伦区。这里云集着一众声名远扬的地标:发现者纪念碑、贝伦塔、热罗尼莫斯修道院,还有飘着浓郁奶香的贝伦蛋挞店。</p> <p class="ql-block">1755年11月1日,里斯本近海爆发9级大地震,地震引发的海啸与大火几乎将整座城市夷为平地。而贝伦区——里斯本最古老的建筑群所在地,成了这场浩劫中的幸隅,约20%的城市遗存留存于此,也唯有这片土地,完整见证着里斯本大航海时代的荣光。</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大巴车沿特茹河北岸的巴西利亚大道行驶,不过十分钟,便望见矗立于特茹河畔的发现者纪念碑,大航海时代的磅礴气韵扑面而来。</p> <p class="ql-block">眼前这座风帆造型的纪念碑,是为纪念葡萄牙大航海时代的核心人物恩里克王子(中文通称:“亨利王子”)以及所有为葡萄牙航海事业建功的航海家、水手、船工们而建。</p> <p class="ql-block">纪念碑下方是大航海主题展览厅,入口两侧的石壁上用古体葡语镌刻着两段纪念文字。</p> <p class="ql-block">右侧碑刻写着“纪念恩里克王子逝世五百周年 1460~1960”,下方的橄榄枝浮雕,是对这位大航海先驱的纪念与敬意;</p> <p class="ql-block">左侧碑刻译文为“以此献给恩里克王子,以及所有发现海上航路的葡萄牙人”,下方的船锚浮雕呼应着“海上航路”的主题。</p> <p class="ql-block">纪念碑整体呈风帆造型,除前方手捧三桅帆船模型的亨利王子外,王子右侧有16尊人物雕像🔺 王子左侧有15尊人物雕像🔻 ——这些雕像多对应大航海时代的航海家、传教士等核心参与者,簇拥着望向大海的亨利王子。</p> <p class="ql-block">亨利王子是大航海的灵魂。虽然他从没亲自出海,却创办了欧洲第一所现代航海学校,系统培养航海人才,后来的航海先驱都出自这里,他也因此被公认是大航海时代的领军者。</p> <p class="ql-block">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们敢闯未知?朱导说主要有两点:一是穷出来的财富渴望;二是对基督教的信仰,坚信上帝会庇佑他们抵达远方。</p> <p class="ql-block">朱导指着纪念碑广场的大理石航海地图说道,这上面标注着葡、西两国的航海航线。葡萄牙的核心目标,是打通通往亚洲的海上商路:原本中国的茶叶、印度的香料经陆上丝绸之路运往欧洲,不仅路途遥远,还需途经诸多关卡。尤其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奥斯曼土耳其掌控了亚欧陆路枢纽,东方货物运抵欧洲的成本暴涨百倍。作为欧洲最西端的国家,葡萄牙别无选择,只能从海路绕开这一屏障。</p> <p class="ql-block">1434年起,葡萄牙航海家从里斯本出发,沿非洲西海岸南下,建贸易和补给据点,先靠非洲的黄金、象牙、黑奴贸易攒下本钱;1488年迪亚士抵达好望角,十年后达·伽马率船队绕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最终到印度、印尼,1514年到澳门,1541年到日本,耗时百年打通了海上丝绸之路。这些沿途据点是关键,有了它们,船队才能一站站走、一站站回,葡萄牙也凭此成了当时最强的海上帝国。</p> <p class="ql-block">邻国西班牙眼红却没实力,直到哥伦布出现:他出身亨利航海学校,坚信地球是圆的,认为向西航行也能到东方,却没得到葡萄牙支持。1492年,刚收复格拉纳达的西班牙伊莎贝尔女王与哥伦布签约,支持他向西航行。哥伦布西行发现了美洲,此后西班牙深耕美洲,葡萄牙专注东方,两国各占一方。</p> <p class="ql-block">1494年,在教皇仲裁下,葡、西划定“教皇子午线”:线东(欧洲除外)归葡萄牙,线西归西班牙——这使得中美、南美大部及北美南部归西班牙所有,仅巴西因地处线东,成为葡萄牙在美洲的唯一领地。</p> <p class="ql-block">而巴西的归属,还藏着一段小插曲:1500年,葡萄牙航海家卡布拉尔受王室派遣,率船队从里斯本东行赴印度,却因大西洋风暴与洋流的意外推搡,偏航至巴西海岸。依托教皇子午线的划定,卡布拉尔为葡萄牙宣示了巴西主权,也让这片土地最终坐实了葡萄牙在美洲独有的领地。</p> <p class="ql-block">1519年,西班牙查理五世派遣麦哲伦率船队开启环球航行:船队西渡大西洋抵巴西,沿南美海岸南下发现了麦哲伦海峡,经海峡进入太平洋西行,后经印度洋、绕好望角折返西班牙,完成了人类首次环球航行。</p> <p class="ql-block">麦哲伦这支启程时5艘船、约250人的船队,最终仅1艘船、18人归航;他本人在菲律宾部落冲突中殒命,未走完全程,尸骨无存;哥伦布长眠于塞维利亚;达·伽马则安葬在发现者纪念碑对面的皇家教堂——三位传奇航海家以各异航迹,锚定伊比利亚半岛的航海荣光,也印证了地球的球形轮廓。</p> <p class="ql-block">离开纪念碑,我们转身走向对面的热罗尼莫斯修道院——因与葡萄牙王室渊源甚深,这座修道院也被冠以“皇家修道院”之名。前方的建筑群自左至右铺展开来,绵长的主体部分是修道院本身,右侧那片雕琢精巧的白色立面,则是其附属的圣玛利亚教堂;因王室常在此举行礼拜,这座教堂也被俗称为“皇家教堂”。</p> <p class="ql-block">1755年11月1日,里斯本遭遇强震,老城区的王宫尽数被毁;恰逢天主教诸圣日,王室成员正于圣玛利亚教堂礼拜,最终与一众教徒幸免于这场浩劫。</p> <p class="ql-block">这座皇家修道院(包括圣玛丽亚教堂)是为纪念达·伽马首航印度成功而兴建。1501年,正值全盛的葡萄牙,曼努埃尔一世以每年香料税收的5%为经费启动建造,这座华丽恢弘的建筑前后耗时百年才完成主体工程。</p> <p class="ql-block">整个建筑群的外观里,教堂南门最为惊艳:高达32米的门体延伸至两层楼高,上方刻有许多圣热罗尼莫生平的精细浮雕,惟妙惟肖。这位4世纪的教会圣师,因翻译拉丁文《圣经》通行本被尊为西方教会四大圣师之一,也是这座修道院的主保圣人。</p> <p class="ql-block">拱门饰的基座上,贝伦圣母抱子像被雕花拱券环绕其中,雕像背后蓝玻璃上的星纹清晰可见,与周遭繁复的石雕相映成趣,成为南门极具代表性的视觉亮点。</p> <p class="ql-block">我们从修道院与教堂相连处下方的拱门进入,里面分作两个入口,一个通往教堂,另一个通向修道院。我们首先进入修道院。</p> <p class="ql-block">这座修道院如今多数区域已封存,对外开放参观的是其中一处中庭——上下两层的过渡式天井围合出一方庭院。我们进修道院时,先踏上石质楼梯直接上到二层。</p> <p class="ql-block">楼道尽头的墙面上是一幅以修道院主保圣人圣热罗尼莫为主题的双联画——上半幅是他逝世时的场景,下半幅则是沙漠苦修的身影。这幅双联画成了这段台阶最醒目的装饰。</p> <p class="ql-block">走上二层拱廊,扭转的石柱一下子撞进视线,这正是曼努埃尔式风格的标志性细节。柱身缠满“海洋藤蔓”般的纹饰,连拱券边缘都雕着贝壳、锚链的轮廓,像把大航海的风浪都揉进了石纹里。</p> <p class="ql-block">从拱廊的镂空处望出去,教堂的穹顶与尖塔在蓝天里划出利落的线条,衬着下方庭院层层叠叠的雕花拱廊,构成一幅复古又温柔的画面。</p> <p class="ql-block">中庭的草坪是对称的十字形,两层拱廊一圈圈绕着庭院,雕花从一层铺到二层。<span style="font-size:18px;">此刻阳光已探不到庭院深处,中央喷泉的水面泛着淡淡的光,安静而祥和。</span></p> <p class="ql-block">站在二层拱柱旁抬眼望去,尖顶、雕花与蓝天层叠交融,大航海时代的张扬与温柔,仿佛都被封存进这方天井之中。</p> <p class="ql-block">怱然理解了朱导为何将此修道院比作“皇家养老院”。修道院与教堂本就有着清晰的分野:教堂是面向所有信徒的公共宗教场所,核心功能是开展礼拜、弥撒等宗教活动;而修道院则是神职人员专属的居所,是他们日常休憩、工作与参经悟道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在长达千年的欧洲中世纪,民众普遍缺乏文化与知识,修道院因此承担了教育、医疗、慈善等多重社会使命。而皇家修道院更具特殊性,退位的君主、寡居的王室成员,年事渐高后便会远离尘嚣,避入这片神圣之地,在与上帝相伴中度过平静的晚年,称其为“皇家养老院”,实则精准道出了它的特殊定位。</p> <p class="ql-block">而这座建筑本身,正是葡萄牙大航海时代标志性的曼努埃尔式风格——以晚期哥特式为基底,既保留了哥特式的灵动,又融入文艺复兴的对称规整,更把航海元素刻满每一处细节,连多国文化的纹路都藏在石雕里,繁复又华丽,是曼努埃尔式建筑的巅峰之作。</p> <p class="ql-block">离开皇家修道院,我们通过另一个入口进入热罗尼莫斯修道院·圣玛丽亚教堂。</p> <p class="ql-block">入口左侧,是一方鎏金棺墓,长眠着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1469~1521)——他接过“航海家亨利”(1394~1460)的探索火种,推动达·伽马远航印度、卡布拉尔发现巴西,将葡萄牙的大航海事业推向全球扩张的巅峰。</p> <p class="ql-block">入口右侧,是造型古朴庄重的卡蒙斯(1524~1580)之墓。石棺上雕着缠枝与纹章纹样,带着曼努埃尔式风格的细腻。</p> <p class="ql-block">这位“葡萄牙诗魂”以史诗《卢济塔尼亚人之歌》,将大航海的壮阔写进民族魂魄:他以达·伽马远航为线,让葡萄牙的海洋传奇随诗句流传至今,也成了大航海时代的“文字见证者”。</p> <p class="ql-block">往前穿过一道拱形石门,便进入到教堂内部——曼努埃尔式风格的石柱直撑穹顶,柱身缠满航海元素的雕纹(贝壳、缆绳、异域花卉),<span style="font-size:18px;">光影里的拱顶如海面波纹铺展,</span>恰是大航海时代的“建筑注脚”。</p> <p class="ql-block">主祭台裹着层层脚手架正在维护中,但不影响虔诚的信徒点亮烛火——暖光裹着曼努埃尔式石柱的雕纹,高处的花窗将彩光碎在墙面上,花窗里所藏的葡萄牙王室纹章,正呼应了这处王室陵寝的身份。</p> <p class="ql-block">主祭台右侧的圣母立像裹着描金衣袍,旁侧十字架上的耶稣像衬着暖光。</p> <p class="ql-block">高墙上,圣母子花窗里,蓝袍圣母怀抱着圣婴,彩光落下,整个教堂巍峨高大的空间布满柔光。</p> <p class="ql-block">我们绕着教堂环行一周,行至出口处,一方古朴石棺静卧于此,这便是航海家瓦斯科·达·伽马(1469~1524)的长眠之地。1498年开辟通往印度的海上新航线,是这位探险家最卓著的成就。次年他返回里斯本时,受到了当年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的隆重迎接。</p> <p class="ql-block">这座现代陵墓建于1894年,由雕塑家维克多·巴斯托斯与科斯塔·莫塔联袂打造,采用19世纪复兴的曼努埃尔式风格装饰:棺身布满绳索、植物纹样,辅以帆船、十字纹章等元素,呼应达·伽马开辟印度航线的航海功绩;基座刻有竣工年份与捐赠者姓名,底部以石狮承托,处处重现出葡萄牙大航海时代的艺术特征。</p> <p class="ql-block">驻足在达·伽马的棺墓前,那穿越大洋的壮阔、直面未知的勇毅,<span style="font-size:18px;">仿佛</span>都沉淀在这一方棺椁中。在这静穆的空间里,藏的不只是一人的归处,更是一个时代的波澜,岁月磨不去的,是属于航海者的豪情、浪漫与不朽。</p> <p class="ql-block">走出皇家教堂,我们跟着朱导前往1837贝伦蛋挞店。</p> <p class="ql-block">空气中的蛋挞香气愈发浓郁,不过几分钟,小店便出现在眼前。门头上方醒目的蓝色遮阳棚上印着“Pastéis de Belém”,这便是葡式蛋挞的鼻祖——贝伦蛋挞店。</p> <p class="ql-block">作为最早的葡式蛋挞专卖店,它的诞生藏着一段温情往事:18世纪时,里斯本贝伦区热罗尼莫斯修道院的修女们研制出了蛋挞的雏形,1834年葡萄牙解散修道院,为了维持生计,修女们将这份配方带出,最终于1837年在离修道院不远的此处,落成了第一家专做葡式蛋挞的店铺,贝伦蛋挞店也由此得名。</p> <p class="ql-block">两百年来,蛋挞的原始配方由经营店铺的Fabrica de Pastéis de Belém公司代代传承,始终由家族与核心团队严格保密,至今仍是未对外公开的商业机密。也正因为这份保密,只有这家店的蛋挞能被称作“Pastéis de Belém”(贝伦蛋挞),其他同类蛋挞只能统称“Pastéis de Nata”(葡式蛋挞)。</p> <p class="ql-block">如今的贝伦蛋挞店依旧门庭若市,焦香酥脆的挞皮裹着绵密的流心内馅,百年未变的甜香在舌尖化开——这口甜香不仅让我们得偿所愿,也为一路听闻的葡萄牙航海史,添上了一抹惬意的葡式温柔。</p> <p class="ql-block">揣着贝伦蛋挞的甜香,我们往贝伦塔走去。沿街驶过的黄银长身有轨电车,正贴着路面的轨道缓缓晃过。车身印着贝伦塔、修道院的线条图案,头顶的电缆牵着电流,既载着通勤的当地人,也裹着追古迹的游客,成了贝伦区的一道移动风景。</p> <p class="ql-block">抵达贝伦塔景区时,一架双翼水上飞机撞入视线——这是1922年葡萄牙飞行员飞越大西洋的“卢西塔尼亚号”复刻品,当年他们从特茹河起飞,完成了人类首次南大西洋航空穿越。如今这架复刻机静静立在特茹河畔的草坪上,把当年越洋飞行的勇气,都留在了贝伦的清风里。</p> <p class="ql-block">绕过双翼水上飞机,贝伦塔便出现在眼前——可惜正逢维修,整座塔身裹在透明的施工网里。</p> <p class="ql-block">这座始建于1514年、有着500年历史的建筑,孤立于特茹河入海口,既是灯塔也是城堡。</p> <p class="ql-block">当年卡布拉尔、达·伽马从这里扬帆:前者驶向未知发现巴西;后者劈开航线直抵印度,大航海的勇气至今凝在这石墙里。</p> <p class="ql-block">如今,即便被施工网覆盖,贝伦塔仍是特茹河入海口的航海坐标。1755年大地震几乎摧毁里斯本全城,唯有贝伦塔与邻近的热罗尼莫斯修道院留存下来,这两处大航海时代的珍贵遗存,于1983年一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也是里斯本市区仅有的两处世界文化遗产。</p> <p class="ql-block">今日步履不停,却也满载收获。此刻,特茹河畔的晚风裹着落日的余温,月亮已悄然悬于天际。我们终于得以落座歇脚,让一整天的奔波与疲惫,都消融在里斯本黄昏的柔辉里。</p> <p class="ql-block">离开贝伦塔,后面还有更大惊喜。</p> <p class="ql-block">我们行车不到半小时就来到里斯本市郊奥迪韦拉什(Odivelas)的一家自助餐厅(Oriente Restaurante Buffet),这家店菜品丰富,人气爆棚——门口的队伍排得跟巨龙似的。</p> <p class="ql-block">进店之后才懂为啥这么火:星空顶配着透亮的彩灯,餐台一眼望不到头,各式海鲜、现切火腿、寿司刺身、水果饮品堆得满满当当,还有现炒现做的各种美食。</p> <p class="ql-block">白天我们在特茹河畔追着古迹走,这会儿把餐盘堆得冒尖,连奔波的疲惫都被裹进食物的香气里。果然好风景要配好滋味,今日里斯本的收尾,是胃和心一起被填满的满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背景音乐|A portuguesa(葡萄牙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摄影制篇|索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游览时间|2025.10.26 下午 (葡萄牙时间. 时差 7hr)</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西葡两国游记 之七》</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