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贴瓷砖

凤栖梧桐

　　邻居海军长期从事铺贴室内瓷砖的行业，技术精湛，为人温和，生意很好。现在，一直跟着他施工的有八九人，俨然是个小老板。

海军入赘岳父母家已经20多年了，但因我在外地工作，很少跟他打交道。还是去年国庆节期间，我回老家，正遇到海军为附近一家新屋贴瓷砖，这算是第一次看到海军的实际操作。我不知道施工质量怎样，但听介绍，海军自己确实施工技术一流，无可挑剔；但他忙，同时管理着5、6个工地，在一户人家，他只能做些难度大、"脸面"上的活，其他人员的水平就难以保证了。我想同样出钱请人施工，让邻居做总没有坏处。于是，就在那天正式邀请他贴瓷砖，海军满口答应。

　　由于我对贴室内瓷砖没有关注，更缺少研究，就也请海军陪我一起去买瓷砖。我思路较窄，认为这么笨重的材料只能在当地专卖店购买。于是，就在附近两个集镇上考察，选择那些店面规模大、陈列品种多的店了解行情。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很多家店看下来，还是一头雾水。我定了两家店，约军海有空时去谈谈。那天，我回老家祭奠先人，回程时接到海军电话，说他已在"大将军瓷砖店",要我过去看瓷砖。我们先听店老板的介绍；我把装修风格，对瓷砖的颜色、档次、花饰等要求告诉海军，再请军海主谈。选定品种后，关键问题是价格。我请海军来，主要想在谈论价格上发挥作用，因为这些店离不开施工团队的推荐，或者存在某种合作的默契。

在整个洽谈过程中，我发现海军有点为难，不敢大胆砍价，只是在我提出异议或者在取消零头上讨价还价。很快，选定了品种、确定了价格，至于数量要待老板上门测量面积和实际施工结束后才知道。

　　有次，我向另一建房户谈起买瓷砖的事，他说，海军处于中间，不便说话。除非不想在店里领取回扣，才会用力帮你砍价。建房户还说，到萧山去买就会便宜许多。我心里在说，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

我的房子内部要贴瓷砖的地方不多。海军团队只共用50多工，贴了地面和墙壁、几个卫生间和一个洗衣间，阳台地面，以及楼梯间的墙面；还有附房的地面和四周墙壁。海军自己动手，铺设了大厅和小屋的地面、卫生间地面和阳台。我一直在跟前看着，海军施工确实又快又好，平整、严丝合缝。团队其他人员中，只有个别人技术差点，以致在我搞卫生时发现一些隐蔽处的明显的技术瑕疵；个别人干活效率低点，我也不好多说，我相信海军是尽量派水平高的人来施工的。总体上评价，施工质量是优等级的。

　　本来还想叫海军为我贴外墙砖，但他说没有贴过；如要他包下来，也会找个专业贴外墙的师傅来。我自己找了一帮专业贴外墙的师傅，他们在邻组家里施工，我去考察过，觉得价格适中，质量不错。连续五天，小屋、围墙、台门全部贴好，一星期后，完成勾缝。

　　贴好室内瓷砖后，我到大将军瓷砖店结账，又与老板进行了讨价还价，室内砖加上外墙砖，有点被宰的感觉。在我一再催促下，军海才同意结算工钱，与一般客户比，给我优惠了30元一工。我心想，如果生意好，他们肯定不太愿意承接邻居或熟人家的活。但我心领神会，我感受到了海军的好意，也表达了我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