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温情】冬至灶膛里一把火

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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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老白、网络

　　大雪冬至季节马上到了。小时候每年这寒冬时节虽冷，但期盼之心小火苗还是有一定温度的。特别是冬至福州习俗吃“波轮戏”，一种糯米做的大白丸子煮熟后放进黄豆粉、芝麻、白糖中滚来滚去后热的吃起来香喷喷的。

小时候都盼着过年过节，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冬至吃“波轮戏”。记得文革时在姑妈家住一段时间，大人一说明天冬至，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从热被窝里爬起来去灶台烧火。

　　大冷的天坐在灶膛口烧火，里面燃烧的火苗即亮堂又温暖。刚夹进火膛的木材要用吹火筒把火吹旺了，姑妈看见我小脸鼓起的双腮满脸通红时说“不急，不要这样把吃奶的力都用上来吹”。

姑妈把备好的糯米团均匀切成一小块，然后搓成圆圆的白丸子。等水开了就放进锅里熟了就浮上来。放进加有白糖芝麻和黄豆粉里“驴打滚”，姑妈把做好的第一个“波轮戏”让我尝一粒，第一口感觉牙齿有点烫，但挡不住香喷喷的，就囫囵吞丸。香甜满口 吞下去热呼呼的感觉。冬至被这冬天里一灶膛火烧出来香喷喷的“波轮戏”暖到心窝了。

　　等煮完熄火后把剩余木炭放进灶边的木炭罐子，记得那时候老姑婆还在，他是我爷爷的姐姐也是姑妈的婆婆。大儿子读书人，解放前夕去了台湾几十年后两岸三通才回来，老姑婆也走了。

冬天老人怕冷，所以天冷时就把软炭放在火笼里提在手上烤火取暖。而冬至这一天也是福州父母想念子女的一天。福州民谣“搓细（波轮戏）其搓搓，依妈疼依哥，依哥讨媳妇，依弟单身哥”，所以看到老姑婆起来后就给大家念了这个民谣，大家心里都知道他想几十年未见的大儿子了。是冬至热乎乎的“波轮戏”香味勾起老姑婆思念大儿子之情，回忆当年温暖的情景。

　　姑妈都做完后留了一些糯米团，说晒干后等我母亲回来吃。那时母亲下放到偏远山区建宁里新乡，一年回来一次。听姑妈说要留一份给母亲，感觉母亲回来吃上那一口“波轮戏”肯定很温馨。虽然母亲走了近三十年，姑妈现在98高龄了，当年冬天冬至里的一把火烧出香喷喷“波轮戏”的温情至今还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