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目录</p>
<p class="ql-block">1/大酱炒鸡蛋</p>
<p class="ql-block">2/炒萝卜丝</p>
<p class="ql-block">3/葱烧腐竹</p> <p class="ql-block">大酱炒鸡蛋</p>
<p class="ql-block">灶台上的铁锅刚烧热,油还没冒烟,我就把打好的鸡蛋倒了进去。滋啦一声,蛋液在锅底迅速蓬起,像一朵被风托起的云。这时候,一勺东北大酱顺着锅边滑进来,咸香瞬间炸开,和蛋花搅在一起,颜色从嫩黄转成琥珀般的深浅交错。我不爱吃太咸,可这道菜偏就得靠酱提魂——小时候看母亲做这道菜,总舍不得多放酱,说“咸了压味,淡了没劲”,如今我才懂,那恰到好处的一勺,是日子熬出来的分寸。配一碗刚焖好的白米饭,热气腾腾地盛上桌,连汤汁都能拌两碗饭。</p> <p class="ql-block">炒萝卜丝</p>
<p class="ql-block">白萝卜洗净刨成细丝,清亮水嫩,像是冬日里还能透光的薄冰。锅热油轻,蒜末爆香不过三秒,萝卜丝便倾入锅中,翻炒几下便软了身子,却仍带着脆劲儿。我喜欢吃它半生不熟的那一口清爽,也喜欢看它在盘中微微渗出的汁水,映着灯光泛出一点晶莹。这菜不上席面,却最抚凡人心。前些年在外头吃饭,点过一次“干锅萝卜丝”,加了辣椒花椒,香气扑鼻,可吃来吃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来才明白,少的是家里灶火慢炒的耐心,是母亲一边翻锅一边念叨“别炒老了”的絮叨声。一道萝卜丝,原来也能炒出乡愁。</p> <p class="ql-block">葱烧腐竹</p>
<p class="ql-block">腐竹提前泡发,软而不烂,切成寸段,葱要多,尤其是葱白,得拍松了下锅。油热后葱段先煸,直到边缘微焦,香气霸道地钻进鼻子里,再把腐竹倒进去,加点酱油、一点糖提鲜,小火慢煨几分钟。我喜欢这道菜的质地——外皮吸饱了汤汁,内里还留着一丝豆香的筋骨。它不像肉菜那样张扬,却能在一桌荤腥中稳稳守住自己的位置。有一次朋友来家吃饭,尝了一口直问:“这腐竹怎么这么香?”我笑说:“没什么秘诀,就是舍得放葱,还有,得有人愿意为你慢慢烧。”话出口才觉有些肉麻,可那一刻,厨房里的烟火气,好像真的暖到了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