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亲)怀念我的父亲

德正

<p class="ql-block">  今天是乙巳年十月十二日,我敬爱的父亲己离开我们整整二十六年了,愿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安息吧!儿子永远怀念您!</p> <p class="ql-block">  父亲生前从不向我们讲他工作时的事情,使我们对父亲工作情况知之甚少,写起来更觉得无从下手,外人讲起多是对他豪爽的性格,宽以待人 ,严以律己、带头实干的工作作风,诚实的为人、心地善良、乐以助人精神的赞许。</p> <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出生于农历1931年正月初八,1947年10月孟良崮战役胜利后被征入伍,父亲因个头偏矮、年龄偏小未随部队上前线,留在垛庄区公所当了通讯员,解放后一直工作在垛庄镇,先后担任青年书记、公安员、武装部长、垛庄人民公社副社长、下峪、尚庄、皇仁、垛庄管理区(小公社)党总支书记,1977年5月任垛庄公社党委副书记,一九八零年九月为安排二哥顶班,不足50岁改为农村户口退休回家,1982年改为离休。</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父亲不识字,是个典型的工农干部,从我记事起,父亲从未在工作期间休班,一般都是一周或十天左右晚上回家拿煎饼,天明早早就赶回工作单位,对于父亲的工作情况仅凭记忆和母亲告诉过我们的一些事情,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将配枪带在身上,有时也带刺刀,大概那是父亲在公安局工作的时候。上世纪六十年代父亲在我们老家尚庄公社(现为管理区)任书记,1966年组织带领全公社七个行政村的村民修建了河头泉水库,因距离我家只有不足二华里路,我儿时的几个小伙伴经常跑到山头上观看那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民工们高喊口号,一排排、一队队人马争先恐后,车推人抬,打夯建基,从秋后开始、奋战一个冬春,一座库容120万立方米、有效灌溉面积近千亩的水库建成,拦洪减灾,蓄水浇地,几十年来,历经多次除险加固,至今仍然发挥着效益。</p> <p class="ql-block">  父亲由于工作勤奋努力,吃苦耐劳,一九八0年三月被评为全县劳动模范!</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母亲经常给我们讲述父亲逮坏人的故事。一次父亲独自一人去垛庄南部山村逮 捕一个犯罪嫌疑人,该犯人为害乡里,偷盗成性,扰乱百姓,为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在村头众人之下五花大绑将其拿下,带回区公所的途中,父亲见他被束缚手脚,行动不便,动了怜悯之心,给他松了一下,岂料该犯乘父亲不备逃跑至村内住户中躲藏,企图逃脱,不巧躲到了我姥姥家,因我姥姥家的人都知道逮捕坏人由我父亲负责,结果合力将其重新逮住,这时我父亲也追赶上来,气愤之下,用力将其绑紧,带回交差。</p> <p class="ql-block">  记得在文革两派斗争时期,父亲在垛庄区尚庄公社任书记,白天在外被在会议上批斗,晚上回家后经常有造反派高喊着口号到家中抓拿,他们打砸家里东西,给小小年纪的我带来深深的恐惧,有时半夜醒来听见父亲在伤心的痛哭,也不明原因,不敢发声,只能默默地陪着父亲流泪。这一年我们村的学校也因两派斗争而停课,二哥就此休学,父亲安排我去邻村河头泉小学上学,才使我的学业得以继续。</p> <p class="ql-block">  1978年父亲在垛庄公社党委副书记任上出任马头崮引水灌溉工程垛庄民兵营负责人,负责带领民工打坑道,同民工同吃同住同劳动,坚持下井带班,一次在井下下班升井过程中,父亲刚刚抓住提升作业的钢箱边缘,传令员误传,操作手起吊,将父亲吊起,父亲未反应过来就己起至七、八米高,说时迟 那时快,父亲急忙将双手放开自由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但因离地不高,幸运的捡回了一条性命,腰腿严重受伤,虽经多方治疗,仍落下残疾。如若手放不开,升至二十米、三十米,等支撑不住时被动掉下,那就无法想象了。</p> <p class="ql-block">  父亲退休后,当时我们兄弟姐妹五个只有大哥、大姐已成家,家庭负担还相当重,于是父亲和母亲一起持家,生产队在我家前山坡上划出一片让父亲在开荒种地,植树造林,开始养牛养羊,喂兔喂鸡,一刻也不闲着,由脱产干部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直到65岁以后,身体状况稍差,心有余而力不足时才作罢。</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父亲晚年身体状况总体良好,那个年代条件较差,加上人们普遍重视程度不够,没病谁也不做身体健康检查。那时父亲除血压高和摔伤导致腰腿疼外没有其他明显的毛病。但有两次生病却着实让我都惊慌了手脚,一次是因咳嗽引起肺炎,造成胸腔积液,呼吸受阻,去医院医生下单检查,直接写上了肺癌,急的我六神无主,好在经查否定,排液消炎后痊愈。还有一次是口鼻出血,堵塞无效,塞住鼻孔从嘴里流,在医院采取措施止血,住了几天就着急出院,结果出院后又复发,二次再住,此次情况后父亲的病情没有引起我们的足够的重视,导致最后突发脑出血去逝,成为我们永远的遗憾。</p> <p class="ql-block">  这张仅存的我和父亲的合照,那年父亲六十八岁,母亲去逝后,父亲艰难地度过了他人生最后的一年半时间,开始跟大哥大嫂一起生活,久而久之觉得不大方便,又回到了老宅,虽然我们兄弟姐妹经常回家看望,但孤独是他老人家的最大问题,那一年我被组织调整了工作,正好赶上单位分房,计划来年新房收拾停当后把父亲从老家搬过来同住,可就在我搬家后几天,正计划将他老人家搬城里居住的时候,老父亲因急症撒手人寰!这铸成了我的终生遗憾。</p> <p class="ql-block">  一九八四年每月领退休金67.80元,到去逝时的一九九九年十月离休养老金839元。</p> <p class="ql-block">  家前山坡上的参天楸树,是父亲退休后栽植的,计有上百株,我们家山坡的土质以页岩为主,适宜楸树生长,他视这些楸树为宝贝,嘱咐我们兄弟三人要看管好,可现在,大哥二哥已经随父亲而去,我要按照老人家的遗愿把它看管好,使用好。</p> <p class="ql-block">  父母亲一九八七年翻盖了三间堂屋,年久失修,东西配房均己坍塌,院墙东倒西歪,院内杂草丛生,在2013年二哥生病期间我将院墙重砌,后又将堂屋屋面上覆盖上了复合板,老人己去,老家尚在,不时回家看看,追忆过去,怀念二老,愿九泉下的二老平安!</p>